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挖墙脚挖到自家老板头上
事实证明，陆正乔的提醒是正确的。
自从把谢君远拉入伙以后，纪可可身上的担子轻松许多。
至少不用三天两头向斗游直播那请假，说今天肚子疼明天头疼之类的借口……
谢君远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在他的指导下，公司从一开始的二十几人迅速扩张。
因为纪可可已经打下产品基础，谢君远开始肆无忌惮的抢占市场。常年在ATU，他本来就累积许多人脉，营销更是个中高手，做起事来得心应手。
虽说本来陆正乔就给了一个完美开局，他用自己炒作海喵直播。
其实这样的炒作，按理说时间越久，热度就越衰减，但在谢君远的病毒式营销下，热度居然还持续看涨。
不得不说，纪可可放下前嫌是正确的，谢君远确实很出色。
纪可可每周会去海喵开一次例会，其他时候基本都由谢君远掌舵，但纪可可怕他乱来，也留了手。
她向全公司开放自己的邮箱，并且建立一个完善的内网机制。换句话说，纪可可就是向全公司的员工说：欢迎来打小报告。
这样她总算能在公司老板的位置上歇一歇，重新当一个吊儿郎当的小网红。
纪可可前脚在斗游直播签完一年合同，后脚就自己开了个公司，两者还是直接竞争关系，纪可可有点犹豫，想着要不要退出斗游直播，要不然以后顾清奇上法院告她，那就不好玩了。
对此陆正乔态度却很淡然：“不违约，你就呆他那呀，顺便偷点竞争对手的公司机密。”
“？？？”纪可可瞪着他，“到时候我被法院判恶意竞争进监狱，你就开心了？”
陆正乔摸着她脑袋：“亲爱的，陆氏养着律师团呢。大不了他告你的时候，我去求陆让宁出动律师团？”
纪可可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他就是个不接地气的公子哥。
很早以前纪可可跟顾清奇提过违约，但他直接以一千万的价格让她闭嘴……
虽说纪可可现在手头宽裕，但一千万就这么交出去也肉疼。她决定先找顾清奇探探口风，恰好他今天叫她去开会，先探探虚实再说。
到斗游公司的时候，顾清奇还在开会。
自己身为个老板，却呆在最强竞争对手的公司，纪可可觉得有点刺激。
她也没想故意听机密，却在斗游员工口里听到他们提海喵的名字。
“最近海喵抢了好多热度。”
“就是，我们旗下好多主播，都跳槽到海喵去了。”
“他们锄头挖得挺狠，据说他们也在接触我们的几个台柱子了。”
“海喵到底什么来头？这么有钱？他们的后台是陆氏集团？”
“连杜嘉宁那种明星都被拉出来做广告，这得花了多少钱啊！”
纪可可听得又自豪又尴尬。
她作为海喵最大的持股人，跟陆氏集团没一毛钱关系，连杜嘉宁出面做广告，那也是被陆正乔几句话就骗来的，一分钱没花。
纪可可还想听点自家公司的八卦，西瓜却先来了，脸色挺不好看：“可可，你得好好留在咱们斗游啊。”
“怎么啦？”
西瓜：“那个海喵直播好不要脸，搭着各种各样的活动炒作，还挖了我们好多主播。”
纪可可肯定不承认啊：“我觉得吧，这就是正当竞争，谈不上不要脸。”
西瓜一脸担忧地瞧着纪可可：“可可，海喵的人难道也接触你了？也想挖你墙脚？！我就说他们不要脸！”
这下纪可可真有点尴尬，她摸摸鼻子想把这话题蒙混过去：“没有没有，没有这事儿。”
“就是，咱们可可是下午场一姐啊。”西瓜好言好语地吹捧，但在纪可可看来，西瓜这是怕自己被拐……
“可可，我之前听到了点海喵的八卦！”西瓜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那海喵不是陆氏公子哥的么？我听说陆氏公子跟咱们顾总有矛盾。”
虽然纪可可不想聊这个，但还是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什么矛盾啊？”
西瓜一副笃定的样子：“还能是什么矛盾？我看啊，八成是因为女人！”
纪可可：“……我觉得你想多了。”
西瓜：“你别说，看咱们顾总，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我实在猜不出他会喜欢哪种姑娘。那么凶……脸皮薄点的估计都受不了。”
纪可可：“……”
西瓜：“哎纪可可，你不是未婚吗？长这么好看，脸皮又这么厚，不如去勾引勾引我们顾总？我们顾总可厉害，不只这一家公司，我看这公司也就是他玩票，手里资产多着呢。”
纪可可：“？？？”
纪可可在这聊八卦尴尬得要死，顾清奇总算从会议室出来。
顾清奇也看见她，不咸不淡地盯她眼：“进来。”
这当惯老板的人气场就是不一样，纪可可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是老板，但走在海喵大门口，别人都觉得是小主播上门，肯定是气场不够。
这点她得向顾清奇好好学学。
果不其然，纪可可一进去，面对的就是顾清奇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纪可可，你最近身体很差呀，三天两头请假？”
顾清奇肯定不是真的关心她的身体健康，而是嘲讽她请假太多。
顾清奇：“从全明星赛结束至今，怎么也快一个月了吧？你就今天头痛明天肚子痛？”
纪可可也不能说她在敌台当老板啊，只能厚脸皮地笑：“我就是身体不好。”
“你这个月还有四十小时的直播时长。”顾清奇冷漠地抬起眼，“你准备怎么解决？”
纪可可摸摸鼻子，继续厚脸皮地笑：“我准备来个大放送，24小时不间断直播，给我的粉丝一个大大的惊喜！”
顾清奇放下笔：“所以，你是要直播睡觉？”
纪可可双眼发光：“可以吗！”
顾清奇盯着她：“你觉得呢？”
纪可可厚颜无耻：“我觉得可以！”
顾清奇翻翻眼皮：“我懒得理你。”
他抬眼看手表：“我还有事，明天你再来找我。”
纪可可很不满：“你这么想看我？还变着法多见我一面？”
顾清奇站起身，只沉默地看着她，气势已经够惊人了。
纪可可瘪瘪嘴，不甘示弱地也站起来，可惜矮了快一个头，气势还是压不住。
“你这么急着找我，不就是想找我解约？”顾清奇面色不善，“怎么？陆正乔也开个直播公司，你就想到他那去？”
不是做直播，是去做老板。但这事儿是机密，不能说。
要不然真得被顾清奇告上法庭，他什么做不出来？
“没有没有。”纪可可赔笑，“我想跟你谈谈直播界未来的发展方向。”
“怎么？”顾清奇浑身的气场一点不散，“你想在我身上挖点机密，回去讨好陆正乔？”
不是讨好陆正乔，是给自己偷机密。
当然，这也不能说。不然是妥妥地被告上法庭。
“没有没有。”纪可可又笑，“你不要浑身是刺，咱们不是好朋友么。”
顾清奇丝毫不给她面子：“谁跟你是好朋友？”
他拿起放一边的外套，径直走了，真是甩脸就走。
纪可可倒没觉得气愤，只是默默下定决心，也要把顾清奇的这招也学到手，以后要是下属不懂事，她也用这招在下属面前甩甩脸色，以示威严。
本来她也想在陆正乔那多学几招，不过他在家就没骨头，实在没什么好学的。
还是顾清奇这种类型的好学，板个脸就能拒人千里。
既然顾清奇明确表示今天不谈，纪可可也不纠缠，跟他同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二人一路无言。结果从10楼进来个女孩儿，一看见纪可可眼睛都亮了：“哎，你不是那个跟简夜玩游戏的小网红么？”
纪可可笑笑：“嗯。”
女孩儿也不顾旁边的顾清奇，直接拿出张名片递给纪可可：“我知道你，你做直播挺有名的，还有票挺死忠的粉丝。我是海喵直播的实习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跳槽到海喵？”
纪可可：“……”
挖墙脚挖到自家老板头上，这就有点尴尬了。
她抬眼瞥了下顾清奇，他脸色难看得很，一张冰山脸对这纪可可，一股寒意飘然而至，跟冬天似的。
女孩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一口气遇到俩老板，还都不知道他俩是老板！
她热情地给纪可可介绍：“我知道你现在在斗游直播，但斗游不行啦，你前段时间不是还被他们封杀么！还留在那干嘛？我们海喵新公司，有陆氏集团做后台，陆氏知道吧，就那个拿过好几次福布斯中国第一的集团，咱们海喵有的是钱，才不像斗游那么抠门。我可听好多主播说过，斗游的老板特抠门，多要一点签约金都不给。”
纪可可看顾清奇一眼，这下他的脸直接从满脸寒霜，变成凛冬将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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