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主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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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势剩下几分心悸，极力回顾刚刚主神说的每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将它吃透，并且默写了下来，仔仔细细地回想一遍，直到没有任何遗漏为止。
做完这一切，林势才重新回到系统，如他所料，铺天盖地的弹幕出现在眼前，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这些人也像刚刚大梦初醒，刚刚学会说话，刚刚学会思考一般，诗情与激情一起迸发，却总也说不全，总也说不准，蹦出来的都是一个个的字，一个个的词。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组织出完整的句子：
“刚刚吓死我了，我一会儿心跳加速，一会儿心跳停止。”
“我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刚刚流鼻血了。”
“小意思，我刚刚尿裤子了。”
“错过了，打了只丧尸，错过了主播！！！”
“只是……为什么我觉得主神长得很像我初恋？”
“草，明明是一盘植物。”
“不会啊，我觉得惑先生有观音相耶？”
“擦，惑先生英气逼人，说观音相的出来，我保证不挖你眼珠。”
“是……有点像女人。”
“女人？！我们看的是同一个主神么？”
“是女的呀，好媚啊，女神啊！”
“不会吧，我看到的主神很像我哥。”
“弱弱地说，像我以前的上司总裁……”
“不对啊，明明就像吴彦祖。”
“明明就是女神……”
……
林势看着左一句右一句蹦出来的弹幕，大为迷惑，难道真的不是同一个主神？为什么我看到的惑先生长着跟我一样的脸？！
怪了，林势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发送了第一个弹幕：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像我自己么？”
一句话弹出，立刻惹来满天的口水，但林势丝毫不在意，他真的想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像他自己么？！
终于，林势等到一句弹幕：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像我自己。”
但人家只是有点觉得，林势看来，却是完完全全同一张脸。
这下林势懵了，所有问题都要他站在更高的地方才看得清。
林势的问题很快被过掉了，接下来又是一群女人在发骚，几乎每个人都说像自己的梦中情人，林势看着也是醉了。
话说这张脸该有多讨巧，才能取得所有人的喜欢，无论男女老少，都把他当成了实力神和偶像神。
林势觉得自己也是里面的一员了，那惑先生，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反感，甚至让他感到无限的崇拜。
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弹幕突然大量增多，原来，有人晒出了主神的截图，接着，晒图的一个接一个，主要还是那些女人们，各个都拿出证据想证明惑先生就是自己男朋友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些女人看个直播都煞费心机。
截图一经公开，所有人再度陷入迷惑——
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放在一块，没有两张是一样的，这次真是一百个读者，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了！
“这么说每个人看到的主神都不一样？”
“果然不一样啊！”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有多少个主神？”
“我们看的是同一个直播吗？”
“难道一个人有一千张一万张脸？”
“因为他不是人，是主神。”
……
林势看了这么多信息，有必要整理一下，想起那个吹大牛，他是最先提到“现实世界就是一个系统”的人，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当即，林势点开“封神团”群聊。
“吹大牛，在？”
过了一会，吹大牛果然出来了。
“你终于来了，还有一个小时，北墓玄门就要打开了，你们在干嘛呢？”
“我问你，你对主神了解多少？”林势开门见山地问，不想跟他唠嗑。
“一无所知。”
林势不相信，又追问了几次，然而吹大牛就是不说，还颠三倒四地说什么——
“进了北墓，我跟在你们后面好了，你们可要保护我啊。”
“一会进了北墓，你们都听我的。”
“虽说是北墓边境，也要十分小心，毕竟你们太弱鸡了。”
“总之进了北墓我们的目标是——保命。”
欧阳西子也出来了：“林势，这家伙神神经经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一通，一个小时后北墓见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好吧。”
“你把积分都换成丹药跟装备吧。”
“放心，全换了。”
“我拉小三进来吧。”
“三表姐？”
“是啊。她那么漂亮，拉她等于拉多几个男人来帮我们挡子弹。”
“哦。”林势感到意味深长。
不一会，师南南进群了。
“小青，你也在啊？”师南南入群第一句话便说道。
林势欲哭无泪：“请叫我全名。”
“我被你们叫小三都叫习惯了，你有什么不习惯的？咦，小青，这群里还有人？是谁？”
“一个神经病。”欧阳西子简单粗暴地说道。
吹大牛一听，立刻开启狂暴刷屏模式：
“我不是神经病，李白有句诗，叫世人皆醉我独醒，说的就是我。”
“你们不要有偏见，二十年前我还是很帅的。”
“啊，不小心透漏了年龄……不过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
“南南，看你头像很漂亮啊。进团的我都送一颗济公丸，我看你已经凝气八段了，早点认识的话，肯定帮你冲击到筑基境。现在迟了点，不过没关系。”
……
林势感到头痛，跟吹大牛完全无法沟通，只要他一个人在，其他人就毫无存在感了，真为一个小时后的旅行感到闹心。
看到整个系统的人都在为进入北墓躁动着，林势却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圆圈，一个代表现实世界系统，一个代表中古北墓系统，中间再划一条桥梁，就是接济系统了。
只有打出去，才知道系统外面到底是什么？是神是鬼，至少你要有本事跟他们抗衡先！
看完那惑先生主播，林势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他想起甘小霖有一天忽然盯住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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