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头尸首
徐文斌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案发地点，只见现场围着许多人，大家看到地保带着几个官差到来，自动退到一旁。
“徐大人，这就是昨天傍晚投宿的那两个人。”地保说道。
“地保，你凭什么证明他们俩就是昨晚投宿的那两个人？”徐文斌问道。
“这俩个人的穿着打扮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我们有好几个人亲眼目睹。”地保说道。
“是呀，我们几个都看到，昨晚投宿之人就是这种打扮。”其中有一个中年汉子说道。
“你能否说详细点？”徐文斌看了看那人，问道。
“是这样的，昨晚我和阿毛、小三还有地保从赌场出来，去白老头店里吃了点东西，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这俩个人投宿。”那人说道。
徐文斌听了将信将疑，他看那人说话时眼神闪烁，忍不住问道：“没有看到他们的头颅，你怎么如此肯定？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听了，抬头看了看徐文斌锐利的眼神，他知道一品神探不是一般人物，心里不由得发毛。其实，他昨晚并没有亲眼看到这俩个人，他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地保交代的。
“徐大人，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相信？”地保问道。
“验尸之后再说，仵作、黄莺，你们俩去看仔细了。”徐文斌嘱咐一声，黄莺和仵作开始验尸。
那两具尸体是趴着的，一个穿着灰色长衫，一个穿着蓝色布衣。黄莺首先看了看地上的脚印，根据尺寸长短可以判断，现场至少出现四个人，脚印并不混乱，看得出，并没有经过激烈的打斗。
仵作首先检查穿灰色长衫的那具尸体，从伤口判断是利刃所为，刀口齐整，很可能是一刀毙命。再看死者肌肤和指纹，看得出年轮在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手掌没有多少老茧，很可能是个生意人。
“徐大人，死者年轮五十到六十岁之间，是个生意人，他是被人从身后下手，从伤口看，是利刃所为。”仵作说道。
“是大刀还是菜刀？是镰刀还是柴刀？”徐文斌问道。
仵作仔细看了看伤口的痕迹，量了量宽度和深度，站起来肯定的说道：“最大的可能是菜刀。”
徐文斌听了，心中寻思：“是菜刀所为，难道真的是白昆山图财害命？”
“大人，我看现场脚印，作案现场应该就在这里，根据脚印判断至少有四人，死者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下手，白掌柜在这种地方下手，一定有帮凶，或者凶手不是白掌柜，而是店中其他人。”黄莺说道。
“地保，你可看清投宿之人的面目？这俩个人年轮有多大？”徐文斌突然问道。
“这穿灰色衣服的大约六十岁，清瘦的脸庞，一撮灰白胡须。穿蓝色衣服的大约四十岁左右，仪表堂堂。”地保说道。
“仵作，你仔细看看，穿蓝色衣服的是不是四十岁左右？”徐文斌说道。
仵作依言，将蓝色衣服的死者翻过来，首先检查了伤口，和灰色长衫的差不多，都是利刃所伤，一刀毙命。只是从肌肤和指纹判断，死者是个年轻人，年龄在二十岁左右。
仵作把验尸结果说了一遍，徐文斌听了惊讶不已。
“地保，你不是说死者四十岁左右吗？怎么可能是个年轻人？难道是你眼花了？”徐文斌锐利的眼神看着付德才，问道。
付德才一时答不上话来。
“大人，当务之急应该确定死者是谁？我带几个人去周围看看，能否找到死者头颅。”黄莺说道。
“去吧！仔细找找，我去白家客栈等你们。白掌柜，有劳你前面带路。”徐文斌说道。
白昆山听了，答应一声走在前面。
一行人来到白昆山的客栈，客栈里店小二正坐在门口张望。
“掌柜的，你终于回来了，几个房客闹着退房，我好话说了一箩筐才把他们劝住了。”店小二迎上去说道。
“他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退房？是不是你把他们得罪了？”白昆山问道。
“掌柜的常说‘顾客是上帝’，小人怎敢得罪他们？他们说我们客栈是谋财害命的黑店，不敢住。”店小二实话实说。
“随他们说去，我们白家客栈经营了几十年，名声在外，顾客一直非常满意，出了人命案并不是我们所为，白的说不成黑的。青天大老爷徐大人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白昆山说道。
店小二抬眼看了看几个官差，陪笑道：“小人眼拙，不知那位是徐大人。”
徐文斌上前一步，和颜悦色的说道：“敝人就是徐文斌。”
“你就是一品神探徐大人？怎么这么年轻？小人还以为铁面无私的徐大人长得像包大人。”店小二一脸惊讶。
“小哥，有劳你把店里的房客全部请到大厅，本官有话要问。”徐文斌说罢走进客栈。
店小二随后进去，他去每间屋子把房客叫了出来。房客们听说是一品神探徐大人来了，立刻赶往大厅，他们想一睹徐大人的风采。
“徐大人，听说你断案入神，不知此案可有眉目？”一个中年房客问道。
徐文斌仔细打量中年房客，看到他一脸斯文，不像作奸犯科之人。
“阁下贵姓？家住哪里？何时来白水镇？来此有何贵干？”徐文斌锐利的目光看着中年汉子，问道。
“启禀青天大老爷，草民姓孙，赵钱孙李的孙，名思聪，思考的思，聪明的聪，秀才出身，家住钱塘江边。两天前来到贵地，因途中盘缠用尽，只好在镇上摆个书画摊，卖些字画挣点盘缠。”中年汉子彬彬有礼的说道。
“哪来的字画？在这白水镇摆摊一天能挣几个钱？”徐文斌疑惑的问道。
“字画出自草民之手，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也不至于饿死街头。草民只不过是个落魄书生，人穷志不短，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也不觉得羞耻。这几年，草民一直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无怨无悔。”孙思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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