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我不能!
机甲师委员会。
许许多多的机甲师，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他们穿上最庄重的机甲师制服，整齐地站成一个方队。
对于生性散漫的机甲师来说，这种有组织有纪律的统一活动，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新任机甲战神的授勋。
“上一次见面，陈枫不过是一个机甲骑士。这才多久，他竟然成为机甲战神了？”
“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强悍，竟然击败了雷克，成为了第一机甲战神。这种实力进步的速度，简直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人比人气死人。对了，据说他是利刃机甲师军营的。利刃机甲师军营的人来没来？”
“你没有看到吗？就在左前方，笑得最骚包的那几个，就是利刃机甲师军营的臭手、胡小龙这些二货。”
……
不知过了多久，一艘星系级母舰，缓缓驶入了机甲师委员会的战争要塞。顿时，所有机甲师，全都停止了说话。他们用激动的目光，盯着这艘母舰的舰门，等待着机甲战神的到来。
嗤咔——
星系级母舰的大门缓缓开启。九个气势强悍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胸前戴着一枚机甲战神的勋章。
顿时，这些机甲师眼神微颤，虽然嘴上没有说话，但是精神在不断地碰撞交流。
“那是疯子战神！据说，陈枫就是跟疯子战神学习的疯魔九击。”
“咦，唯一的美女战神张媛媛也来了？这个陈枫，面子竟然这么大？”
“天啊，有九个机甲战神！这次陈枫的战神授勋，其他九个机甲战神，竟然都参加了！”
……
在人群的注视下，陈枫最后走出了母舰。他身穿黑色制服，制服的胸前，绣着一个铭纹的图案。整个服装威严典雅，透着贵族之气。
这，就是由人类联盟最好的服装造型师，为每一个机甲战神量身定做的专属制服。
疯子战神引领着陈枫向前行走，对他低声解释道：
“陈枫，待会我带你前往机甲战神的授勋台。到时候，我会带你宣誓，问你三个简单的问题。然后，战神会出来，给你授勋。”
“战神？”陈枫心中一颤。
疯子战神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是战神本人，而是战神的分身。有时候是剑神，有时候是斗神。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仪式。”
陈枫微微点头，他在疯子战神的带领下，沿着红地毯，走上了一个百米多高的授勋台。
站在授勋台上，陈枫低下头，便看到成千上万人类机甲师。他们用极为激动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远方，上百个机甲师扛着高清摄像机，闪光灯不断闪动。整个人类联盟，数以亿计的生命星球，无法计数的人类居民，都在电视前上，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一刻，陈枫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成为整个人类联盟的主角。这种极度的荣耀，竟让他忍不住微微失神。
“机甲战神陈枫，授勋开始！”
随着疯子战神威严的话语，授勋仪式缓缓拉开了序幕。疯子战神用严肃的目光看着陈枫，庄重地问道：
“陈枫，你是否能够遵守人类联盟的法律，维护人类联盟的公平和正义？”
“我能！”
陈枫的声音，通过无数摄像器，传遍了整个人类联盟。许多人类联盟的居民，打开广播、电视和电脑，就能听到陈枫那坚定的话语，感受着他那澎湃的心情。
疯子战神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陈枫，在人类遭受外敌侵害的时候，你是否能够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挺身而出？”
“我能！”陈枫的双眸之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此时，疯子战神问出了第三道问题。
“陈枫，当你的朋友、亲人和爱人与整个人类利益产生矛盾时，你是否能够舍弃自己的友情、亲情和爱情，为了人类而大义灭亲？”
刹那间，陈枫愣住了。
为了人类，而大义灭亲，消灭我的朋友、亲人和爱人？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若是按照教科书式的回答，陈枫应该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能！”
但是，陈枫的心中，根本就不这样想。
“若我背叛了朋友，放弃了家人，背弃了爱人，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我是人类的机甲战神，为了人类大义，我应该做出适当的牺牲。但是，我可以牺牲自己最重要的人吗？”
陈枫眉头紧皱，整个人陷入了深思。
就在此时，疯子战神微微一笑，精神传音道：
“陈枫，战神授勋，紧张得话都说不出话来了吧？别紧张，这不过是一个仪式。只要你说一句我能，战神的分身就会出来，给你授勋。”
陈枫抬起头，在疯子战神的目光之中，他看到了无尽的鼓励。
但是，“我能”这两个字，仿佛千斤之重，压得陈枫喘不过气来。他的舌头，仿佛僵住了一样，根本就无法开口。
见到陈枫的模样，疯子战神以为他太过紧张，忍不住呵呵一笑，再次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陈枫，当你的朋友、亲人和爱人与整个人类利益产生矛盾时，你是否能够舍弃自己的友情、亲情和爱情，为了人类而大义灭亲？”
“陈枫，你能吗？”
终于，陈枫闭上了双眼，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他用低沉却坚定的语气，说道：
“我，不能！”
刹那间，全场皆惊！
“天啊，我没有听错？这个陈枫，刚才竟然说我不能？”
“太惊讶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形式化的问答，陈枫也能答错？”
“他脑子糊涂了？就算是心中这么想的，也不能说出来啊。这么一说，机甲战神岂不是跟他无缘了？他简直就是傻！”
……
陈枫的身后，无数机甲师大声议论着，就像是菜市场一般喧杂。
正前方，疯子战神用疑惑地目光看着陈枫，诧异地问道：“陈枫，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陈枫深吸一口气，刚才心中的困惑，已经换成了浓浓的坚定。他抬起头，对着台下所有的机甲师，朗声说道：
“我不能为了人类联盟，而舍弃我的朋友、亲人和爱人。我也不会为了整个人类联盟的利益，去牺牲任何一个无辜的陌生人。”
“在我看来，机甲战神，是人类的保护神。一个保护神，怎么能够随意舍弃自己保护者的生命，去完成所谓的大义？”
“我陈枫，身为一个人类机甲师，绝对不会舍弃任何人。若是必须有人牺牲，那就牺牲我自己吧！”
陈枫的话，掷地有声，触动了所有机甲师的心灵。这一刻，他们忍不住抬起头，用崇敬的目光，看向了陈枫。
所有人都知道，陈枫说出这番话，便注定与机甲战神无缘了。但是，他们的心中，却已经认定了陈枫机甲战神的资格。
因为，陈枫说出了所有机甲师的心声。
我不会牺牲任何人。若要牺牲，就牺牲我自己吧！
这种看似傻，看似不合常理的行为，却是人类强大的根本原因。它就是，人类独有的感情！
啪啪啪……
突然，许多机甲师伸出双手，开始对着陈枫鼓起掌来。稀疏的掌声，逐渐演化成一片雷鸣般的轰响。就连整个战争要塞，都被这股声音震得嗡嗡颤动。
在这股掌声之下，陈枫的脸上，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对着疯子战神，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看来这场授勋，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既然这样，我就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
突然，一道豪气冲天的声音，从陈枫身前响起。紧接着，陈枫身前白光闪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竟然是人类剑神！
“剑神大人！”
顿时，无数人对着剑神，恭敬地行礼。
剑神随意地摆摆手，眼神灼灼地盯着陈枫，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陈枫，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授予你机甲战神的称号。”
陈枫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必了。我陈枫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一个战神称号，还不值得我改变本心。”
“好！”
剑神大吼一声，手中光芒幻化，多出了一枚白色晶体。
看到这个晶体，疯子战神眼神一凝，激动地问道：“这是，制作战神勋章用的勋章结晶？难道说，剑神大人，您承认了陈枫的战神资格，要给他制作勋章？”
剑神点了点头，哈哈笑道：
“我当时制定的规矩是，正确回答三个问题，便授予战神勋章。但是，我并没有说，回答错误，就不授予战神勋章。现在，我就亲自制作你的战神勋章！”
听到这里，陈枫心中大喜，双手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剑神举起手中的白色晶体，右手剑气涌动，将这枚晶体削成了一枚勋章模样。接着，他抬起头，对着陈枫问道：
“陈枫，告诉我你的战神称号，我好刻在战神勋章上。”
“战神称号？”
陈枫微微一愣，但接着，他用极为激动的语气，大声说道：
“晨阳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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