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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故人心变


  宋曦打了辆车,早早地就回了别墅。

  她有半个月都没回来了,一进去,玛丽立刻欢呼了一声。

  “宋小姐,你回来了!”

  宋曦点点头,以往不觉得什么,但今天听到这声宋小姐,她鼻子一酸。

  从她进了这别墅,玛丽对她的照顾都是尽心尽力的,可唯独称呼上,安庭琛是少爷,她却是宋小姐。

  她上了楼,想起上次安庭琛下聘的时候,拿出的那些赠于文件,当时宋曦一个字都没签。

  如今她真想把那些文件拿出来,通通签上自己的名字,让他想反悔都不行。

  宋曦想着,就去了他的书房。

  书房是安庭琛办公的地方,宋曦不常来。

  四四方方的房间,是整个别墅最简朴的地方了。

  但该有的电子仪器,投影仪等,却一样也不少,已经可以比得上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了。

  宋曦知道随便翻人家的东西不好,可她此时却迫切地先知道安庭琛的一切。

  “我只是找点书打发时间而已!”宋曦安慰着自己,在他的书架上浏览了一遍,却发现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有三十种外籍,其中y国的书籍最多了。

  好在她以前在y国留过学,看这些书应该不成问题,可宋曦拿下来后,才发现,那些书籍不是晦涩难懂的哲学,就是法律条文,但最多的一类书籍,却是军事逸闻,武器研发等。

  时间又早,量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宋曦百无聊赖,却瞥见了书桌的抽屉是唯一上了锁的。

  以前她怎么没注意到有个上锁的抽屉

  用的是锁,不是密码。

  本身就耐人寻味,宋曦找了个利器,耗了锁,打开抽屉。

  她带着气鼓鼓的架势,看到了抽屉里的一把小金枪。

  知道他有枪,也见他拿在手里过,可此时她的手还是忍不住战栗移开了那把枪。

  露出了一本小册子,宋曦以为是账单之类的,结果却是一本字帖。

  她瞥见上面的字帖,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钢笔字,赫然让宋曦瞪大了眼。

  北远的字帖?

  他怎么会把北远的字帖锁在自己书房的抽屉里?

  宋曦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难以自信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有原因。

  她把抽屉翻了一个遍,在最底层找到了答案。

  厚厚的一摞纸张,上面练满了字,可来来去去纸上只有八个字。

  ——儿时之约,怎可当真。

  宋曦我陪着纸张的手翻看着那些字迹,由临摹的毫无章法到最后的足可以假乱真。都是在模仿一个人字迹——北远。

  都快要忘记的事情了,再次浮现到了脑海。

  从她寄信质问北远开始,到收到回信,原来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别人在他编制的网里深陷挣扎。

  宋曦最后看向那封至极亲自寄出去的信,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她亲手准备的纸,她亲手写下的字,她当初最想问得话——总角之宴,媒妁之言,可还当真?

  当她知道,他暗中受了宋氏集团百分二十的股份时,她尚可与他

  虚与委蛇。

  可看到这封信后,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遍布全身。

  她与他相处,向来小心谨慎,隐忍不发,只怕他在心里不知道嘲弄了多少遍。

  不过一个傻瓜,怎么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啊!”宋曦再也受不了,那种被真心所托之人愚弄的感觉,让她气得发疯。

  她打翻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楼下。

  “宋小姐!”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宋曦置若罔闻,抱住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大哭了一场。

  撕心裂肺的哭声透过门板传到了玛丽的耳中,她扬起来敲门的手顿住了。

  连忙给安庭琛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听完她的叙述后,许久都没有声音。

  “安总,下面有一场会议,要正常举行吗?”有助理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出来。

  紧接着,安庭琛才有了回应。

  “我知道了!”

  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仅有的力气。

  玛丽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一转身却发现宋曦红着眼眶,不声不响地站在身后。

  “宋小姐?”玛丽试探性地喊道。

  “玛丽,你的故乡在那?”宋曦手里提着出门必备的提包,冷不丁防地问了这么一句。

  玛丽楞了一下,如实回答到。“y国的丁格丽小镇!”

  大概是许久没被人问起故乡了,她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宋曦点点头,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猜测,玛丽应该是安家的老人了,如今得到证实,心里也就清楚了,为何她称呼上总是客气礼貌,唤她宋小姐。

  她朝门口的方向移动步子,打算出门。

  “宋小姐要去哪?我让司机送你吧!”

  宋曦木讷地转过头。

  “也好,就去宏达!”

  正午的时候,已经入春的太阳当空照着,金色的光辉洒在摩天大楼上,镀了一层反光材质的建筑外壳折射出刺眼的光来。

  宋曦站在入口处望望了顶端,即使是伸手挡在眼前也遮不住那光晕强烈的闪眼效果。

  这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宏达的员工三三两两地从正门结伴出来,准备用午饭。

  宋曦避开了人流高峰的正门,是从停车库的专用电梯,直通顶楼的。

  人还没到达总裁办公室的门前,就有秘书出来拦着了。

  “宋小姐,安总在开会!”

  宋曦和安庭琛并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正式向媒体爆料两人结婚。宏达员工称她为宋小姐,是合情合理的。

  可此时听在宋曦的耳朵里,却是无法忽视的难言之痛。

  她望了眼,通往会议室的宽阔走廊,停下的脚步这次直接朝会议室的方向而去。

  秘书见面前的人,脚步如风,直接往会议室的方向而去,立刻跟了上去。

  “宋小姐,你找安总有急事吗?”

  回答她的时候,宋曦没有停顿的步履。

  秘书多多少少知道宋曦和安庭琛的关系,虽然没有得到搭理,但她谨记着自己的职业素养,立刻给出了建议。

  “需要我立刻给安总打个电话吗?”

  语气让她这样闯入会议室,不如用电话通报。

  宋曦停下了步子,看了她一眼。

  “不用!”

  低沉果断的声音里透着点沙哑,秘书一时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宋曦已经快要到会议室的门口,眼看她的手即将推开会议室的门,秘书连忙上前阻拦。

  “宋小姐,有什么事,你可以……”

  话未说完,宋曦已经推门而入。

  面对突然被打断的会议,宏达高层先是震惊地看着宋曦,接着面面相觑,都把目光放在了一遍稳坐如山的安庭琛身上。

  “都散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分量却重的让任何人都不敢反驳。

  只因为这位主的形式作风,一向是说一不二。

  高管们瞥了眼站着的宋曦,见她目光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哪一位,面色僵硬,知道来者不善。

  会议室里的人都散去了,只余下了宋曦和安庭琛,还有一旁不愿离去,等着看热闹地罗希。

  “宋小姐,这个时候过来,吃午饭没?”罗希笑呵呵地,忽视了宋曦带着质疑的目光。

  见她目光定在安庭琛的脸上,执着而坚定。

  罗希心里一个咯噔,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还是第一次见宋曦这般动气的。

  “刚好,我和琛也还没吃午饭,要不有什么事,我们饭桌上谈?”

  这次罗希把目光放在了安庭琛身上。

  然而安庭琛只是把兜里的手伸了出来,目光淡定而幽深,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见两人都不发话,罗希的声音也慢慢淹没了。

  啪的一声,一堆纸张混着字帖砸在了安庭琛面前的桌上。

  “是你劫了我的信?”

  证据摆在面前,她无需来向问个清楚的,只是心里奢求着他能给个解释。

  罗希看向那堆字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震惊地语无伦次。“这……”

  他指了指那些仿照别人字迹的临摹,顿时也有些觉得不堪入目,只能用无可救药的目光投向安庭琛。

  这东西怎么能落到宋曦手里呢?

  然而,安庭琛只是瞥了眼,那些劣迹斑斑的字帖,深邃的目光里带上了凌厉,回敬宋曦,薄唇轻启。

  “不错!”

  宋曦只觉得气血逆流,他承认了,承认地这般容易,连掩饰都不屑,仿佛这只是件吃饭喝水的小事一般。

  “也是你顶替北远回的信?”

  宋曦突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她其实从来都没了解过这个和她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男人。

  这次安庭琛没有吱声了,两人的目光都没有看着彼此。

  罗希目瞪口呆,不解地看向安庭琛。

  他还是端坐着,但毫无血色的脸色已经说明他此时心情非常地糟糕。

  屋里的感觉袭遍了宋曦的全身,可一股不甘心,却在她的心里冲刺叫嚣着。

  他突然拿起那堆模仿别人自己的手稿,递到了安庭琛的面前。

  “为什么要冒充别人来回信?”

  宋曦的呼吸三长两短,递到面前的手稿就是脏污的证据,若他还有半点廉耻,定会难以忍受的。

  安庭琛久居上位,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问过。

  他一手拂开那堆手稿,任纸张洒满地,高大的身子直立在宋曦面前,逼视着她,挑眉反问,“冒充?”

  “寄回的信上,可有寄信人?”

  “信封上有注明寄信人是北远吗?”

  宋曦望着面前如山岳般的身子,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席卷全身。

  他的话唤起了宋曦尘封的记忆。

  当时收到信的时候,她有些醉意,再加上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时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

  但现在安庭琛的提醒了她,当初寄回的信封上,只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

  安庭琛这是提醒她,当初他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如果宋曦真的相信北远的话,哪怕只有一丝破绽,她也会发现的。

  可当时她心里已经相信了北远背约,所以才会着了他的道。

  不,不。

  宋曦避开了安庭琛凌厉的目光。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信会被人劫走,自然不会料到回信人不是北远。

  输人不能输气势,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把所有错推给宋曦,从而洗白他自己。

  宋曦身子战栗,冷笑了一声。

  “信是从硅谷寄来的,字迹也是别人的,你就是冒名顶替!”

  “有什么事,咱们能不能好好商量?”罗希伸出手,想要分开两人的距离,因为宋曦明显情绪失控了。

  “为了达到目的,有什么手段是你不会用的?”宋曦此时气得气血翻涌。

  原来对你百依百顺的人,突然和你翻脸无情,那种失去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理智地接受的。

  “没有!”

  没有什么手段是不能用的。

  安庭琛拿起桌上,剩下的最后一封信,这是宋曦当初寄给北远的信。

  可惜了,他收不到了。

  他拆信的动作慢条斯理,但动作却是一气呵成,纸张展开在他的面前。

  簪花小楷,一笔一画都是隽永秀气,可惜了这么好的字,却是写给已经背弃的竹马。

  总角之宴,媒妁之言,可还当真?

  安庭琛眼里越发深邃,只是看了一眼信上的字,就慌忙了移开了眼,那字灼得眼睛生疼。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真的抵得过日日夜夜牵肠挂肚的陪伴吗?

  就为了这信,她亲口质问?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宋曦眼里全是失望,跟他这么久,自己还不明白吗?他从来就不是个拘于手段限制的人,只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早早就着了他的道。

  她夺过安庭琛手里的心,转身而去,再不留恋。

  看着宋曦决绝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来,没问宋氏集团股份的事,问了他顶替北远回信的事,却不问他当初为什么有些这么做?

  现在她走了,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琛,这……”罗希真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封信吗?”

  出了宏达的宋曦,

  同样的一句话,也出现在了她的口中。

  “不就是一封信吗?”

  看着手上的信,她狠狠地把它往垃圾桶里直接扔了。

  可她只要一想到安庭琛那无所谓的态度,她就痛得难以呼吸。

  他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那个他骗的人,他算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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