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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亲昵


  清漪玩玩没有想到慕容定竟然听明白了,她手指清理着慕容定之前弄乱了的衣裙, 扭过头去, 不去看慕容定。

  “你骂我。”慕容定目光幽幽,“这里不行?”

  “这是我阿叔家!又不是在你自己府邸里头, 可以胡天胡地,你既然想要和杨家结亲, 你好歹要尊重下我阿叔吧,你把我阿叔这里当甚么了?”清漪听到他这么说, 扭过脸来狠狠瞪他, 但慕容定清俊的脸上满是冷漠。

  慕容定脖子动了动,一只手撑在榻面上, 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抓住她的胳膊, 把她扯过来, 清漪立即挥手打他。手掌拍在他身上啪啪作响, 慕容定和没事人似得,手臂圈住她的腰, 绝对的力气压制西夏,她的那些反抗,简直就像是小孩和大人打架。

  他俯首咬住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柔软细嫩, 舌头一舔,甜甜软软,和饴糖似得香甜诱人。

  清漪两只手掌重重推在他肩膀上,他不动如山。她只有眼睁睁的感受他攻城略地, 自己在他的攻势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过了许久,慕容定才放开她,清漪美目半睁,气喘吁吁,脸上更是浮出两片桃红,她那失神的模样,瞧得慕容定心中痒痒,下意识的就去拨她的脚,脚贴着她的脚踝,做贼似得将旁边拨,一条腿拨开,正要如狼扑肉一样压上去时,清漪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你好歹也知点廉耻吧,刚才那样还不够?”

  清漪气的眼里起了泪光,咬住下唇,“别的地方也就罢了,这是我阿叔家!我也算得上这里的半个客!你不知道规矩跑进来已经是很冒犯人了,还要在这里……你是要比的我在阿叔一家面前抬不起头对吧!”

  慕容定愣住,他满眼不解的望着身上面红耳赤的小女子,“你家阿叔不准你和男人做这事?”

  清漪恨不得再扇他一巴掌,她恶狠狠的瞪他,“哪个知廉耻的,会在别人家做这事!我又不是随便让人亵玩的人!”

  慕容定骨碌一下从她身上爬起来,坐到一边去,“你们杨家规矩还真大。”

  身上一空,压迫感顿时解除。清漪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她手臂撑着身子爬起来,警惕的盯着他,一只脚已经落下了地,只要慕容定在意图不轨,她就立刻跳起来逃跑。慕容定见她双眼警惕,恨不得将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还嫌她受的惊吓不够多,伸出了爪子来。

  “呀!”清漪尖叫声,慕容定噗的一下笑出声,他眼角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恶劣笑容。

  “你说了那么一大堆,不就是让我不在这碰你么。我不碰你就是了,来,让我抱一下。”

  清漪才不信他的话,跳下榻就要逃命,结果被慕容定一把拽住,拖了回来抱在怀里。

  怀里多了娇娇软软的姑娘,慕容定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之前被她打了一巴掌了,“接下来好半个月都不能见你,我怕自己挨不过去,所以趁着这会,好好抱一抱。”说着他胳膊圈紧了她,嘴唇扫了扫她的额头。

  “嗯……你这段时间好好用膳,嗯……吃胖一点,”慕容定捏了捏她的脸蛋,她脸小小的,恐怕还没他巴掌大,这么纤细,他都担心自己用点力,她就受不住了。

  “要你多话。”清漪贝齿咬住下唇,狠狠瞪他。可惜这一眼看在他眼里,娇弱的很,有几分娇嗔。

  “我已经将那些绢帛还有各种用具都带来了,你家阿叔只要不太贪心,应该拉不下脸来克扣你的吃穿,”慕容定说着,觉得自己方才吃到嘴里的还是太少,又凑过来想要讨好处,清漪不耐烦推他。

  “走吧,你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这里管事的还是我婶婶,她是个好人,难道你就非要给她难看?”清漪抓住他的衣襟,睁着乌黑的眼睛,“我那个姐姐也在这儿,万一被她知道了,拿来发挥,我岂不是要被她压在头上。”

  慕容定眉头皱起来,他不将杨家放在眼里,汉人士族在他看来,几乎是一群只会嘴上说没有实际用处的废物而已。那些规矩,他高兴了,让一让。不高兴了,见面他也只会装作没见到。

  慕容定手松开,他想了想,附身下来,亲了亲她的面颊,“好,我不动你。”他眼角瞥见清漪眼中闪烁的泪光,心里一软。

  他难得心软,这一次就为了她。

  清漪立刻松了口气,慕容定见到她突然放松的样子,坏心眼的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反正还有新婚夜,到时候有你受的。”

  清漪脸顿时白了。上回他是初次,都能把她折腾的腰酸腿疼,差点起不来。尝过滋味之后,撒着欢,她恐怕要被吃的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慕容定见着她白了脸,有些不忍心,又亲又揉的,见她面上恢复了些血色,这才放开了手。

  过了好久,慕容定听到外面有细小的足音。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算了算日子,昏礼还有十五日左右,半个来月的时间,不说长也不短,咬咬牙,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我去见见你的婶婶。”他要起来,清漪一把拉住他,“你去见婶婶作甚么?”

  慕容定一愣,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气恼,“我要走,自然要和主人辞别。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要我对着那个站都站不稳的小孩子?”

  清漪呆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想差了,脸蛋绯红,抓住他的手也骤然一松。

  慕容定俯身下来,咬住她的唇吮了一会,“等我驾车把你抢回去啊。”

  鲜卑人的婚礼其实是新郎带着一群人来抢人,慕容定这么说,清漪脸涨红。他没皮没脸,她打也好,骂也好,依旧故我。

  慕容定施施然而去,外面的兰芝等到他出来,立刻钻进房里去。见清漪除了发髻乱了点之外,衣着还算正妻,立刻跌倒在地上。

  “还好还好……”兰芝双腿软在那里,都撑着站不起来,“幸好将军没有……”她脸上一红,不说话了。

  清漪摸了摸脸。慕容定吻她吻得用力,不是元穆的浅尝辄止彬彬有礼,而是那种恨不得将她魂都吸出来,如同一把烈火,要将她所有的抵抗和抗拒全部烧毁,要她和他一块沉湎其中。

  这样如火的男人,她还是第一回遇到。

  脸颊和嘴唇都湿漉漉的,嘴唇还有些红肿。清漪难为情了起来,“兰芝打盆水来。”

  兰芝立刻就去了,取来水给她洁面,又仔细把头发整理了一回。

  清漪对着铜镜将妆容打理干净,看着红肿的嘴唇,一阵气恼,“真的是头野狼,下口没轻没重的。”

  说着,抬眼一看兰芝,兰芝脸上红的几乎红的要滴血。她也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过了好会,外面传来声音,清漪还没来得及让兰芝出去看看,就有人在外面禀告,“四中郎将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已经搬来了。”

  清漪讶然,她住在自己叔父家里,慕容定送什么东西来?过去一看,见到箱子把院子几乎填的满满的,里头都是一些衣物,还有成箱成箱的首饰。

  “四中郎将,还令人给郎主送去了十车布帛,说是作为女郎在家中的用资。”来人恭恭敬敬答道。

  这些话,慕容定是一字不剩全部告诉王氏的,王氏当场险些被这个鲜卑人给气死。自家侄女,作为叔父婶婶,当然要好好照料,长辈不慈,也是个罪过。可是慕容定送钱上来是做什么,难道觉得他们家穷困,照顾侄女不来?照顾侄女原本是长辈的义务,被慕容定这么一闹,倒是成了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一般!

  “这到底要作甚么?”清漪险些没被慕容定给气死。

  “四中郎将到底要做甚么!”王氏当着下头的小辈终于忍不住低喝出声来,清涴看向清漪,眼露同情。

  清漪也是一脸的尴尬,她垂着脸儿,都不好意思看婶母一眼。杨氏和丈夫杨芜一样,为人都比较正直,既然答应让清漪住下,就不会真的想从侄女身上获得什么钱财上的好处。

  “阿娘,四中郎将不懂规矩,就别气了。”清涴轻声劝说,“阿弟去见他,直接被他说年岁太小,不和他说话,来找阿娘了。”

  清涴说着,回头看了清漪一眼,对她安抚笑了笑。

  慕容定直接来见主母,把王氏给吓了个够呛,世家女子和外男见面,也不是不行,只是规矩还要守一下,隔着一道帘子,或者是一把团扇遮面。可慕容定大大咧咧就进来了,似乎完全不将这些规矩放在眼里。

  王氏气了半晌,心口都疼的厉害,清涴在一旁劝了又劝,看向一旁的妾侍吴氏,“取蜜浆来。”

  杨芜和王氏成昏多年,膝下只有一女,王氏才允许杨芜纳妾,生下杨育之。不过这么多年,杨育之是王氏抚育,和生母并不亲近,而吴氏,只能在王氏身边服侍,其他的想都别想。

  吴氏很快取来了蜜浆,不仅仅是王氏的,连清涴和清漪的那份一起带过来了。

  王氏抿了一口,胸中的愤懑渐渐消散下去,她借着女儿的力,将胳膊压在凭几上,“苦了六娘了。”

  “颍川王好歹也是个宗室,如今虽然朝廷内武人大行其道,但是谁又能保证将来会如何?只是四中郎将这做事实在是……”王氏说着又一口气叹出。

  “阿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阿姐是个有福气的人。”清涴在旁轻声劝说。

  清漪微微抬首,对清涴感激一笑。王氏如何责备慕容定,她都不会也不好替慕容定说话,谁叫他是真的做错了。

  “如果这样,那就太好了。”王氏叹气之后看向清漪,“四中郎将送来的那些财物我是不会要的,照顾侄女原本就是长辈们应该做的事,他拿着钱财上门,我们却不能收下,到时候我就将他送来的东西,到了那天一并送回去,也算是全了他的脸面。”

  清漪沉默半晌,对上首的王氏俯身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清涴事后送清漪回院子,清涴正在女孩长身体的时候,年岁虽然只有十二三岁,可是个头只比清漪稍微矮那么一点。

  “阿姐,这事不要往心里去,阿娘也只是关心阿姐而已。”清涴抬起头,一双小鹿似得眼睛睁着,水汪汪的,少女的纯净看的她都忍不住一笑,“我知道呀,婶婶是为我好。”

  “嗯,那我就放心了。”清涴说完,手掌交合在一处压在胸口,眼巴巴的瞧着她,似乎有所期望。

  清漪福至心灵,拉过她的手,“妹妹可是有事?”

  “嗯,”清涴垂下头来,“阿姐也知道,我之前都在凉州,还是最近才到洛阳,”清涴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洛阳和凉州完全不同,连衣裳首饰都不一样,我和阿娘出去和那些娘子交际,有些有心无力。”

  洛阳的风尚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凉州和洛阳相距千里,路途遥远,就算王氏有心,也难免在衣着打扮上落了下层。偏偏和那些夫人交际,这些必不可少,不然一见面就被人看低了。

  “这些呀。”清漪一听就乐了,这个正好,她当初可是最喜欢这些,什么衣裙配色最搭,什么发髻配哪个步摇收拾显得清雅出众,这些她烂熟于心,早就熟的不能再熟悉了,清涴担心的那些,在她这里完全不是事。

  两个姑娘顿时就乐了,一起携手回房,聊到大半夜的才睡下,因为太晚了,家里规矩多,夜里到了一定时候,各处落锁,不能随意走动。索性清漪就留清涴在她那里睡了。

  夜里两个女孩子睡在一块,脚抵着脚,盖着被子,支开外面守夜的侍女,将寝不语这个规矩丢的远远的,盖着被子低低私语。

  熟悉了,清涴一点都不将这个堂姐当做客人,她满脸兴奋,拉着清漪说这说那,清漪也有耐心,一件件的和她说清楚。

  “洛阳里头,照着之前的来就行了,如今洛阳胡人多,估计以后说不定胡风大行其道,恐怕婶母会不喜欢。就照着之前的来。”

  “嗯,阿姐我知道了。”清涴拉着被子盖住半张脸,笑的秀气,“还是阿姐好,对了,阿姐这回要嫁给四中郎将,怕不怕?”

  凉州胡人多是没错,可是世家小娘子哪里可能去看那些白肤黄发碧眼的胡人,这些人根本没有机会到她们面前。说起鲜卑人,哪怕如今是鲜卑人当国,在清涴心里,鲜卑也和其他胡人差不多,金发碧眼,鼻子高的吓人。

  “我今日见到四中郎将,倒也长得没那么可怕……”清涴被窝里歪歪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鲜卑男人,她那会拿着团扇遮了脸,不过还是看到那边的男人了,那男人长得可真高,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觉得他身材魁梧,压迫力十足。而且那男人的眉眼生的俊美,可也有一股凛冽的妖气直面扑来。

  “他长得很好看。”清涴说着歪歪头,不带一丝绮意,只是单纯的评价。

  “……”清漪闷闷的埋在被子里。狠狠的抓了几下褥子:他长得好看没错,可是这家伙就是个长着张好脸的禽兽!

  清涴见清漪闷闷不说话,有些惴惴的,“阿姐,我说错了?”

  “没甚么,他的确长得好看。”清漪缩了缩下巴,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额头和一双好看的眼睛来,“他原本也不该和我有甚么关系,如今成这样,那就来吧。”

  清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叽叽喳喳说到深夜,年少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困意上来,眼皮子搭在一块睡了过去。清漪中途醒过来,泠泠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窗前都被映照成一片雪色。

  清漪迷蒙着眼,又沉沉睡去。

  清漪和别的待嫁娘有些不太一样,别的待嫁娘都在自己父母身边,她却在叔父家,而且男方还不是原来的那个,是强硬将她抢过来的那个。

  辛亏洛阳里没有经过汉化的鲜卑多了,要是之前,这种事恐怕闹得满城风雨都还算是轻的。可是现在除了洛阳旧人之外,几乎没有多少人在乎,最多只是感叹几句慕容家的那个小子抱得美人归罢了。

  杨芜不好在温泉那边呆上一辈子,回来见了见侄女,叔侄见面,杨芜就长吁短叹,清漪还没怎么样,杨芜自己肚子里头已经是愁肠万千,好像明日太阳就不会升起了。

  杨芜和清漪甚少见面,如今见面,就是如此场景,也实在无话可说,杨芜只好说了些安抚的话。

  “到了慕容家之后,要小心谨慎,他们家的门风和我们不一样,需要你忍耐。”杨芜叹气,他挥挥手里的塵尾,塵尾上细小的毛扇不出多少风来。他挥了挥,放下来,“哎,真是世事无常。”

  “是,儿受教。”清漪俯身下来。

  “这段日子,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吧。”

  清漪退出来,刚刚到二门的时候,一个圆脸侍女飞快抬眼看了她几眼。侍女奴婢不能随意看主人们,她这样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越矩,若是被抓住,打个半死都是轻的。

  清漪没在乎那个侍女,直接就走了过去。

  慕容定半点不消停,他似乎想要全洛阳都知道他从元氏宗室那里抢了个妻子回来似得,那些抢来的金银珠宝流水一样往杨府里送,来送的,就是杨隐之。

  杨芜被气的暴跳如雷,不过鲜卑人压根就不讲究这个,还一个劲的和杨芜说他如何如何赚到。鲜卑重母系妻系,和汉人丈夫死了,寡妻仰仗夫家族人鼻息不同,丈夫死了,妻子有权继承丈夫的遗产,哪怕带着改嫁都成。慕容定送来源源不断的财物,足见诚意。

  杨芜哑巴吃黄连,对着那些出自苦寒之地的鲜卑也没话好说,干脆真的称病不出。就算慕容定自己来了,他也不见。

  杨芜不见慕容定,慕容定其实也不爱见他。这些汉人士族,每个人张口就是大道理,之乎者也一个劲的往外面冒,他听着都觉得烦。

  见得多了,慕容定也摸清楚这些汉人士族的底:说白了这些人和平常人也没多大不同,也想要钱要权,只不过这些人书读得多,吃相好看,脸上满脸的孝悌,私底下互相捅刀罢了。既然如此,他觉得这些士族无聊透了。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爬墙。

  杨隐之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定搓了搓手,对着墙跑开几丈去,然后气沉丹田,箭步上前,脚下重重一蹬,矫健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直接跃过墙头去。

  慕容定自小习武,武艺高超,杨家的这堵墙,根本就难不住他。他事先还拉着杨隐之熟悉了杨芜家的布局,一路溜过去估计不成问题。

  就算被抓住了,慕容定也不觉得有什么。男子去见自己的未婚妻难道不理所当然的吗?

  杨隐之站在围墙外,一张脸已经黑到了底。

  清漪在和清涴看花,春天里天暖之后,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后花园里头草长莺飞的,最适合女眷们出来赏景。

  清漪不想老是闷在屋子里,她也不想。出来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院子里头姹紫嫣红一片,可是最打眼的还是那几株开的近乎妖艳的桃花。桃花看似不起眼,可是开盛的时候,满树都是桃红,清风一过,落英缤纷,美得让人陶醉。

  清涴对这等美景爱不释手,她不仅仅站在一旁看,还喜欢钻到树下,伸手去接。

  清漪看了会之后,觉得有些乏味,自己带着兰芝往另外一条小道走去。这个花园的路径多,而且喜欢往幽深处修,两旁都是茂盛的树木花草,游园或者是爬山,熟悉环境之后,就喜欢找条从前没有走过的小道,来尝尝新鲜。清漪也不例外,她带着兰芝往里头走,果然里头别有一番洞天,春日的天,最适合草木生发,熬过来的竹子们喝饱了水,恢复了点点生机,那些竹笋穿破了土,露出层层包裹的尖尖,突兀又生机勃勃的矗在那儿。

  这片院子有专人打理,一朵花一棵草都恨不得精心照料,精致的过了头,反而不如这片野生野长的来的有趣。

  清漪在竹林里瞧着一片山坡上长着一棵老树,起了兴致过去瞅瞅,鞋履踩断脚下的枯木,才走过去,那个土包后面突然生出一只手来,扯住清漪就一拉。

  “六娘子!”兰芝尖叫一声就跑了过去,却见到慕容定笑容满面靠在土包上,抱住清漪不停的亲,清漪涨红了脸,使劲儿挣扎。

  兰芝羞红了脸,站在那里怔怔不知所措。

  慕容定抬头乜了她一眼,下令“去守着。”

  兰芝乖乖的去了。

  清漪在他怀里挣扎的厉害,她气都喘不过来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慕容定按住她所有的挣扎,他吻上她的眼,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尖叫,如愿以偿品尝到她的香甜芬芳之后,他才满意放开她,他垂首在她耳边深深喟叹,“真好,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去。”

  “只有几天了,你别发疯!”清漪混沌不堪的脑子猛然清醒,她怒视他,“好好的,你又跑到这里来!”

  慕容定挑起眼来,他挺起腰杆,更加不留缝隙的贴近她,清漪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气息,她忍不住头向后仰,好躲过他的逼近。

  “你那个阿叔,病的起不来身,我去见他,他说他见不了客,我想要正大光明见你都不行。”慕容定眯起眼来,鼻子里一声轻哼。他把那个不知变通的迂腐糟老头子给丢过一边去,他抱住清漪,鼻尖亲昵的蹭着她的,“说,这段日子,你想不想我?”

  清漪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她沉默着,不做声,乌黑的眼里因为他之前的缠绵起了一层雾气,她扭过头去不说话。

  “想没?”慕容定蹭的更近,静谧的林子里头,几乎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漪咬住下唇,愤愤扭过头去。

  突然跑进来不说,还逼着人说情话,他怎么不把自己的脸揉几圈?

  “不说?不想?”慕容定眼睛一眯,缠了过来,清漪慌了,“你老是欺负我算个甚么本事?外面多的是人等你去对付,你干嘛老是缠着我?!”

  “外头人是多,不过我就是喜欢缠着你。”慕容定痞气笑着,他抱着她逼她,“说,想我不想我?”

  清漪咬住下唇,被他逼得左右逃脱不得,“你如何,我如何。”

  情话她对着这个男人说不出口来,不说的话,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慕容定的眼睛瞬时就亮了,他笑起来,“那就好。”

  说着他叹了口气,“真不该听那个家伙的,应该越来越早把你娶回来,你不在,家里乱成一团。”

  “又胡说,”清漪察觉他的手在背脊上轻轻抚摸,她绷紧了身体,“家里有夫人在,怎么可能会乱套。”

  慕容定叹口气,“你还和我装呢。”

  清漪眨眨眼,一脸的无辜。

  慕容定手指一挠,正好轻轻搔在她后腰那块痒痒肉上,清漪呀的一声叫出来,她狠狠揪住他,“你再动我!”

  她凶狠起来,眼里都是恶光。慕容定瞅她一会,“我就喜欢你这凶样。”

  清漪一愣,而后俯身下来,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叼不起来,还隔着层层衣服。任凭她再使劲儿,慕容定也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完全不把她这点反抗和发泄放在眼里。

  “你真的是个混蛋!”清漪泪水不停淌出来,她又打又咬,慕容定猛地起身将她圈在怀里,“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更喜欢那个娘们唧唧的家伙,但是我不怕,你迟早是我的人,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按住兔几舔了舔:哎呀,神马时候再吃兔几呢?

  清漪小兔几泪流满面:你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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