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墨意
天边的两颗伊沌神球变得越来越灰暗，仿佛被那北方的紫色掩住了光芒。
赵而立躺在屋檐上，一脸的忧伤。自他来到这个伊沌大陆，还从未感觉到如此的不安，手中杭音留下的字条，在风中抖动：
“亲爱的而立，我需要离开一小段时间，两小只我先带走了哈，不必寻我，帮我照顾好我的果园哦！爱你！”
这是音儿第一次主动离开自己，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习惯了每次任务回来都有她等候的日子，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安定感。
恍惚中，一个刀片飞来，赵而立两指夹住，飞向远处的黑影。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得我来惩治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人！”小丑嬉笑道，眼中露出鬼魅的阴影。
“4号？”赵而立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厌恶感油然而生，“你来干什么？”
“刺杀摄政王未尽力，又与其秘密私会！算不算违规呢？”小丑男踮起一只脚，做出杂耍的动作。
“你不会是为了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来的吧？”赵而立冷冷回道，“你一个开拓者4号，整天很闲吗？”
“你看，心虚了！哈哈哈！”小丑男瞪大眼睛露出洁白的门牙，“不过不要紧，我们小丑最喜欢帮别人保守秘密了！”
“你们？”赵而立感到后背一阵冰凉，应激性地躲开了一击。
“他还挺快！”另一个女性小丑出现在面前，但是声音却从小丑男嘴里发出，这捏着嗓子的尖锐音调，着实和那精致面庞的女性小丑一丁点不配。
女性小丑忽地又移到小丑男的身边，直接给力了他一刀，鲜血从他的胸口流出。
“呃——呃——你——”小丑男捂住胸口，挂在女性小丑肩膀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一幕把赵而立看蒙了。
“莫名其妙！没事我先走了！”赵而立心中暗想，原来4号不是一个人？
“别呀！来陪我们玩玩嘛？”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这时赵而立才发现不妙！
自己已经身处于某种领域之中，只觉得天旋地转。面前的男女小丑突然合体，左侧为男，右侧为女。左侧瞪着大大的眼睛，右侧紧闭着眼皮。左侧裂开嗤笑的牙齿，右侧却保持矜持。
“欢迎来到小丑的世界！”合体的小丑显得越发瘆人。
“现在为您带来节目，【摇晃的红酒杯】”话音刚落，赵而立仿佛置身于巨大的玻璃杯中，红色的液体从空中倾倒而来。赵而立赶紧展开领域，互助周身。
“没用的哦！在我的红酒杯内，你的精神是不允许你使用领域的哦！”小丑迈着猫步走近，左右切换雌雄。
果然，在液体的侵蚀下，山水逐渐崩塌。
这是什么领域？幻境吗？
小丑如同猫戏老鼠般，玩弄着赵而立，远远地伸着头看着他，“呐呐，我早就说过你打不过我了吧？快和我认输，我就慈悲地放过你！”
赵而立计算着领域崩塌的速度，掏出昆仑球。
“想什么呢？丑人多作怪！”赵而立强制着保持清醒，驱动时间回溯。
红色液体完全侵入山水，赵而立的领域在一霎那崩塌，液体哗地流入玻璃酒杯，激起一阵涟漪。
“啧啧啧，渣都不剩！宝贝！我们来喝个交杯酒！”男女小丑分离成两人，小丑男搂着女性小丑，进行了奇怪动作的交杯，“美味！我又杀了一个背叛者！这下那秃驴应该要奖励我了吧？”
“你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小丑男的身后，小丑男定格在空中，转瞬扔出两把尖刀，面露惊讶，“苏—苏昆仑？！！”
一道墨意袭来，击碎了那摇晃的红酒杯，在女性小丑脸上留下一道青疤！
“连死人你都不放过过吗？苏昆仑？”小丑男抱着被击中的女性小丑，抚摸着她脸上的淤青，“连我的这个念想你都要夺走？？”
“戏法领域！”小丑男面露出哭泣的表情，转而挂泪大笑，消失在夜空中。
留下一个在墨意中融化的临时领域。
赵而立晕眩地站在夜空中，望着浮空环绕的昆仑球，身体似乎被掏空，头疼欲裂……
“你见到了苏昆仑？”中年男子望着面前惊慌失措，胡言乱语，到处乱窜的小丑男，落下一子。
“哎！这不算，我要悔棋！”对面一如花似玉的俏皮女娃掰开中年男子的手，拿走刚刚的黑子，“我走这，走这！嘿嘿！”
“别下棋了！赶紧叫首席回来！当年我们前四首席是力阻他的！现在他回来了！”小丑男鲜有的恢复正常语气，拉拢着脑袋。
“他真有那么厉害？无决伯伯都害怕？”俏皮女子看了一眼小丑男，轻蔑地说。
“丫头！那时你还小！你的父亲就是因为他而死的！包括我的爱人！”小丑男忽然又嬉笑了起来，“总之，他回来了，我们都不好过！”
“冰丫头，别听他瞎叨叨，把我们上任10号说的和魔王一样！肖老爷子也不是因为苏昆仑而死的！”中年男子继续落子，“哎呀，看来这把我又要赢了！”
“你就继续佛系下去吧！吴老三！我先溜了！首席要是回来，记得通知我！”小丑男抱起面容已经破相的女性小丑，消失在烟雾中。
“这4号，整天神神叨叨的，不下了！头疼！丫头，你自己去耍一会，我要躺会！年纪大了，精神就是不如你们这年轻人充沛啊！”中年男子自嘲道，起身飞往屋檐上，仰头大睡。
“该不会是4号他输给了那个10号新人，自己编的故事吧？”俏皮女子挠了挠后脑勺，转头问向屋檐上的中年男子，“又装睡！算了，我自己去会一会那个赵而立吧！天天在这里，无趣死了！”
“不要使用那个？不然，我没法向你无决伯伯交差！”中年男子鼾声如雷，说了几句梦话。
“知道了！烦死了！好好睡你的老人觉吧！”俏皮女子远去，惊起一阵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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