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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三只眼


  我蹑手蹑脚的踏进一只脚,手已经摸到墙上的开关,耳朵竖的直直的,尽量搞清楚声音是从那边发出来的,然后再用手中的黑犀角和来人打一顿…

  咔哒。

  房间里的灯被我打开,同时,我也反应过来那客厅里传来的声音…是妹子的喘息声。

  当时我就后悔了。

  “卧槽!”

  “卧槽!!”

  我看见了一对赤条条的身子趴在沙发上耸动。

  当然是王杰,王杰下面还压着一个妹子,两个人的脸立马变青了。

  见我站在门口,这小子反应极快,赶紧用沙发垫挡住了他们的重要部位,我也转过身子骂了一声。

  王杰骂道:“卧槽!你吓死我了,你进门怎么没动静,把我吓出毛病来你他娘的给我传宗接代啊!”

  说着,王杰催促那妹子起来穿衣服,我心里当然十分不爽,“去你奶奶的,谁知道在这里办事?办事就办事,我就日了狗了,尼玛还不上锁,卧槽,真你娘的瞎了我的眼。”

  那姑娘也不愿意了,埋怨着王杰。

  王杰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讪笑着对人家姑娘说:“宝贝儿别伤心,哥哥只好明天给你做美容了,吗的,都怪这小子坏了咱们的好事,别生气别生气啊。”

  王杰和那姑娘草草的穿上衣服,要把人家姑娘送出门。

  听了王杰的话,我心里暗笑,这小子又拿着他那美容师的身份招摇撞骗了,这年头妹子也是傻,被王杰三言两语就能带到床上去了,并且屡试不爽,一听到王杰是高级美容师,妹子们一个劲儿的就往王杰身上贴。

  没错,王杰是美容师,不过是给死人美容的。

  过了三分钟,王杰回来了。

  “哎哟大哥,你再晚来十分钟就完事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折磨死我了。”

  王杰身子一瘫,歪在沙发上,神情颓废了下去,无疑是在**上被泼了一盆子冷水,差点萎了。

  我笑骂道:“我要死要活的替你值班,你却在这里快活,你小子就作吧,早晚你就死在女人肚皮上,他娘的要是我不来,看你待会儿怎么给人家姑娘化妆?”

  王杰讪讪笑道:“所以说嘛,我算错了时间,平常你都会在十分钟后才能回来,所以我才故意留门等你回来,我的炮也刚巧打完,再正巧被你撞见,那妹子还有脸呆在这里让我给她做美容?谁知道,你早来了十分钟。”

  其实也不是王杰算错,确实是我早回来了十分钟,原因就是值夜班的时候那一番打斗,根本没有值班。

  我无奈的耸耸肩,道:“那明天你打算怎么办?又把人家扔了?”

  王杰得意的笑道:“那还怎么着,总不能明天跟她去领证吧,这个年头,都是玩玩,哪有认真的。再说,她怎么会知道我会在殡仪馆工作,嘿嘿,给她十个脑子也想不出来,倒是你,今晚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要是让老张头知道,那不得扣你的奖金?”

  “我是替你值的夜班,扣你的钱。”

  “卧槽!峰哥,你别这样狠啊,我全指着那点奖金了…”

  我瞥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卧室,进了卧室我就听见王杰骂骂咧咧的去了厕所,估计是打灰机去了。

  关上门,我马上钻进床底找我从老家带来的行李箱,我记得《十六字令》是带来的…

  打开行李箱,发现这本书还躺在箱子底,只不过书已经泛黄,还有几个虫茧附在上面。

  拍打了下书面上的灰尘,翻开第一页,就看到各种各样的符箓,而张任今晚上给我的符叫做“定心符”,也难怪揣着这符走夜路也没啥感觉。

  画符有很多讲究,从画符的符纸的选用,到画符颜料的调配,以及什么符用来降什么鬼,在什么情况下使用,配合印记法器等等,非常复杂繁琐,看了一点儿我就感到眼花头晕了,而画符只是一部分。

  再就是十六字令,但我看了一下,竟然只有前八个字,后面的八个却因为是残本而缺失了。

  缺失了就缺失了吧,毕竟张任那里的那本也是残本,十六字令的前八个分别配合前面的一些符箓加上特定的手势才能发挥威力。

  八个字也好记,手势有些难,我就从画符开始学起。

  画符需要材料,童子尿还好,我现在还是处男之身,香灰和糯米汁也可以弄来,不过这朱砂和公蝙蝠血却没地方找,画符必须要这五种。

  没办法,我只能在普通纸张上练习一些简单的符,但画符确实太难,我画了差不多两百遍初级的辟邪符,才画的和书上差不多模样。

  ……

  我研究了这本《十六字令》整整一个晚上,但还是稀里糊涂的。

  王杰敲开我房间门,刚进门就被满屋子的鬼画符给震慑住了。

  “我去,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什么时候想去学画画了?”

  王杰笑着翻着桌子上地上还有床上的那些鬼画符。

  我忍着困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王杰,当然是选择性的告诉他。

  王杰傻眼了,“你说啥?老张头是道士?你还拜他为师了?”

  我点点头,拿出那本十六字令给他看。

  王杰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就把书扔到床上了,笑道:“别开玩笑了,亏你还大学生呢,现在这个社会,哪有什么鬼怪,什么狗屁道士,你听老张头跟你瞎掰扯,那就是哄你玩的,我到殡仪馆一年了,老张头抠脚丫子还会点,道术?呵呵,他要是会道术,我一个月不打/炮。”

  我见王杰不相信,也不跟他多解释什么,小心的收起十六字令拉着王杰去街头吃了点东西就去了殡仪馆。

  早上基本上我都会吃上一碗豆腐脑,但一想到女尸那和豆腐脑相同颜色的脸,就好像在吃女尸的脸皮,所以果断的吐了出来,而王杰却在一旁吃的和个什么东西似的。

  去了殡仪馆,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在搬尸体给尸体火化的时候,特别注意有没有鬼魂跟着尸体,但很无奈,眼珠子都瞪出血来了,也没看到一个鬼,后来才知道,纵然轮回指感觉不到鬼,但用其他的外因方法也照样能看到它们,比如说用柳叶汁抹在额头上等方法。

  平常工作的时候都死气沉沉的,尤其是每隔几分钟循环一次的哀乐,着实让人抑郁,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被灌上了水泥一样沉重,但今天不一样,大家聚在一起都在说李狗剩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狗剩值班的时候晕倒了,被他老婆连夜的带去了医院检查。”

  “我听说了,今天中午的时候还去医院看他了呢,但人整个的坏掉了,完全就是疯了,嘴里唧唧哝哝的说着胡话,见谁就撕住人家说人家是鬼,嘴里还嘟囔着还他性命,真吓人。”

  又有人开腔道:“真可怜,听他老婆说她找人算过命,说是狗剩遇见了脏东西,不然怎么好好的就变成了那样了呢?”

  “脏东西?别听街边的那些瞎子胡说,昨天晚上我和狗剩交班的时候还好好的。”

  “哎哎,就是昨天晚上碰上的,那算命老头说还是个女鬼。对了,昨晚上谁和狗剩一起值班的?”

  众人看向了在一边默默画圈圈的我。

  我抬头看着众人的目光,干笑着咧着嘴,压住了紧张,说道:“呃,没错,昨晚上是我和狗剩哥一起值班的,不过没什么脏东西干净东西,狗剩哥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我把他叫醒想出去看看的时候就发现他晕过去了,就打电话给了张叔…”

  刚说到张任,张任就拿着他的蒲扇,倒背着手眯着小眼弓着身子走了过来,厉声斥道:“去去去,都在这里蹲着干什么?没活干了吗?再这样偷懒一个个的把你们全开除,看看你们怎么混饭吃!”

  张任这副骂骂咧咧的样子,还真让我感觉和昨天晚上降妖的张任完全是两个人。

  众人见张任过来,也都悻悻的散开。

  张任四下看了看确定人都走干净了后,示意我过去,“小峰,关于狗剩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严肃的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真的知道了狗剩是因为女鬼吓傻的,那谁还会在这里干下去,殡仪馆也就离着倒闭不远了,张任会道法的事情也得泄露出去……

  张任笑着说道:“唉,人老了,也怕麻烦了,这样就挺好的,民政上赔偿李狗剩家一点钱,充其量算是工伤意外,呵呵,最重要的是,我还想在这里养老呢,秘密,终归是秘密,知道吗?”

  张任见我不说话,又道:“你回去看了十六字令,难道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我想了想,确实有很多想要问的,但问题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起,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给张任点上,一脸猥琐的笑容:“师傅,倒不如你先教教我呗,我这么笨,没有您指点,学会这玩意儿那得到何时何月?”

  “哦?变得这么感兴趣了?”张任玩味的笑道。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笑道:“那是必须的,昨天晚上我回去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师傅您靠谱,做您的弟子绝对是我三生有幸啊,等哪一天学会阴阳之术,降妖之法,一定继承师傅的衣钵,斩妖除魔,降妖卫道……”

  张任瞅了我一眼,站起来一声不吭的往他办公室走去,我话都没说完,紧紧跟着他,但心里特别别扭,明明是他先张口要收我为徒的,为什么现在倒像是我求他?

  ……

  张任的办公室。

  接下来的半个下午,张任给我讲了不少,包括阴阳山的教义。

  然后张任教了我几个简单的符箓画法和“天谕”的打法,天谕,就是在使符时候的手势,当然我也没忘请教张任如何用轮回指。

  轮回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道士们大多都知道一星半点,张任也不例外。

  凝神屏气,气沉丹田,指尖血点在鬼怪的眉心,配合不同等级的轮回符,霎时六道轮回之门大开,鬼怪即行轮回!

  但张任说,轮回指的威力只能凭道法的增加而增加,威力小的时候,六道之门只能打开一道,威力大的时候,直接送入十八层地狱。

  轮回一般是地府的职能,现在这个任务突然落在我的肩膀上,登时有些狂喜,但听到张任说我如果想要用轮回指的话,起码要有三年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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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峰哥,赶紧走赶紧走,妈蛋,昨天晚上那个妞儿找上门来了,还带了十几号兄弟,妈蛋,这下惹祸了。”

  我幸灾乐祸的看着王杰,笑道:“你小子不是说给人家十几个脑子都想不到你在殡仪馆工作吗?”

  “是啊,我也纳闷呢,别说了赶紧走,从南阳大学走,再给她十个脑子都想不到我会从里面走,走走走。”

  两个人像是小偷一样,从殡仪馆的后门一直顺着小路绕到了南阳大学,听王杰说,那妞儿正在殡仪馆门口大吵,喊着还非要王杰不嫁,已经找人堵王杰了。

  殡仪馆在南阳市的郊外,而坐落在南阳市的南阳大学,因为在市区占地面积大,也挪到了郊外,相隔比较近,平常日子没事的时候,王杰就拉着我去南阳大学门口蹲着看妹子。

  我们两个人一路狂奔到南阳大学一堵墙后面,打算穿过墙从大学里面逃跑,刚到这里,我心底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东西硬生生的挤进了我的脑海中,马上,我就听见一阵异样诡异的歌曲。

  “妈妈不爱我,爸爸不理我,我只好抱着我的洋娃娃,洋娃娃,洋娃娃,你喜欢我吗?”

  这声音里好像长了毛,扎着我的耳孔生疼,大晚上的听到这生意,特别的瘆人,我拉了拉王杰,“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好像是小孩子在唱歌。”

  “唱个毛线,这里全是草,哪里有什么小孩子,别墨迹了,赶紧走。”

  看王杰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没听见这声音。

  我挤了挤耳朵,四下里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孩子,现在已经八点,哪里会有孩子在这荒草丛生的围墙边上玩?或许真的出现了幻听,可能是因为昨晚上没休息好吧。

  但走了几步,这声音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最后的笑声,着实让我听着心发慌,确确实实是个小孩子在笑,笑的十分恐怖,笑的十分诡异。

  我突然拉住了王杰,王杰转头看我,道:“峰哥,别墨迹了,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等那个妞儿带人来收拾我?”

  我摇摇头,抬头让他看我们前面的一座七层的教学楼。

  一个白衣少女正站在楼顶的钟塔上闭着眼睛伸直了双臂,而这座楼后面是一条小溪,我的瞳孔突然放大。

  在少女身后的一扇窗户上,也站着一个小女孩,看山去有五六岁的样子,小女孩手中抱着洋娃娃,一边抚摸着洋娃娃的头,一边笑着看着那女生,嘴里还哼着歌…

  “妈妈不喜欢我,爸爸不理我,我只好抱着我的洋娃娃,和她相拥入睡,姐姐,姐姐,你喜欢我吗?”

  “卧槽,你们两个别站在那,危险!”

  听到我的声音,歌声停止了,站在七楼窗台上小女孩转头看向了我这个方向。

  我站在楼底的乱草处,不知道小女孩看清看不清我,但我却看清她的模样。

  小女孩,竟然有三只眼,三只血淋淋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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