第40章 爱过才知情重
急促的铃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田壮壮把手机掏出来，边听边皱起了眉头。
“谁啊？”文新警惕起来，莫不是她？
“不认识，”铃声依旧急促，田壮壮接起了电话。
“喂!啊？……你谁啊？……手机号？没有！……她是我女朋友！”
这一连串的话语，听呆了文新。
“谁啊？”
田壮壮抬头看了看文新，不服气似的，“居然问你电话号码？还问我是谁，让他来试试！”
“谁啊？”文新也搞糊涂了。
“刚才嘛，你在外面借别人电话，就是那个人打过来的。”田壮壮说着靠过来，拢住文新的手，“我可不能让别人把你抢走。”
“你别过来！”文新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凌厉。
“我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呢。”文新没办法轻松下来。
“那你说怎么惩罚我？天地良心，我现在哪有闲心管她？”
“聊天的是不是你？要不要打开电脑再看一看？”文新咄咄逼人，不吐不快。
田壮壮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刚才已经看过了。”
他把文新按到椅子上，“别伤心了，真的都过去了。”
文新怎么能不伤心，她把眼镜摘下来，眼泪眼看又溢了出来。
“新新，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但是我真的和她没有什么了。你想想四月份的事了，后面真的没有再聊过。”
“谁知道你有没有删聊天记录？”
“亲啊，我删聊天记录，还留几条干嘛？我脑子进水了啊？本身就没什么事，也没当回事。让你搞这么严重……”
“还不严重，什么叫严重？你脚踏两只船！”文新气愤地说，“还欺骗，太恶心了。”
田壮壮听了，简直觉得百口莫辩，“我哪有啊我？没什么可欺骗的，因为根本就没事。”
看文新疾言怒色的样子，田壮壮就知道自己还没得到谅解，便又补充道：“新新，你想想，四月以后我还和她聊过吗？没有吧？”
“关键我们都认识了啊，你们还聊？”文新一想起这个重叠的时间，就伤心。
“我就没把这当回事，而且我也没和她聊什么。我记得有一次是你不理我了，我心情不好，我还记得那天回来我灌了半瓶黄酒……”
倒片，倒片，文新忽然忆起两个人初识的那些日子。愚人节两人第一次约会，中间隔了一天，两人第二次约会，也就是4月3号。回来后，田壮壮告诉王倩自己交了女朋友，也就是说，当时他已经对自己产生好感了，不然这么远的距离，他完全可以瞒着她。
那4月6号呢？哦，4月6号是王倩找田壮壮，而他没有理她。好，这一天的账可以不算在他头上。
4月10号，发生了什么事？文新记忆有些模糊了，“最后一次聊天，喊得那么亲热，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田壮壮一听直叹气，“当时是怎么的，真不记得了，好像是我们吵架了，还是你要和我分手，我回家喝了点酒，就在网上胡说。她不理我，我就睡觉去了。”
“什么？”文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她要理你，你是不是打飞的就去找她了？”
“不是哎，当时就是发泄吧，心里不舒服。刚开始的感情总是不顺，也没想别的。”
文新一边听，一边分析，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到底气难平，压抑的感觉不可能立刻消散。她庆幸田壮壮的前女友不在S市，不然，她这个心病应该是难好了。
“后来你们还联络了？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文新语气放缓，终究是不舒服。
田壮壮迟疑片刻，小声说道：“基本没什么了。”
“没有？”文新眉头一皱，手一摊，“你把手机给我。”
田壮壮没有置疑，直接交货。
文新打开电脑，查了他的通讯记录。
很遗憾，四月之前的都已经查不到了。五月以来，只有一个电话，是王倩打给田壮壮的，时间只有一分多钟。
文新用鼠标选中电话记录，又歪头看候在一边的田壮壮。
“我说没什么吧？”哎，有些人就是喜欢睁眼说瞎话。
“你们聊什么了？还一分多钟？说那么长！”文新拖长音强调重点。
田壮壮一听，这真是欲加之罪啊，“谁记得说什么，可能就是说以后不要再联络了，因为她你发过好几次火了。”
文新盯着屏幕，嘴角弯起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前女友到S市来，你会见他吗？”
“不会。”田壮壮语气平静，“没有什么见面的意义啦。”
“这是你说的，”某人重重地点头。
“好，我相信你。你说到做到！”文新坐在电脑前，把网上营业厅关闭，也试图缝合心头的那道疤痕。
田壮壮看文新面无表情，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就蹲下来抱住她的腿，“新新，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那种同时和两个人的事，我做不出来，我也做不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平平淡淡生活。”
文新不言语，她想起一句话：爱过才知情重。每一次发生事情，都让她发现，田壮壮在自己心中，是那么重要。只要一想到和他分离，她的心就会紧缩。
这时，文新真的已经心力疲惫了，这一天，她经历了太多，她感觉自己再承受不了感情上的任何打击。
“其实，还有件事没有对你说。”
“什么？”难道传说中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将飘落。
“我们分手后，她还找我借过钱，但是我拒绝了。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我可以管她，但是分手了，这些事我不想再纠缠到一起。”
文新听着，觉得理解无能，“分手了还借钱？佩服她！”
“可能她觉得我肯定会借她吧，但是我没有借。”
“你不是说她有男朋友了吗？”文新疑惑不解，“怎么又找到你？”
“是啊，是有啦，其实她在这里时，两人就经常聊天了。她一回去，就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了。”
我的天啊，文新双手拂面，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太大。
“不过，她回去我们偶尔还是会聊天，但是认识你以后，就不聊了，尤其我发现，你比较在意这一块，所以真的我自己有数。”
“你有数你叫人家宝宝，她是你的宝宝是吗？那我是什么？”
田壮壮没想到文新又提起这茬，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我当时真的心情不好，你也不理我了，她有时会把我当孩子哄。”
文新点点头，“我知道了，是我的问题。我脾气不好，不温柔。对，你好像说过，她挺温柔可爱的，是吧？”
文新一股醋意升腾，自己都觉得语气酸溜溜的。
“哎，别计较了，她有她的优点，但是对我来说，都过去了。和你在一起，我更想当一个兄长，照顾你。我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能力。”
这话听起来舒服多了，虽然前半句有点逆耳，但好歹也算实话实说吧。文新知道田壮壮不爱说情话，能有这样的表达，也不容易了。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温柔？”文新一想到这个词，就有挫败感，她不知道这个问题会换来一个什么答案。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不要太倔，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别那么激动，我好怕啊。”田壮壮边说边观察文新的表情。
文新抬头看看他，居然发现他在卖萌，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眨着，似乎在寻求理解和抚慰。
文新又气又想笑，田壮壮抓住这个机会，“好啦好啦，不生气了，饿了吧？我们搞点东西吃吧？”
文新一抬胳膊，都快凌晨两点了，直接站起身来往小卧室走。
“哎，你不洗澡了啊？”身后传来田壮壮的呐喊。
文新从房间里拿出换洗衣服，白了田壮壮一眼，走进淋浴间。
待两人都躺在床上，田壮壮在黑暗中悄悄地问：“宝宝是不是冷啊？”
一听宝宝二字，本来平躺着的文新立刻翻了个身，谁想理你啊。
田壮壮掀开自己的被子，盖到文新的被子上，又一把搂住她。文新挣脱，无果，二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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