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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出城


  保安团宣扬的出城仪式与实兵演练,不仅陈羍、章如旦等人疑惑,安仁城中百姓也甚是好奇。午时一过,安仁城东就聚集了成千上百的人。

  城外正对城门百米外,被圈出了一个方圆几亩的大操场,左侧近沿城墙处,还立了好些木柱,木柱身上绑缚好好些破损的皮甲、铁甲,上面还顶着铁盔、皮盔。

  操场外有石灰粉划成的禁止线,外有士卒守卫,圈外确容留百姓任意观看。

  为了方便百姓观赡,今日不仅大开城门,任由百姓出城,还放开城墙,允许部分百姓在保安团的引领下登上城头观瞻演练。

  要想纵览整个演练,城墙自然是个最好的观瞻地点。陈羍、章如旦俱身着便衣,在孟仲带着些便装大汉护卫下,也夹杂在百姓之中,登上城头。

  安仁城墙甚宽,但在放任了千余百姓登城后,保安团士卒就封禁了登城通道。素来爱看热闹的百姓,只得出城观看,一时出城百姓络绎不绝。

  陈羍、章如旦占了城门楼,孟仲带人自然将百姓隐隐驱散开去。城头维持秩序的保安团士卒也不理会他们。一会出城仪式完成后,此处城门也将移交给陈羍部。

  “孟校尉,这城下立了许多木桩,还配穿衣甲,这是何讲究?”章如旦指着城外问道。

  “这布置甚奇怪。这些木桩莫不是靶子?若说靶子也只是布上一排,何需如此之分,还缚上衣甲?卑职也从搞不懂其中道理。”孟仲也呐闷道。

  “装神弄鬼!如此儿戏,有什么好看的。”望着城下不远处顶盔贯甲的木桩林,陈羍不以为然道。

  “学心兄,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陈远所部战力不俗,其操练之法甚是奇妙。或有可借鉴之处。”

  “哼,无知小儿狂妄自大。可惜吾等投鼠忌器,否则哪容他们在此耀武扬威。”

  “学心兄这也是以大局为重。待谢大人到来,自然会有处置下来,谅那陈远也不敢过于放肆。”

  “哼。”陈羍重重哼了一声。

  “呯、呯…”远方城卫营方向鼓声大作,一队士卒齐步向城门而来。

  “开始了。”

  “哼,且看小儿如何。”陈羍点点头。

  “全体都有,驱逐鞑虏,兴我中华……”

  “驱逐鞑虏,兴我中华,驱逐鞑虏,兴我中华!”保安团士卒们满脸红光,齐声呐喊,声音直振云霄。

  陈远头戴铁盔,身披皮甲,骑着一匹棕色战马在前缓缓而行。随后,郑大牛、赵勇领着五十骑随后护卫。

  一个高壮士卒高举一面鲜红的大旗,大旗用黄线绣画着“驱鞑保安军”五个大字。随后两个士卒分另打着两面较小旗帜,上面分别绣有“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勤王救民,保家卫国。”字样。之后,各部士卒以三列纵队,摆着整齐队列,齐步缓缓而来。

  整个队列按第1连、第2连、新编连秩序行进。第1连士卒头顶宽檐黑铁盔,身穿黑色战袍,外罩黑色铁甲,第2连头上仍顶着黑色宽檐铁盔,但身穿红色战袍,外罩鱼鳞甲、锁子甲,新编连头顶铁盔,身着皮甲。士卒们昂首挺胸,手持兵器,随着鼓点如林而进,森严肃穆,迫得两旁观看百姓好似透不过气来。

  “全体都有,保安士卒个个要牢记….预备,起!”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紧张,带队官高声引领起行进歌曲道。

  “保安士卒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行进的队伍忽地唱起奇怪的歌来。歌声响气,紧迫的气氛随之而解,百姓们也舒了一口气,笑着观看起来。

  “仁义之师啊,仁义之师啊。”有老人点头道。

  “好。唱的好。”

  “好样的。再来一个。”

  士卒们整齐地喝着,一列列地走过。一曲方歇,两旁百姓纷纷嚷了起来。陈远笑容满面,在马上不停地向两旁众人拱手致意。

  “全体都有,大刀向鞑子头上砍去…..起!”引领的队官又喝道。

  “大刀向鞑子头上砍去,大刀向鞑子的头上砍去!华夏的弟兄们,打鞑子的一天来到了。前有咱们保安军,后有全华夏的老百姓…..大刀向鞑子头上砍去,杀!杀!”

  齐声喝杀同时,士卒整体顿步,将手中武器齐齐一摆,整时杀气盈空。两旁百姓被惊得的一愕,面色苍白。士卒随之收回武器,迈步上前,百姓们方回过神来,纷纷又叫嚷起来。

  “好,保安团威武!”

  “保安团杀鞑子,好样的。”

  ……

  “儿戏,儿戏!如此喧乱,如何御敌!”城门楼上,陈羍摇着头,不迭声地说道。

  “哦。”

  “希周兄,兵家有言:凡兵体尚静恶喧,静则有序喧则必乱。大兵动止进退,自有旗帜金鼓,无令不许开言。若如铅山乡兵一般,行止喧闹不休,当不待敌至而自乱矣。”陈羍指着城下行进中的队伍道。

  “学心兄可能不知,这陈远部历来如此。依章某看来,其部行止虽是怪异,但士气之高从所未见,其动静也甚有章法。”章如旦道。

  “那是未遇大敌。若临敌必乱。”陈羍手一挥,重重道。

  章如旦笑笑,也不再争辩,继续观看陈远部队。

  下面队列已渐行到城门。陡然,前方一陈骚动,七八个百姓在一个长须老者的带领下,从人群中挤出,直冲到陈远马前。陈远拉住战马,北地佬、赵勇领人急忙上前,将陈远围住。后面队伍在队官指挥下就欲上前。

  “传我命令,各部原地待命。”陈远看了看不远处几个百姓,挥手下令。有人骑马向后传令,队伍渐渐停了下来。

  负责警戒的部队也跑了过来,维持好两旁秩序后,有几人上前,准备驱赶几个扰乱行进的百姓。

  “老夫徐宁,有话面呈陈大人。”面对警卫人员刀兵,长须老者面色不改,高声叫道。

  “哦。”陈远看了看正赶过来的陈雄。陈雄摇了摇头。他原来确实想安排一出民众挽留戏码,但由于时间实在是太过匆忙,还要布置实兵演习,实在是安排不过来。

  “让开,待我看看。”警戒人员退开,陈远轻拔马匹上前,在几人面前跳下马。

  “某就是陈远,不知老丈找陈某何事?”

  “老夫等拜见大人。”

  “我等拜见大人。”

  老者躬身拱手行礼,身后几个稍年轻些的跪了下去。

  “不可,快快请起。”陈远退让一侧,拱手道:“陈某甲胄在身,不便回礼,众位乡亲起来说话吧。”

  那老者拱了拱手,起身道:“今日老夫冲撞大军,是因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此。老夫不敢冀望大人见谅,只是大人责罚之前,请容老夫将事禀明。那时老夫甘愿领罪。”

  “老丈即然有事来告,陈某岂能苛责。老丈有话但说无妨。”陈远和气地道。

  “大人,老夫今日前来,首要之事就是斗胆请求大人不要率部离开安仁城!”那老者话语一出,陈远及两旁百姓俱是一愣。

  “大人,贵部一战而复安仁,可谓英勇无敌,入城后,与百姓秋毫无犯,可谓仁义之师。如今蒙元鞑子不日即大举前来,贵部一去,安仁必覆亡于鞑虏之手。大人何忍弃安仁百姓于不顾,将吾等至于水火之中?”老者激动地质问道。

  街旁百姓终于明白了老者之意,一时纷乱起来。

  “是啊。这鞑子大军马上就要来了,这保安团不是要杀鞑子吗,为什么现在就要离开安仁城了?”

  “别是怕了鞑子,准备逃了吧。”有人揣测道。

  “哎呀,不好,这鞑子来了,会不会屠了安仁城啊。前些日子,听说有好些鞑子头死在了安仁城。”

  “祸是保安团惹出来的,怎么能一走了之!”有人气愤道。

  “对,保安团不能走!”有人高叫道。

  “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走!”

  顿时,街旁好些百姓俱群情激奋起来。

  各连队俱警觉起来,两旁士卒挺起手中兵器,戒备起道路两旁群起激奋的百姓。陈雄头上顿时沁满汗珠,一边想着各种应变之策,一边后怕不已。若真是自已有意安排搞成这样,过后还不被大人打死。万幸,不是自已安排的。

  城门楼上,陈羍、章如旦也被城下的突如其来的情景惊呆了。

  “贼子!”许久,陈羍首先回过味来,狠狠地骂道。接着向孟仲吩咐逍:“事情若变,你速去准备引军准备平叛,将贼军驱出城去。”

  孟仲应了一声,正欲离去。

  “且慢。事情未必如此。”章如旦道。

  “还有什么看的,明显是那贼子惑弄民心,想引起民变,从而驱除我等,独占安仁城。”

  “未必。”章如旦指着城下道:“陈部若存独占安仁心,倒不必如此麻烦。学心兄请看,陈部如今倒似受百姓所责,不妨看看再说。”

  城下,陈远面对百姓指责,面色淡然。他将马僵丢给了身后亲随,向道边走了几步,朝四方拱手。

  “安仁众乡亲诚挚挽留之意,令陈某感动不已。”陈远拱手相谢。

  百姓错愕,停了下来,俱看着眼前好似不懂人话,诚恳非常的年轻统制。

  陈某右手指天,接着沉声道:“黄天在上,陈某谨于此起誓,陈某绝不弃安仁百姓于不顾!鞑虏不退,安仁乡亲们不安,保安团就是战至一兵一卒,也不敢言退。若违此誓,教陈某万箭穿心而死!”

  “一兵一卒,绝不言退。”陈雄适时喊了起来。

  “一兵一卒,绝不言退。”许多老队员红了眼,也跟着喊了起来。两旁百姓气势为之一压,将信将疑地平静了下来。

  陈远摆摆手,顿时静了下来。

  “安仁的父老乡亲们,我驱鞑保安团上下俱出自乡野,是百姓的子弟兵。在安仁的日子,安仁百姓待我如自家子弟,我保安团怎忍离乡亲们而去。此次保安团出城,实是出城驻防,迎击蒙远鞑虏,以报安仁众乡亲知遇之恩。乡亲们对我保安团的深情厚意我陈某心领了,今后我保安团必定奋勇杀鞑,以报安仁百姓的眷眷之意。”

  “驱逐鞑虏,兴我中华;勤王救民,保家卫国。”陈雄举手叫道。

  “驱逐鞑虏,兴我中华…..”各队在队官的引领下整齐地呼喝起来。整齐哄亮的声音响彻全城。

  “好,保安团好样的!”

  “保安团威武!”百姓们哄动起来。

  三两句搞定安仁百姓,陈这回身来到拦路的老者面前。那老者也似被突如而来的情景惊的呆了。百姓也渐次静了下来,俱看陈远妒何处置。

  “老丈,军情如火,耽搁不得。我部需立即出城,还清老丈让出道路。”陈远认重道。

  “哦..哦,是老夫鲁莽了,还请大人责罚。”那老者回过神来,请罪道。

  “不知者不怪。老丈就退到一边去吧。”陈远淡淡道。

  “大人雅量,老夫感激。老夫尚还有一事,请望大人答应。”那老者又拱手道。

  “哦,但说无妨。”陈远点头道。

  “大人容禀,老夫姓周,本是饶州人士,世代俱为良善人家,在乡间也有些田产,俱由吾兄管理。老夫则在安仁照顾一些营生。今日侄前领族中数人前来,言自蒙元占了饶州,对族中百般威逼勒索,前些日子,更有鞑子为强占了饶州家业,竟扬言我家反元,将我兄长及族中男子屠戮,女子尽数虏掠。只余侄几带着数人逃出。”说着,老者泪流满面,哽咽起来。身后数人更是嚎啕大哭。百度一下“宋未蚁贼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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