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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血祭2


  鲜红的血液在流淌,宛如一则细细的流水,石头砌成的屋宇内灰褐色的气息越益浓烈,

  那红色的血液像是这屋宇的营养剂,气氛是压抑的,从屋宇内人员的脸色便能看出,不管是已经受伤的陈小蟹还是作为幕姬手下的白骨怪,他们的呼吸都越发加深,因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而霎时间,这屋宇像是被陈小蟹的血液滋润足够,有暗金的花纹在石头上流转,那丝丝光泽霎时间绽放又霎时间暗淡。

  陈小蟹在被摔伤的疼痛中缓过神来,赶紧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流血的那只手,咬紧了下嘴唇,狠狠的盯着紫衣女子。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以自己的血液划地为咒,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自己内心其实是害怕的,毕竟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脸上倔强的露出不服输不害怕的表情,自己其实又能做些什么呢?

  紫衣女子突然咧开了嘴角,眼神放光,笑道:“来了啊。”

  乌拉闯入的一列金色队伍,像一袭金色的麦浪,兵戈铁马迅速涌入。他们人人着金色亮片铠甲,那每一片亮甲都是冥府特意炼制的金属制成,既轻便有坚韧极好的保护自身安全又不影响自身发挥。

  陈小蟹知道那种金属,对于人类而言,那种金属可以说是挡枪不入了,那是冥界的暗兵,是每当普通的鬼差无法带回那些穷凶极恶的恶灵时,才会游冥王审批派出的队伍,这队伍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必定是为了对付十分凶恶的对手。

  陈小蟹见那些金色的铠甲士兵向着紫衣女子快速冲去,只是紫衣女子眸中微微暗淡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微微一个转身,随手一挥,叹息了一声,像是在做一个告别的手势。一袭紫色的烟雾冉冉升起,紫色的蝴蝶自那烟雾中慢慢飞出,越来越多,那烟雾幻化的蝴蝶翩然飞舞,优哉游哉的往那些金甲士兵身上飞去。

  那原本刀枪不入与的盔甲在被碟吻的瞬间便像是被融掉了一样,然后那被盔甲保护的士兵便纷纷倒下,像是普罗米骨牌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他们甚至还没有碰到紫衣女子的衣角,便纷纷匍匐在地。

  这情形,像是一列整齐划一的队伍在在某人下跪行礼,明明之前还充满杀伐之气的每个人,现在变成了残兵败将,任人鱼肉。

  幕姬见此场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她孤座在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头发上的珠玉碰触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的笑声清脆,竟比珠玉之声更加悦耳。

  “这是哥哥给我的见面礼吗?真是客气了,不过她本人为什么没有来呢?”她嘟了嘟嘴,本是绝美的容颜更添可爱之色,“他本人不来,我可不开心了,我还给他准备了大礼呢?”她嗔怒起来。

  然后见倒下的士兵脸色呈现痛苦,眉心一皱略微恼怒起来,一个挥手,那些士兵便化为阵阵黑烟消失不见。

  陈小蟹眼见此情景,当下大惊,这幕姬果真是相当厉害的啊。

  幕姬粗暴的提起陈小蟹的脖颈,面露不屑,轻讽道:“原来你在我哥哥心中就这等分量,那我留你作何。”眉目间便露出狠厉之色,手中的力道同时加强。

  陈小蟹只觉自己瞬间被提至空中,脖颈处因为无法呼吸而难受,肺部已经快要爆炸,面色由百转红,再由红转黑。她挣扎,但是任凭怎样,确实无可奈何。

  当她感觉眼前一黑的时候,突然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部,停止思考的大脑瞬间清明。

  自己在匀速下降,她抬头,丰神俊朗的男子一脸严肃,俊朗的五官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弧线好看的嘴唇。

  她不由自主的笑了,恩,是他,永远在自己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的他,他的手紧紧环抱着自己,自己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恩,真好。

  劫后余生,她庆幸自己还能见到他,被他保护着,这样真好。

  阎君将陈小蟹扶好,待她站定,他的表情严肃又担忧,深邃的眸里只有一人,他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小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弱小,每次都需要被救而感到惭愧。她赶紧一个劲的摇头,说道:“没事儿,没事儿”。

  在陈小蟹因为呼吸抑制意识暂失的时候,她没有看见的是,男子瞬间出现在幕姬定格的高空,然后干脆利落的做出幕姬对陈小蟹所做的动作。

  同样的动作,幕姬使陈小蟹呼吸抑制,而阎君使得幕姬瞬间化为紫色烟霞。

  再次凝聚后的紫衣女子一脸狠毒,她望着站在一起的男女道:“真真厉害,多年不见,没想到哥哥修为更甚从前。” 幕姬一边说着,一只手护住自己心口位置,呼吸加深加大。

  阎君一脸冷漠,“幕姬,你想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是冷漠的,自己这被父神宠爱多年的妹妹竟然联合了自己掌管的冥界机要室臣子,在自己身边安插许多暗卫,想要这冥界改名换姓。她坠入魔道,以鬼为臣,逍遥于世间,把三界和平当做玩笑,如今竟然还企图杀死自己喜欢之人,真的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幕姬轻声道:“我想要做什么哥哥一直都很清楚啊,又何必有此一问?”

  阎君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做其他的事情,他从不曾过问,只要她不犯他,甚至即使她真的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是关于他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她不过是玩心重,就好比是人界被宠坏的孩子,小时候要雨得雨要风德风,玩儿的是玩具一类,长大了同样被宠惯,玩儿的是汽

  车金钱一类。幕姬是天界的孩子。她想要玩儿的自然是更让她感兴趣的,比如混混魔道闯闯冥府。

  这些他都可以把她当做是一个任性的妹妹,自己要做的不过是严加防范,若说是伤害,自己还真的是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只是大概是自己防备得过于严,让她找不到漏洞,于是她开始拿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重磊是一个,陈小蟹也是一个。

  他想到此处,手心不由得内的很紧。

  大抵父神老了,不愿意亲手收拾自己最爱的小女儿,那就有自己动手吧。

  自己已经将那翅膀赋予的力量给予了陈小蟹,按理说幕姬是无法伤害陈小蟹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她可以想方设法折磨她,于是,她便开始从陈小蟹身边的朋友下手,从感情上让她难过,然后想要开始伤害她的身体,她大概是想到可以将陈小蟹的血液划地为咒,这样被上苍赐予的力量便会减弱,不仅陈小蟹会受到伤害,若在这被血液浇灌的屋宇施以禁忌的咒法,这力量易主,说不定这冥府真会改名换姓....

  他英气的眉微微一拧,禁忌的咒法,所谓禁忌,是因为该咒术在实施的同时会伤害施咒着,但是,偏偏幕姬就是因为醉心于这样的咒法才坠入魔道。

  他有些头疼。

  自己这个妹妹,是个疯子啊。她天资聪颖,那些普通的修行根本入不了她的眼,那些禁忌的咒术更容易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同时又能满足她一直觉得自己比别人厉害的心理,这个从小被宠惯德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又怎么能不对其感兴趣呢?

  阎君看着幕姬逐渐露出笑容的脸,觉得有些讨厌了。她已经触犯到自己的底线了。

  幕姬痴痴的笑起来,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机要室正上方的蓝色晶体发出奇怪的光泽,房间内安稳流动,什么东西在石头中叫嚣,像是想要冲出牢笼的野兽。

  随着幕姬念出的咒,陈小蟹见自己本已经停止流血的手腕再次鲜血奔涌,她条件反射的按着,但是无济于事,像是整个房间都是一张血盆大口,在拼命的吸食手腕的血液,那血液根本流不到地上,流淌过程中,便被空气吸收。

  偌大的屋宇就是一张吃人的网。

  平地风起,丰神俊朗的男子墨色长发瞬间变得银白,银发随着因勃发之气摆动的银色披肩舞动,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饼银色的长鞭,他做了一个候鸟展翅的动作,现实一个启动的暗号,陈小蟹身边忽然多出一对白色宽大的翅膀,陈小蟹露出惊讶的表情,那翅膀将陈小蟹严严实实的包围起来,男子低眸看了一眼,便用力的在空中挥舞长鞭。

  鞭道锋利像是划破空中,鞭稍卷起闭目一旁的简亦秋,顺势将其抛入另一个空间。

  力道反弹,虽是将简亦秋送了出去,阎君却是自己嘴角溢出鲜血。他面色难看,语气冷厉凶狠,他道:“幕姬,你真的是个疯子。这等咒法,根本就是赌徒在以身下注。”

  半空中被阵阵紫烟萦绕的女子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听见此话挠了挠耳朵,不屑道:“世人解释明明自己掌握不了某项技能,便开始诋毁,真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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