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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活埋


  早晨起来,大家洗洗涮涮后,聚在一起吃早餐时花屋又对众人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因为在坐的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大家小声的议论了几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和兴奋的味道。

  吃完早饭,一群人坐上车直奔神户郊区一栋别墅处,由于全国各地的头目和“堂主”都来道贺,出入的人员复杂。那些负责车辆和人员进出的年轻组员,谁都不认识,为了防止外人混入,出入的人员都要按名单核查验明正身,还被收身检查以防武器带入。

  木成雪等人进入后才得知渡边组长一大早,到附近的寺庙里去进香拜佛去了,可能等一会才能回来。花屋把带的礼物:一套做工考究的日本新概念瓷器,叫人拿出来送去做了登记。木成雪则拿出一套精美的漆器:一副小型的金地六曲屏风奉上,屏风的一角用日文的花体字烙上了“薛暮春兄弟敬”。

  这套东西可以说是精美绝伦,花屋看到它的时候,两眼直勾勾的放着光,很是爱不释手,大赞他们有水平,说渡边一定会喜欢等等。

  木成雪他们听说要给渡边过周年庆,特地秘密通过组织在国内请专家连夜赶制的,这种东西往往是国家领导人赠送外国元首的贵重礼物。金地六曲屏风上画的是江户时期大画家尾形光琳的代表作《八桥图》,尾形光琳是江户琳派的创始人,他的画风简洁优雅,构图大胆富有想象力,色彩却艳丽夺目。

  这屏风画的《八桥图》讲的是《伊势物语》中在原业平于八桥遇到杜若花,感而作歌的故事。画面上柔弱的花草色彩鲜艳浓烈,满纸流风极有气势,很是符合日人传统的审美品格。

  花屋打着石膏的胳膊让他在人群中很扎眼,圈内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前段时间震惊黑白两道的六丁目事件,认识他的人纷纷过来聊天打趣,不认识他的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又过了约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出去拜佛的渡边领着一干人匆匆赶回,渡边浓眉大眼、高鼻梁高颧骨,脸上有横肉。他微笑的向大家频频点头,身边一左一右跟着宅见胜和中野太郎。后面也跟着一大帮人,包括日后三口组的第六代目筱田建市,当时他只是弘田组的若头,像他这个级别的,全国有很多人。

  大家一边欢迎鼓掌,一边唱起了会歌,木成雪他们不会,只能和着节奏跟着哼哼。唱完歌有人示意到大厅,大家都到偌大的礼堂等候渡边训话,渡边走到台前对就任几年来的工作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说的声情并茂有得有失,引来掌声不绝。

  渡边还同时规划了三口组的未来目标:积极涉入关东版图,以对抗关东两大势力住吉会和稻川会;继续巩固东京现有的成果,和田一家的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东京的国粹会日后定能成一定气候,需要拉拢等等。渡边同时还宣布了三口组的处罚决定,这次被“绝缘”的1人,被“除籍”的2人,被“谨慎”的2人。被“除籍”的2人中就有井上孝雄,理由就是参与六丁目事件的械斗,造成多人死伤。

  “除籍”在三口组的意思就是开除出队伍的意思,比永不续用的“绝缘”好一些,最起码还能享受一点三口组的福利。木成雪突然觉得这样对井上很是不公,心想井上为三口组兢兢业业干了大半辈子不说,现在又为除掉小林而进了监狱,本应该得到嘉奖才对啊,现在反而被莫名其妙的除籍,实在是凄惨的很。

  想到这些不由的“嘿嘿”冷笑了两声,整个大厅除了渡边激情昂扬的演讲,就是这两声刺耳的笑声,那些安静听演讲的人都扭头朝他这边看过来。花屋就坐在他身边,用他那只硬邦邦的胳膊狠狠的捣了捣木成雪,没想到木成雪极夸张的咳嗽了两声,台上的渡边停了一下,这时也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准备继续他的演讲,没想到木成雪不依不饶的举手示意后站了起来。

  “哦吼,我的天!又要玩火了!”离他不远的阿里木小声说道。

  渡边看到这种情景,也是微微一愣,好奇的看着这个胆大的年轻人,这时大厅全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木成雪被这齐刷刷的目光看的有点心慌,又咳嗽了两声,掩盖了一下慌乱的心情,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尊敬的领袖大人,我…我…觉的除籍井上孝雄不太公平。”

  渡边芳泽微微一笑:“为什么?说说看。”

  “我认为井上不光为三口组做了毕生的奉献,还在这次六丁目事件中功不可没,他不光除掉了三口组的一个劲敌,还帮三口组完全从和田一家的手中夺回了六丁目的保护权,他现在是为了三口组才被下了大狱的,你们还要除籍他,太不公平了。”

  渡边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哪个组的?”

  木成雪说道:“我不是三口组的成员,我是东京六丁目的演员,一个在日本勤工俭学的中国留学生,我叫薛暮春,井上孝雄的朋友”。

  这时底下一片哗然,有人小声议论道:“他忒大胆了,一个外人,一个留学生也敢在总组长面前指手画脚的,他不想活了吧!”。

  “不过,他好像说的有点道理,井上确实挺冤枉的,那家伙挺有志气啊,敢在这时候跳出来为井上说话,不容易啊!”。

  渡边高高举起右手,底下立刻安静下来,这时只见宅见胜快步走了上去,在渡边芳泽的耳边耳语了一会后,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木成雪后就下去了。

  渡边芳泽也看着木成雪,声音响亮如鼓向木成雪的耳朵里砸来:“井上孝雄能有你这样不顾死活的朋友,真是他的荣幸,只是他没有告诉你吗?外人随便干涉三口组内政者,死!再说了六丁目的火拼听说你也参与了,都说你很有两下,一个有两下子的人却在一旁袖手旁观,让我们死伤了那么多的兄弟,这一点也得死!”。

  木成雪忙申辩道:“这个不怪我啊,你们三口组开内部会议,本就不该叫我们这些外人参加的,既然我们有义务参加这个会,就有义务积极发言啊;有义务为我们尊敬热爱的组织献言献策啊,这也符合前辈们的要求,广开视听从善如流啊。再说我现在虽没加入三口组,不等于我以后就不加入三口组,我好歹在六丁目事件中,也为三口组做了那么一丁点贡献的。我又是组内元老的好朋友,这些都说明我不是一个外人,我是一个最仰慕三口组的内人。”

  “饶舌的支那人,在你死之前我会叫人割掉你的舌头的,鉴于今天晚上还要看你的节目,我可能也许会让你活过今晚。花屋先生,难道你也没有告诉他,在这种地方需要谨行慎言的吗?”。

  花屋的脸色早已吓成一片灰白色:“我…我忙忘了,希望您别生气,念他是初犯,就…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看样子花屋先生真是糊涂了,念你带着伤还大老远的赶过来,忙着给我庆贺,这次就不算是你的失误了。”

  “我…,可是…还是请求先生……”花屋嗫嚅道。

  “好了,你就坐下吧!”花屋还没有说完,就被渡边芳泽强行打断了。他只好忐忑不安的坐回到座位上,又回头看了看松宝和阿里木,示意他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把这个狂妄的家伙先押下去,真是扫兴,我们继续开会!”。渡边话音刚落,早就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拿来绳子把木成雪给绑了,连推带搡的弄出了大礼堂。

  木成雪被带出大礼堂后,刚出门一记猛拳对着他的面门打过来,只打的他两眼发黑,那人嘴里呜呜嘟嘟的骂个不停:

  “妈妈的,叫你屁话多!”

  话音未落一条又胀又臭的抹布塞进他的嘴里,然后一条黑色的带子顺势蒙住了他的眼睛,接着被人强行拖着塞进一个后备箱中。马达轰鸣启动的声音,木成雪突然有点后悔了,不知道自己要被人送到什么地方,不是渡边说允许他活过今天一个晚上吗?哦,是可能或许,这又要被带到哪里去呢?难道是拉去秘密枪毙不成!。

  车子一路飞驰一路颠簸,七拐八拐的,看样子不是在公路上,而是行驶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中间车子停了一会,一行人下车后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话后,又上车去了,这次车子好像又行驶到公路上,朝一个方向的拐弯特别多——这是往山上走呢。

  木成雪心里发凉,但是还是凭着优秀的专业技能,一边估计着车的时速,一边默记每一次拐弯和方向。这是第一次实际用到这种技能,离上次模拟训练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没过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木成雪被人从后背箱里拽了出来后,又被人拽着拖行了一会,耳边不时有山风刮过,那一行人把他带到一片密林中,不时有树枝等物从耳边划过。

  那群人推推搡搡把他往密林深处赶,木成雪听到林间小鸟的鸣叫,他仔细辨认脚步声,押管他的人共有六个,他们也不说话。走了一会后,才走到目的地,其中一人去掉他的眼罩,一片耀眼的光芒晃的他眼睛生疼,他发现自己站在密林中间的一片空地上。

  木成雪举目向四周望去,显然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四周树木蓊郁,空气清新。他的面前有一个已经挖好的一人多深的坑,现在他明白了,感情这帮人把他带到这里是要活埋他。

  他支支吾吾的想说话,一个人过来扯掉他嘴上的抹布骂道:“支那人,你想说什么?临死之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木成雪一看果然押解他的人有六个,心想自己要是现在逃跑的话,这几个人也不难对付,如果这样一做全盘的计划泡汤不说,松宝和阿里木肯定是活不了。干脆闭上眼睛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这回老天真的要自己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索性放开喉咙大喊:

  “冤枉啊!冤枉啊!”。

  那群人也不去理他,等他喊够了后,一把把他推入坑中后,劈头盖脸的埋起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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