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蒋恣总感觉老爷子的眼神怪怪的，结果下一句话果然让她差点没缓过来。
”在新学校里看上哪个小帅哥告诉外公，对了，那个在你身边的那个秦时怎样？外公不反对你谈恋爱的“。
”......”
“我跟他就是朋友关系。“
聊了会天，老爷子也乏了。挥了挥手，让她该干嘛就干嘛了。
下午还有课，现在离上课还有一个钟，索性在这里吃了个饭，换好了校服就回学校去上课了。
几天之后，蒋恣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按部就班，平淡无奇。唯一难受的点是之前养成的作息习惯不大好。从医院出来时本就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身体确实不大好，被蒋老爷子当宝供着，每天都是睡到10点多才起，有时还会赖会床，之前妈妈在的时候，虽然纵容，但也是最迟8点也得起了。
那时被勒令在养身子，身体又弱，容易乏，睡得多了，成了习惯，后来去给浔姐那拍照的时候，浔姐也是个随性的人，让她有空就来就行。后来身子慢慢养好了之后，蒋老爷子寻思着课业不能落下，请了个家庭教师补习，把缺过的课程都给补了一遍，老爷子看着她这身体，才刚好一点，不忍放到学校去被学校压榨。硬是让她呆在家好好养着。于是让家庭教师就顺带着把高中的课程也教了教，梳理了一遍高中课程。
她之前学习本就不错，被妈妈蒋黎教的好。蒋家本就是书香门第，妈妈的学识渊博也是受蒋家熏陶，嫁给白辞年的时候去做了个老师，也没白费学了这么多年知识，而白辞年能混到当初的地步，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两人的基因强大，不能否认有白辞年关系。加上白家不是缺钱的人，蒋黎又善于引导，所以蒋恣小小年纪的时候已经读过很多人没读过的书，跳舞，乐器，外语什么的都没落下。
而且蒋恣脑子灵光，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学的也多，也有兴趣。后来补习结束的时候老师都感叹蒋恣聪明。
所以现在的学习上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之前的时间都安排得太自由，自由散漫惯了，作息习惯一下子没改过来。
弄得她早上上课都有些犯困，寻思着想些法子改改，毕竟总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睡也不是个办法。
想了想，涂风油精掐大腿这种的不适合她，后来发现叫薄荷味的口香糖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所以时不时的上课犯困时就拿来嚼嚼，没了就去小卖部再买。
加上这几天和同学相处得好，坐在附近的有理科挺好的理科男李星，是个暖男，还有女生语文课代表程语，同桌梁西等，蒋恣不是那种傲气的人，以前的性子都收回去了，加上蒋恣在几次作业，考试，平常回答问题上都表现得很好，隐隐有超过班上学习最好的学习委的势头，毕竟学习好又没什么脾气的人，还经常帮同学的人，总是很受欢迎的。虽说她没住宿，但目前来说和班上很多人都处得不错，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学委章超都偶尔来问问题。
所以刚下课，她说要去小卖部的时候有好几个女生都说要一起。毕竟女生的友谊都是建立在一起去上厕所，一起去打饭，一起去小卖部建立起来的。
刚走到小卖部门口，就听到身边的梁西和几个女生惊叹了下，梁西还惊讶地说了下“今天真幸运啊，来买个东西都能碰上言放”。
蒋恣刚转来，很多八卦什么的都不清楚，但在这几天里，梁西刚说的”言放“被提起的次数还挺多，但她也没注意。不管是什么人，左右都不关她的事。
但是身边的梁西却轻轻的戳了下蒋恣，作为班里的文娱委，迫不及待地要向蒋恣普及学校八卦，问她，“阿恣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蒋恣一边抬步走向小卖部，一边如实的回答着“不知道”。
身边的女生听到都惊讶了下，纷纷吐槽她，”你连言放都不知道是谁啊！“”高一最出名的校草啊。人长得帅，成绩还是德明高中重点班一班里的学霸，开学到现在都是稳居第一名的宝座。‘’“重点是人家是言氏集团的大公子，有钱有势”“他打球也超帅的，反正就是很厉害”“很多我们学校的女生，高一高二高三的，还有外校的，好多人喜欢他呢’”“很多人向他表白，但没看见他承认过有女朋友。”“而且听说他之前打架很厉害，跟外校的也打过架，但没见输过，很多人都不敢惹他”。
总之，在一众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中，蒋恣总结起来就是，不是个善茬，这种人，以后见了躲得远远就好了，她也不想惹麻烦。
蒋恣抬眼看了看言放，他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气质，脸蛋都很出众。言放正在开瓶仰头喝饮料，总感觉有人盯着他，看目光看向前方，发现了正在看着他的蒋恣。言放嘴角微微笑了下，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言放也在看蒋恣，蒋恣今天穿了校服，也是扎着马尾，口罩也还在，裙子刚到膝盖上方一点点，露出白皙修长的腿，上衣是短袖的，露出的手臂也是白白嫩嫩的，给人的感觉是柔弱的，还颇有几分让人产生强烈的保护感和忍不住□□的复杂感。
站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言放忍不住又喝了几口饮料——解渴。
偏偏看向他的目光又那么光明正大，放肆不已。
蒋恣纯粹是好奇，反正小卖部也很多人，她估计对方没有注意到她，就看的很放肆。眉眼间有着冷冽的气息，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蒋恣毕竟是在模特圈呆过的人，看到长得好看的男生多了去了，但细细打量言放的时候，身高大概有175以上，身形修长，长得在男生中有些偏白，眉眼精致，气质出众。
长得真的很好看，好看到.......嗯......形容不出来。
在她的认知里，秦时是长得最好看的了，但眼前这个人，比秦时还要好看很多。
是能让人一眼就心动的那种。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下次告诉下秦时，让他难过会。
蒋恣看着看着，总感觉言放有些熟悉感，说不上来的。也就没多想，放下思路，去买东西。
言放喉咙忍不住动了动。一边在喝饮料，一边佯装在看其他地方，实际上是在看蒋恣，但又不敢看的光明正大。思及此，言放恍然惊醒，他心虚个什么劲。
恰好，莫承和顾琛也买好东西出来了。
莫承贱兮兮的看向言放，“好看吗？”
言放虚握了下饮料瓶，没说话。
“看了人家这么久。”莫承跟言放打哈。
莫承刚在买东西的时候回头一瞥就看到言放的目光固定在某处，顺着目光一看，心里了然。
顾琛也来捣乱，“那个就是阿放扶的女生？戴着口罩呢，什么都看不见，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挺白的，这么看摸样也还标志。怎么，阿放，看上了？”
言放没说话，没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说了“走了”。
但莫承发现言放走时看向那个口罩女的目光里有隐隐的属于男生之间才看得懂的——占有欲。毫不掩饰的。
啧啧，果然有问题。
然而，蒋恣没感觉到言放他们对自己的讨论，还是该买什么就买什么。她噬甜，刚好天气热，买了口香糖又买了个冰糖雪梨。离开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人盯着自己，向四周一看，发现也没什么。
可能是被热晕了。
言放走的时候目光所及发现蒋恣买的都是甜的，看样子她应该喜欢甜的，他无意识的默默在脑海里过了下。
蒋恣买好饮料就随其他女生回去上课了。一切照常。
她现在是在高一下学期开学了两个多月才转来的，来了快一周了，基本的都了解了。
德明不愧是T市最好的高中，环境好，重点是图书馆很多书，满足了她的需求。而且现在开始有点热了。中午放学太阳都有点大，虽然她离她租的房子只有15分钟的路程，但是真的讨厌被晒，于是索性中午放学后的那两个钟就呆在图书馆里看书，困了就趴在那里睡会。她看的书很杂，科技，散文，小说什么的都有涉猎，看她心情。而且图书馆的空调很舒服，她这样的懒人呆了几天就在那里扎窝了。一到中午放学，在教室写会题，错开食堂高峰期，去吃饭之后就在图书馆呆着了。
生活就这样惬意自在，挺好的。
但是总是有些东西要打破这样的平静，比如下午刚上完物理课，班上几个物理比较好的同学和她就被物理老师叫到办公室。德明重理科，很多人虽然在普通班，但某些单科成绩拿出来，也不比重点班的差，7班的物理就是一个例子，有很多人物理都不错。物理老师从这开学到现在这几次考试挑了一些他认为物理还可以的，本来蒋恣是不在列的，但物理老师在改卷的时候发现蒋恣的方法很快，很有灵巧性，有些题还用了高二高三才学到的知识点。感觉培养一下会很不错。
于是老师也开门见山，拿了蒋恣上次测验的试卷，指了几道题，“蒋同学，你是不是自学了高年级的知识啊？”
蒋恣考试的时候看到那些题，有些巧妙，如果用现在学的知识点解，能解，就是啰嗦。她嫌麻烦，刚好那天有急事要回家一趟，为了赶时间提早交卷，就用以后才学到的知识点解了。
见老师问了，旁边也还有其他同学用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她，毕竟德明各科作业轰炸起来也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她还是一个转校生，要是她说了她早就把高中的都顺过一遍了，嗯，估计不大好，不能太张扬。
就模模糊糊回了句“之前在教辅书上见过这个解法，所以就记下了”。
老师点了点头，实则心里想的是，这套题原本是他给高二做复习练习用的，后面几道大题都有一定难度，那时正好高一测验卷轮值的老师有事请假没出，就顺手拿着他出的题给他们练手了，毕竟也是时候看一下高一重点班的水平和普通班里有没有黑马之类的，结果发现重点班表现还不错，普通班考得一塌糊涂，而蒋恣的卷子除了开头几道侮辱智商的题没写之外，很多题都答得很好，有些技巧性比较强的题，写了大概步骤，但都没算出结果。但了解的人都知道，看了那些步骤，答案就是呼之欲出的了。所以出来的分也都一般般.
看样子是没说实话啊。心里有了个底，知道蒋恣实力是有的，刚好借这个机会给班上这几个物理好的练练手。
于是物理老师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就说是市里有个物理竞赛，每班推荐一些人去参加。
但实际上就是先把每班成绩都好的集合在一起训练，最后挑出一些好的去市里参加比赛。市里名次好的话就去全国竞赛比，而且德明每年从全国竞赛上拿到的免招名额也十分可观，很多人因为竞赛都能一只脚迈进名校的门槛。大家听完都心中了然，也有很多人想去搏一把。
蒋恣倒是没什么想法，但是想着要是能拿个奖，也是件好事，也就用了点心。
为了节省时间，每班被选上的人在之后的一周每天下午5点放学之后都要留在教室，由各班物理老师辅导，辅导结束后统一出题考试，根据成绩来决定最终进入集训营的人。
在这期间，蒋恣还意外地收获了一份友谊——来自班上眼高于顶的学委章超。
其实他这个人也没有那么看不起人，只是习惯了高冷和自恃有点小聪明，久而久之，班上很多人就疏远了他。这几天和他相处下来，发现其实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做事不拖泥带水。章超看过蒋恣的试卷之后，就自行把蒋恣拉入他的学习小组，有问题就和蒋恣讨论，久而久之，章超发现蒋恣的思路又快又好，他一个男生都觉得有些惭愧不如。
经过一周的训练，迎来了考试。考前老师还在辅导和讲题，讲了挺长时间，细细麻麻的知识点，很多人都对接下来的考试抱有很大信心。然而等到试卷一发下来，蒋恣周围都是倒吸凉气的人，之前就听说德明的竞赛题不简单。
果然。
蒋恣提笔，看了看题，陷阱确实挺多的，但也不是不能做。尽力把能写的都写完之后，一个半钟的考试时间还剩半个钟，她的题基本都答完了，但毕竟是竞赛题，也不能保证正确率，余光所及，周围的人似乎都陷入了困境，提笔思考的还大有人在。
为了保证正确率，蒋恣来来回回又检查了两遍，花了大概15分钟。抬头看钟，已经快9点了。毕竟老师讲知识点从5点讲到快7点，留了点时间让同学们消化。7点半开始考试，确实有点晚了。看着试卷，也实在是没看出来什么，现在出去，还能买上一份校门口的宵夜，她有点饿了，索性就交卷了。
于是，在物理老师的注目礼和其他同学眼神里这人不是写完了就是放弃了的复杂视线里交卷了。
交了卷收拾好东西，刚出教室，才发现下了点雨，摸了摸书包。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伞放家里了。索性不管了，直奔校门口，宵夜摊都早早关门了，估计是下雨没什么人流量。心里只能认命回去自己给自己下个面。
因为下雨，路上还有些匆匆而过的行人，谁都不注意谁。
路上还有些泥泞，走起来还有些坑坑洼洼。
影子随着灯光被拉长，然后，蒋恣发现，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三个影子一直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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