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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铁钩刑妻


  就在他一回身的瞬间,门开了。

  那个男人进来了。

  他脸色铁青,双眼瞪圆,看着孟巩固和那个女的。

  孟巩固和那个女的登时说不出话来,泥塑一般不动了,张开嘴闭不上。

  男的一步步向前逼近,孟巩固双手哆索着,撑着自己的身体向炕里挪。

  那男人站住,看着哆里哆索的孟巩固,说话了:“好个孟大主任,原来,你勾引我媳妇呀。”

  “不,不是,你,你今天不是那个啥,我以为你死了呢,就来看看弟妹,安慰她一下,就,就……”

  孟巩固的声音抖得厉害。

  男的喝道:“刚才我全听到了,快说,你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没,没,”孟巩固说。

  女的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下身内衣还没来得及穿,双手捂着私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男人没理他,身子向孟巩固逼近,一双拳握得紧紧地,“玩我媳妇,你敢玩我媳妇!”

  话间未落,一拳打过来。

  孟巩固双手捂脸,那拳正打在他的胳膊上。

  孟巩固身子向后一仰,竟然倒在纱窗上。

  我急忙躲向一边。

  孟巩固回身一看纱窗,爬起身来,一头向窗外栽来。

  那个男的没料到窗子是开着的,想伸手来抓孟巩固,已然来不及了。

  孟巩固一头栽到泥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他顾不得了,爬起身,直奔向院墙。

  狗急跳墙,孟巩固急了,这墙爬得还挺利索,攀着墙边的芸豆架子,脚踩砖缝,几下子就从院墙跳了出去。

  那男的返身从前门冲出去,冲到后院院墙外边,可是,孟巩固早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男人回转身,回到屋里。

  那个肥白的女人吓得忘了把下衣穿上,仍然在炕上发抖。

  男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从炕头扯到炕沿,喝道:“老实说,你怎么与你勾搭的?”

  女的摇摇头,不想说。

  男的扯住女的头发,把她横摁在炕沿,返身从墙角拿起一根铁钩子,是烧火炕烧煤用的铁钩子,比划着:“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玩艺给挑开?”

  女的吓得尖声叫了起来:“我说,我说,我全说……那次你说,你们工程队找不到活,你们老板说,谁找到活,给他提10%的提成。你就让我去山城大学找孟主任,通过孟主任认识了主管基建的副校长,把拆迁老八楼的活给拿下来了,当时,主管基建的副校长不同意,孟主任就……就要了我,然后,他就帮你把活拿下来了,这事说根到源,我也是为了你。”

  “放屁!你刚才跟他说什么来着?你早就盼我死,你好和孟巩固风流了。”男的说着,把钩子慢慢地伸向女的……

  我没法再看,转身便走,刚走到后院墙前,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尖叫……

  我快步回到公路上,沿公路向市区走。

  走了一百多米,正巧前面开来了一辆出租车,我急忙招手。

  坐上出租车,司机问:“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对。遇到打劫的了?”

  我说:“没什么,没什么,一个人走黑路,有些有些怕。”

  司机怀疑地看了我两眼,便踩了油门。

  我在家门口下了出租车,狼狈地奔回家里。

  别人都睡了,只有师姐一个人在灯下画画。见我神色不对,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坐在床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倒不是怕那个男鬼,我实在是被那支钩子恶心到了,那个女的尖叫声,让我想象到了可怕的惨景。

  师姐一边给我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安慰道:“别急,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反正现在回到家里了,先喝杯茶。”

  我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这才把刚才遇到的一切讲给师姐听。

  师姐听了以后,沉默了很久,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下的男人,只有我师弟最好。”

  说着,轻轻揽住我,把娇躯靠在我身上,说:“别想那些吓人的事情了,看看我画的画。”

  师姐的国画功夫很深,她画了一幅秋园仕女图,很是诗意盎然。

  我喜欢地搂住师姐,说:“你真是才情俱佳。”

  师姐不好意思地说:“老公表扬,为妻心里当然高兴。可是,别让那位菊花听见了,听见了,又是一场酸闹。”

  唉,菊花哪儿都好,就是醋得厉害。不行,以后还得慢慢驯服调教她,让她知道自己的地位。

  事后,正懒洋洋想睡,忽然师姐说道:“不好,你有麻烦。”

  “我?什么麻烦?”我问。

  “你刚才说,你是坐一辆出租车回来的?”

  “是呀,我是打出租回家的。”

  “你是在什么地方上车的?”

  “我是在公路上啊!”

  “傻话,我知道你是在公路上的出租车,你不在公路上车,你在苞米地上的车?我是问你,你上车的地方离那家有多远?”

  “我当时从他家后院跑出来之后,走了大约有一两分钟吧,估计一二百米左右,然后就遇到了这个出租车。”

  “你当时一定神情非常惊恐吧?那个出租车司机,怀疑到你了吗?”

  师姐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后怕:因为当时那个出租车司机,确实问了我两句,好像是有些怀疑我什么。

  “你想一想,这肯定是一个大案,那个鬼把自己的妻子杀死了,然后他无影无踪了,公安局一定要找凶手,向社会征集线索,而那个司机,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你。”

  是啊!我上出租车的地方离案发现场很近,我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担忧起来:“师姐,如果公安局怀疑我,我可怎么也洗不干净了。我难道告诉警察,是一只鬼把他的妻子杀死了吗?谁会相信呢?”

  师姐沉思了一会儿,温柔地说道:“先别管他,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睡觉吧!”

  说着,把柔软挤过来。我惊魂未定,心乱如麻,把头埋在里面,闭上眼睛,想忘掉人世间的一切烦恼。

  我忽然感到在师姐的怀里,就像小时候在妈妈妈怀里一样,找到了一种温暖的母爱和安全感。我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

  “怎么,你哭了?”师姐感到了胸前的泪水,迟疑地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趴在女人怀里哭泣,成什么样子?忙揩了揩眼泪,掩饰地说:“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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