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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子美醉酒也忧民


  杜甫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拗不过孟繁森的真挚邀请,再加上自己的肚子确实很饿,便同意了孟繁森。

  孟繁森大喜,他先找到了一个当铺,当铺的掌柜是个小眼睛的老头,眼睛深邃而毒辣,他浸在此行里多年,对于他而言,只要看到一眼,便能对天下各物给出一个合适的价钱。

  “小哥可是来当物?”掌柜眯着他那双小眼睛问道。

  孟繁森点点头,看了看周围,此时虽然是上午,这当铺倒是冷冷清清,不过也正合他意。

  “小哥所当何物啊!”

  当铺掌柜看了一眼孟繁森,从他的装束上,就不认为他能有什么上好的宝贝。

  “这小子要当的,莫非是他背上的黑棒子不成?”掌柜紧盯着孟繁森。

  孟繁森掏出怀中的金龟,在当铺掌柜眼前晃了晃。当铺掌柜被那只金龟晃的有些头晕,但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个不可多见的宝贝!

  “哎呀哎呀,我说小哥,你这晃来晃去,我怎能看清啊,何不递给我好好观看一番呢?”

  孟繁森把金龟递给当铺掌柜,当铺掌柜一接到金龟,便爱不释手,心中也是万分激动。他知道,这种东西,定是皇家之物,普通百姓岂能拥有这个东西?

  当铺掌柜不动声色,轻声说道:“小哥,你这个东西,确实不错。”

  “这是我爹传给我的东西,如今我缺钱花,你看能当多少银子。”孟繁森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哦,原来是令尊大人的东西,小哥您是存活当还是死当啊?”当铺掌柜又问道。

  “活当吧,等以后我有钱了,就回来赎它,这毕竟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孟繁森虽然在胡说,可他有一句倒是真的,他对这个金龟确实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以后有机会,他一定会回来赎回这个金龟的。

  “小哥,您看二……三十两如何?你这金龟虽然是金子所做,可是品质太差,纯度不足……”

  当铺掌柜挑着这金龟的缺点,在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金龟可是个无价之宝。

  孟繁森也没有多做口舌,一口答应了下来:“行,那就先拿三十两,毕竟这只是活当,日后等我方便时,再回来取。”

  “好嘞!小二,快给客官取一张‘飞钱’来!上注纹银三十两!”

  话音刚落,小二便拿出一张“飞钱”来,递给了孟繁森。孟繁森知道这个,他曾听师父韩先生讲过这个“飞钱”,这所谓的“飞钱”并不是真正的钱,民间也称其为“便换”,只是一种用特殊的纸押印而成的可以取钱的票据,毕竟身上带着那么多的银两铜钱实在是又沉又不方便。

  在幽州城时,孟繁森都不曾见到过,想不到在这洛阳城见到了。方面他在幽州救济难民时,也是背着一包袱的银两,那何其沉重的银两让他备受折磨。就连来洛阳城之前,他和刘小琪带的也是大号的银元宝,虽然只有五个,可也是沉重异常。如今手中拿着这个能换来银两的“飞钱”,真的是方便极了!

  孟繁森笑着走出当铺,带着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杜甫去往酒楼。殊不知,在他出门之后,那当铺掌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意,不禁大笑起来!

  “小二,快去给爷打两壶最好的烧酒!再买一只烧鸡!”

  “掌柜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个小要饭的难不成还有好东西吗?”小二陪笑道。

  “这件宝贝!爷能卖它三千两!”

  话说回来,拿着三十两的孟繁森与杜甫正坐在酒楼的一个雅间里,面对一桌子的美食,杜甫迟迟不肯动筷。

  孟繁森不知杜甫为何不吃,便问道:“杜大人,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杜甫摆手道:“小哥你这是哪里话,如此珍馐美味,自然是人间上品。每每想到家人与世间那些受苦的百姓,我便不能下口。”

  孟繁森闻听此言,便也放下了酒杯,说道:“杜大人忧国忧民之心,孟繁森自感惭愧!我这还有些银两,您先补贴家用!”

  孟繁森让店小二去相应的“联号”中兑换出了现银,并拿出其中的二十两,递给了杜大人。

  杜甫急忙站起,有些变了脸色,问道:“小哥,你这是何意!”

  “大人,你坐下,听我说。这钱是我的钱,来之正道,您也不愿看到妻女在家忍饥挨饿吧?您只有吃饱饭才有力气去拯救苍生百姓,您若是饿倒了,百姓怎么办?”

  孟繁森的一番话语,让杜甫有些动容,可是他还是坚决不要。

  孟繁森轻叹了一声,又是好言相劝,可杜甫还是坚持己见。孟繁森见他执意不收,便只好先收在了自己的包裹里。

  二人把酒言欢,可任凭酒意再欢,那杜甫眉宇间的忧愁还是不能散去。孟繁森发现,他和李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却也有相识之处。

  这位杜大人没有李白的洒脱豪放,李白没有他的对百姓的大情怀,相同的是二人都爱喝酒,而且在醉里作诗。

  孟繁森似乎很喜欢这些文人,他也喜欢读书,可是他却写不出来李白与杜甫那样的佳作,他很享受这种诗情画意,不觉间,酒意也渐渐上来。

  杜甫早已醉倒在桌子上,可他还在说着那些“忧国忧民”的话,可见他确实把百姓放在了心里面。

  孟繁森看着这个与其他人不同的朝廷命官,便不禁轻叹一声,把杜甫不肯接受的那二十两银子包在了包袱里,又系在了他的身上。

  孟繁森一个人喝着酒,又想起自己悲惨遭遇的家人与那已经嫁人的秋海棠,眼角里也泛起了泪花。也不知是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还是烧酒洒在了衣衫之上,总之他的衣衫湿透了。

  “喝!喝啊!”孟繁森也开始说着醉话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的酒了。

  在醉眼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是个一个男人,正从楼下缓缓走上来,并坐在了杜甫的身旁,又看向他,对他说道:“喝酒,为何不叫我呢?”

  孟繁森的醉眼朦胧,他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他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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