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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手术


  在沐卉被打了镇定剂推入手术室后,莫允泽就一直脸色僵硬的站在手术室外等着,眼镜一眨也不眨,任何人说话都不理会,只是红着眼等着那红色的手术灯。

  院长和主任们也只能强打着精神在边上陪着啊,更惨的是,莫允泽站着,他们也是有座位却不能坐啊,苦了自己的双腿,还能小心的陪着好。

  经过长达八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门被打开,护士们推着沐卉出来了,她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姑,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小卉。”莫允泽轻轻的碰触着她的脸,两手撑在她头的两侧,想要抱住她,却又不敢,高大的身躯隐忍的颤抖着,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感动。

  “您看,是想这位小姐送到病房,还是”院长小心翼翼的探问,生怕一个词没说好,就惹怒了,到时候,他可就完了。

  “送到最好的病房,给我好好看着。”莫允泽声音紧硼的命令。

  “是,是。”院长迭声连应,亲自去办了。

  可不是吗,人都是亲自送来的了,他一个小小的院长,还敢不亲自去给办得妥妥帖帖

  “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散了,莫允泽才问着丁芳春,冰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

  “是避孕药,我发现小姐之前有服用过避孕药,这是导致小姐内出血的直接原因。”丁芳春皱着眉道,眼神透着怀疑的光芒,“属下以为总裁是知道的,小姐根本不能服用避孕药。”

  “避孕药”青筋在额际爆跳,莫允泽咬牙切齿的低吼,俊容铁青,连脏字也忍不住脱口骂了出来,“我怎么可能给小卉吃那种鬼东西”

  他怎么可能会给小卉服用避孕药

  小姐的身体本就偏寒,加上身体脆弱,现在再吃这种打胎的药剩下的话,丁芳春没有说下去,但彼此都心中有数。

  小卉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拿到避孕药莫允泽扭曲的王颜上浮现出狰狞之色,可是,刘宅大宅里,除了他和刘东源,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拿到药,还能到三楼了。

  “刘晨”胸腔几乎要被深怒灼穿,那狂戾的模样竟比魑魅还要骇人。

  轰隆隆。

  一道炸雷平地而起,刘宅里,正捧着弥勒佛的玉佛擦拭着的刘晨竟被吓到,一时失了手,不小心将那尊佛像掉在了地上,看着满地的碎玉片和那绊裂的慈爱笑容,不安的预感从心底缓缓升起。

  已经天亮了,可到现在还没有莫先生和沐卉小姐的消息,难道,是沐卉小姐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刘晨刘管家闻言,丁芳春拧起眉心,忧虑着说道,“或许,刘管家只是怕小姐怀孕,好心办了坏事。”

  并不是他刻意为刘晨求情或是怎么,只是效命,他怎会不知道刘晨的为人刘晨曾是刘家本家的管家,也是老人了,为人古板而顽圄,不可能刻意对小姐不利吧。

  “你真的这么想吗”莫允泽冷笑弯唇,那阴森的笑让人毛骨竦然。

  刘晨蹲下身去捡起那些玉碎片,圆润的玉石在破裂后,竟也刺人,刘晨心不在焉,手指不小心被碎王的尖端刺破了,血珠从手指泌了出来,恰时,又一道雷声落下,彷佛炸在他心底,心说不出的慌。

  “刘管家,你没事吧”佣人们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见刘晨的手破了,忙道,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吧。”

  “恩。”刘晨起身,掩饰住眼底的慌乱,并没有先去包扎手,而是走到大门口,外面哗啦啦的雷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他严谨的老脸上也布满了忧虑。

  丁芳春略显不安的看着莫允泽古怪的神情,正想说些什么,莫允泽却已经往转步离开。

  “莫先生,你要去哪里他急同,话出口,才发现自己问的同题有多愚蠢。

  除了小姐身边,莫先生还可能去哪里

  果然,莫允泽对这样的问话连回答都不屑,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去,就那样冷漠的消失在拐角处。

  丁芳春露出无奈而忧心的表情,总觉得最近说不出的心燥,是因为刘先生和沐卉小姐先后出事的缘故吗还是,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沐卉的身体刚做完手术,一来需要静养,二就是随时观望,莫允泽也就没有大费周章的将她带回去,主要是不想增加她身体上的痛苦和折磨。自然,医院是将最好的病房安排给了沐卉,不论是设备还是用具,都是最好的,也是全新的,因为莫允泽有洁癖。

  院长和医院地位比较高的主任原本还准备陪着的,但莫允泽下了逐客令,不想有人打扰他和沐卉,这倒也让院长那些人松了口气,毕竟一个晚上没睡,这么陪下去,他们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不过散去之前,他们可不敢怠慢,对高干病房的主任、护士长是千叮咛万嘱咐,唯恐有所差池。

  莫允泽虽然很着急把沐卉送到这边,但是为了避免口舌还是让刘东源易容成刘锡明的样子来坐镇。

  能让刘氏集团的大总裁为了她半夜送到医院,又不去公司上班,专心的陪在身边,可想是个要小心词候的主了,指不定,那位小姐还是未来的董事长夫人呢

  病房安静下来后,莫允泽几个大步来到沐卉的床边,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由于一整晚都没有合过眼,脸上浮现出了憔悴,加上他身上的睡衣已经被血凝固了,比起他平时优雅潇洒的完美姿态,现在的他无疑是狼狈、落魄的。

  偏偏莫允泽不在意,只是无奈的注视着沐卉苍白的脸。因为刚动完手术,一时还晃不过来,她的脸色很白很干,连嘴唇都失去了平日的光泽,暗淡无色。

  低下头,看着衣摆和裤子上已经千涸的暗红色血迹,昨夜的画面再一次清楚的在他眼前浮现,就好像无数的荆刺各将他的心网紧,收拢一样,痛得痉挛。

  快速的闭上眼,他紧抓着拳,直到那阵痛意消失了,才慢慢睁开,黯淡的眼底盈着涩涩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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