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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作诗(修)


  她这话一出口,谢元容脸色便失了血色。

  她嘴唇微微哆嗦却一句话不说,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反倒是萧幼旋沉下了脸色:“什么喜欢不喜欢玉佩的,总不过一枚玉佩罢了。”

  萧幼旋的双手拢着谢元容的手臂,指尖抵着谢元容手臂的内侧微微用力,笑着道:“表姐?你说呢?”

  谢元容抿着嘴唇,目光闪烁,她还未开口,又有两位郎君走了过来,一位是郑国公府的小郎君,谢元容的嫡亲哥哥谢玉书,一位是西昌侯府世子安英芮。

  两位郎君与陆之垚差不多一样的年纪,长身玉立,端的是风流少年。

  几人各自见了礼,只是苏京琼与这两位郎君生疏的很,因此她只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没一会儿便有些乏味,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陆之垚的方向寻去。

  谢元容咬了咬唇瓣,见苏京琼似乎想要离开,连忙提议一起去亭子里玩耍,抚琴高歌,烹茶调香,她的目光却似有似无的看向远处与友人交谈的陆之垚。

  谢元容的提议谢玉书第一个赞同,他抚掌而笑:“曲觞流水配抚琴高歌,美矣。”

  谢元容看了苏京琼一眼接着道:“琼娘。你既然与退之同行,便将他一起拉来吧,在河边饮酒作诗太无趣了些,退之琴艺高超,大家都很是倾慕呢。”

  陆之垚不仅是因为玉郎之姿流传于京都,还有他那一手高超的琴艺,京都对他芳心暗许的女郎数不胜数,因此谢元容这番姿态在苏京琼眼中并不少见,但是在其未婚妻面前还这番作态,将她当做傻子一般拿她做筏子也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苏京琼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鞋履上,上面沾了些泥土鞋面有些脏了,她掩了厌烦之色淡淡道:“表哥并不想去,我倒是觉得临水宴饮更有意思些。”

  她弯了弯腰身,便告了退,留下谢元容在原地跺了跺脚,两位小郎君也不由得露出了尴尬之色。

  苏京琼刚走近河边陆之垚便有所感,他回头便见小姑娘板着脸走了过来。

  陆之垚拍了拍身边的坐垫,招呼她过来。“怎么了,过来坐。”

  泥土虽然湿润但是地上铺了草席,大家都坐在草席上的垫子上,衣摆垂在草席上,溪流上摆了许多羽觞,里面盛满了酒水,苏京琼靠着陆之垚坐了下去,目光却盯着溪流往下看,羽觞飘飘荡荡的从苏京琼面前流了过去。

  她顺手便端起了一杯,拿在面前看了看,她倒是第一次见木头做的羽觞,小而体轻,底部有托,难怪可以浮在水面上而不下沉。

  苏京琼轻轻喝了一口,这与她往日喝的果酒不同,里面放的是烈酒剑南春,入口呛人鼻喉,流到心中更是灼人心肺,几乎是一瞬间苏京琼便烧红了脸庞。

  虽然辛辣,但是咽下去后整个人都舒爽极了。

  陆之垚只是一个转头的功夫苏京琼便喝完了一杯酒,手里还端了第二杯,陆之垚来不及阻止第二杯也被她灌进了肚子里。

  看着身侧的小姑娘红通通的脸庞亮晶晶的眼眸,陆之垚扶额叹息了一声:“不准再喝了,这酒后劲大,醒酒后有的难受了。”

  苏京琼撅了撅嘴唇唱着反调:“表哥喝得我便喝不得了?”

  这显然已是醉了。

  陆之垚第一次见她这样,倒是有些新奇,“我也不喝。”

  “表哥当真不喝?”苏京琼抬着脑袋问他,兴许是觉得脖子酸,还抬手拍了拍陆之垚的额头。

  陆之垚有些哭笑不得,将脑袋上的小手拿开:“当真当真。”

  小姑娘嘟囔道:“那想来表哥也是不去亭中抚琴的,我便说了抚琴高歌哪有临水饮酒来的洒脱。”

  陆之垚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倒是谢玉书与安英芮走了过来,邀请他们去亭中抚琴。

  陆之垚看了眼身边红着脸有些东歪西倒的小姑娘,婉言谢绝了。

  谢玉书迟疑的回头看了眼远处正往这边张望的谢元容,再次邀请出声,并提议将苏京琼送回马车让她在马车里休息。

  正巧此时缠着蓝线的羽觞由上游浮水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流,在陆之垚面前停下。

  周围的文人墨客皆哄闹着陆之垚饮酒作诗。

  陆之垚将缠着蓝线的羽觞端了起来,对谢玉书再一次婉拒,谢玉书见此只能作罢。

  手里的羽觞还未送到嘴边便被一只白净的小手抢夺了过去,羽觞里的酒水被苏京琼一饮而尽,她还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陆之垚,目露委屈之色,指控陆之垚道:“表哥说的不喝酒怎么又要喝了?”

  陆之垚张了张嘴,周围的名流皆面露错愕之色。

  这酒是陆之垚的酒,喝却是这位小娘子喝的,那这诗该论谁来做呢?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陆之垚叹了口气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后背哄她:“是表哥的错,表哥给你作诗赔礼如何?”

  苏京琼从他怀里抬头:“是夸讲我的么?必须是夸赞我的诗词才行。”

  一圈的文人墨客皆噗笑出声,陆之垚身侧的怀宰更是开怀大笑:“这小娘子倒是有趣的紧。”

  这倒是简单了,陆之垚沉吟了一声张口便来:“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前两句出口他便勾起了嘴角,目露温柔之色,“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他低头问苏京琼:“如何?”

  苏京琼歪着脑袋想了想,脑子里却一片浆糊,但她知晓表哥作的诗定是好的,于是她点了点头附和道:“好诗。”

  萧幼旋拉着谢元容往回走,原是谢玉书连邀两次都被陆之垚拒绝了,回来便与谢元容说陆之垚正要作诗,因此二人便凑近过来听他做的什么诗句。

  谁知道竟是听到这种少年慕艾的诗句。

  谢元容嘴里神神叨叨,“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卷上珠帘总不如…”

  萧幼旋被她念得烦,见已经走远了些便扔开了她的手臂不耐烦道:“表姐!陆之垚已经与琼娘订了婚,两人感情好些也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便是感情不好起了龌龊,那也没你什么事儿!”

  她见谢元容苍白着脸落了泪,心里一软便放柔了语气:“你又是何苦来哉。”

  谢元容紧紧拽着帕子,帕子被她拽的变了形:“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什么上个月交换的庚帖,明明上个月…”

  她口中的话未出口便被萧幼旋遮住了嘴,萧幼旋目带警告:“表姐也是被这儿的美景熏陶醉了么?此时竟也说起了胡话。”

  谢元容口中犯苦心中也起了悲意,她抬手便打掉了萧幼旋捂在她嘴上的手:“便当我是在说胡话罢!”

  “上个月与退之商议婚事的人分明是我!信南侯府的世子妃亲自来的国公府,哪有苏京琼什么事儿!”

  她说着便跺着脚不甘心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与退之商议婚事的人,分明是我,是我啊…”

  萧幼旋冷眼看着她哭闹,好一会儿见她止了哭才道:“表姐哭完了也该累了,我这便让人送表姐回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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