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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公开审讯


  徐文斌看到杨玉郎手里带血的砍刀,问道:“杨玉郎,你又杀人了?”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杀了一只爱偷腥的夜猫而已。就在这牛棚里,大人要不要进去看一看?”杨玉郎毫无畏惧的说道。

  徐文斌、黄莺以及刘家兄弟走了进去,看到地上那血淋淋的人头和无头尸首,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出门才几个月的年轻人,居然手段如此残忍。

  “杨玉郎,你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徐文斌问道。

  “他该死!因为他要糟蹋秀梅,秀梅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杨玉郎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又欠下一条人命。杨玉郎,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徐文斌问道。

  “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杀一个人也是死,杀十个也是一死,既然难免一死,我不在乎多一条人命。”杨玉郎从容说道。

  “刘有德是不是你设计害死的?”徐文斌问道。

  “不错!谁叫他不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即使我死了,他也不该对不起秀梅,我看到他经常逛青楼,回来欺负秀梅,我是为秀梅出一口恶气。我装鬼吓人只是想吓吓他,谁知他识破了我的阴谋,没办法,我只好将他灭了。”杨玉郎毫不在乎的说道。

  刘家大院的人听说刘家大少爷是杨玉郎害死的,大家一拥而上找杨玉郎报仇。

  杨玉郎任凭他们发泄毫不还手。

  李秀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知道玉郎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才是罪恶之源。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们。”李秀梅发疯似的扑过去护在玉郎身上。

  徐文斌看到李秀梅愿意替杨玉郎挨打,心里明白了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

  “各位住手!杨玉郎是朝廷要犯,自有律法制裁。还有许多案子与他有关,我们要带回衙门审问,你们如果把他打死了,叫我如何破案?如何为死去的人伸冤?”徐文斌说道。

  “大人,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刘家兄弟说道。

  “各位请放心,杨玉郎的案子,本官自会一查到底,绝不会姑息养奸。该杀头的一定要杀!”徐文斌说道,说罢吩咐黄莺把杨玉郎押回西江镇。“徐大人,你是个清官、好官,我不敢奢求你放过玉郎,我只求你把我一起带进大牢,我要陪玉郎度过最后的时光。”李秀梅跪下请求。

  “秀梅姑娘,你的请求本官不能答应。你没有犯罪,本官不能罔顾律法。你还是好好过日子吧!”徐文斌说道。

  秀梅哭得泪人似的,杨玉郎心如刀割,他淡淡一笑说道:“梅儿,不要难过,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漫长,你要勇敢的活下去。我祝福你一生平安幸福。”

  “没有你,我何谈幸福?我现在是一个寡妇,一个遭人唾弃的扫把星,活着也是苟且偷生,不如我陪你一起上路。”李秀梅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玉郎别过头偷偷抹眼泪,徐文斌此时此刻心里也非常难受。他沉重的说了一声:“黄捕头,把人犯带走!”

  黄莺押着杨玉郎赶往西江镇,李秀梅在后面哭着、喊着。刘家大院的人七手八脚将夜猫子的尸首抬到外面,用几块木板草草做了一副棺木,将尸首入殓。

  夜猫子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他死在刘老财家的牛棚,办理丧事从简,一切开销都是刘老财家付出。众人一致要求李秀梅替夜猫子披麻戴孝,此时的李秀梅万念俱灰,她只好照办。

  再说徐文斌、黄莺把杨玉郎押到西江镇镇公所,天已经亮了。徐文斌就在镇公所外面那片开阔地设立公堂,西江镇百姓听说一品徐大人在镇公所外升堂问案,大家都来看热闹。

  徐文斌身边没有衙役,也没有师爷,只有黄莺站在一旁。

  大家看到一品神探徐文斌是个帅气而又举止端庄的年轻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再看站在他身边黄莺,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虽然穿着男子服饰,却是女人相貌,便忍不住窃窃私语。

  “听说大人身边的那位黄捕头是个姑娘家,一身功夫,是徐大人的贴身保镖,也是徐大人的红颜知己。”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怪不得他像个姑娘,原来还真是个姑娘家。这黄捕头一定是看上了徐大人,所以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东奔西走。”又一中年男子说道。

  “一个姑娘家的成天在外面和一个男人出双入对,成何体统?要是我,羞都羞死了。”站在那个中年男子旁边的中年妇人说道。

  “你这婆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叫培养感情,知道吗?”那中年男人说道。看起来,他们是夫妻,那妇人白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嘟哝道:“我说的没错,本来就是嘛。”

  他们俩的争执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几个人偷偷地笑。

  “肃静!肃静!各位西江镇的父老乡亲,大家好!感谢大家前来旁听本官问案。大家可曾知道,本官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中升堂问案?原因有三:其一,犯罪嫌疑人杨玉郎就是西江镇人,他的犯罪是因为什么值得大家深思。

  其二,杨玉郎本身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情感、讲道义的年轻人,为何突然之间变得残暴、冷酷,为了一己之私利而不择手段?这也是值得大家去思考的一个问题。

  其三,杨玉郎是怎样走向犯罪道路的,他为什么越陷越深?他的这种结局不知大家有何感想?这也是我今天升堂问案的目的。”徐文斌站在土坡上大声说道。

  大家听了徐文斌的一席话,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那掌声经久不息。

  “肃静!肃静!”徐文斌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带人犯!”徐文斌吆喝一声,只见布衣打扮的陈春生和徐福押着杨玉郎上来。

  陈春生和徐福不是跟踪草上飞和县衙的人去了吗?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这里面有一个原因。

  自从午夜开棺、新坟闹鬼、火烧义庄,徐文斌意识到血洗怡红院的案子不那么简单。他们每到一处,杨玉郎就像能掐会算,这不得不引起徐文斌的怀疑。

  为了彻底查清此案,徐文斌决定以退为进。他派陈春生留在田师爷身边协助破案,其实是想探探田师爷和草上飞、杨玉郎他们之间的底细。而他带着黄莺去其它地方破案,其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徐文斌觉得要侦破草上飞、杨玉郎犯罪团伙的案子,只靠太平县那些衙役是不可能办到的,于是在来西江镇之前,飞鸽传书给梅州捕头辛六,要他派人前来协助。

  辛六和丙午在梅州收到徐大人的飞鸽传书,骑上快马昼夜兼程赶来,他们遵照大人吩咐,没有去太平县衙,径直来西江镇见徐大人。徐文斌派他们俩和陈春生、徐福调换了工作,以便麻痹敌人。随来的其他捕快布衣打扮,混在人群当中,等候晚上行动。

  杨玉郎押到土台之下,他昂头挺胸,脸上露出得意的形色。

  “杨玉郎,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徐文斌喝道。

  “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我已经是一个死囚,何必卑躬屈膝?”杨玉郎振振有辞的说道。

  “这是规矩,容不得你藐视朝廷律法,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官就成全你。来人啦,先打五十杀威棒,让他懂点规矩。”徐文斌喝道。

  陈春生、徐福领命,将杨玉郎按在地上,一连打了五十杀威棒,痛得杨玉郎**不止。

  “杨玉郎,本官问你,你刚出门两天,就和屠虎、慕容刚参与血洗怡红院的案子?当时是怎么想的?”徐文斌问道。

  “大人,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杨玉郎问道。

  “当然是真话了,你且说说,当时是怎么想的?”徐文斌问道。

  “我刚出门第一天,就在界牌山遇到屠虎、慕容刚,他们抢了我的银两,逼我入伙绿林。我身无分文,为了活命,只好答应,这也是我的权宜之计。当天晚上,他们俩商议招兵买马,我说招兵买马没有钱粮只是纸上谈兵。于是屠虎就提出踩盘子,打家劫舍。慕容刚和我来到界牌镇,我们俩来到怡红院,听怡红院姑娘说,**有一大笔钱,于是我们就计划着晚上动手。那天晚上,我们进了怡红院,本来不想杀人,谁知**舍不得她那些财宝,大喊大叫,没办法,我们只好杀人灭口。血洗怡红院,都是慕容刚和屠虎两个人干的,我只负责把怡红院值钱的东西打包卷走。情况就是这样,大人,其实当时我也挺后悔的。”杨玉郎说道。

  “屠虎、慕容刚是不是设计害死的?”徐文斌问道。

  “是的。那天我来界牌镇打探消息,看到他们俩的画影图影,心中恐慌,又听说大人来太平县破案,我想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既然衙门怀疑的对象是他们俩,为了逃脱升天,我把他们骗到山洞里,在酒中下了砒霜。因为我们三人是结拜兄弟,他们俩也就没有怀疑,就这样我杀人灭口了。其实我当时心里挺痛苦的,我本来不想害他们,只因我和刘有德曾经有过约定,要我一年之内交上一万两银子的彩礼钱,他就放弃秀梅。秀梅是我的女人,她的幸福比我的生命都要重要,为了秀梅,为了那一万两银子的彩礼钱,我只好独吞了那些金银珠宝。”杨玉郎说道。

  “那个年轻猎人是不是你把他推下悬崖的?”徐文斌问道。

  “不错,自从大人找到鸳鸯绣帕,看到绣帕上写着的玉郎,就在到处打听玉郎的下落,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杨玉郎,我就心急了。为了逃脱罪责,我就想了一招桃代李僵。让钱金贵代替我杨玉郎去死,而我也就变成了钱金贵。”杨玉郎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草上飞的?那晚上我在衙门办公是不是你装神弄鬼?”徐文斌接着问道。

  “是的,就在那天上午,我在太平镇被一帮乞丐欺负,那帮乞丐其实就是草上飞的手下。草上飞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就是杨玉郎,他知道我手里有一笔财富,便拉我入伙。我当时走投无路,只好入伙。装鬼给大人报信这一招是他想出来的,于是那天晚上他和我合演了那曲戏。我们知道大人不会轻易相信这一切,于是在那夜大人执意开棺验尸,我们无法阻拦,只好又装鬼吓人。但大人还是不肯罢休,没办法,我们只好火烧义庄,激起民愤,借以阻止大人验尸,情况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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