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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搏命


  峰巅之上,姬云依旧在默然地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忘了什么呢?”

  风轻云淡,万物不语,只有炙光普照大地,万里河山下,丛踪径野,水声潺潺。[燃^文^书库][www].[774][buy].[com]这世间万物无一不是由太阳滋养,才能生根发芽,才能苟活繁衍,唯有它才能傲世苍穹,俯临天下!

  他正看着太阳,倏然间,一指刺向太阳,自问道:“打破阳骁脉真得只能靠这炎阳之气吗?我偏不信!我要逆天而行!”

  此刻,钟无成却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踹了他屁股一脚,骂道:“臭小子,不借这炎阳之气,靠你自己凝炼的那点元气,到明年你也打不破阳跷脉!”

  “我要以炎阳之气为基,本源之气为主,天地灵气为辅,打破这阳跷脉!”姬云愤懑道。

  “前人的话不听,自己走什么邪门歪道,臭小子!”钟无成又骂道。

  姬云反驳道:“我这是不能忘了本!不能忘了本源之气!”

  “去你的本源之气,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打破这一脉,别到时候我都老掉牙了,你连袋酒都偷不出来。”钟无成随意地说道。

  话刚说完,他便转过身去,抱着酒壶嚷嚷着去打酒,防止以后连酒都喝不上了,嘴上虽是骂骂咧咧的,脸上却带有一抹微笑,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像是一丝欣慰,也像是一种讥讽。

  “喝不上酒,我就给你尿一壶!”姬云小声道。

  他在峰巅默然了许久,又开始每指刺向炎阳,不过汲取的炎阳之气,却逐渐地变少,一点点稀薄,就好比一个引子,以此来激发体内的本源之气。

  他也渐渐发现,只有本源之气才能与身心合一,虽然很稀薄,但在体内流动的却很灵活,如鱼得水一般。

  “先天之气宜稳,后天之气宜顺,以精化气,以气化神,神已知来,智以藏往。”他又自语道。

  体内的本源之气、炎阳之气和天地灵气,渐渐三者融合,虽然起初躁动不安,但在本源之气的压制下,也逐渐变得安稳,合为一缕缕新的元气。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他体内的元气已变得愈发充盈,姬云开始尝试突破阳跷脉!

  “存于丹田,起于足跟外侧,经外踝上行腓骨后缘,没股部外侧和胁后上肩,过颈部上挟口角,冲破目内眦……。”他自语道。

  姬云闭目而坐,身心与本源之气相连,体内的元气充盈,开始逐渐突破一道道穴位,一切进行的颇为流畅,但不到半途,元气就已是殆尽,他终于明白了钟无成的话,并不只是讥讽,也算是一道良言,因为他体内的本源之气根本不足以突破阳跷脉!

  他盘坐于峰巅之上,又看向了天,又看着太阳,缓缓道:“难道我非得靠这炎阳之气,才能打通阳跷脉吗?”

  “我不信,我不信!”他冲着天反复喊道。

  嘶厉之声反复回荡,吵醒了竹屋里熟睡的钟无成,他堵住了耳朵,翻身骂道:“疯子,疯子,我看你什么时候打破阳跷脉。”

  发泄过后,又是一阵寂静,姬云不甘就这样失败,就这样气馁,他不会放弃,就像他不愿舍却过去一样。

  他又站了起来,赤膊上身,傲立于峰巅。依旧是每指刺向炎阳,依旧是以炎阳之气为基,本源之气为本,天地灵气为辅,然后三者相继融合,直到……

  暮色降临,天边一片晚霞,唯有衬着白云。苍穹之上,一轮夕阳比以往温顺得多,略显和蔼,炎阳之气似晚年一般,在逐渐地走向殆尽。

  此刻,姬云体内的元气也变得充盈了许多,孩童的不甘是源泉,激发着不断的本源之气,他又开始尝试打通阳跷脉。

  竹屋内,钟无成翘着二郎腿,嘴边悬着酒壶,待酒还没有滴进嘴中,又嘟囔道:“臭小子,不听老人言,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打通。”

  待这滴酒落至嘴里,峰巅之上,孩童也开始了第二次突破,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他的气势就像是做一次赌博,孤注一掷,赌上了自己的未来,却只为了过去!

  “存于丹田,起于足跟外侧,经外踝上行腓骨后缘,没股部外侧和胁后上肩,过颈部上挟口角,冲破目内眦,迂回指尖,周身循环。”他又自语道。

  此刻,孩童脸色狰狞,浑身颤抖,周身的元气仿佛都在迸发,炎阳之气、本源之气和天地灵气融合,在体内极速流荡,突破了一处又一处穴位,势不可挡!

  但这种气势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当要到目内眦的时候,元气已走向殆尽,孩童不甘,他丝毫不收回元气,真正的孤注一掷,赌上了自己的生命。

  远处的钟无成神色大变,急忙地向峰巅冲去,手里扔捧着酒壶,边喝酒边骂道:“疯子,真是个疯子!”

  眼前的孩童依旧是在迸发着元气,不断地冲击着目内眦,脸色却变得越发惨白,因为他在以自己的精血为源,激生绵绵不绝的本源之气。

  这是一场生死赌博!

  但他明显不是一个好赌徒,脸色越发的惨白,身形愈发不稳,元气也越来越弱,目内眦依旧是没有被打通,但他却要倒下了,为了过去,他却赌输了未来!

  当他就要倒在峰巅的时候,姬云胸前的那半块古玉却泛起了光芒,一抹幽绿不是那么耀眼,却似一缕源泉,古朴自然,反而让他心安。

  那一瞬间,他就好像处在了生死的边缘,却被一缕缕光芒引回了世间。胸前一阵难以明说的温暖过后,绵绵不绝的元气涌入体内,如洪水一般,顷刻间,目内眦破了,半个月未被打破的穴位,眼前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体内的元气愈发充盈,他引导着元气迂回指尖,完成周身循环。只见,峰巅之上,一道气流冲出,如流星一般耀眼,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这次,他,居然打通了阳跷脉!

  峰巅之上,没有一阵欢呼声,没有旁人的激励,只有一道叫骂,道:“臭小子,想要弑师吗!”

  钟无成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又蹲下来捡起酒壶,却漏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洞,他伤心地哭道:“我的酒啊,都被你这臭小子糟践了。”

  姬云站在一旁不语,右手不自觉得背到了后面,稍有歉意,却明显诚意不足,笑道:“钟叔,你看我的方法行得通,前人说的不一定都对。”

  “臭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去给我打酒去!”钟无成骂道,把漏个洞的酒壶扔给了他。

  “钟叔,这酒壶都破了,还怎么打酒啊?”姬云笑道。

  “那也是你自己打破的,自己想办法,亥时之前,我喝不到酒,天觉手我是不会教你的!”钟无成回道。

  夜色降临之前,姬云已经到了梵城,虽然路上的人不多,却也没人在意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他此刻停留在了一幅画像前,嘟囔道:“这画像怎么有点眼熟啊?”

  孩童越发的好奇,反复打量着眼前的这幅画,只见画中是一个胡子丛生,脏乱不堪的乞丐,一双眼睛醉醺醺的,鼻子虽然坚挺,身形却是略显佝偻。

  他噗嗤地一声笑了,道:“这画得该不是钟叔吧,想不到他还挺有名气的。”

  姬云的目光又瞟向了旁边的另一幅画,这是一个年约**岁的小男孩,面目清秀,一双黑眸格外有神,他隐隐觉得这画像自己,便要把他撕下来看看,当他跃起撕到一半的时候,他却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两个字,通缉!

  孩童虽然年幼,却也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脸色一黑,不禁骂道:“这死老头,害我背黑锅!”

  话音未落,已经有一群梵门的门徒向他走了过来,又一群人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小子在撕梵门的告示?”一人疑惑地问道。

  “这是谁家的公子啊,这也是淘得没边儿,迟早倒大霉!”又一人笑道。

  “他明显不是贵族的子弟,谁家的公子会穿得如此平凡,粗布麻衣,一看就是没人管的疯娃子。”众人笑道。

  一阵嗤笑还未过后,姬云身后已经站满了人,一个梵门弟子伸手便要抓向孩童,他身形一闪,让男子抓了空,他又借势一滚,钻进了人群之中。

  只见众人撕打在了一团,姬云从人群中缓缓爬出,他奋力地向一个胡同跑去,由于腿上仍绑着千斤坠,他跑得不快,身后仍一片人在追着他叫喊。

  此刻,他唯有边跑边骂道:“死老头,坑人不浅,没有这千斤坠,小爷我早就跑了。”

  话音未落,他却一句也骂不出来了,因为眼前是一个死胡同,根本没有路了!

  他唯有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后背紧贴住了墙壁,唯有默然地看着一群人向他围来。

  孩童死死地闭上了眼睛,突然间,却感到肩膀被人提了一下,身体不自然地抽动了下,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到了房顶。

  他的眼前伫立着一个人,不是钟无成,而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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