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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虽然自家儿子不想让朱微安出来见他,但是方决策并没有就此放弃。朱微安不可能一直呆在宅子里不出门,他耐心的等了几天,很快就见到了朱微安。

  “娘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不可能躲得了一辈子。”他知道他错了,以后都改,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我们有什么可说的吗?再说,我有必要躲你吗?”能好好说,还会有如今的这个局面?

  她知道,只要她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不再计较方决策出钱给他侄儿办婚事,这事就算过了。可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为什么过不了,因为还有一丝在意吧。说当方决策是个死人,但事情如果真如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给小米她办置那么多的嫁妆,可是你想啊,你又不当她是亲戚,将来她等于连个娘家都没有,要是再没一份体面的嫁妆,还不知道夫家的人会什么看她。”

  “要是她当初嫁到古家,有你这么一门亲戚,古家的人拿她当大爷,不仅不用你出什么大嫁妆,随便给个活做就行。”所以,别跟她提什么嫁妆的事,关键还是这亲事!什么人家不找,非得找个门户比他们家大的,明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还给人家置办那么多的嫁妆!你以为,一个女人能不能在婆家立足,看钱就够了?

  本就是高嫁,不管你的嫁妆有多好,肯定被人看低几分。还有什么叫没娘家,她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什么,这亲的弟弟还不能走动了。

  “古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不信你不懂,难道你还能看上那样的人家?”不是他有钱了就看不起穷人,而是作为一个长辈,总不能明知道亲家家境不好,还非得把侄女嫁出去。

  “当初我们刚成亲的时候,嫁境还不如人家古家,你又有什么看不上的。如果当初你把人接回来,就开始帮衬古家,人家日子能过得那么苦吗?”有钱了,就看不起人家,欺负人家少年穷,谁知道几十年后的风景。

  “我们不提古家的事,这都已经过去了。”

  “你是不是也想说,别提什么婚事了,他们都已经成家,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方决策,这事我们没完,要么你当初用我提议的,给他们办置婚事用了多少钱,将来得双倍给你儿子备上,要么,你就当我们这一家子的人都不存在。”

  双倍?怎么可能,他上那里赚这么多钱去。他手头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存钱,这一次婚事用的是他账面上的活钱,要存到这一次花的数,还得花上几年的时间,到时儿子长大了,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思家他们是我儿子,我肯定会帮他们准备。”几年后的事,几年后再说了。等他给儿子缓和了关系,就不信他们还会计较这么多。

  “你还真能准备得出来,方决策你可以啊,想想你以前每个月上交的钱,你在城里的日子过得可真湿润!”她估且就先相信他方决策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可是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方决策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可是他以前每个月才拿回家那点钱,真对得起他的良心。没良心的人,就是不一样。

  谎话真不好编,方决策后背冒起了冷汗。

  “这以前是赚不了那么多的,可我这生意越做越大,将来肯定能出得起那份钱。”凭着良心说,他以前每个月寄回去的钱已经不少了,除了平时交际的必要开支,他的花费真的很少。

  “以后的事谁知道,你说以后生意会越做越大,意思就是要是生意不好的话,钱你是拿不出来了?”

  呃……话还可以这么问的。如果将来生意不行了,他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才是正常的吧。

  “这生意怎么可能不好,你想想以前,再想想现在,这日子不是越过越好的吗?”只要遇到好的时机,这生意很容易就能做大的。他现在的生意,放在以前,他也觉得自己办不到,可是机会来了,只要抓住很容易就发家。

  “你让我想起了以前,我道是有话说了,以前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都能把家业办置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有必要给你两个侄儿办置那么多东西吗?难道他们有手有脚,这日子还不能过好了?”

  ……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别老是死抓着这一点不放好不。

  “咳,他们可没我们这么能耐。”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我以前菌子的生意做得那么好,可是现在呢?花无白日红啊,你现在生意是做得大了,可是靠山山倒,你怎么肯定将来人家还会当你的靠山。”因为没靠山,她菌子的生意差不多做到头,如果当初有个靠山,这菌子的生意她独家做,这家业不知道是现在的几十倍了。

  所以,她一直死命的让几个孩子好好读书,将来有了功名在身,她名下的产业才会更加的安全。

  不能因为你生意做不成,就拿我生意说事吧。救命之恩,那是说没就没的。再说了,他们是合伙做生意,又不是没有交情。

  “你要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相信了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这钱现在又没到她手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让我搬去跟你们一起住?”这是他今天来到这里主要的目的。

  “等你把钱赚出来再说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方决策错呃……虽然他是开了这个口,可是真让他赚那么多钱,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可是刚说出去的话,他又不好改口,难办。

  铺子里能活动的现钱都拿出来给两个侄儿办置了婚事,这生意一时之间,虽然还能做,但想要做大,是不可能的。而要他再拿出同等的份钱,现在是有心无力,想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出来的钱,方决策心里是绝望的。要另想办法让朱微安接受他,这是条很漫长的路。

  方决策还没有想到办法开扩自己生意,官府传来了征兵的消息。听说北边要打仗,虽然离他们这里很远,肯定打不到他们这里,但是征兵的话,他们这里的人肯定会被征走不少。

  而家里的壮丁要是被征走了,他们这里又要几年才能恢复了。

  本以为,这只是很平常的征兵,但是征兵令一下,看到告示,老百姓家家户户都在哀愁。

  这一次的征兵令,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凡家里有十三岁到四十五岁的男丁,留一个在家后,其它的人都要征走。想想现在的人家,老人都想几代同堂,很多人家几代人在一起都没有分家,而没有分家,就算是一户人家,一下子就把家里的劳动力给征走了。

  而就算你有钱,想要找人顶替入伍,那也要找得到人才行,要知道这一次的征兵,几乎把劳动力都征走了,就算家里还剩下那么一个,你总不能为了那卖命钱,置家里的亲人于不顾。钱有了,要是家里没个顶门户的人,这钱还不让人眼红吗?

  朱微安家是好运的,他们几姐妹当初是招夫的,为了那三亩的安置田,他们早早就分了户,现在征兵了,他们家的孩子还小,家里只有相公一个成年的劳力,不在被征走的队伍中。

  本以为,征令出一次以后,就能安生,但是很快第二次征令就下达了。以前征兵的时候,奴籍的人是不在征兵的行列的,可是这一次征令,竟然让奴籍的男丁只要乐意,就可以参军,而主家的人还不能阻拦。这奴籍的人,去当了兵,可以依军功而定,只要立下一定的军功,退伍了以后就能反还自由身,这消息一出,城里奴籍的男丁,几乎都去报了名。

  本以为,这两次征令已经够要紧了,第三次征令,很快就下达。前两次征令,对朱家来说,损失并不大,可是第三次征令下来,朱微安觉得这才是真真要命。

  如今她的生意主要是养殖家禽,牛马这些劳动主力,每年租出去都能给她赚上一大笔钱,这一次的征令,竟然把她的牛马征收了。

  这征收,说是等打完仗,这牛马还会退还给她。可是这战场上,刀箭无眼,人都医不过来,谁还管得了那禽畜,等打完仗不知道要多少年,到那时候,还不知道她这牛马还剩下多少。

  这天是要塌了不成,还没有听说那一年的征令,像现在这几次一样,把劳力全都征走,这是不给他们留下的人,一点活路了是吧。

  而方决策这头,虽然是做木头生意的,但是这木头也被征走了。这打仗要行军,肯定要些车子,一下子要打出大型的车队,这木材肯定少不了,大敌当前,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砍伐木材上,于是直接征走现有的木材,方决策的存料,立马被拉走了。

  本来征走了壮丁,这生意已经不好做了,还把木材都拉走,方决策的生意几乎到了头。本来以他的人脉,想要赊一批木材并不是没办法,可是现在劳动力被征走了,想要找砍伐木材,价钱太高,这生意做不来。

  没了源料,方决策的铺子立马就开不下去,很快产业就缩小,如今只能开一个铺子,维持一下日常生活而已了。

  朱微安得知方决策的处境,又是气又是恨的。本来她的牛马被征走,损失已经够严重的了,要是有方决策这边被贴,还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可是现在方决策的生意不行,他们在城里读书的花费实在太大,她都要掏老底了。

  深思过后,朱微安决定还是搬回乡下。儿子在城里读书,可以住到他父亲那里,她带三个小的回乡下,能省下一笔大花费。虽然去了乡下,解决了当前的难敌,但是新的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常年打仗的时候,都会加重税收,这一下子又征走了那么多劳动力,地里的庄稼根本就侍候不过来,这一加税,老百姓是叫苦连天的。

  本以为村里的情况还好,因为有菌子的生意,这些年大家都赚了不少,可是这一次税收,竟然不允许用钱顶替粮食交税,这也让粮食的价钱,一升再升。这时候大家也知道了粮食的重要性,把劳力都放到了自家田地里,朱微安再想请人打理她的地,就找不到人手了,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回到了地里。

  “你们怎么回来了?”这天,朱微安从地里收工回来,看到从城里赶回来了父子三人。

  家里又没发生什么大事,他们三个突然就回来,这肯定是有事了。

  “娘,北贡王谋反了。”得知消息,他们马上赶回乡下了。要知道北贡王的属地离他们这里很近,北贡王谋反的话,第一个要攻打的地方就是他们这里,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他们这一带会成主战场,将来不管谋反成功与否,他们这里都要经历战乱。

  虽然对自己国家的了解很少,但是朱微安还是知道北贡王的。这消息确实不是个好消息,真的谋反的话,他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听说北贡王生性残暴,他治下的城县百姓抱怨连天,他们这里真被攻

  打下来,日子肯定没现在这么好。

  “你们先回家安顿,在乡下总比在城里好。”

  “先安顿什么,城里得知消息的人都开始外逃了,现在北贡王没有攻打我们这里,能逃的就尽量逃,等他功打到这里,再想逃就没路子了。”人家北贡王可不需要一个空城。

  “逃难,这至于吧。”朱微安是没往这方向想过了,和平的过了二十几年,突然跟她说要逃难,这不是说笑吗?

  “反正城里那些大户人家,听到消息已经开始往北逃了。”

  “不对啊,北边不是在打仗吗?”

  “你消息不通,北边虽然在打仗,但是我们大部分的兵力都在那里,短期之内,那里不会有危险。南边虽然看似安全,可是兵边不足,北贡王迟早会攻到那里,直进皇城的。”

  “不对啊,北边都在打仗,北贡王那里这么多兵力?”虽然她一个普通老百姓,不了解这些大人物的私兵,但也知道一个王爷的兵力,不可能跟一个国家的兵力比。

  “上次征兵的时候,第一次是朝廷征的,可是接下来的,都是北贡王征的,虽然人手没第一次多,但是人家物资充足,北边正在跟夷国打仗,这军队不能退,可不就剩北贡王的兵力最大了吗?”

  朱微安似是理解了,但是这种大事她是不了解其中的内幕了。官府的征收公告,怎么就成了北贡王的了,还有更严重的。

  “那我们被征出去的牛马,还能还回来吗?”

  “你还想着这一点,要是他们谋反胜了还好,要是败了,物资是我们支缓的,你还想有好日子过?”虽然他们不是自愿的,可是这物资是他们出的没错吧。有时候人家才不问原因,只知道结果。

  胜了还好?

  “要是北贡王真的胜了呢?”天家的事,跟她们小老百姓没多大的关系吧,就算换了一个人当政,总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国家败光。

  “真的胜了,谁知道会不会胜。再说了,真的打仗的话,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安稳的日子这才过了几年啊!”当初逃到这边,是因为这边没有战乱,还算是一片安宁的土地,可是这世间没有永远的净土。

  “不对啊,第二次招的人,可是那些奴仆,身家都压在主子手里呢,怎么可能会跟北贡王反?”她家几个家仆,也跟着去当了兵,他们的家眷还在她手上呢。

  “只要利益够大,有什么比翻身做主人再吸引人。反正外头是这么传的,带头的正是那些奴仆,就专门对自己的主家下手的。”还拿捏人家的家眷呢,正是因为被人拿捏着,更想把自己的命抓在手里。

  “那……那我们也不至于要逃难吧?北边还在打仗呢。”没到迫不得已的情况,谁会逃难出去。

  “不逃,我们这里劳动力低下,你看这回交税,要交那么多的税已经很为难了。”要是这仗一直打,这税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种出来的,还不够交税呢。

  这回交的税是高,但交完税以后,剩下的粮食也够他们一家的口粮,根本不怕交了税后没粮吃的。

  “就算税多,我们家地多也不怕。”

  “你以为这地方就我们一家,我们够吃就行了?想想那些劳动力不够的人家,这庄稼都烂在地里了。这次交税,日子还能过得下去,用的是以前的存粮,只要这种税收多收一次,你确定不会闹饥荒?”

  怎么就闹饥荒了?从打到大都没有埃过饿的朱微安想不明白了,这情况什么一下子就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人一但饿急了,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就算我们家有粮,也挡不住千千万万的饥民的。”他当初逃难的时候,为什么逃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离水灾近的地方,早被饥民抢劫一空了。

  “可是的可是……对了,北贡王难道会坐视不管吗?”

  “任何时候,都不能指望别人。当初要是我们一发水灾,朝廷就进行救灾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背里离乡的逃难,等水一退,我们回原籍就好。那些上位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那管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人家只管打仗,打赢了就为王,输了就什么都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只要和平的年代,才有安顿这个词。

  “要不,你去跟我爹商量一下吧。”这种大事,她真的作不了主。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他们城里,了解最多的事情,不过是家里的生计,国家大事她不了解,出了这种大事,她脑子里一头的雾。

  朱大富近年年纪大了,女儿又是能赚钱的,每个月给的养老钱,足于让他不再为生活奔波,这些年,虽然学堂他没有关闭,但也跟关差不多,他的学堂如今只有几个孙子再就读,虽然比以前闲,但教书的时候,却比以前用心。

  对于城里发生的事,他多少听到一点消息,但毕竟住在乡下,有些消息不够灵通是真。

  “北贡王要谋反的事,我是有听说,但是我们一个普通老百姓,并不会碍到他的大业,我们跟北贡王无怨无仇,他不会专门针对我们,所以逃难这事,不可能。”现在还能过得下去,谁会傻到听到风声就逃难。可以肯定,已经逃难的那些人家,要么是北贡王的敌家,要么就是胆小鬼。

  他们是普通老百姓?好吧,以前他们是普通老百姓了,可是这些年赚下的家业,足于让普通的人眼红,如果军队缺资金了,他们这些大户就得出血了。

  “谋反与否我们只是听说,但是还没有开始,这物资我们就得上交了,真让他真的开打,你觉得我们家真的能安生?”娘子养的牛马,可是一次拉走了所有成年的牛马,有了这个甜头,你确实人家不会打他们家的主意?

  朱大富想过这事,真打起来不仅他们家,谁家都不能安生,可不能因为这样,他们就逃难吧。你以为逃难就好得了了?

  “你说逃难,你可是有门路?”

  “我一直帮着做事的贵人,说过要是逃难就尽量往北逃,短期之内,北贡王不会往北发展。”

  “要是北贡王打下了南边,将来肯定会北下,现在逃出去,将来呢?”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除非这仗打完,不然逃到那里都无法安全。他们这普通老百姓,在战乱的年代,受到的伤害最大。

  将来的事,谁又知道呢?如今朝廷的兵力都期中到了北边,等北边的战事停息,北贡王的兵力,根本就不是对手。

  “北贡王的兵力并不多,我们第一次征兵入伍的人,去的是北边战场,北贡王第二次征兵,征招入伍的人并不多,等北边的战事一了,北贡王肯定就不成问题。”

  “北边夷国刚发动战争,北贡王就反,难道就没有点值得怀疑的地方吗?”虽然不知道当初北贡王的布局是怎样,但朝廷大半的兵力都去了北边,给了北贡王大好的机会,他不相信机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怀疑,北贡王跟北边夷国之间,肯定秘谋着什么。夷国肯向他们发动战争,肯定要有足够大的利益,北贡王失败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不逃难,将来这日子会越来越难过的。”这才征兵多久,又加重税收,大家的生活质量,立马降低了几个等级。这才是第一次税收,第二次呢?现在的重税,都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要是再加税呢?

  “日子难过总能过得下去,不逃难,凭着我们对家乡的熟悉,总能找到吃的,可是逃了难,一切可全都是未知数了。”逃难是件简单的事吗,你方决策逃难来的,这其中的艰苦你不会不知道。

  他老了老了,这时候让他背井离乡去逃难,他宁愿死在家里。再说了,你以为逃难真逃到安全的地方,他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吗?对于逃难的人,原住的居民看他们总会有几份轻视,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立足,要么你有过人的本领,要么大牺牲几次,要么只能随着时间流浙,一代一代人的溶入生活当中。他可舍不得让他的亲人,走这条路。

  “我就怕,北贡王压炸得太厉害……”这仗还没开始打,他们损失就惨重了,将来还不得把他们的老底,都压炸出来。

  “谁不怕呢,可是怕了又怎样,怕了他就不会发生了吗?怪只怪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消息不灵通,想不出别个安生的法子。”那些有门路的人,早就搬走了,像他们这种,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的人,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不过这不逃难,总得做点准备。

  “你回头跟微安说,这一季的粮食不能卖出去了,家里的生意,能停下来的都停下来,你跟两个孩子,也先回村里。”得让女儿们全都回村里避难才行,城里的生意是不容易放下,可是跟命比起来,钱那里算事。

  “还有一事,现在按劳动力变少了,想请人帮工都找不到人,又不能放荒不种,早点跟几个姐夫们相量一下,他们的地还是自己拿回去种吧。”几个姐妹进城后,家里的地是朱微安在打理,现在她忙自家的地,都快忙不过来的,别的地他们是有心无力了。

  “哎,这事应该的。”为了足够的税收,战乱的年份是不允许放荒土地的。虽然说能用钱抵,但那就是几倍的事了。  

  想到家里的地,他也是心烦着。女儿们多少年没下过地了,这次回来家里的下人又没几个,又请不到帮工,真下了地,那可就不是脱一层皮的事了。更可恨的事,成年的牛马都被征走,光靠人力去耕地,不知道要忙到几时了。

  本来微安家里牛马多,平时租出去他们附近的人都受用,如今少了她家的牛马,大家肯定也忙不过来。

  虽然知道如今困难在那里,可是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朱大富也头痛着。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只要他们全家在一起,就算日子过得苦点,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就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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