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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美男收藏家


  话说小林瞎了双眼,也不愿再做困兽之斗,干脆做了自我了解算了,再说和田一家的家长已经发话了让他自裁。

  曾经为和田一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他,多少次腥风血雨为他们打拼、多少次为了组织的利益以命试法、身陷囹圄大狱。上面连一次当面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轻率地捎带一句话就把他给解决了。刹那间无限的悲哀化作两行血泪,他仰天长笑,凄惨绝决。

  就是家长不带话来,自己今天也没想到要活着出去,去拖累和田一家。他把自己的青春和梦想全都奉献给了这个黑暗的邪恶组织,临死前还想着给对手以致命的打击。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条被人豢养的狗而已,兔未死狗已烹,何其悲哉!。

  小林跪在地上,先用武士刀猛的刺入自己的腹部,然后往下一拉,他哈哈大笑,好似一点也不痛苦,最后又横转刀柄,又横着左右拉了一下,他把自己割成了两截,肠子流了一地。

  这是武士最高级别的死亡方式,壮烈而庄严,很久很久了没有人能这么高贵而骄傲的死去了,内心无比悲愤的小林润喜做到了。他要告诉和田一家和他的对手,他是一个真正的武士,他是一个英雄,他是**上的传奇。

  小林这招果然有用,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连痛苦的呻吟也被震撼掉了,有人小声嘟囔着:“真厉害!他是一个真正的武士,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武士。”

  “变态!变态丑陋的日本人!是不是他没杀光你们这些杂种,你们还为这种变态的死法叫好!”已经被木成雪封穴止血的花屋大叫道。

  这时外面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木成雪扶住花屋,阿里木则捡了他那条断胳膊跟着上了救护车。

  这次震惊黑白两道的惨烈的火并,导致三口组与和田一家共七人死亡,二十多人受伤,十几个人落下终生残疾。

  木村由于止血和抢救及时,在医院昏迷七天七夜后,捡回一条小命,也因此和木成雪成为终生的好朋友。花屋由于日本国高超的接肢技术,那条手得以保留,恢复后只是没有以前灵活了,而且接回的手臂后来长出了长长的汗毛,与另一只胳膊形成的极鲜明的对比,甚是怪异。井上聚众械斗被判一年零三个月的徒刑,换来的却是三口组对六丁目等地的完全掌控。

  木成雪由于铲除和田一家悍将小林润喜有功,竟意外获得三口组的二号人物宅见胜的接见。他知道要为见到三口组的老大:第五代目渡边芳则而努力了。

  拐过来再说花屋的事,花屋的手臂被砍掉后,一直住在医院里,木成雪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去看他。他出事的第三天,他那远在北海道的前妻带着不到十岁的儿子来看他,苦苦哀求他不要再干他所谓的事业了,让他同他们一起回北海道的老家去。并告诫他说这次被人砍掉的是胳膊,下次可能就是脑袋,并说他所从事的这个行当恐怕以后也不好给儿子提起。

  花屋不为所动,反而劝前妻早点回去,并告诉她要是碰到合适的早点再嫁吧,不要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了。花屋的前妻只好领着儿子,撂下一句没头没尾话:“你这是在毁灭还是在救赎?我们会一直等你回去的。”后,流着泪回北海道去了。

  木成雪他们不明白怎么回事,觉的又是个人隐私问题,虽然很是好奇,但又不好问什么。原来他们曾暗地里调查过花屋,知道他是有家室的,只是花屋从来都不愿对外人提起他有家室的事,这一点就觉的挺让人好奇的。

  花屋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好奇,叹了气说道:

  “你们一定很好奇吧,我曾给你们说过我未婚,现在突然跑出个老婆孩子来,确实让人够奇怪的吧?鉴于大家朋友一场我就给你们说说我的故事吧!

  我是从北海道来到东京的,到这个地方快二十年了,我是带着自己的梦想和另一个人的救赎来到这里来的。我自己的梦想是成为东京某个大企业的终身雇佣工人,谁知道阴差阳错的进入了一家小照相馆打工当学徒,这家小照相馆就是‘花屋映画社’的前身。小照相馆的主人后来成为了我的岳父,我取了他比我小四岁的独生女。

  多年之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六丁目老板,他是个同志,他曾致力于把我变成同志。他那时的生意很是惨淡,而我的照相馆却经营的越来越好,我就给他出谋划策,给了他很多的建议,比如可以给老顾客免费拍个人写真集,办个六丁目内部发行的同志杂志,邀请国外演员来表演,定期组织同志大游行等。

  在我的建议和策划下,六丁目渐渐有的起色,这位老兄也是个豪爽之人,当年年底就给了我一笔丰厚的酬金,并竭力拉我入股,聘请我当经理。又过了些年,他和他的合伙人干脆都退休休息了,他个人则喜欢云游四海乐的逍遥自在,把六丁目全权交给我搭理。

  我接手六丁目后生意越做越好,它也因此成为众多黑帮势力争先想保护的目标,我曾被人绑架过威胁过,黑洞洞的枪口在我的脑袋上比划过。我都未曾屈服过,我只告诉他们谁都可以来保护六丁目,只要你们有实力,就这样围绕六丁目发生过的火并,我都记不清楚了。

  为此我的老婆早就预言我会有出事的一天,我也感觉到了害怕,我强迫老婆离婚,并让他搬到我的老家北海道去,目的就是远离危险和纷争。

  你们一定以为我是贪恋钱财,才不顾危险要留下来的,其实这只是问题的一部分。我答应过我的合伙人要坚持下去,同时最重要的是我在为另一个人救赎。

  那个人就是我爷爷,一个侵华的老兵,当年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他被强征入伍,他到中国后随着他的部队到处烧杀淫掠,乐此不疲。当时他被教育只要杀光支那人,我们日本人以后就可以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快乐的生活了,支那人的死就是给大日本帝国的子民腾出生存空间。杀戮蠢笨的支那人,这是伟大而光荣的帝国事业。

  他们就这样一有机会就到处烧杀和**掳掠,寂寞和生命朝夕不保的恐惧,让他们变着花样的玩刺激,他们曾抓住一个和尚,扒掉他的裤子,逼着他当众手淫,那老和尚开始不肯,他们就用刀削掉他的一只耳朵。

  之后,又找来一个少女让和尚强奸她,刚开始老和尚死活不肯,他们就扬言要杀掉那少女。等和尚在众目睽睽完成那事之后,他们又问他是不是很爽?是不是他五十多年来第一次破了色戒?如果佛祖问他他该怎么回答等等。最后让那和尚,当着乡亲们的面裸奔,最后和尚跑到一棵树前撞树自杀了。

  这种野兽般的生活持续了很久,直到一次他去执行扫荡任务,半路上遭到中国军人的伏击,他们的小分队几乎全军覆没。一个战友接着一个战友血淋淋的死去,他却奇迹般的从敌人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他身负重伤,逃往一片茂密的玉米地里,敌人却循着血迹一路追捕过来,我爷爷又惊又怕,拼命的往前跑,早就迷了路,耳边不时子弹呼啸着飞过,眼看就要命在旦夕时,前面出现一条湍急的河流,不会游泳的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他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家人的炕上,屋里只有一老一少祖孙俩。原来救他是一个老奶奶和她十几岁的孙子,靠摆渡为生的,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在河里快要淹死了,这家的成年人已经被日军给杀光了,只剩下这祖孙俩。

  他们把他救上来以后才发现是日本鬼子,孙子对日本人充满的仇恨,几次都想找机会结果了他,都被老人给拦住了。

  老人语重心长的告诉孙子:“日本人是坏,但不是他坏,他干的那些坏事,都是他们领导叫他干的,他的妈妈也眼巴巴的等他平安的回家呢!”。

  很多年之后,我爷爷才知道这句话的。八十年代初期,他重回中国,找到了那个叫他难忘的那个村子,并且找到了当年救他的那老人的孙子。他怀着一颗忏悔的心,跪在老人的坟前疼哭流涕,他一次次向中国的乡亲们鞠躬谢罪,乞求原谅。最后他拿出毕生省吃俭用的积蓄,给村里捐了一个小小的小学。

  爷爷知道我去东京闯荡的前夜,鼓起勇气老泪纵横地向我述说了他的过去,并且告诉我:“如果万一以后挣到钱,能帮助中国人最好。如果挣不到钱,以后也别与中国人为敌,就当替给我向中国赎罪吧!”。

  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曾是帝国的军人,更不知道他到过中国,他那些野蛮凶残的过去,实在是让我无法和眼前这个慈善的老人联系起来,让我惊诧的一夜都没合眼。他说的和书本说的完全是两码事,我曾是那么的憎恨中国人,没想到就是我根本不了解的善良的中国人,给了我们全家第二次生命,没有爷爷就没有我们。

  我走的第二天,年将耄耋的爷爷就带着他永生的不安和忏悔,带着折磨他大半辈子的噩梦和自责离开了人世。

  我知道他的心愿未了,我将为他踏上永恒的赎罪之路。

  这么多年我在东京这个万恶的城市里打拼,多少次我身心疲惫,多少次身陷险境,多少次背叛逃离自己的良心,但是我始终都有一个救赎的愿望。

  我这么多年孜孜不倦的努力,在时尚界被人称为美女收藏家和日本最著名的美男收藏家,鉴于我经营的六丁目酒吧的关系,他们更愿意称我为美男收藏家。

  有谁知道,其实我早就收藏了一颗向中国人忏悔赎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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