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潜龙在渊》第一百九十五章手术（中）
“清儿，你过来，有几句话我要吩咐你去做！”孙思邈把胡清儿拉到旁边低声交代了几句，胡清儿一脸凝重的端着热水进了屋子。
孙思邈交代完以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结果，牛进达急得像惹祸上的蚂蚁来来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不停的走动。
一炷香之后胡清儿出来了，孙思邈快步走了过去。
二人又是一阵低语，牛进达有心想听听二人说了些什么，碍于规矩还是忍耐住了性子，伸着头看着二人的谈话。
“孙神医，我夫人是怎么了？”牛进达看到二人说完了话急忙问道
“情况很不妙，通过清儿刚才的描述，张氏只怕是胃里长了瘤子。”
“什么！这……这怎么会？娘子……”牛进达面色一下子垮下来
“师傅，这……这是真的？”王东阳也觉得不可思议
“刚才看到张氏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是这个病，这才打发她们三人出去，然后静心诊脉。”
“不过诊脉只是中医四珍里面的一种，虽然最有效却也不能全部靠这个。”
“我来问你，张氏是不是食欲不振，每天的进食非常少。”孙思邈问道
“是，梅娘一开始出现这种情况时我还以为是饭菜不合口味，后来才发现她吃的越来越少。”
“我再问你，张氏是不是经常性的胃部，心口疼痛，有时候腹部也会疼痛难忍。”孙思邈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
“是，先生说的没错。以前我总是用手为她揉搓，不过效果并不好。”牛进达每回答一个问题脸色就会苍白几分
“第三个问题，张氏出恭的时候是否见红？”孙思邈毫不避讳的问道
“没错，孙神医，我夫人她真的……”
“刚开始我也只是怀疑，刚才我让清儿接着为张氏清洗的理由让她注意张氏的心窝处是否有包块，质硬之处。”
“刚才清儿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牛进达听到这里已经面无血色，下一刻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孙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她，救救梅娘，求您了！”
“快快起来，不必如此，我一定会尽力的。不过要治这种病很难很难，我以前也没有诊治过，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这才知道有这么一种病。”
“师傅，您就出手为张氏治病吧。”王东阳恳切的说道
“叔父，求您了！”胡清儿也在一旁出声相求
“不是我尽力不尽力的事情，而是医书上只有这种病的记载却并没有记载根治的办法。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多也只是开些药吊住她的性命，至于完全治好却……”
“师傅，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王东阳问道
孙思邈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只怕这天底下已经没有人能治这个病了，哪怕是我师傅紫阳真人亲自出面恐怕也不行。”孙思邈看着众人痛苦的表情再次说道
“师傅，你可知道璇玑城？现在可还有传人吗？”王东阳突然问道
“你竟然知道璇玑城？”孙思邈着实吃了一惊，他也是从紫阳真人处听到了那么一星半点，对璇玑城所知并不多。
“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说璇玑城是否真的存在，就说真的有，这几百年的隐世，固步自封之下医术也未必会有多么高超。”孙思邈的话破灭了众人最后的幻想
“除了璇玑城，你还知道些什么？”孙思邈对这个徒弟越发的好奇起来
“其他就没什么了。对了师傅，你可曾听说过白玉京？”
王东阳话一落地，孙思邈倏地站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怎么知道白玉京？快说，你可知道白玉京在何处？”孙思邈言语里透露出焦急，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不安。
“什么白玉京？叔父，你先放开东阳吧。”胡清儿被孙思邈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就要把二人分开。
“师傅，真的有白玉京？”王东阳刚才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孙思邈抓住了手腕，此刻他才明白孙思邈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
“白玉京，哈哈……白玉京……”孙思邈状若疯癫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你师祖说起过。你师祖紫阳真人就是来自白玉京，只是他却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师傅他老人家毕生的心愿就是再次回到白玉京，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他走遍了山川大地也没有找到白玉京究竟在哪里。”
“那师祖他老人家是怎么出来的？”王东阳心里有疑问既然能出来，怎么可能就找不到回去的路呢。
“师傅他……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孙思邈苦笑道
“好了，好了，是我失态了！咱们还是说说张氏的病情吧。”
“孙神医，求您务必救救她！”牛进达这时候才有机会插嘴
“我刚才说了，我只能尽力挽救，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牛进达不死心的追问道
“没有……”
“或许我有办法！”王东阳突然开口道
“东阳，你有办法？”孙思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大哥，你……你真的有办法？大哥，只要你能救梅娘，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牛进达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住王东阳的手
“我不敢说一定，但是却值得一试！”王东阳不着痕迹抽出手来说道
“怎么试？”孙思邈也来了兴趣
“师傅，既然弟妹是胃里长了瘤子，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把她的胃切开，把瘤子取出来呢？”王东阳想起了后世的手术
“切开……”孙思邈眼前一亮
“大哥，你说什么啊！切开人还能活吗？”牛进达不可思议的看着王东阳，简直觉得他疯了
“东阳，这……这真的能行吗？”胡清儿此时也略显紧张的看着王东阳问道
“师傅，您说呢？”王东阳没有回答，而是询问起了孙思邈
“可以试一试！”孙思邈不愧是一代药王，王东阳刚刚起了个头，他就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昔年华佗曾研制出麻沸散，用于外科手术，成功率非常高。不过这次却是内科手术，我也没太大把握！”
“至于要不要做，还得你们决定！”孙思邈对牛进达说道
“不要急着回答，你进去和张氏商量一下再来告诉我吧。这事儿也急不来，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今天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们做出了决定，就来告诉我。现在我先开个方子，帮她稳固一下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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