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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棋局


  “没人觊觎妳身上的东西,”魏雨亭压低声音。


  刘启晨的双眸渐渐恢复正常,那种诡异的气氛破裂,刚才的一幕仿佛是产生的幻觉。


  蚀骨女忽然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等她(tā)反应过来,刘启晨已经走远了,身影渐渐融入远处的黑暗。


  她(tā)扭过头,发觉魏雨亭始终看向刘启晨离开的方向,她(tā)忽然有种错觉,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不要妄图摆布他,那个男人不是妳们可以左右的,铸剑师也不行。”


  已经站起身的魏雨亭忽然笑道:“每颗棋子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可它们不明白,即便再特别,它们也仅仅是一颗棋子,而棋子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下棋的人获胜,”他像是一位布道师,嗓音不大,却极富感染力,昏暗的场景下,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弥撒。


  “在进入到棋局中的那一刻起,棋子们的命运就已经被雕刻在了石碑上,这是它们的宿命,避无可避的宿命。”


  “这么說......”黑暗中的声音嗤笑一声,“我们还应该为棋子们骄傲了?感恩它们为我们做出的牺牲?”


  “我们会铭记每一个人的牺牲,”魏雨亭正色道。


  “正义的牺牲品吗?”虽然看不见刘启晨的那张脸,但能想象到此刻那张脸上浮现出的鄙夷,“真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正义必定面临着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代价,也是他们所存在的意义!”


  “那是妳们的正义!对于妳所谓的棋子们来說,他们要的只是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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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雨亭也不再争辩,只是冷冷說了句,“时间会证明我說的是对的。”


  黑暗中也沉默下来,蚀骨女知道刘启晨还在那里,还没有离开。


  “刚才有个很有意思的人說过一句话,”刘启晨突然說道。


  魏雨亭面无表情开口,“什么话?”


  “妳相信命运吗?”


  “信。”


  “可他不信,他们都不信,”刘启晨說道:“如果有一天妳所谓的命运真的找上门,告知說他们仅仅是棋子,现在到了要牺牲他们的时候了,那么会被他们把头都打爆。”


  魏雨亭愣了愣,他不太能理解刘启晨话中的意思,他刚說了什么?打爆......命运的头?


  “妳不要用这副表情看着我,”黑暗中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居然笑了出来,他学着楚曦的口吻說道:“把骨灰都给它扬了!”


  一侧的蚀骨女瞪大双眼? 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要不就是刘启晨疯了?


  魏雨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那我拭目以待。”


  直到烈酒的味道沉底消失? 她(tā)才确定刘启晨是真的离开了? 要是再呆下去? 說不好真的会发生什么事。


  她(tā)偷偷瞥了眼魏雨亭,一身修身西装的他看模样温润随和,可她(tā)心里明白,如果真将他当作那样的人,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就像是铸剑师的影子。


  二人都在遵循心中所谓的正义? 即便他们所谓的正义会建立在棋子们的尸骨之上。


  在被卷入到这个诡异的系统后? 蚀骨女很快便发现要想在这里活下去,那么就要抛弃掉很多东西。


  她(tā)一点点丧失掉了道义,情意? 甚至是做人的底线......


  深渊就像是一面放大镜,它会无限放大妳心中所想,无论善恶。


  她(tā)之所以选择加入到铸剑师这里? 也是觉得大树之下好乘凉,以及期盼着能从中捞到一些好处。


  拯救世界什么的,她(tā)根本就不在意。


  而对于在系统中获得的能力,她(tā)甚至与为数不少的人抱有同样的想法,这是一种慷慨的馈赠。


  如果深渊真的如铸剑师所想的那样,最后被摧毁,那么厉鬼也就丧失了闯入现实世界的通道。


  可虽然厉鬼消失了,但他们这些玩家却不会。


  他们拥有足以比肩厉鬼的力量,换句话說,他们就是新的厉鬼,世人对于厉鬼的恐惧就会转变成对他们的畏惧。


  只要他们联合起来,他们就会成为最顶尖的那么一小拨人,他们不仅要改变规则,他们还要制定规则!


  她(tā)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說只要是人类杀不死的东西最后都会被称之为神。


  因为只有人类所无法匹敌的东西才会被世人所敬畏,而那些弱小的,都成了宠物与食物。


  她(tā)要成为新的厉鬼,现实世界中的神。


  当然,在这之前,她(tā)与铸剑师等人的目的一致,那就是要先摧毁深渊,只要深渊存在一天,那么对所有玩家来說就都是一个隐患。


  现在的深渊已经开启了杀戮模式,大肆追杀玩家,蚀骨女也是一个社团的负责人,她(tā)的社团在一次袭击中全军覆没,只有她(tā)一人逃了出来。


  “蚀骨!”


  魏雨亭的声音响起,反应过来的蚀骨女肩部抖了抖,她(tā)从中听出了不满。


  魏雨亭盯着她(tā),眼神确实有些不满,他接连叫了她(tā)三次,可她(tā)却像没听见一样。


  “妳在想什么?”


  “没什么,”蚀骨女摇头。


  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魏雨亭瞥了眼黑暗,继续问道:“让妳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房间里的灯光微微亮了起来,蚀骨女忽然发觉空间好像小了不少,周围场景也发生了变化。


  他们正站在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内,面前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四周摆着高背椅。


  没有看见窗户,大概的位置上挂着暗红色的绒布窗帘,看着厚重又压抑。


  魏雨亭站在首位,红酒杯也被一杯泛着浓郁香气的咖啡取代。


  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蚀骨女甚至能看清咖啡杯中微微漾起得金属色光泽。


  “清楚该怎么做,对吗?”放下咖啡杯,魏雨亭开口說。


  蚀骨女想了想,接着点点头。


  扭头看向窗帘的位置,视线仿佛能穿透厚重的绒布窗帘,看到窗外,魏雨亭轻声道:“乐园便是棋子最后的归宿,他死在那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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