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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今夜无人入眠


  木成雪见到松宝和阿里木的时候,突然有种死后重逢的喜悦。松宝和阿里木、花屋都过来问他没有事吧?木成雪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还是隐藏压抑住了自己的真实情感,他哈哈一笑:

  “大头没有事,小头有点事,不过现在已没事。枪打出头鸟,我的鸟中招了,差点被人给阉掉,快去找个创可贴来。”

  阿里木拿来创可贴,说着就要扒木成雪的裤子,木成雪踢了他一脚,说要看也不能在大厅广众下看啊。

  阿里木跟着木成雪进了洗手间,木成雪脱掉裤子,见刀口已经结疤并无大碍,遂贴了创可贴了事。然后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快速给阿里木说了一遍,叫阿里木告诉松宝千万小心,估计渡边还要找机会试探他俩的,到时到一定要小心应付,千万不能暴漏自己的身手。

  木成雪找个地方把自己收拾干净,又换了一套利落的衣服。已是夕阳西下,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为了方便演出,大家都不敢吃的太饱。

  好容易等到演出的时间,木成雪他们准备停当,从幕布后向台下望去,台下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衣。整个大厅安静肃穆,第四排和第五排的中间位子暂时还空着,渡边芳泽和三口组的高管们暂时还没有到场。

  又过了约五分钟的时间,渡边带领他的高层团队闪亮登场,这些人当中有些都是三口组的传奇人物,比如成功打入台湾政界的滨中胜、以及让日本警方头痛的大佬级人物入江帧、高山清司等。他们都是从全国不同的地方赶来,周年庆一结束就各回各地去了,可以说今晚是三口组这场盛会的送别演出。

  这些人一出场,立刻引来一片尖叫和较好,能近距离看到这么多的老大、堂主,是很多三口组弟子们的难以奢求的梦想。渡边和这些地位显赫的人,纷纷向崇拜他们的弟子们挥手致意,他们当年曾崇拜别人,现在又被别人崇拜。

  他们个个面带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谁都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狼一样的凶残和坚韧,狐狸一样的智慧。他们年轻时骁勇善战,四处讨伐,无数的血拼铸就而成的辉煌就是一座座丰碑,留给后来者瞻仰,成了别人的楷模。每个人的传奇都可以说上三天三夜,激励着为黑Dao而生为黑Dao狂的勇士们,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会场好一会才平息安静下来,渡边一行入座坐好,节目开始上演。第一个节目是日本的能剧,故事则改变当时日本极流行的灵异小说《午夜凶铃》,后来改编成了风靡一时的电影。艺妓带着恐怖的面具,穿着奢华的服饰。木成雪在后台见演员出场前,小心翼翼的从一精致的木盒里取出面具,十分恭敬的对着面具说:“我要演你了!”之后把面具戴上,真的有点像鬼,上台去表演了。

  这出能剧的“能”部分紧张刺激,在表演的高潮时,突然出来插科打诨的“间狂言”来,舞台瞬间转变成轻松愉快的“狂言”表演,有点像中国的相声。这种风格迥异的表演方式,真的是让木成雪他们难以接受,但却赢得底下日本观众掌声一片。据说把这两种完全相异的表演相互穿插,是能剧的传统,按花屋的解释说是:

  “两者交互同台演出,是为了更好的映照彼此的美感。”

  这出能剧就像日本人的性格一样,令人看不懂!。

  能剧完了之后,是松宝和阿里木的混搭双簧小魔术,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用的道具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这个木盒专门从日本民间收罗而来,是用来专门盛药用的小木箱。是以前日本的中医药公司为了销售药品专门制作的,里面装上一些家庭常备的药品,都是送货上门服务,暂时是不收取钱的,等半年一次更新药品时才收钱。这个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很受日本的百姓欢迎,现在已经绝迹了。

  松宝他们还用到了一个道具,是一个长条形的竹帘,上面画着日本传统的民间故事里的人物,一面画的是前面提到的日本最出名的丑女阿龟,一面画的则是日本民间出名的妖怪——小豆洗。

  小豆洗是日本民间故事里的一个妖怪,他是一个洗红豆的,这种小型而低调的妖怪被人描述成长着硬直头发的小个子,永远弯着腰,在溪间淘洗一箩红豆。传说,日本人常会遇到这样的小妖怪,尤其是在河谷里的时候,常会听到小豆洗古怪的声音。甚至有人听清楚了小洗豆歌声里的意思:洗我的豆啊,或是抓个人来吃啊,哗啦哗啦。这就让许多人害怕起来,从而小豆洗成为很恐怖的一种妖怪,虽然他们小,可是他们却吃人。

  松宝把竹帘的像扇子一样开合变形,那上面的人物便随之变形,表情也变的夸张逗趣起来。这些物件,无非是要引起像渡边这样年龄稍大一些人的美好的童年回忆,博得他们的好感。

  松宝先扮演小豆洗,阿里木则躲在椅子后面模仿小豆洗洗红豆时发出的各种声音,本来小豆洗手上空空,开始洗红豆了,松宝就从空空如也的小木箱中神奇的变出一箩红豆来。

  阿里木以小豆洗的腔调说:“洗我的豆啊,或是抓条鱼来吃啊,哗啦哗啦”。松宝就从小木箱里变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来。

  小豆洗说:“洗我的豆啊,或是抓只鸟来吃啊,哗啦哗啦”。松宝就从空木箱中变出一只温驯的鸽子来。

  小豆洗说:“洗我的豆啊,或是抓条蛇来吃啊,哗啦哗啦”。松宝就出其不意的从木箱中变出一条小儿手臂粗的吐着信子的蟒蛇来,并把蛇头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表演完小豆洗之后,松宝带上扎着两个冲天鬏的发套,换上俗气到家的花衣裤,脸蛋上也抹上两个夸张的圆圆的红脸蛋,扮起丑女阿龟来。阿里木躲在后面说话、松宝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做夸张的动作。

  阿龟要吃面,松宝就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来,然后丑态百出的吃起面,阿龟要喝冰镇啤酒,松宝从木箱中变出一瓶啤酒来,然后咕咚咕咚,满嘴冒着啤酒泡流的到处都是的喝起啤酒来。做完这些,阿龟一边快乐的唱着歌,一边在舞台上笨拙的又蹦又跳,样子憨态可掬,极尽丑化之能事,笑翻底下那些严肃的三口组党徒。

  中间隔了三个节目,是木成雪、松宝、阿里木合演的维族舞蹈《娃力合拉吉》,阿里木一贯的男扮女装惊艳出场,松宝和木成雪带上白毡帽,化身两个追求美女的维族帅哥。他们腾挪跳跃、辗转回旋、姿态婀娜风流,连见多识广的众老大们,也未见过这般精彩绝伦的舞蹈。舞曲一结束,渡边不由的带头鼓起掌来,一直在一旁密切注视他们的宅见胜,也情不自禁地频频点头。

  当阿里木卸掉伪娘装束时,三口组的大佬们和数喽们无不哗然惊叹。刚才舞台上的那个绝世美女,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人留连忘返;她惊鸿一瞥灿若夏花样的妖冶,让人浮想联翩。现在眼前这位花样美男又是那么的阳光帅气,世间竟有这般帅气威武与妩媚美丽的混合体,感叹造物主的不可思议。

  十个节目第九个出场的是木成雪,他带来的是从未在东京公开表演过的《变脸》。当年汪道士强行掳走他的那晚,在黑暗的林间小道上,把他吓昏的就是用的是变脸。

  这本来是汪道士从民间朋友那学的耍乐的小玩意,当然是有成本的,他当时用的是一十八路小擒拿手换来的的。没想到木成雪自从进了武当山后,死乞白赖的求汪道士教他,汪道士以不务正业为由曾坚决的拒绝过。

  没想到木成雪当时很二的耍起了狠,说你不教我也成,找机会我再用尿尿你一背。汪道士见这孩子不光态度诚恳,傻气里冒着一股聪明劲,索性也把这手变脸的“歪技”也教了他,木成雪也争气,没几天的工会就学会了。

  现在没想到这项一直被师父称之为“歪技”的东西,今天会被他拿来在海外表演,而且还是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中派上了用场,给声名显赫的日本黑社会老大们表演展示。如果师父知道了,不知道他老人家会做何感想,大概会敲他一个大脑嘣,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瓜娃子,这就叫艺多不压身噻!。”

  木成雪的变脸脸谱都是京剧或川剧中耳熟能详的人物,有美猴王、包公、钟馗、天王和夜叉。为了让日本观众也能有所惊喜,花屋帮木成雪还专门加入了三个最具人气的日本经典漫画人物:阿童木、多啦A梦和一休。

  先变中国传统的戏曲人物,让台下的人倍感神奇,木成雪变到夜叉时,嘴里突然喷起火来。原来他用的是攥在手里微型电子点火设备,手里却不见传统用的火把,这样就能让观众感觉好像是台上的人物是凭空喷火,这太不可思议了。让那些好多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也想不通,演员嘴巴还真能像妖怪那样喷射烈焰。

  变完中国的再去变日本卡通的,这一变让日本观众大感意外和亲切,木成雪还让阿童木和机器猫也喷了火,底下的气氛因此变的很热烈,掌声不绝。

  最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木成雪还把三口组历届组长的脸谱,也运用到变脸上。在变完卡通人物后,转头抬手间初代目山口春吉的脸谱已跃然脸上,木成雪带着三口组创始人的脸谱在台上走了一圈,引来阵阵掌声,接着又把二代目山口登、三代目田冈一雄、四代目竹中正久的脸谱都一一变到了脸上。这让三口组的成员们异常的兴奋,气氛再次掀起了一个高潮。

  大家都在等看第五代目渡边芳泽的脸谱出现时,偏偏木成雪没有变他,反而露出了自己的脸,底下的人,估计连在坐的渡边和宅见胜都难免有些失望。木成雪在台上走了两圈后,走到台前给观众深深的鞠躬谢幕去了。

  大伙失望是失望,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回敬木成雪。

  本以为木成雪的节目就此结束,突然只见他猛的一抬头,第五代目渡边芳泽的一张青年时期的脸谱已经被变到木成雪的脸上,这大出观众的意料,片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在掌声里木成雪一扭头,渡边八年前初当代目时的脸谱已赫然变出,掌声再起木成雪一挥袖,渡边现在的脸谱已经盖住了刚才的脸谱。台下的人沸腾了,木成雪看见了渡边和宅见胜灿烂的笑容,口哨此起披伏,彬彬有礼的日本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立鼓掌,经久不绝。

  最后一个节目,是日本当下走红的一个高音组合,他们合唱了一曲意大利歌剧《图兰朵》里著名的咏叹调《今夜无人入眠》,算是给今晚精彩纷呈的演出,做了一个完美的注脚。

  事情总是喜极而悲,松宝和阿里木将经历怎样的生死危险,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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