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平安
见着沈澈光吃过晚饭，萧茹也放心下来，也由着沈澈光的相劝准备回家。
从大门口走来，沈澈光也虽萧茹上车送她回家。
马车内，气氛陡然间变得旖旎，车马行驶，沈澈光终于开口说道“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对我很好，这份好，我会永远都记得的。”
萧茹听着沈澈光的话，不解的问道“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吗？”内心翩然之间，不知为何，心底却是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沈澈光小声的说道“是，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也会对你很好，就像你对我这般。”
萧茹内心悬在喉咙处，似乎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萧茹欢喜的说道“那你肯一辈子都只对我好吗？”
沈澈光说道“你是我的二姐姐，璇玑当然会一直对姐姐好。”
沈澈光的话一出，萧茹刚刚内心所期许的却如泡沫一般的破裂。未见伤心，却也只是有些遗憾的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你的内心吗？”
沈澈光问道“什么？”
萧茹摇了摇头说道“没，没什么。”
沈澈光说道“这些日子朝中出了事情，我恐怕要一直守在大理寺了，外面又有了变动，你素来闲不住，可这些日子你还是得听大姐姐的话，留在王府里才是要紧。”
萧茹笑了一下，对沈澈光说道“好。”
见着萧茹笑了起来，沈澈光也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可也只是一瞬间。萧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又轻轻的说道“我今年已经十七了。”
沈澈光只嗯了一声。
萧茹望向一边的沈澈光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沈澈光怔住，而萧茹依旧笑着看着他。
半晌无言，车轮轮转，沈澈光终是低低的说道“虽则佩觿，能不我知。”
萧茹不解，片刻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道“小姐，已经到了。”
依依不舍，萧茹听不懂他的话，却也将自己许多言语藏了起来。
离去的车马带着心许的人，归了家。
回到枕霞院里，却见萧素早就掌灯等待着萧茹。
萧素看着她说道“你自己说吧，这都第几次了，现在外面的情形你也知道，还这样肆意妄为，你还是同以前一般任性。”
萧茹嬉笑着，却也对萧素说道“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萧素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多危险。”
萧茹拍着肩膀说道“危险什么，我这从小学的一身武艺还怕对付不了那些市井流氓？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萧素淡淡的说道“不是我小看你，而是……”
萧茹打断萧素的话道“哎呀，姐，别担心了，今晚是璇玑送我回来的，你放心吧。”说着，萧茹转身回了房间。
“诶！”
萧素还未说完话，陡然间萧茹便离开了自己眼前，片刻她也只是笑了笑。
翠荷见着，却也笑着说道“行了，女大不中留，她有自己的打算，主子就别愁了。”
萧素笑着说道“我愁什么？她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却是好事，我毕竟不能照顾她一辈子，若是有个好人，能够一直护着她，我这辈子便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翠荷拉着萧素的手说道“主子，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现如今王府，您照看的井井有条，奴婢跟着您在一起也开心，就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都忘了就好。”
萧素会意道“其实现在想想，有些事情，未必要求得完全，林婉珍这个例子已经是很好的了。想要的太多，却总是求不得。其实我倒是羡慕雪竹，得一真心者难求，她现在高高兴兴的样子，我见了倒是很欢喜。”
翠荷说道“她啊，床头边上都是苏大人的信，每天都神秘兮兮的偷偷瞧着，可宝贝她的那些信了。我瞧着，主子你得早日准备着这小丫头的嫁妆，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成了苏家的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却见内侍走到屋中说道“侧妃，紫竹阁的李姨娘腹痛不止，好像是要生了。”
萧素有些慌乱道“早先还好好的，这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
翠荷说道“主子别慌，稳婆早先就预备好了，咱们这就过去。”
紫竹阁处，稳婆已经入了房中。
萧素见着进进出出的丫头们，心里焦急万分。
此时的代倩躺在床上，尽管已经是第二次分娩，可腹中的疼痛却比第一次难忍的多。
青杏握着代倩的手，看着面色发白的痛到满脸是汗的代倩，心疼不止。
萧素在外面踌躇不安，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她以前只知道女人生孩子是道坎，而里面代倩痛苦的呻吟，却让自己第一见到了，女人生孩子原来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等待着许久，屋内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看着屋内外端着血水进进出出的丫头，萧素再也忍不住要推门而入。
丫头拦着萧素道“主子，这不合规矩。”
萧素却仍旧执意进去。这时候，稳婆却从屋内走了出来道“侧妃主子，姨娘的这胎生的实在比其他人慢许多，或是找个太医来更稳妥。”
萧素听着，连忙从身上拿出了令牌递给了弈秋道“快，去太医署请李太医过来。”
弈秋接过令牌急忙而走。
萧素急切的进了门，见着躺在床上的代倩，单薄瘦弱，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屋内充斥着凄厉的叫声。
萧素见着，又退了出去。
见着代倩如此这般她实在是心疼不已，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等了一会，似是无尽一般的漫长，太医终于到来。萧素终于能松下一口气。
等待许久，直至天色将明，折腾了一夜的代倩终于挥霍了一身的力气，产下了幼子。
婴儿的声响，伴随着阳光破晓而至。萧素连忙进门，躺在床上如同浸在水中的绢纸一样的代倩对着萧素轻轻一笑，便缓缓闭上了双眼。
萧素焦急的问道“嬷嬷，您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稳婆走到床边便说道“侧妃，姨娘是累着了，您放心吧，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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