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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家与国


  “月前蜀军攻金州,适时州兵才千人,兵马都监陈知隐惧蜀军兵势,托以他事出城,领三百人顺流而逃,金州人情忧沮,全赖马全节乃悉家财以给士,复出奇拒战,以死继之,贼方退,得保金州不失……”

  “陈知隐辜负朝廷信任,传旨下去,将陈知隐斩首示众,马全节拒敌守土有功,擢升马全节金州刺史,掌金州军政之事,此外从国库之中拨发钱一万贯,一半奖赏马全节,一半犒赏有功士卒。”

  “臣遵旨!”

  “太常丞史在德上疏言称:朝廷任人,率多滥进。称武士者,不闲计策,虽被坚执锐,战则弃甲,穷则背军。称文士者,鲜有艺能……请应内外所管军人,凡胜衣甲者,请宣下本部大将一一考试武艺短长、权谋深浅。居下位有将才者便拔为大将,居上位无将略者移之下军。其东班臣僚,请内出策题,下中书,令宰臣面试。如下位有大才者便拔居大位,处大位无大才者即移之下僚。”

  “他倒是个性情狂直之人,所言虽说有失偏颇之处,但也不说不对,自朕登基御极至今,鲜有臣子上疏直言之事,史在德有此疏,朕当以示褒奖,赐绢布十匹与他,就说卿之言甚善,望能直言不讳,针砭时弊,多为朝廷献策!”

  “遵旨!”

  中兴殿之中,李从厚正在与高汉筠、冯道商议军政事务,有好的,李从厚就要赏,不好的,那就要罚,赏罚分明,这是李从厚一向的准则。

  “陛下……”

  “何事?”

  “臣等在外巡视,抓住一人,在廊下举止鬼祟,已经拿下,请陛下亲审!”

  “带进来!”李从厚眉头紧蹙,皇城大内,朝廷商议军机政务的要地,怎么会有人敢放肆呢,他确实要好好审一审了。

  “陛下,正是此人,此人非中兴殿当值之人,却徘徊廊下,举止鬼祟。”

  听着侍卫的禀报,李从厚也是仔细的瞧了起来,皇城之中内侍并不多,李从厚用的都是李嗣源时代的老人了,李嗣源登基之时有感李存勖的教训,所以对内廷削减的十分严重,所用的宫人都是老人乖巧之辈,自然不会有偷偷摸摸的小人了。

  “说……”李从厚龙吟一声,声带威严,怒目而视。

  “陛下,奴才不是……奴才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来的,太后她老人家说有事要与陛下说,知道陛下在议事,所以命奴才在外等候,所以奴才在徘徊与廊下,请陛下恕罪!”

  “是太后是吧,既然你是太后派来的,那就算了,你回去告诉太后,就说朕随后处置完政务就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奴才遵旨!”

  李从厚的表情缓和下来,对高汉筠、冯道说道:“二位先生,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吧,朕先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年岁大了,朕需要去看过之后方才安心,二位先生若是还有什么急务,可以午后再来。”

  “陛下宽仁孝顺,实乃天下臣民之表率,臣等无事,先行告退!”

  “告退!”

  两个人也是不便再说什么了,也没有什么立即要处理的事情,稍后再议不迟。

  曹太后那里,得到回禀之后,心里也是一阵无奈,她一向是个怕事的人,当年身为皇后的她,对内廷的事务一概不问,就是怕得罪人,全部交给王淑妃处置,当了太后之后也是不管事,这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也是情非得已。

  “太后,陛下驾到!”

  李从厚去的很快,曹太后这边刚刚得到回禀,还不容她思虑几番,李从厚就已经到了。

  “都下去吧,朕有话要单独与太后说!”李从厚打发走了众人。

  曹太后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心下畏惧。

  “太后,你虽非朕的生母,然这些年来,朕一直侍奉您老人家如同生母,不曾有过半点慢待之处,太后如此做,真叫朕寒心,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

  “陛下这是何意?哀家怎么听不懂啊?”

  “太后派人到中兴殿去,难道不是为了打探消息吗,想听一听朕是否会对您的宝贝女儿女婿不利,自朕登基以来,太后何曾有过事情要派人去找朕之时,太后更清楚这个时辰是朕与宰辅之臣商议要务的时候,太后没有急务,为何派人前往,行径鬼祟,难道太后还要说这是误会吗?”

  “陛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哀家…哀家…哀家之所以派人前往,是有事情想与陛下商议,你看你长姐入京也已经有半月了,她想着该回去了,所以请哀家向陛下讨了旨意,希望能够早些回去,哀家这才派人去的。”

  “哼!她是怕被朕圈禁在洛阳吧,太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以为朕圈禁了她,石敬瑭若真的有反心,会在乎这一点吗,当初李重吉在洛阳,李从珂不照样反了吗,这家就是国,国就是家,于旁人而言有所分别,与我们李家来说没有,若她不是长公主,你以为石敬瑭会如何待她,太后啊,你若是真的为他们好,当要劝导他们谨守本份,而非是做这些。”

  曹太后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从厚早就一直知道这一切,曹太后想要监视他,孰不知曹太后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人,他是天子,在天子和太后之间选一个当主子,就是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李从厚之所以没有去怪罪,是因为始终有一份亲情在,但现在看来,是他太过执拗了。

  “太后,你招她进宫吧,告诉她,朕准她回去,该怎么说,太后该有分寸,朕不希望再出一件手足相残的事情,希望太后所作所为,能够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

  说完之后,李从厚拂袖而去,他素来都是秉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宗旨行事,别人不动,他也不希望闹的不可收拾,但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他们要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只能是国法无情了。

  晋国长公主走了,得到旨意之后,她是立即就离开了洛阳,她确实担心被李从厚强留在洛阳,所以是辞别之后立即启程的,这一点也让李从厚对她丧失了最后的一点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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