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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情人节雪夜爱情木偶2


“哈哈,爱!草他妈的爱!”林枫苦笑着,“你给我闪开!”林枫使劲抓住月惜甩开,月惜身弱,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月惜泪流不止,哭着说:“林枫,你打我!你不要后悔。”

        林枫忽然清醒,连忙过去要扶月惜,月惜一把甩开了林枫的手,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一道鸿沟。

        “月惜。”梓铭过来要扶,早被子涧拉住。

        林枫在靠近月惜的刹那,依稀看见月惜的脖子上,衣服里面戴的是他当初强制送的水晶项链。看着月惜泥泞黯然伤心的样子,林枫的心里一阵绞痛,竟也泪流不止。

        派出所里,所有的人都保持了冷静,所有人也打起了喷嚏。出人意料的是梓铭并没有追究林枫他们的打人责任。林枫他们几个录了口供,被警察教训了几句就被放了出去。而月惜早已经回家了。几天后,梓铭默默地走了。关于情人节这天的事,林枫自不想提,子涧他们当然不会提及。古秋还担心林枫会想不开什么的,而林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比以前安静了许多。

        临近毕业,所有人都很忙,除了林枫、子涧、古秋还有邵佳。饭米粒和《合唱团》基本交接给了周涌,毕业论文有周伯罩着,不会不过,他们四个几乎是在等毕业。

        林枫可能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加上毕业论文的撰写需要,一头扎进了对《红楼梦》的研究中,常以红学家自诩,每天基本都是在图书馆度过,即使不在图书馆也是埋在一大堆的书籍中。子涧真的是很认真地备战英语考级了,甚至比平时的徐婕还要刻苦,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出。徐婕也常常安慰他,看得出是真心的关心子涧,那是真正的爱,不掺杂任何其他。古秋的魂落在了那神圣的音乐教室了,一走进那扇门,古秋仿佛晓灵在眼前。每日里对着晓灵弹奏的钢琴自言自语,写写新歌,练练钢琴,姑且不算空虚吧。邵佳其实是最惨的,他连静幽的一面都没有见过,又承受着各个方面的压力,现实的,精神上的,不过这家伙总是笑呵呵,骨子里是个汉子。四个人都有了各自的爱情,而四个人也都遇到了各自的麻烦,他们深爱的人并没能在身边,爱情的路从来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了。

        可是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深爱的人也是深爱他们的,彼此有情,终究会走到一起。而爱情不是简单相爱然后牵手,两个人的相处其实直接关系到爱情的质量,而相处又岂是容易的事,它需要一个寻找磨合的过程。林枫他们所经历的过程,就是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只是未来幸福的铺垫罢了。很多时候,一些你以为天大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些你以为永远都离不开的人真的离开时,你发现你的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生活,就是在不断的适应。

        林枫已经记不起有多少天没有回雅舍去了,回想这些时日,很忙,但回首却是一无所获。他掏出雅舍的钥匙,发现原本一对的钥匙还剩下一把,想起另一把在月惜那,唯有浅笑。

        林枫原本以为雅舍会脏乱不堪,但是眼前确实是很整洁,像是刚被田螺姑娘收拾过。一开始林枫还以为是于姐,可是书桌上的纸条再清楚不过了。月惜清秀有力的字迹:“林枫,无论我做过什么,请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落款日期正是月惜生日的那一天。林枫拿着这张纸条没有表情看了许久,许久。

        月惜的心此时已经完全属于林枫了,只是情人节的那场闹剧彻底打乱了她。她觉得林枫很霸道,可是转念一想,林枫那般也是为了自己。更何况自己确实也有不对的,以林枫的性格,那般护着梓铭对于林枫是很大的刺激。她比任何时候都了解林枫,林枫是个冲动的人,失去理智时可能是完全变了个人的,他的心底是善良的。林枫还爱我吗?月惜在心底问自己,最后自己都笑了,轻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句:“随缘吧!”

        独来独往了几个月的晓灵如今心底纯澈空明,她一直在默默地看着古秋的变化。她觉得现在的古秋有了一种往常未有的魅力,那般的安静自若,深情坦然。古秋的话,古秋的音乐都彻底占据了晓灵的心。每次看见古秋黯然,晓灵都会于心不忍,可每次想上前,又总是不自觉地收住脚,她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晓灵心里有些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服自己迈出走到古秋面前的步伐。

        冬末春初,寒流还未彻底败退,负隅顽抗地下了一场雪。林枫他们几个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这晚出人意料地都早早回到了宿舍,子涧一开门看见林枫、古秋、邵佳都在,心头一暖,四个人相识会意一笑。

        “怎么着,哥几个,今天都不忙啊,难得有机会又聚在了一起啊。”子涧说。

        “唉,身在连大这个不大地方,兄弟四个却难得聚首,你说是不是悲哀,你说人生是不是很无奈。”邵佳难得发一段感慨。

        “邵佳这不像你风格啊,你这是嫌世界大呢,还是嫌世界小呢?”林枫问。

        “不知道,反正这世界挺操蛋的。”邵佳说。

        “世界操蛋,你靠谱就行了,你如今这么闲,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古秋说。

        “吆,古秋在劝人采取行动,看来进步不小啊。”子涧笑着说。

        “看来啊,大家都变了。”林枫说。

        “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了?”邵佳说。

        “这个还真不好说,有些时候不得不变啊,随它去吧,珍惜该珍惜的,大步向前才是正理。”古秋说。

        “古秋,你真像变了个人啊,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子涧说,“变吧变吧,只要不忘了曾经的自己就好,不过要清楚自己是为何而变,不能迷失了。”

        “我着实得对各位刮目相看了,哈哈。”林枫开怀一笑。

        “古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邵佳思索着,“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该是行动的时候了啊。”

        “你指的是行动是指要见静幽?”古秋弱弱地问。

        “这个靠谱,也值得去做啊,现在哥几个都苦逼了,你要是成功了,那对大家都兴奋剂啊。”子涧说。

        “去可以,你得做好准备,最重要的是心理准备,遇到各种可能状况如何去面对。”林枫说。

        “你就这么去找人家,她那么害羞一姑娘就算想见也不一定肯见你吧,毕竟你们立足是虚拟。”古秋说。

        “怎么?她还怕我是色狼啊,要去骗色啊?”邵佳说。

        “看你面相就知道你是骗色的了。”子涧笑着说。

        “古秋说的没错,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去见面,最好还有其他人一起,这样她不会太紧张害怕,再寻找独处时间,借机表白。”林枫建议说。

        “嗯——”邵佳抓着下巴陷入了思考,突然冷着对三个人说:“你们确定是真的希望我去找静幽,不是故意想玩我。”

        “切!”林枫、子涧、古秋一致鄙视的表情。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四个人都很意外,面面相觑,各自猜测。林枫盼着是月惜,又怕是月惜,子涧盼着是徐婕,而古秋又怕如果是晓灵自己太激动而失态,最后没办法,还是邵佳开的门。一看是周伯,都笑着放下了心。

        “我说你们几个是故意使坏吧,我敲了半天门都不开门。”周伯埋怨说。

        “周伯别怪,我们没想到是你。”子涧说。

        “不是我还会有谁?你们几个不是都——”周伯说着,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周伯周伯,我还希望大大滴呢。”邵佳到周伯面前,谄媚地说。

        “你们年轻人的事呢,我老头子不大懂,不过我就觉得啊,你们这帮孩子啊,明明喜欢彼此,还非要搞得死去活来的。”周伯感慨说。

        这话一说,古秋立马想偷偷钻进房间,被周伯叫住:“古秋,你想去哪啊?”

        古秋只得站住,原地尴尬地苦笑。

        “怕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我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晓灵没回奥地利,还是连城,你下次见到她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周伯说。

        古秋一听,整个人脱胎换骨般兴奋起来,连连称是。

        “就是就是,周伯饶不了你,我们也饶不了你这傻小子。”邵佳说。

        “周伯,你这次来一定有事吧,是不是毕业论文的事?”林枫问。

        “毕业论文只是走过场的小事,我来是跟你们讨论讨论毕业典礼的细节的,你们谁演讲,谁来节目商量下。”周伯说。

        “还商量什么啊,林枫演讲,古秋弹唱呗。”子涧说。

        “那你和邵佳就闲着?”古秋说。

        “怎么能说是闲着呢,我多忙啊,我要为了爱情争分夺秒地奋斗呢。”子涧说。

        “我有正事的。”邵佳说。

        “邵佳你还有正事?”周伯笑着说,“什么正事啊,跟周伯说说。”

        “天机不可泄露。”邵佳神秘兮兮的。

        “好好,不泄露就算了,唉,这你们马上就毕业了,说走就走了,我还真舍不得你们啊。”周伯感慨说。

        “我们只是毕业而已,我们一直在周伯身边的。”林枫安慰道。

        “嗨,瞧我这老头子,乱发感慨。哦,对了,你们干嘛把仙人掌扔外面的草坪上啊?”周伯说。

        “仙人掌?”

        “就一小盆仙人掌啊,长的好好的,大冬天的还翠绿饱满啊,干嘛要扔掉啊,怪可惜的。”周伯说。

        邵佳二话不说,冲出了门外,不一会捧着仙人掌哈哈大笑起来,就像谢逊得了屠龙刀似的。

        “吉兆,大吉兆啊。”邵佳笑着说。

        “越来越搞不懂你们了,我先走了。”周伯说。

        “邵佳得了失心疯,不要理他,我送送你吧。”林枫跟着周伯走出门外。

        雪下的很大,地上已有了厚厚的积雪,映得这个夜晚不那么黑暗。林枫打着伞在周伯身边走着,师生两人一前一后,在雪地留下一排相谐的脚印。

        “林枫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周伯突然站住,转身问林枫。

        林枫一愣,不知如果作答,只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没有啊。”周伯也不再追问,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唉,谁不曾年轻过呢。我相信你,相信你们,好好干吧,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算得不到想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林枫若有所悟,点点头。

        “你回去吧,送再远再有一别的,周伯不能陪你们继续往前走,也不能拖累你们啊,呵呵。”周伯有些感伤地说。

        “周伯,无论我们今后走到哪里,你都是我们的周伯,都是我们的恩师。”林枫握着周伯的手动情地说。、

        林枫回到宿舍,就听见邵佳觉得后天就出发,都说他有点着急了,可是邵佳说了n个理由,说什么后天正好游戏里的几个他和静幽共同的朋友要聚会,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换往常,这事谁听了都觉得不靠谱,可此时,三个人对邵佳只是祝福,真诚的祝福。

        “哥几个放心,你们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抱的美人归,给我们四个人的爱情大业来个大转折,掀开美好的崭新的一页!”邵佳激情澎湃地说。

        “哎,邵佳,希望越大,失望会越惨的,我建议还是不要自信太满,也作好坏的准备,不能你被拒绝了会懵掉的。”古秋冷冷地说,说完又觉得不妥,赶忙捂住嘴声称自己啥都没说。

        子涧则不屑地说:“切,谁需要你来掀开什么崭新一页啊,搞得就你一个人春风得意似的,我和我家徐婕恩爱着呢。”

        “看来还是我最苦逼啊。”林枫苦笑着说。子涧他们几个就怕林枫这么想,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枫,你别这样啊,我还是蛮看好你和月惜的,那天谁都看得出月惜是喜欢你的啊,就是半路出了那个小丑搅了局罢了。”子涧安慰说,“不怪你,真不怪你,那小子实在是该打,欠抽。不过呢,那家伙是作告别的告白的,又大病初愈,月惜护着他也是情理之中,你也别太在意了。”

        “对呀对呀,只有弱者才需要保护嘛,你看他,还需要女人保护,我们同情他。”邵佳跟着安慰说。

        林枫轻叹一声,微笑着说:“我谁也不恨,其实谁也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不是造化弄人,我相信是好事多磨,林枫,相信我一次,幸福,近了。”古秋深情地说。

        “好事多磨,幸福近了。”古秋你说话越来越可爱了,子涧和邵佳异口同声地说。

        在这样的雪夜,在连城的另一个角落,月惜、徐婕、晓灵坐在一起,也谈论着各自的感情,各自的悲喜忧伤,各自的甜蜜。她们三个,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单纯彻底地爱着她们心底的那个人。幸福,似乎只是一步之遥,但是中间又似乎隔着万丈深涧,迈过去看起来容易,但迈出去很难!

        晓灵这些天似乎遇到了烦恼,就是埃森在得知了晓灵和古秋闹僵了之后居然真是展开了追求的攻势。西方人的开放和不含蓄让晓灵很是不适应,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古秋的忸忸怩怩,对太直接的事物都有一种裸露的羞耻感,自然对于埃森,有的只是友情。可是这埃森做事很是有恒心,让晓灵有点不厌其烦,而晓灵的内心里,开始怀念当初和古秋那种朦胧的爱的感觉,想起来都那般的甜蜜而充满诗意。

        月惜整个人像失了魂,每天又无所事事,最是常干的事就是去雅舍收拾,像得了强迫症一样,收拾了一遍又一遍,林枫的手稿看了一次又一次。而林枫于此,都记在心里。每次去雅舍,月惜总矛盾纠葛,她希望林枫正好也在,她憧憬四目相对的心跳感觉,甚至幻想那种激动不会比初恋差,可是她有怕见到林枫,因为她无言以对。而单纯的徐婕,每日埋头苦读,而又心忧子涧是否可以过关,整个人一下子憔悴了许多。

        爱情,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东西,两个人,就像一条线上的两个木偶,早已失了自己,失了魂,注定一辈子都分不了了。就算相隔天涯,但只一线情在,心在彼此,感情,无时无刻不在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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