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手速比试
“你还有心情笑，火烧眉毛也是先烧你。”莫予昭忍不住吐槽云知，看她那态度，分明是有办法的却故意不说。
“云师妹，师姐们若出事，我们就得直接打道回胤国，到时候元序君一定罚你，用元力弹上几百遍《冥行》曲。”向来站在云知这边的容若也忽然调转风向，跟着莫予昭一起“威胁”云知。
“云师妹，你看是否可以向某人求助。”云璟试探着问，云知马上点点头道：“可以，我们可以求助。”
“真的？”
轩辕珏露出惊喜的神情。
云知认真地点点头：“这件事我来安排，明天你们只管看比赛。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房修炼。”
“呃去吧。”
云知已经说到这份上，大家也不好意思强留。
回到房间，云知取出古琴弹奏，弹不是战曲也不是神修曲，而是一首练手速的练习曲。
若不是提前设下结界，估计整个客栈的人都能感觉到，正有成千上万只野蜂围绕在他们四周，到处都嗡嗡翅膀抖动的声音。
云知练了一个时辰的手速后终于停下来，起来倒水时却听一阵古琴悠悠声，面上露出一笑意出了房间，放下杯子走出房间。
顺着古琴声，云知来到一家别致的庭院。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香味，旁边无人地走入屋内。
容错坐在绣着《日出东山》图的屏风前抚琴，左手边已经设下一坐席。
云知径直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细品一口茶才道：“品茗听曲，风雅之极。是非公子好兴致。”
容错抚着琴，深深看着她道：“幻儿，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便不会主动到云起阁找我？那怕遇到麻烦，也不愿主动向我求助。”
“这不合规矩。”
“你有特权的。”
“特权？”
云知不解地反问，她什么有特权啦？
云知不想让容错卷进是非里面，就以学宫的宫规为借口，没想到他说她有特权。
叮……
容错弹错一个音。
无奈提醒道：“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过什么话。”
他就给过她特权，只有容族嫡系，以及学宫某些特殊职位上的人知道他住云起阁。
第一次见面？
云知回想一下当时对话，随之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容错看着她道：“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烦，你只要跟大门的守卫说你要去云起阁见少主，他们会带你去见我。”
“是非公子，你希望云知整天遇到麻烦。”云知半开玩笑含糊过去，把话题换到琴曲上问：“此曲何名，甚是悦耳，听着能让人心境平和。”
容错按住琴弦道：“想知道呀，先告诉我，你找谁帮忙。”
云知不语，提起茶壶准备再倒茶时，容错轻声提醒：“天色已晚，再喝茶晚上会走困，把杯子拿过来。”
闻言，云知在心里面嘀咕：“喝茶会走困，你干嘛还准备茶。”衣袖轻轻一拂，杯子稳稳落在他面前。
容错垂下眸道：“阴山冷泉，十分难得，不能浪费。”
云知一听这是要她过去的意思，就听容错补充道：“此水若洒了可是大罪过，自己过来饮用。”
果然，云知无奈地爬起身，走到容错面前坐下道：“喝个水你还这么讲究，还让不让人活了。”
容错提壶倒水道：“让我怎么说你，贪嘴也要有个限度，若非这一壶泉水，你明天铁定连话都说不出。”
“？”
云知不明白。
容错无奈道：“臭豆腐虽味美，吃多却易上火，需阴山冷泉方能解。”
呃！云知愣一下，端起杯子试了一小口道：“似乎不止是冷泉水，还有几种花在里面。”
“阴山冷泉极阴寒之物，不能直接**，须将五种珍贵异花投入其中，浸泡一夜后方才能饮用。”容错说完后重新抚琴，边抚边道：“告诉我，你找谁帮忙，如何应对明日之事。”
“有个人欠我人情。”云知没有说具体是谁，只是告诉容错明天的事情她能解决。
“你的人情？”容错有些惊讶，云知解释道：“是在那人去学宫前欠的，请他帮个忙救人算还了人情。”
“忘记了，学宫内有不少云城人。”容错抚一会琴以问：“你跟庄家兄妹相熟，何不请他们出面帮忙。”
“你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在秦城，尤其不能让庄雅知道。”云知马上紧张地提醒容错，幸好学宫为了让门生专心修炼，用些手段让门生们无法探知秦城内发生事情。
控制原则是，事发点远离学宫的事情，门生们可以知道，距离远门生就算有心也不能怎样，避免出现私离学宫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她这副模样，容错嘴角不由地扬起：“你也有怕的时候，庄家小姐不简单呀。”
“嫌她烦。”
云知冷冷地为自己辩解。
容错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云知咬咬牙道：“庄雅她做人太没底限，腹黑、狡诈、阴险，还专门杀熟。”
第一次看到云知对一个人怨念如此之深，容错忍不住好奇问：“庄家小姐到底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忌讳莫深。”
“过去的事情不想提。”云知绝口不提从前的事情，提醒道：“还有，尽量不要让她知道，你跟我相熟的事情，否则你以后别想耳根清静。”
“云起阁不是什么人都能进。”
“道德没有下限的人，百无禁忌。切记。”
容错怔一下道：“你这位朋友，成功勾起本少主的好奇心。”
云知白他一眼道：“你好自为之……这水我能带一些回去吗？”
“给你。”容错似早早料到，把一个小瓷坛扔给她道：“这东西虽好也不能贪多，每次一杯就好，喝完再跟我要吧。”
“好，都听你的。”云知把瓷坛收进乾坤袋里，端起杯子慢慢品尝里面，悠然听着容错抚曲，不时看一眼容错的脸，暗道：“虽然戴着面具，从轮廓线条来看，至少五官不会太糟糕。不知道有没有机关，能直接摘下面具。“
“想摘我面具，再继续努力。”
容错像是会读心术，一眼就看穿云知的心思。
云知有些沮丧道：“我在进步你也在进步，岂不是一辈都追不上，总不能等到你快死时欺负你吧。”
“随缘。”
容错故意吊云知胃口。
关键他用了云知的原话，云知心里一声“呵呵哒”。
饮着泉水听着曲，莫明一阵困意袭上，云知忍不住抬衣袖掩面打个呵欠。
容错看到后，淡淡道：“时辰还早，你可以先到后面的榻上小睡一会儿。”
云知想拒绝，可实在是困得厉害，眼睛都睁不开，甩甩脑袋后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屏风后面。
“出来吧。”
容错抚着道，颀长的身影随即走入内。
来人看着云知用过的杯子，似笑非笑道：“路上为云师妹安排一切的人……还真是你呀。
云知若还醒着的话，一定会惊讶容错居然与轩辕珏相熟，不过了解轩辕氏在古泽大陆的地位的人，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出奇。
两族同在十大世家之列，且在族内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从小就随着族中长辈外出游走，早在十多年前两人就已经相识，并且关系处得还不错。
“云师妹，是来找你帮忙？”轩辕珏想起之前，云知给出的似是而非的答案，好奇地向老朋友打听。
“是我找她过来喝茶，问她明天比试的情况。”容错看一眼旁边的茶壶问：“你呢，你来找我干什么，该不会特意来问云知找谁帮忙吧。”
轩辕珏换一个侧身半躺的姿态，道：“云知的确是个天才，可她却不是妻子的最好人选。”
“妻子人选！”容错噗嗤一声笑了道：“寻景公子想得可真长远，是非可从没想过这些事情。照顾云知，是叔父元序君特意交待，这次比赛关系到这几年工作的成果，当然也有我跟云知私交之情在内。”
“再说，一个天才，未来的强者，难道不值得结交吗？”
容错把问题抛回给轩辕珏，轩辕珏朝屏风瞟一眼道：“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觉着很不妥当吗？”
“云姑娘从不在乎这些世俗之说。”容错语气有一丝幽怨，只是被他的琴声完美掩饰，在云知眼里只有道法自然，以及天下苍生。
轩辕珏喝茶动怔一下：“好吧。能得你看重的人应该不会差，从今以后就是自己人，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由我出面解决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轩辕珏八卦十足地问：“今天听莫二公子在情急之下，竟唤云师妹为幻儿，你可知道其中原由。”
“云知的小名。”容错说出原因，想一下道：“云姑娘曾得流光君教导，他们关系自然不一般，你可千万别乱叫。”
“知晓知晓。”轩辕珏摆摆手，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随随便便一个举动，就拔掉妙族在胤国学院里面几百年的布局，几句话就挑起胤国内战，如今胤国皇权岌岌可危，竟让妙氏对她分身乏术。”
“叔父也说过，云姑娘适合在朝堂上指点江山。”云知有多大能耐，他那位院长叔父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你看她应对仙乐宫，再过几年……没准她真能把仙乐宫连根拔起。”轩辕珏想到云知面对仙乐宫时，从容自若的神情，以及她的应对方式，仿佛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仙乐宫，大约吧。”容错迟疑一下道：“叔父给我传信，说云知随时突破圣境，到时候你要多担当一些。”
“请我帮忙，有报酬吗？”轩辕珏不甘被人指使，容错不以为然道：“师兄保护师妹天经地义，讲报酬，从庸俗啊！”
“你这话说得，若不是你语气太冷漠，本公子还以为你在拈酸吃醋。”轩辕珏一双眼睛在容错脸上来回扫视，有种恨不得掀下他面具，一探他真实相貌的冲动。
唉……
轩辕珏一声长叹：“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这些人也挺可怜的。”
容错有些意外，笑道：“真难得，轩辕公子也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轩辕珏却继续道：“从我会记事起就戴着一张面具，这些年我都快忘记自己原来长什么样，有时候很想掀开这层皮瞧瞧。”
“你说，要是云知晓得这事，她会怎么想。”轩辕珏伤感不过三稍，马上神秘兮兮地问容错。
“没有想法。”容错不假思索地回答，”云知会觉得这是别人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必要寻根问底。”
轩辕珏回想一下云知的日常，确实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面不由升起淡淡的遗憾，再要喝茶时发现茶壶已空。
“茶没了！”轩辕珏举起茶壶。
“茶喝完了，就赶紧滚，还想本公子送你一程。”
容错直接赶人，“重色轻友。”轩辕珏吐槽一句，扔下茶壶，边往外走边道：“记得明天正午，别让云师妹睡过头。”
容错没有接话，两手下意识地弹奏着乐曲，耳朵里云知均匀的呼吸声，有时候他会怀疑云知的身体里面，是不是还隐藏着另一个相反性情的云知。
翌日，
大雪纷飞，阻挡不了大家看比试的热情。
朱雀竞技馆内内早早就人满为患，快正午时分，云知还没有出现。
胤国学院一名男门生道：“时辰快到，云师妹怎么还没到，不会……”
“放心，云师妹不会临阵退缩。”
容若打断那名男门生的话，淡然道：“云师妹既然接了受挑战，就一定会出现，我们再等等吧。”
那名男门还是一脸担忧道：“我们的人还在对方手上，方才还那林郁传话说要求云师妹输，还要输得不着痕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太不要脸了。”莫予昭破口大骂。
“师姐们不得不救。”莫予晗一脸无奈，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希望。
他们的表现让华国学院的门生很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他们的公主打败云知，而后一举扬名古泽大陆。
轩辕珏听这些话听得哭笑不得，压低声道：“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太过会让人看出破绽，一会儿让云师妹怎么输，赶紧闭上嘴巴。”
胤国学院六殿精英们，纷纷闭上嘴巴，却不时用目光交流。
这幕让轩辕珏有些无语，云知的话很有份量，昨天她说能解决问题，竟然没有一个人会怀疑。
“喂，时间快到了，云知怎么还没到。”
“该不是怕了我们公主，找地方躲起来吧。”
“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别以赢了一个边城守将，就能赢我们公主。”
面对华国学院门生的挑衅，胤国学院有人想起身反驳，就听到容若道：“无须作无谓之争，免得教人说我们不知礼守礼。”
容若这番不卑不亢的话，瞬间让人前来观看比试的人觉得，胤国学院门生大气识礼，进退有度，比华国学院的门生更有教养。
而华国学院却是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看着就让人心生厌恶。
林郁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出来阻止同门们，在秦城可不能失了华国学院的颜面。
眼下快到正午时分，云知还是没有出现，这让不少在场观看比试，支持云知的人心里没了底。
淡月公主在华国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果是男儿身恐怕早封为太子，可惜错生了一个女儿胎。
“云知不会是真的不敢吧。”
“淡月公主修为比云知高？”
“是年纪比云知高，云知才十五岁。”
“年纪不是问题，关键还是看修为。”
距离正午已对没有太长时间，大家的耐性也被磨到极限，忍不住小声讨论。
淡月公主一脸平静地，坐在华国学院门生中间，从表面上看似乎是毫不担心云知会临阵逃脱。
华国学院的门生却又一次追问，轩辕珏淡淡道：“时间还没到，急什么呀？”心里暗道：“容错怎么搞的，真的让云知睡过头。”
云起阁。
容错从论榜上了解到情况，心里也是暗暗纳闷。
云知早上跟他一起用过早膳才分开，莫非是路遭人埋伏，以致不能及时赶到竞技馆。
一、二、三……
竞技馆内，众人已经开始倒计时。
当晷针的影子跟正午时刻叠时，林郁正要开口同，就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划过，徐徐飘落在竞技场中间。
“云知。”
“云师妹。”
“云姑娘。”
“……”
云知一出现，竞技馆内众人纷纷跟她打招呼。
云知朝大家招招手算是回应过，林郁想说什么却看到对方的队伍里，赫然站着五名女门生。
胤国学院的门生们，骤然看到五位女门生也一惊，随之惊喜万分地看向云知，再细细打听才知道，云知根本没找什么帮手，而是自己直接过去把五位师姐救出来。
“云师妹，总是会给我们带来惊喜。”轩辕珏不由感叹一番，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你终于来了。”
淡月公主缓缓走到竞技场上。
云知笑眯眯道：“淡月公主盛情，非要在比赛前跟云知一战，云知自然不能怠慢。”
“乐修有很多种比法，不知淡月公要怎么比。”云知不紧不慢道：“技艺、乐理、视听，无论是什么云知都奉陪到底。”
“比手速。”淡月公主十分自信地回答，正视着云知道：“现场让人写出各种乐器的名字，然后你我抓阄，抓到什么乐器就用什么乐器比塞手速，曲谱可以自选，不过要通过众人的鉴定。”
谁来鉴定？
在场的人纷纷出声问。
很快就听到一个声音：“由老夫来鉴定，可好！”
从观看席走下一位白衣学士，两鬓花白，面孔已经出现岁月的痕迹，当有两百之龄
“是学宫乐殿的老师霄先生。”竞技馆里马上那人指认出白衣学士的身份，云知心里马上出现霄先生的资料。
霄先生精通音律，且醉心于音律，百岁以后投身于容氏学宫授业，古泽大陆不少名士都受过他的教导，是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先生。
“霄先生肯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云知谢霄先生，请霄先生过目。”
云知从乾坤袋里取出曲谱，这幕让林郁和淡月公主都十分震惊。
淡月公主很快恢复正常，也把自己的曲谱交给霄先生，从容淡然回到竞技场上，等待霄先生的评定结果。
霄先生把两份乐谱都看一遍，对淡月公主道：“以战曲来练习手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随即又看向云知，有些困惑道：“你这份曲谱，恕老夫眼拙，看不出表现的是什么场面。”
此话一出，华国学院的门生马上大声起哄。
胤国学院的门生神情有些紧张，云知淡淡道：“霄先生，此曲名为《野蜂飞舞》”
霄先生马上哦一声，恍然大悟道：“野蜂飞舞，很有意思的曲谱，不过今天得看你的运气好不好，乐器决定你今天的输赢。”
那边已经把放着小纸条的花**送竞技场上，淡月公主深吸一口气，把手伸进花**里，略迟疑下拿出一张字条打开，上面赫然是两个字——琵琶。
淡月公主善琵琶。
琵琶亦是淡月公主的命器。
看到结果，华国学院的门生马上一阵欢呼，不禁幸灾乐祸地看看着云知。
云知随意拿出一张纸条，打开后不由地挑一下眉，把纸条展示给众人看，上面赫然又是——琵琶。
“云师妹，运气不太好啊。”林郁马上幸灾乐祸，就听到莫予昭道：“不知道再抽一张，会不会也是琵琶呢。”
“你是在怀疑大家的公证吗？”林郁冷冷反驳，事实上他确实动了手脚，不过是针对淡月公主，云知抽到琵琶则不在他的预料中，竞技场上却响起霄先生冷静的声音。
“这是两台测试器，能在限定的时间内，测试出弹奏音符的数量。”
霄先生把两个海碗大的东西，分别放在淡月公主和云知面前，淡月公主取出自己命器琵琶凤仪，优雅地坐到椅子上。
云知从乾坤袋里翻几把琵琶，都是从妙族子弟身上搜罗出来的，虽然没有极品材料制成的琵琶，却每一把都排得上品级，用来比试再合适不过。
看到云知拿出这么多琵琶，林郁的面色不由一沉。
胤国为妙族所祸，而妙族女子擅长琵琶，本以为云知与妙族为敌，不会碰对手的乐器。
没想到……
云知抱着一把琵琶坐下，其他琵琶随意放在脚边。
霄先生后退开数步，大声宣布道：“比试时长为一刻，预备——开始。”
他的指令一落，竞技馆内马上响起一串快速密集流畅的音符，众人定眼一看竟是从云知的琵琶上发出。
淡月公主听到后也不由一愣神，回过神后赶紧开始弹奏自己的曲谱，只是耳边不知为什么竟全是云知的琵琶声，而手上的琵琶似乎跟她失去联系，完全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公主今天状态不对，手速还比不上平时。”
“云知先声夺人，肯定会对公主造成影响。”
“什么先声夺人，这么快速度，云知撑不了多长时间，还是公主最厉害。”
“是啊，这么快的速度，万一手抽筋的话……”不待那人说完，众人普会心一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知的速度一直没有变慢，淡月公主的速度也不见有提升，华国学院的门生不着担忧。
“遭了，公主竟完全被云知压制，难怪手速还不如平时快。”林郁第一个发现问题，“云知起势就打乱了公主的节奏，公主跟命器无法共鸣，现在根本发挥不出凤仪的作用。”
“现在该怎么办？”旁边人一脸担忧地问。
“动手吗？”
一名门生手上多了几根银针。
林郁有些迟疑，大庭广众下动手万一被发现，可是公主不能输啊！
迟疑一下点头，压低声音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出手，若是被发现，你明白怎么做吧。”
“所有事情皆我个人行为，与公主没有任何关系。”那名门生马上道，把银针夹在指缝间，耐心等待时机。
“淡月公主这是被云知吊打呀。”
“淡月公主安静做公主不好，为何想不开。”
“云师妹一直好意拒绝，奈何有人不领情。”
“这手速简直是要飞起，心疼淡公主一秒。”
“想要这曲谱，云知天才：可否分享一二？”
“……”
论榜上评论、留言，比竞技场内的比赛还要精彩。
而在现场观看的人根本没有时间评论，耳朵里全是野蜂振翅声，且完全看不清云知手的移动。
大家正看得入神时，摆放在云知脚边的琵琶突然飞起，迅速拦在她身体前面，叮叮几声响后云知的脚步多了四五个闪寒光的东西，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几枚银针，
“卑鄙下流。”
“淡月公主，不要脸！”
“输不起就不要挑战，丢人啊！”
现场的观众马上破口大骂，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破坏规矩就是该骂。
“霄先生，这算是违规吗？”
竞技场冷不丁响起云知的声音，众人顿时倒抽一口气，居然还能开口聊天。
胤国学院门生却不以为然，他们知道这还不是云知的极限，就听到霄先生道：“确保顺利完成比试，也是比试的一个环节，所以不存在违规。”
闻言，华国学院的门生正暗暗庆幸。
云知轻笑一声道：“那就好办，干涉别人比赛我最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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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一万字失败，明天继续努力，一定要把速度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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