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本能不可抑制

　　这时候，美女律师苏琪琪就用她亮亮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大家，我敏锐地感到：她在李海芸说完之后就要开始作她的所谓的“总结性发言”了。晕啊！我心里忍不住地要狂呼了。

　　她在众人的面前得意地走来走去的，有一种飘飘然、忽忽然的那种伟人的感觉呢。

　　她的感觉真好啊！

　　这厮发言之前，她还先打了一个硕大无比、丑陋无比的哈欠，我知道这是今夜里她打的第N个哈欠之一；在座的好多人都开始打哈欠了，我也不例外的。

　　说实话，这种疯狂的类似于《风声》版本的恶搞玩法——谁他妈能受得了呢？

　　当夜色愈加浓郁之时，我也张着嘴巴多次要做出打哈欠的样子来，但是我委实忍住了哈。因为我深切地知道，一个人打哈欠的样子真的是很丑陋的，即便是我——聪明、风韵、多情的师晴晴师主任……

　　其实，任何人打哈欠的样子都不好看、都很丑陋的。

　　美女律师苏琪琪——呵呵，她和我一样，她当然也不能例外的啊。在我看来，她打的哈欠实际上更丑陋，更不耐看，因为我遽然看到了她张着的大嘴巴里显赫地暴露出的那一大片牙龈，就象一片很荒凉、很苍茫、很寂寞的沙滩，甚至，那沙滩上还有那么一点微微的发黄的痕迹呢，甚至她的嘴巴里也还有一丝不雅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腐烂的味道……类似于沙滩上死去的鱼虾发出的味道，静悄悄地在包厢的空间里散发着呢。

　　毋庸置疑，我们每个人都在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从每一个细密的毛孔里，从每一个静寂的“出口”里。我甚至清晰地听见座中有人在轻轻地干那个事情……那种尴尬的声响“裂卟”一声就发出来了，呵呵，怎么说呢？那是极其自然的生理现象，大家都免不了的，但是在大庭广众中忍不住，也确实是被逼无奈的啊。

　　我同情地看了那人一眼；我知道他（她）是谁。还是……不说吧。

　　夜啊，我不禁在深沉地感叹着：是不是一切……都在腐烂？一切都在沉沦？都在走向深渊、不可抑制地消弭、或者分解吗？

　　苏琪琪似乎在诚恳地对大家解释说呢——对不起在座的各位了。

　　对不起——有个屁用？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已经是深夜的好几点了，那黎明的曙光啥的，马上就要来了！在这最深夜、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通常我们人——最累，我们人的意志，也最薄弱——是不是啊？嘻嘻嘻。一些出轨的事情、无耻的事情、冲动的事情，姥姥的全都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不可抑制，不可抑制，卑鄙无耻、下流啊。

　　瞧一瞧，今夜里，我们的师主任就开始为大家即兴讲故事了，她讲的故事——有多少可信度呢？苏琪琪提问。

　　宋江突然叫道：没有。完全没有。简直就是狗屎，真的是狗屎。

　　女警察顾冰火了：宋江，你坐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你不说话——你会死啊你。老实些，呆会儿你还得乖乖地戴上你的手铐，重新回到你的牢房——你等死去呢。切。

　　什么啊？顾警察，顾……宋江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他妈的是在玩老子啊？靠，真的……有意思的。

　　宋江把头低垂了下来，我知道他的额头上开始出冷汗了。谁不怕死呢？尤其是他。本来以为自己死里逃生了，不想人家顾警察是在把他当作一只狗牵出来遛遛而已的。晕！

　　我也呆住了……嗫嚅了几下，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沉默最好，我其实……也无话可说的。

　　苏琪琪继续发言：你们大家相信师主任的故事吗？她的15年前的所谓的不幸的传奇？张冰在新婚之夜玩失踪？

　　哎，我的师姐姐，你真会编故事，讲笑话，我还是叫你姐姐吧。我的……好姐姐。下次，你还请我喝咖啡吗？

　　我恨恨地道声：谁是你姐姐？谁是你姐姐——谁是王八蛋。你还想喝咖啡呢？喝尿吧！

　　座中的白黑豹闻言不禁“哈哈哈”地笑出了声。哈哈哈……，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顾冰瞪了白黑豹一眼，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等急了哈？等一会儿还有一个“装备”是为你特别准备的，那就是脚镣！知道吗？你戴上之后肯定很合适，很酷的，呵呵，你是注定要跟我们走的。你自己干的龌龊事情——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无非是一个杀妻汉！

　　什么啊？杀妻汉？白黑豹显然有点慌了。

　　座中人都狐疑地看着白黑豹。白黑豹戴着手铐的手在颤抖着呢！

　　难道……杨丽华是他杀的？那个宋江眼中的美丽无比的“红衣女”死在自己的丈夫手中？有这等事情？不会吧？如果是真的，那么宋江的罪责不就少了一条了吗？如果我……被证实是杀害美女记者王红颜的凶手，那么宋江的罪责又少了一条，如果王蕾的死有更新的说法，宋江不就没事了吗？

　　我的思绪开始不可抑制地蔓延了；蔓延啊、蔓延、蔓延……

　　那些燃烧的气息，燃烧的秘密，燃烧的本能，全部在包厢的空气里凶狠地燃烧着。

　　苏琪琪轻蔑地摇头，她好象很无奈的样子，她继续和大家“客气地解释”道：

　　现在，夜阑人静的哈，大家都很累的啦，有必要尽快地去歇息一下，是的，可以理解的，我们都是人嘛，明天的早饭——王老板安排好了，就在“云上”。明天的中饭、晚饭，呵呵也安排好了，甚至后天的早饭也安排好了。都在“云上”！

　　有人也许要说了，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的，关于上班的问题我这里强调几句。

　　上班？上什么鸟班？

　　上班的事情——请大家暂时不要去想的，为什么呢？大家去想啊，凶手挖掘不出来，你们能上班吗？凶手逍遥法外，你们能安心地上班吗？这里，我请大家放心，放一百个心，一千个心，一万个心，因为警察顾冰同志已经帮大家请好了假，很简单的——顺利地请好了假，她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而已，给你们的领导打电话，说公安部门有事情需要诸位的配合调查，大家想啊，什么单位的领导能不同意？切！何况这里还有几位本身就是领导，用不着请假的。

　　故此，请大家不用担心上班的问题的。

　　大家要是想知道谁是凶手的话，就不妨再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利，现在我宣布几个人先去客房休息。我这里点下名。点到的人必须答“到“，答“到”后才可以去的。声音大些。

　　宋君。到。

　　张成功。到。

　　李海芸。到。

　　马云。到。

　　宋江……不吭声。你不会答到啊？

　　咦，你不是不要我开口的吗？

　　费什么话，快答到。

　　好的，到。宋江答了一声。

　　好了，就你们五个人。你们去好好地休息吧。王红艳你安排好他们，先把房卡发给他们。他们是一个人一个标间，老干部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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