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的腥味

　　于是，它们死去了，它们成功地死去了……

　　我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够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丝不苟地做完那事。看着它们实现了“死去的目标”。我更佩服它们死去之后，他们作为男人和女人，同时复活了，他们居然能够在我的注视下做完那事。真不简单的，真厉害啊，他们还是人吗？他们就一点也没有人类的廉耻吗？

　　我真的……无语了。在我的注视下，他们现在已经瘫在那里……是一种剧烈运动之后的疲劳。他们正在进行通常的那种消褪的过程。

　　我甚至注意到，他们在到达巅峰状态的时候，也即最后死去的时候，宋江喉咙里咕哝了一下，他似乎咽下了一口痰！

　　恶心啊！他以前和我在一起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他们形成的一头怪兽的形象已经彻底消失了，或者可以这样来说，那头怪兽已经完成了预定的目标任务，他胜利地死去了，我能够感受到他们在一次强烈的事件之后发出的的陌生的呼吸，以及只有我感受明显的整个卧室内浓烈的腥味……

　　那种来自直让我反胃，我直想呕吐……

　　我干咳着，忍受着……

　　宋江翻身坐了起来，他到床边的小柜子里找什么……

　　你是不是找烟啊？我问了他一声。他抬起头——

　　现在，轮到他感到讶异了，他“咦”了一声，叹口气说道：唉，你一直看着我们的……是吗？切，你真厉害，居然能够坚持到底地看着我们进行到底，所谓“知夫莫如妻”，你是知道我这人的，我做事向来是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嘻嘻。

　　嘻嘻，你有没有发现，你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我讥笑着问他。

　　无耻，是吗？呵呵，有那么一点的，不过我无耻还是你无耻？对了，你刚才的问题确实是问对了，我是在找烟的。所谓事后一支烟，快活胜神仙。无耻不无耻的，这个问题太复杂，我们就不要发表评论了，好吗？

　　宋江在抽屉里摸了一阵，他摸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另一种型号的套套，比他使用的要大一个号码呢，他拿在手里看着，研究着，感叹着，然后他抬起头来，嘲弄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要质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做好了大吵一顿的准备，我仰着头，准备迎战他挑衅的目光，但是宋江很轻松地把那东西重新放进了抽屉里。他只是喃喃地道声：我的烟呢？

　　我回答道：抽了。

　　谁抽了？他似乎很不经意地问道。我冷笑着说：谁抽了与你有关吗？我买的烟。

　　靠，那就是有一人学雷锋做好事了？宋江恼怒地大叫了起来，我靠，真可惜了！

　　我问他，什么可惜了。宋江终于用他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惜就是可惜的意思。没什么的。他摇摇头。

　　那个躺在宋江身边的女人在我和宋江说话的过程中也坐了起来……好艳丽的身材和充满诱惑的线条和肌肤。

　　她看我的眼神一直处于很尴尬的状态，她的眼神里无疑有着逃跑的念头。我注意到这个绝美的女人真的是很年轻的，同时，我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难道是是那个叫宋佳的女人？宋江从红海温泉会所带到腾达贸易集团公司，后来给张成功当了秘书的那个女人？我似乎有一些印象的，记忆中也似乎见过一次的，是在“云上”吃饭的时候见过的，喔，我想起来了。这些日子里，看来这宋江一直没有闲着，他是怎么的又和宋佳勾搭上了？奇怪啊。

　　让我想想吧……我对自己说道。

　　其实，此刻我很佩服自己没有冲上去拳打脚踢的，没有咆哮着去撕扯那个女人的头发，把他们的堆放在一起的紊乱的衣服踏在脚下，对他们实施通常的那种瓢泼大雨般的攻击和漫骂。我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冷静的让我自己都害怕。

　　宋江当然也感到害怕了，毕竟他现在还光着身子呢，他找烟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做好了应对我的思想准备。

　　呵呵……宋江尴尬地笑了一下，他解释道：师晴晴，真不好意思的，不是我无耻，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懂吗？我是男人哎。

　　我没有吭声，我知道宋江准备和我妥协了。故此，我也笑了一下。

　　我笑的很无奈、很心酸。我暗想，他妈的，人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人就是这样的。我不是也做了很多的对不起宋江的事情吗？昨夜里，我和欧阳董事长在一起的事情不也是很无耻的吗？

　　我问宋江，人是不是很无耻？比如，你们！你们无耻到极点的时候究竟有什么真实的感想？

　　宋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在那个女人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女人温柔地点了点头。

　　那女人开始穿她的衣服了，我知道她匆匆忙忙地想把自己包装起来。说真的，她的身体确实年轻、美丽……她与我相比，她似乎有无穷的青春的激情，而这正是吸引宋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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