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尘封旧案4

　　陈子寒在等待消息的时候也没闲着，坐在林森办公室电脑前面反复的看着公交站台视频。摄像头离得比较远，发现手指的一面是监控死角，只看见站台人来人往，一直到两个年轻人发现地上的钱包为止。上下公交车的所有人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出现，看来这个凶手非常的熟悉这些监控死角。

　　“子寒，死者身份确认了。我们一起去会议室吧。”林森在门口喊道

　　陈子寒赶紧跟着一起来到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幻灯片上面是一个女孩的生活照，虽然长相普通但是充满着青春的朝气，有着灿烂的笑容。

　　“死者刘晓婷，南峰大学中文系大二学生，来自高邮市市区，父母均是下岗工人，家庭条件很差。是南峰大学中文系的辅导员看见照片后跟我们联系的，已经通知了她的父母了。据其辅导员说，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刘晓婷节假日基本上都在勤工俭学，因为学校还在放假期间，宿舍是特例给她开放的，这段时间就她一人住，所以她失踪了也没人知道，一直到我们这边放出照片，学校方面才知道她出事了。”

　　“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失踪的都没人知道是吗？”陈子寒问道

　　“是的，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边已经查到了她勤工俭学的地址了。”

　　“给我吧，我跟陈老师去问问。你们围绕着刘晓婷的社会关系排查一下，等我回来后一起汇总。”林森穿上衣服带着陈子寒出发了。

　　停好车天都已经黑了，根据手上的地址，林森和陈子寒找到了位于玄武区北京东路北极阁广场附近的红石酒吧。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推开门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欢迎光临，两位帅哥里面请。”一个年轻的门童将两人迎了进去。里面人声鼎沸，男男女女拥挤不堪，奇怪的是都是男的和男的跳，女的和女的跳。

　　“这。。该不会是同性恋酒吧吧？”林森低声的在陈子寒耳边问道

　　“两位喝点什么？”吧台边，酒保问道

　　“你们经理在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办公室那边问问吧。”

　　两人穿过人群，不时的有人摸他们一把，让两人走的狼狈不堪。好不容易走到了办公室，一个30岁上下的男子，脖子上纹着纹身，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项链坐在电脑桌前抽着烟。

　　“你好，请问这是经理办公室吗？”

　　“是啊。你们谁啊？要搞基在外面有的是，怎么找到办公室来了。”

　　“我们是警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林森关上了门拿出证件出示了一下

　　“警察？哦，，，警察同志你好。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是外面喝酒喝醉了来闹事呢。我们一直遵纪守法的啊，你们可以随便查。我们一直都是正当经营。”纹身男点头哈腰的给两人让座。

　　“你这边是不是有个叫刘晓婷的南大学生在这边做寒假工？”

　　“刘晓婷？是有一个，还是我招的。虽然我开的工资比同行高，可是很多人不愿意在同性恋酒吧上班，她从一开始就很积极的报名了。我一看小姑娘看起来做事踏实认真仔细，我就录用了她。你们找她？她昨天早上晚班下班就请假了，说是跟朋友玩两天再回来。”纹身男努力的回忆着

　　“那你知道她有什么朋友吗？是男的还是女的？”

　　“看她那害羞的样子，应该是男朋友吧。好像谈了不长时间，她一开始上班时候还没听说呢，也就是最近才隐隐约约的看出来。”

　　“你们这边有人见过她男朋友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是没见过的。”

　　“好的，谢谢配合，要是想起什么其他的，记得通知我们。”林森合上本子走了出去

　　两人又分别对酒保以及门童进行详细的询问，没有人看见过刘晓婷的男朋友，刘晓婷昨天早上下班后就不知道去向，没人看见她去了哪，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陈子寒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累了一天，又是精神高度集中，回到家洗洗倒头就睡。

　　朦朦胧胧中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陈子寒已经习惯了这种梦境，看见什么自己都不觉得奇怪。

　　在一个密闭房间里，一个黑影一片片地慢慢切着什么，他没有戴手套，整个过程，那气味，带着一丝丝血腥，一丝丝凉风，有点点腥，还有点点甜。那灯光，日光灯坏了一根还没有修好，只剩了一根，那一根用的时间也很久了，灯丝总是暗暗的。另外一根或许是接触不好，忽明忽暗的，总发出丝丝声，让每个手势都被放大了。虽然带来的阴影不那么方便操作，但是却似乎给他增加了另一种快感，陈子寒仿佛看见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整个过程他十分的享受，仿佛怕一下子切得太快了，就没办法回味了。陈子寒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他知道这是目前案子的场景再现，这是有多变态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子寒一晚上沉浸在这种阴森恐怖的梦里，早上醒来时被子都已汗湿透了，他重新洗了个澡神清气爽。这是电话也响了起来，林森说要过来接他一起去刘晓婷寝室检查下。

　　两人一进校门，刘晓婷的辅导员已经等在门口了，带着他俩去宿舍楼那边。一路上因为没有开学，还在寒假期间，人很少。

　　“警官，你们可得尽快破案啊。你看20年前的案子不时在论坛拿出来讨论，媒体也不时说说也就算了，现在又出个一样的案子，对学校的声誉影响很大的。本来我们是反对她们在校外勤工俭学的，都给他们安排了校内的工作，可是她们嫌工资低，加上放假期间是没有工作的，所以都跑出去找工作，我就说外面不安全，你看现在出事了吧。唉。。。她还很年轻啊。”辅导员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林森说的毫无底气，因为上一个案子都20多年了还是毫无头绪

　　“据你的了解，刘晓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男朋友吗？”陈子寒问道

　　“刘晓婷平时很内向，什么活动都不怎么参加，如果不注意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的成绩中等，也不是特别的吐出，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平时很自卑，一有时间就是在勤工俭学，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啊。”

　　“好的，麻烦你帮我们问问她宿舍的人，是否知道她男朋友的事情，有结果给我们电话好吗？”

　　“没问题，只要能帮上你们尽快破案，我一定全力配合。前面就到了宿舍了。”

　　三个人下了车，辅导员从舍管那边拿了钥匙来到刘晓婷的宿舍里。宿舍四人间，干净整洁，其他三张床上面是空的，只有靠门的一张上面铺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下面的书桌上放了一本书，打开了一小半，似乎主人随时都会回来接着看所以没有合上。林森在床上抽屉里详细的翻了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陈子发现桌子上面有个崭新的苹果手机的充电器，刘晓婷的家庭条件来说是买不起这样的手机的。

　　“刘晓婷用的是苹果手机吗？”

　　“不是啊，她用的手机是几百块钱的充话费送的，因为学校评特困生的话会调查平时的消费水平，所以我知道她用的不是苹果手机。”

　　经过详细的搜索，除了那个充电器外，没发现别的不合理的地方。林森和陈子寒离开了学校回到公安局。

　　“你查了刘晓婷手机吗？”

　　“查了啊，查了她的手机号，没陌生人打电话给她。不是同学就是父母。”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送了个苹果手机给她，顺便有另外的号码方便他们之间联系？这个号码不是刘晓婷身份证登记的所以你们查不到。”陈子寒想了想问道

　　“就算她还有另外的手机我们也查不到啊，这怎么查？”

　　陈子寒低头想了下，说道“你查下她的微信。”

　　“已经拿到过了密码了，查了下联系人和最近的消息，都是很普通的啊。”

　　“你有没有查她的好友？她有新的手机和手机号，肯定有个秘密的微信号码，不然他们联系会很不方便。而按刘晓婷这个年龄的心理来说，她肯定加了自己的手机号的好友。”

　　“那倒是没有，因为有很多是广告啊微商啊同学啊，有几百个，我们只是查了她的聊天记录，详细排查了跟她聊天的微信号。”

　　“那我们一起排查下她的微信好友，直觉告诉我，我们肯定会有收获。”

　　陈子寒坐了下来，用手机登上刘晓婷的微信，一个个的排查她的好友。大学中文系四个班，大大小小的好友加起来300多个，一个个的点开查看信息以及朋友圈，好在刘晓婷是个比较细心的人，可能为了平时聊天不会出错，很多她认识她都备注了，不过去掉备注的也有200多个是未知的。林森坐在电脑前面一遍遍查看着电脑上抛尸附近的监控，一帧帧的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林森，这刘晓婷朋友圈好多买法拉利的，还有好多一个月减40斤的啊。呵呵。。”

　　“那法拉利照一次像，4S起码收200吧。没人和***或者***握过手吗？”

　　“你怎么知道啊，还真有。而且还好几个呢。”陈子寒忍不住笑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倦意消失了不少。

　　突然，他眼睛定在一个有着卡通头像的微信号上，微信名字叫“君生我未生”，这个号的朋友圈全是秀恩爱，号开始发朋友圈的时间也不长，才1个月不到，但是每天都会发朋友圈，有时候一天会发好几条，全是些热恋中的少女发的话，还有美食。陈子寒一个个的翻着，在最开始的一条微信里，看见了一个崭新的苹果手机盒子以及手机照片，场景正是刘晓婷宿舍的桌子，手机下面放的正是那本还没来得及看完的书，下面文字配着“亲爱的送我的礼物，我真是太喜欢了。我要用它来记录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长长久久。。。”陈子寒赶忙拿着手机给林森看，示意他这个微信号有猫腻。

　　林森迅速的联系了信息中心，让他们赶紧查下这个微信号绑定的手机号已经跟这个手机号有频繁通话的手机号码，然后又继续的坐着看监控。

　　“抛尸是在夜间，夜间是没有公共交通的。这几个地点相互离得都很远，他是用什么交通工具的？汽车？”

　　“我们已经安排过警力一个个排查了，由于都是交通要道，汽车流通量特别大，排查起来就跟大海捞针一样。这只能做个辅助手段，比如知道了嫌疑犯，可以通过这个来知道他有没有到过现场。想要通过这个来定罪，实在是不现实。而且，他有可能开的是套牌的车，那么我们的排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林森摸着下巴苦笑道。

　　“那我们唯一有希望的就是那个微信号了。我饿死了，你再不弄吃的给我，就没人帮你破案了。”陈子寒捂着肚子说

　　“哦哦哦，我都忘了。走吧，去吃食堂，我请客。”林森站起来，穿上衣服带着陈子寒往食堂走去。

　　两人打了一堆的饭菜，看来是真的饿了。刚巧看见刘法医也在吃饭，就端着盘子坐在了刘法医边上。

　　“老刘，怎么样？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啊。”林森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一边问

　　“我刚准备吃完饭去找你呢，你就来了。我这边详细对比了刀法，以及尸块切的厚度，还有骨关节连接处的处理方法可以肯定是同一人，而且似乎刘晓婷案子切的时候一开始生疏了不少，到了后面就越切刀法越好越流畅，也许是隔了很长时间没有切才会这样吧。不过这次刘晓婷的头颅并没有用开水烫。”

　　“没有烫？是不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快的找到受害者？假如烫过了，我们就很难在短时间锁定被害人了。这很奇怪，他一方面在千方百计的增加我们的侦破难度，一边又给我们留下很多的线索。”陈子寒紧锁着眉头，想不出个结果。

　　“先吃好饭吧。你们再说下去，我都要吃不下了。”林森不禁有点后悔在吃饭时候问这些东西。

　　“那行，你们慢慢吃。吃完了可以找我拿报告”刘法医将盘子收拾好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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