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童转世

　　在西都城内，有一处豪门宅院，占地百亩，庭院幽深。山水树木，要有尽有。花鸟虫鱼，种类繁多。小桥流水，高山庭落，错落有致。石狮威猛，红门厚重。高墙塔屋，巨柱龙雕。院中有院，屋中有屋。横平竖直，四通八达。真是一座宅院一个天下。此乃唐王李世民的第十八代后人李良之家。这李家至武媚娘诛杀以后，已经所剩无几。虽人丁兴旺，可多为女丁，男丁稀少。到这李良已经几代单传，快断香火。李良讨得四房婆姨，生的女儿十四，不曾有一儿子。李良整日流连于各婆姨之间，好生勤劳的耕耘，希望能得一子。

　　李良大夫人赵敏乃礼部尚书，赵尚书的长女，才高八斗，温文尔雅，美若天仙，掌握着李家的子女教育，家法家规。已为李良生有八女，个个清新脱俗，聪慧过人。

　　李良二夫人钱多多乃本地乡绅钱员外的次女，精明能干，善于经营理财，掌握着李家的财政大权，投资经营、费用开支由她全权处理。已为李良生有四女，个个花枝招展，聪明伶俐。

　　李良三夫人孙慧乔乃本地孙县令的三女，弱不禁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为李良生的两女，也是弱不禁风，娇小可人。

　　李良四夫人周若男乃是西都周督军的幺女，武功了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十八种兵器样样拿手。她最拿手的是独门暗器金钱镖，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不用看目标，听声辨位，百发百中。此女性格刚烈，言出必行，不仅身手敏捷，而且容貌出众。进门两年了，尚未为李良生的一男半女。李良对她钟爱有加，将家里的下人和看家护院的武师都交给她掌管。也是李良寄予厚望的婆姨，每个月差不多有一半时间留宿她处。

　　李良是一个阔达之人，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家里大小事情都交由婆姨打理。他基本上不过问，除非遇上大事情，婆姨处理不了，他才会出面解决。平日里他就读书、写字、会朋友。日子过得甚是安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儿子。这不仅是他母亲李老夫人的心病，也是他的心病。

　　这日李良像往常一样，约了几个朋友喝茶聊天。四夫人的贴身丫鬟冬梅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离他们喝茶的凉亭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冬梅急切的呼叫。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李良淡定的问道。

　　：“四夫人……四夫人……”冬梅上气不接下气的。

　　：“慢点说，慢点说，四夫人怎么啦？”李良有点担心了。

　　：“四夫人病了”冬梅俯着身，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良一抱拳，和几个朋友说声抱歉，然后随冬梅而去。他们沿着湖边，穿过廊桥，一路小跑，穿过花园就是四夫人的院落。李良有六个独立的院落，老夫人有一个，李良自己有一个，四个夫人每人一个。

　　冬梅带着李良，过庭穿院，来到四夫人卧房，几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进进出出。一个丫鬟双手端了一个铜盆，四夫人斜坐在床上，头伸出床沿，不停得朝铜盆呕吐着。旁边一个丫鬟一手拿着一张毛巾，一手端着一个银碗，银碗里面装了大半碗温开水。

　　看到李良进来，两个丫鬟都侧身朝李良微微一鞠躬。李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不停的呕吐，而且眼泪直流。他赶紧坐过去，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四夫人的后背。

　　：“请大夫没有？”李良望着冬梅问。

　　：“秋菊去了，还没有回来”冬梅紧张的回答。

　　：“若男，你这是怎么啦？”李良边拍着四夫人后背边心疼的问。

　　若男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摇头。也许是太难受了，她无法开口。

　　李良回头：“冬梅你赶紧去催催秋菊，赶紧让大夫过来”。

　　冬梅点点头，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估计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院内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秋菊和冬梅搀扶着一位长者进来了。这位长者是西都有名的神医赛华佗，李良赶紧让丫鬟给赛华佗搬来一张凳子。让赛华佗坐在周若男床前，急切的说：“先生赶紧帮我夫人看看”。赛华佗从药箱里面掏出一根带铜钱的丝线，将铜钱一端放到周若男右手上。然后右手握着丝线，左手抚摸着自己花白大的胡须。

　　李良看赛华佗慢条斯理的样子，心急如焚，可又不敢说话，怕影响赛华佗把脉。赛华佗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李良着急的不停的搓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的度着步。

　　过了好一会儿，赛华佗轻轻的收回丝线，放回药箱中。然后起身朝李良深深一揖：“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四夫人有喜了”。

　　一听周若男有喜了，李良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先生，是男还是女？”。这是李良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李老夫人最关心的问题。赛华佗摇摇头：“老爷，小的无能，不能辨别”。李良心想也罢也罢，总归还是有一半希望的。

　　赛华佗给周若男开了一些安胎保胎的方子，李良让秋菊带赛华佗去账房领取诊金，并送赛华佗回去，将安胎保胎药抓回来。然后让冬梅去给老夫人报喜。

　　呕吐了这么久，现在好些了，李良扶着周若男轻轻的躺下，帮她把被子盖好。李良坐在周若男床沿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痛苦的样子，心里好生难受。

　　周若男从被子里面伸出右手，李良伸出双手紧握着，看到李良伤心难过的样子：“老爷，我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

　　李良双手紧紧的握着周若男略显粗糙的右手，眼眶湿润了：“若男以后你就好好的养身体，把你手上的事情都交给老三，反正老三闲得很”。

　　：“那怎么行，三姐弱不禁风的，哪里管得了这帮粗人”

　　这些下人确实也难管，府里除了老夫人和李良外，他们最敬畏的就是四夫人周若男了，因为周若男不仅武功好，而且对下人相当严厉。再说这周若男整天舞枪弄棒习惯了，天天训练那帮看家护院的武师，经常还和他们切磋武艺，她哪里放得下。

　　李良也知道周若男的秉性，但是他不放心，怕她不注意，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给搞掉了。

　　：“如果你坚持要管这帮下人，那我们约法三章如何”。

　　：“老爷说说看”。

　　：“你在孩子出生之前，第一你不能舞枪弄棒，第二不要在训练武师，第三不能和他们切磋武艺，第四……”李良还没有说完。

　　：“前三条就要我命了，还有第四”周若男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周若男如此激动，李良的话语软了下来。

　　李良把春兰、夏芍、秋菊、冬梅四个贴身丫鬟叫到跟前，叮嘱她们要寸步不离的看紧四夫人，不得有任何闪失。

　　前三个月周若男的妊娠反应一直比较强烈，从第四个月开始，慢慢的好起来了。周若男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她好不习惯，啥事都不能干，四个丫鬟看得紧紧的。她感觉日子好难过。

　　赛华佗每个月来给周若男诊断一次，一切正常，孩子发育良好。可是十个月到了，周若男也没有要临盆的征兆，这让赛华佗好生奇怪。孩子又发育正常，就是不能按时分娩。赛华佗行医几十年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没有办法，李良让大夫人赵敏托父亲赵尚书从宫里请来御医，希望能瞧出端倪。可御医的结论和赛华佗一样，孩子发育正常，就是没有临盆的征兆。

　　最后李良让赛华佗和御医会诊，结果也是一样的，有一个比较好一点的消息是，可以采用人工催产，但是两人不敢担保结果。这让李良为难了，他不敢冒险。李良没有了主意，最后还是去问询母亲李老夫人。这李老夫人，年事已高，经历的事情较多，她从李良那里了解了全部情况后，沉思了半天。

　　：“儿啊，这个小东西一切正常，他不想出来，就让他自己想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听老母亲如此一说，李良也别无他法，只好随他去了。

　　再说这周若男感觉肚子日渐沉重，好生难受，大部分时间只有坐着或者躺着，倘若要走动，还得用双手搂着，不然肚皮坠痛。

　　日子就这样艰难的熬着，又到两个月了。这天晚上，天气恶劣，暴风骤雨，雷电交加。周若男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一道闪电穿过窗户，划过窗前，紧接着一阵狂风吹开了窗户，吹熄了所有的灯盏，一串惊天炸雷，吓得周若男一阵哆嗦。

　　丫鬟们赶紧关上窗户，点上灯盏。但见周若男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从两鬓直淌。双手搂着肚子，不停的颤抖。

　　：“夫人你怎么啦？”还是冬梅反应快。

　　：“我肚子痛”周若男声若蚊蝇，有气无力。

　　：“秋菊你赶紧去请赛华佗，春兰你赶紧去叫老爷和老夫人，夏芍赶紧去叫接生婆王妈”冬梅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三人都跑着出去了，屋里就剩冬梅了，冬梅叫几个院子里的丫鬟打来热水，她叫毛巾在水里浸湿后，又拧干，帮周若男搽着脸上的汗珠。

　　一会儿，李良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看到周若男脸色如此难看，吓坏了。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赛华佗在秋菊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进来了，李良这才如梦初醒，连推带拉的将赛华佗带到周若男床前。赛华佗看到周若男脸色如此难看，也顾不得掏丝线了，让周若男伸出右手，直接把上去。

　　李良在一旁着急的看着赛华佗，看到赛华佗表情轻松，他心里稍微好了些。过了一会儿，赛华佗才站起身来：“老爷，夫人这是要生产了，赶紧找接生婆吧”。说完转身准备离去，被李良拦了下来：“先生，麻烦你到客厅休息一下，万一有需要，也好找你”。然后让秋菊带赛华佗到客厅休息，要好生招待。

　　：“老爷老爷，让人准备好热水、毛巾、剪刀……”接生婆王妈是个大嗓门，人未到声先到，为了今天，王妈在府上住了两个月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李良让全院子的丫鬟都听从王妈的差遣，然后他想在旁边陪着周若男，却被王妈赶出了房间，然后王妈把房间门一关。

　　李老夫人在众丫鬟的搀扶下，拄着一根龙头金杖，进的院子里来。看到房间门已经关上，也只好叫上李良一块到客厅等候。

　　丫鬟们像蝴蝶一样在房间、院子和后厨之间穿梭着，脚步声、呼喊声、器皿碰撞声乱作一团。

　　赛华佗在客厅悠闲的喝着茶，看到李良和李老夫人进来，起身向他们鞠躬问好。李良没有心思搭理他，搀扶老夫人在上位坐下后，他转身往周若男房间走去。他推开房间门准备进去，被王妈给喝止了。李良只好跑到窗前张望，除了能看到屋内人影攒动，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周若男撕心裂肺的叫唤声和王妈大声叫夫人使劲的声音。

　　周若男的叫声声声击打在李良的心坎上，好生心疼。这时大夫人赵敏带着女儿们和众丫鬟来到院子里，二夫人钱多多带着女儿们和众丫鬟到院子里，三夫人孙慧乔带着女儿们和众丫鬟到了院子里。偌大的一个院落，一下子来了几十号人，好不热闹。

　　她们来这里都是各怀心思，夫人们倒还比较安静，可女儿们可就没有那么安静了，都在讨论着

　　:“我认为是生一个mèi　mèi。”有若干个声音附和着。

　　：“我认为生一个弟弟。”也有若干个声音附和着。

　　：“你看我们这么多都是女孩，所以应该是mèi　mèi。”

　　：“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女孩，所以现在应该是男孩”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相上下。

　　丫鬟们也在窃窃私语，不过她们很小声，听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们争论的话题和xiǎo　jiě们一样，而且也是两派人，也是不相上下。

　　王妈听到院子里面乱哄哄的，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大声嚷道：“各位夫人xiǎo　jiě，安静一点，不要影响我们”。说完嘣一声关上房间门，进去了。李良也用眼睛扫了大家一眼，一下子，院子里面安静了下来。

　　屋内还是周若男不间断的撕心裂肺的叫唤声、器皿碰撞声、拧毛巾的声音，剩下的就是王妈的声音：

　　：“使劲夫人，夫人使劲”。

　　：“开盆了夫人，夫人使劲”。

　　：“看见头了，使劲夫人”。

　　：“头出来了，夫人使劲”。

　　：“脖子、肩头、手出来了，好样的夫人，再加把劲”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只有周若男痛苦又使劲的声音，还有王妈催产的报程声音。

　　婴儿肩手一出来，王妈眼疾手快，双手抓住婴儿双肩，拇指在前，四指从背后绕到腋下，轻轻的握住，然后轻轻的往外面拉。出来了，滑溜溜的。

　　：“阿啊阿啊……”声如洪钟，响彻整个院落，划破寂静的夜空。

　　：“生了，是个少爷，是个少爷……”王妈大声的重复的叫嚷着。

　　院子里一下炸开了锅，安静的夫人们也叫嚷了起来，不过不知道谁在说什么，太多张嘴巴了，太多条心思了。也没有会去理会她们。

　　李良一听是男婴，赶紧跑着向客厅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母亲大人。李老夫人激动的泪流满面，不停的用金杖使劲的杵着地面，发出哐当哐当的闷响。大声疾呼：“苍天有眼啊，我李家有后了。苍天有眼啊，我李家有后了”。

　　李良也激动的泪流满面，赛华佗看到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起身恭贺后离去。李良一高兴，忘了让下人付诊金了。

　　这边王妈帮周若男止血后。帮婴儿剪掉脐带，捆扎好。用温水洗去婴儿身上的污浊之物。用襁褓将他包裹起来。

　　王妈细打量这哪里是新生婴儿，黑黑的浓密的头发，目光炯炯有神，皮肤紧凑而光洁。犹如三四岁孩童一般。自己吸着自己的大拇指，发出啧啧的响声。一对目光四处张望，看看春兰，看看夏芍，看看秋菊，看看冬梅。轮换着看，看了脸，看上身，看了上身，看下身。用的是孩童的眼光，看的却是chéng　rén的世界。

　　他奇特的举动，让王妈感觉好奇怪，可有说不出哪里奇怪。四个丫鬟，刚开始以为小少爷好奇，可看到他来来回回的看，目光是那么贪婪，也感觉怪怪的。

　　不过在她们心里，小少爷也只是一个婴儿而已，各自都还以为自己太敏感。忙碌的差不多了，王妈把房间门打开。李良第一个冲进来，一把从王妈手中抢过襁褓，第一眼看见儿子，李良也着实吓了一跳，他看到过自己众多女儿刚刚出生的样子，个个双眼紧闭，皮肤邹邹巴巴的。哪里像他的这个儿子，有如三四岁孩童，东张西望，毫不惧生。

　　有了儿子，李良自然是高兴，也不用想太多。抱着儿子就往客厅跑，：“娘，我有儿子了，你有孙子了”李良人未到声先到。李老夫人颤颤悠悠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她日盼夜盘，盼了几十年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不过当李良将儿子抱到老夫rén　miàn前的时候，看到孙子，老夫人也是一惊。眼前的孙子哪里像是一个新生儿啊，一副老成的样子，简直就是几岁的孩童嘛。但见这婴儿：

　　黑黑长发似风长

　　眉有剑宽如墨浓

　　一双大眼睫毛长

　　高鼻宽面犹璞玉

　　两只大耳顺风来

　　宽口薄唇两扇门

　　臂如莲藕凹凸致

　　腰如盘松似武松

　　腿似金刚赛大脚

　　明是婴儿胜孩童

　　熟知武大转世来

　　不过老夫人一思量，是不是先祖唐王显灵，赐我神孙，光复李氏，重新问鼎江山。思量许久，心中激动万分。看到老母亲激动的神情，李良以为李老夫人是因为喜得孙子而高兴。殊不知，老夫人有自己的思量。

　　老夫人让李良抱着孙子在旁边坐下，她要好好的对儿子交代一番。但是老夫人毕竟是老夫人，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凡事都走一步看三步，说话只说三分。她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有不能让旁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使是儿子她也有所保留，这也是保护他们的方法之一。

　　李老夫人：“儿啊，如今李家有后了，你咋想的？”。

　　李良：“娘，我会好好培养他的”。

　　李老夫人：“你整天无所事事，从不过问正事，就知道和朋友喝茶聊天，你怎么培养他啊”。

　　李良：“我会改的，娘放心吧”。

　　李老夫人：“刀不磨要生锈，人不学要落后，你荒废了半辈子了，已经是胸无点墨了，你拿什么来培养他啊，你耽误他还差不多。”。

　　李良脸露羞愧之色：“娘你别生气，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李老夫rén　miàn露难色：“办法是有，就怕你媳妇们不愿意”。

　　李良：“娘你说说看”。

　　李老夫人：“我想把孙儿培养成一个文武全才，也不愧为唐王李世民的后人，上对得起祖先，下能守住咱们这点家业。让赵敏教他琴棋书画，培养他的文化知识；让钱多多教他投资理财，经营管理，培养他的经营管理能力；让周若男教他武功，强身健体，自我保护”。

　　李良：“娘亲的想法很好啊”。

　　李老夫人：“可是，若男倒是没有问题，是她自己的儿子，她会尽力的；可赵敏和钱多多就不一样了，毕竟不是她们的亲生儿子；如果她们不愿意，我们也不便强求啊；闹得她们不开心的话，亲家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李良：“我理解娘的苦衷，我们的亲家都不好得罪的，我们也得罪不起”。

　　李老夫人：“我们李家虽然是唐王李世民之后，可如今已大不如从前了，我们得小心谨慎处理”。

　　李良：“孩儿明白，不过赵敏虽然是尚书之女，但是她知书达理，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我想她还是会接受的，这件事交给孩儿处理，母亲不必太过担心”。

　　李老夫人：“好吧，这件事就交由你处理”。

　　李良：“请母亲给孙儿赐名”。

　　李老夫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想我大唐李氏一脉，自武媚娘以来，犹如日落西山，不仅不能问鼎朝政，还差点灭族。如今天赐孙儿，我将好生培养，以期他日能匡复我大唐江山。

　　李老夫人思罢：“就叫李福吧”。

　　李老夫人毕竟阅历过人，“福”与“复”同音，用“福”代替“复”一来可以避嫌，二来希望孙儿是个大富大贵之人，更确切的说是九五之尊。

　　李良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就明白了母亲的用意，当下就定下了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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