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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不可能那麽迅哥儿R2


  来源@舰娘贴-吧@中间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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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督的病

  大约十多年前罢,镇守府中曾经盛传过一个名医的故事

  他出诊原来是一铝四钢,特拔十铝,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有一夜,一家城外人家的瑞凤生急病,来请他了,因为他其时已经阔得不耐烦,便非一百铝不去。他们只得都依他。

  待去时,却只是草草地一看,说道“不要紧的”,开一张方,拿了一百铝就走。那家镇守府似乎很有钱,第二天又来请了。

  他一到门,只见提督笑面承迎,道,“昨晚服了先生的药,好得多了,所以再请你来复诊一回。”仍旧引到房里,明石便将瑞凤的手拉出帐外来。他一按,冷冰冰的,也没有声纹,于是点点头道,“唔,这故障我明白了。”从从容容走到桌前,取了纸,提笔写道:

  “凭票付铝土200吨正。”下面是署名,画押。

  “先生,这故障看来很不轻了,维修怕还得重一点罢。”那提督在背后说。

  “可以,”他说。于是另开了一张纸:

  “凭票付铝土500吨正。”下面仍是署名,画押。

  这样,那提督就收了药方,很客气地送他出来了。

  我曾经和这名医周旋过两整年,因为他隔日一回,来诊我的提督的病。

  那时虽然已经很有名,但还不至于阔得这样不耐烦;可是诊金却已经是一铝四钢。现在的非洲大陆上,诊金一次十铝并不算奇,可是那时是一铝四钢已是巨款,很不容易张罗的了;又何况是隔日一次。

  他大概的确有些特别,据舆论说,用药就与众不同。

  我不知道药品,所觉得的,就是“药引”的难得,新方一换,就得忙一大场。先买药,再寻药引。“离岛蕾-絲”两片,ソ级1只去头,他是不用的了。

  起码是ル级,须到海里去抓;一到经霜三年的泊地,便至少也得搜寻两三天。可是说也奇怪,大约后来总没有打猎不到的。

  据青叶说,神妙就在这地方。

  先前有一个舰娘,百修无效;待到遇见了什么马路油战神,只在旧方上加了一味药引:港湾角。只一服,便霍然而愈了。“医者,意也。”其时是活动,而港湾触角先知杀气。其先百药不投,今以杀气动之,以气感气,所以……。

  我虽然并不了然,但也十分佩服,知道凡有灵药,一定是很不容易得到的,求仙的人,甚至于还要拼了性命,跑进5-5里去抓呢。

  这样有两年,渐渐地熟识,几乎是朋友了。提督的脑洞是逐日利害,将要不能执务;我对于经霜三年的泊地之流也逐渐失了信仰,采办药引似乎再没有先前一般踊跃了。正在这时候,他有一天来诊,问过病状,便极其诚恳地说:

  “我所有的学问,都用尽了。这里还有一位深井冰先生,本领比我高。我荐他来看一看,我可以写一封信。可是,病是不要紧的,不过经他的手,可以格外好得快……。”

  这一天似乎大家都有些不欢,仍然由我恭敬地送他上车。

  进来时,看见提督的脸色很异样,和大家谈论,大意是说自己的脑洞大概没有希望的了;他因为看了两年,毫无效验,脸又太熟了,未免有些难以为情,所以等到危急时候,便荐一个生手自代,和自己完全脱了干系。但另外有什么法子呢?

  本区的名医,除他之外,实在也只有一个深井冰了。明天就请深井冰。

  深井冰的诊金也是一铝四钢。但前回的名医的脸是圆而胖的,他却长而胖了:这一点颇不同。还有用药也不同。

  前回的名医是一个人还可以办的,这一回却是一个人有些办不妥帖了,因为他一张药方上,总兼有一种特别的弹丸和一种奇特的药引。

  ソ级和经霜三年的泊地,他就从来没有用过。最平常的是“鬼姬一对”,旁注小字道:“要CP,即本在一海沟者。”似乎栖姬也要百合,NTR或後-宮,连做药资格也丧失了。

  但这差使在我并不为难,去所罗门群岛,十对也容易得,将她们用线一缚,活活地掷入沸汤中完事。然而还有“要塞十只”呢,这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问同僚,问非洲人,问卖资材的,问美洲人,问亚洲人,问妖精,都只是摇摇头,临末才记起了那绝对神的猫吊,爱带着一只猫的姑娘,跑去一问,她果然知道,是生在大型栖姬旁的一种泡芙,能飞,红色如小珊瑚珠的,普通都称为“泡芙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药引寻到了,然而还有一种特别的丸药:中间栖姬。这“中间栖姬”就是躲在蛋里,被人砸蛋才肯出来的阿宅;脑洞一名脑子进水,一用塞子自然就可以克伏脑洞。

  天朝的小将因为憎恨“洋鬼子”,预备打他们,练了些兵称作“虎神营”,取虎能食羊,神能伏鬼的意思,也就是这道理。可惜这一种药,全海域只有一个点出没的,离我家就有五千海里,但这却不象泡芙球那样,必须暗中摸索了,深井冰先生开方之后,就恳切详细地给我们说明。

  “我有一种弹”有一回深井冰先生说,“扎在舌上,我想一定可以见效。因为舌乃心之灵苗……。价钱也并不贵,只要两吨铝一枚……。”

  我家提督沉思了一会,摇摇头。

  “我这样用药还会不大见效,”有一回深井冰先生又说,“我想,可以请人看一看,可有什么冤愆……。医能医病,不能医命,对不对?自然,这也许是肤色的事……。”

  我的提督沉思了一会,摇摇头。

  凡神医,都能够起死回生的,我们走过医生的门前,常可以看见这样的扁额。

  现在是让步一点了,连医生自己也说道:“西医长于外科,萨满长于灵

  科。”

  但是南非那时不但没有西医,并且谁也还没有想到天下有所谓西医,因此无论什么,都只能由轩辕岐伯的嫡派萨满包办。轩辕时候是巫医不分的,所以直到现在,他的门徒就还见鬼,而且觉得“舌乃心之灵苗”。

  这就是非洲人的“命”,连名医也无从医治的。

  不肯用灵弹扎在舌头上,又想不出“冤愆”来,自然,单吃了一百多天的“中间栖姬”有什么用呢?

  依然堵不上脑洞,提督终于躺在床上喘气了。还请一回深井冰先生,这回是特拔,铝土十万。他仍旧泰然地开了一张方,但已停止中间栖姬不用,药引也不很神妙了,所以只消半天,药就煎好,灌下去,却从口角上回了出来。

  从此我便不再和深井冰先生周旋,只在街上有时看见他坐在三名岛风的快轿里飞一般抬过;听说他现在还康健,一面行医,一面还做巫医什么学报,正在和只长于外科的西医奋斗哩。

  巫医的思想确乎有一点不同。听说镇守府的舰娘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提督”的时候,就买几块羊羹,煎汤灌下去,希望提督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

  我的一位教医学的先生却教给我医生的职务道: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但这先生自然是西医。

  提督的喘气颇长久,连我也听得很吃力,然而谁也不能帮助他。我有时竟至于电光一闪似的想道:“还是给一发航弹解脱了罢……。”

  立刻觉得这思想就不该,就是犯了罪;但同时又觉得这思想实在是正当的,我很爱我的提督。便是现在,也还是这样想。

  早晨,住在一港里的翔鹤太太进来了。她是一个精通礼节的舰娘,说我们不应该空等着。于是给他换衣服;又将铝锭和一种什么《欧洲签证申请单》烧成灰,用纸包了给他捏在拳头里……。

  “叫呀,你提督要断气了。快叫呀!”翔鹤说。

  “提督困!提督困!”我就叫起来。

  “大声!他听不见。还不快叫?!”

  “提督困!!!提督困!!!”

  他已经平静下去的脸,忽然紧张了,将眼微微一睁,仿佛有一些苦痛。

  “叫呀!快叫呀!”她催促说。

  “提督!!!”

  “什么呢?……不要嚷。……不……。”他低低地说,又较急地喘着气,好一会,这才复了原状,平静下去了。

  “提督困!!!”我还叫他,一直到他咽了气。

  我现在还听到那时的自己的这声音,每听到时,就觉得这却是我对于提督的最大的错处。

  五月二十七日。

  中途岛海域

  赤城

  END

  本篇修订及优化协力:@轻空母龙凤@斋藤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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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她,已是三十多天;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天,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司令的夕立,何以多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二

  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司令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舰娘,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她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驱逐舰,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司令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驱逐舰有什么仇,她们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乖乖♂站好!"她们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司令有什么仇,同路上的舰娘又有什么仇;只有几年以前,把翔鹤太太的陈年铝饼点心,咬了一口,翔鹤太太很不高兴。司令虽然不认识她,一定也听到风声,代抱不平;约定路上的舰娘,同我作冤对。但是驱逐舰呢?那时候,她们还没有下水,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她们舰队旗舰教的!

  三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吃饱,才会明白。

  她们——也有给提督調-教过的,也有给绅士捏过嘴的,也有初风占去了床位的,也有被第三炮塔故障吓晕的;她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岛风,擦她被弄脏的联装炮,嘴里说道,"连装炮酱!我要咬你几口才出气!"她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舰娘,便都哄笑起来。加贺赶上前,硬把我拖回母港了。

  拖我回港,镇守府的舰娘都装作不认识我;她们的脸色,也全同别舰娘一样。进了执务室,便反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栖舰。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细。

  前几天,友军的提督来诉苦,对我提督说,她们母港里的一个主力舰,进行了进一步改造;喂了很多的战舰狗粮,火力装甲都满了,推图可以壮壮胆子。我插了一句嘴,友军和提督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她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舰娘一模一样。

  想起来,我从顶上直冷到脚跟。

  她们会吃舰娘,就未必不会吃我。

  你看那岛风"咬你几口"的话,和一伙青面獠牙舰娘的笑,和前天友军的话,明明是暗号。我看出她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她们的牙齿,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吃舰娘(近代化修改)的家伙。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恶人,自从偷吃了翔鹤家的饼子,可就难说了。她们似乎别有心思,我全猜不出。况且她们一翻脸,便说舰娘是狗粮。我还记得提督教我做论,无论怎样小船,以后有用,便上了一个锁;抱怨娇喘几句,便说"空母加对空,味道与众不同"。我那里猜得到她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有新船要近代化修改的时候。

  凡事总须吃撑,才会明白。初期时常修改,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努力肝船"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一行字是"氪金"!

  书上写着这许多字,提督说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空母,她们想要吃我了!

  四

  早上,我静坐了一会儿。加贺送进饭来,一碗重油,一碗铝土;这铝的颜色,白而且硬,无法下嘴,连嘴边也不知不觉的长出了一块妨碍吃饭的罩子,虽然不习惯,但也不讨厌。吃了几筷,硬邦邦的不知是啥,便把她兜肚连肠的吐了出去。

  我说"加贺,对提督说,我闷得慌,想到港里走走。"加贺不答应,走了;停一会,可就来开了门。

  我也不动,研究她们如何摆布我;知道她们一定不肯放松。果然!加贺引了一个工作舰,慢慢走来;他满眼凶光,怕我看出,只是低头向着地,从眼镜横边暗暗看我。加贺说,"今天你仿佛很好。"我说"是的。"加贺说,"今天请明石来,给你诊一诊。"我说"可以!"其实我岂不知道这工作舰是刽子手扮的!无非借了看脉这名目,揣一揣肥瘠:因这功劳,也分一点对空。我也不怕;虽然无需改造,胆子却比她们还壮。伸出两个拳头,看她如何下手。工作舰坐着,闭了眼睛,摸了好一会,呆了好一会;便说,"不要乱想。静静的养几天,就好了。"

  不要乱想,静静的养!养肥了,她们是自然可以多加对空;我有什么好处,怎么会"好了"?她们这群加贺,又想近代化修改,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截下手,真要令我笑死。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十分快活。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义勇和正气。工作舰和加贺,都失了色,被我这勇气正气镇压住了。

  但是我有勇气,她们便越想吃掉我,沾光一点这勇气。工作舰跨出门,走不多远,便低声对加贺说道,"赶紧吃掉罢!"加贺点点头。原来也有你!这一件大发见,虽似意外,也在意中:合伙吃我的舰娘,便是我的加贺!

  吃舰娘的是我所爱着的舰娘!

  我是吃舰娘的舰娘所爱着的舰娘!

  我自己被舰娘吃了,可仍然是吃舰娘的舰娘所爱着的舰娘!

  五

  这几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工作舰不是刽子手扮的,真是工作舰,也仍然是吃舰娘的舰娘。她们的同事大淀任务娘,任务上都要求每天吃掉2个;她还能说自己不吃舰娘么?

  至于我家加贺,也毫不冤枉她。她对我讲书的时候,亲口说过可以"易船而食"

  ;又一回偶然议论起一个叫五十铃的,她便说不但该改,还当"食船拆装"。我那时年纪还小,心跳了好半天。前天友军司令来说近代化修改的事,她也毫不奇怪,不住的点头。

  可见肚子是同从前一样饿。既然可以"易船而食",便什么都易得,什么舰娘都吃得。我从前单听她讲道理,也胡涂过去;现在晓得她讲道理的时候,不但唇边还抹着机油,而且心里满装着吃船的意思。

  六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司令家的夕立又叫起来了。

  龙田似的凶心,羽黑的怯弱,提督的狡猾,……

  七

  我晓得她们的方法,直捷拆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祸祟。所以她们大家连络,布满了罗网。试看前几天街上舰娘的样子,和这几天我的加贺的作为,便足可悟出八九分了。最好是解下甲板,靠墙放好,吞下一颗航弹;她们没有TK的罪名,又偿了心愿,自然都欢天喜地的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笑声。否则惊吓忧愁沉了,虽则略瘦,也还可以首肯几下。

  她们是只会吃舰娘的!——记得什么书上说,有一种东西,叫"马路油"的,眼神和样子都很难看;战力异常,连极大的栖姬,都轻松锤烂,咽下肚子去,想起来也教人害怕。"马路油"是木曾的亲眷,木曾是驱逐的旗舰。前天司令的夕立,看我几眼,可见她也同谋,早已接洽。工作舰眼看着地,岂能瞒得我过。

  最可怜的是我的加贺,她也是舰娘,何以毫不害怕;而且合伙吃我呢?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下了狠心,明知故犯呢?

  我诅咒吃舰娘的舰娘,先从她起头;要劝转吃舰娘的舰娘,也先从她下手。

  八

  其实这种道理,到了现在,她们也该早已懂得,……

  忽然来了一个舰娘;年纪不过二十左右,黑色的长发戴着眼镜,满面笑容,对了我点头,她的笑也不像真笑。我便问她,"吃舰娘的事,对么?"她仍然笑着说,"不是活动,怎么会吃舰娘。"我立刻就晓得,她也是一伙,喜欢吃舰娘的;便自勇气百倍,偏要问她。

  "对么?"

  "这等事问她什么。你真会……说笑话。……今天天气很好。"

  天气是好,月色也很亮了。可是我要问你,"对么?"

  她不以为然了。含含胡胡的答道,"不……"

  "不对?她们何以竟吃?!"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镇守府天天吃;还有任务书上都写着,近代修改!"

  她便变了脸,铁一般青。睁着眼说,"有许有的,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

  "我不同你讲这些道理;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错!"

  我直跳起来,张开眼,这舰娘便不见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纯白的衣裳也早已湿透。她的年纪,比我加贺小得远,居然也是一伙;这一定是她镇守府教的。还怕已经教给她僚舰了;所以连驱逐舰,也都恶狠狠的看我。

  九

  自己想吃舰娘,又怕被别舰娘吃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

  去了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她们可是各不熟识的舰娘,都结成一伙,互相劝勉,互相牵掣,就算沉底也不肯跨过这一步。

  十

  大清早,去寻加贺,纯白的长裙轻飘飘的,飞行甲板也恢复成了3块,但若是同以前一样的叠一起成为三层甲板,岂不是有失趣味?3块甲板架起来如游泳圈一样挂在身上,走起路来也落得轻松;她立在大堂门外看天,我便走到她背后,拦住门,格外沉静,格外和气的对她说。

  "加贺,我有话告诉你。"

  "你说就是,"她赶紧回过脸来,点点头。

  "我只有几句话,可是说不出来。加贺,大约当初野蛮的舰娘,都吃过一点舰娘。

  后来因为心思不同,有的不吃舰娘了,一味要好,便变了舰娘,变了真的舰娘。有的却还吃,——也同栖舰一样,有的变了鬼姬,一直变到舰娘。有的不要好,至今还是栖舰。这吃舰娘的舰娘比不吃舰娘的舰娘,何等惭愧。怕比栖舰的变种,还差得很远很远。

  "提督拆了她秘书舰,给长门吃,还是一直从前的事。谁晓得从娇喘开辟天地以后,一直吃到吹雪从云;从新进镇守府的战舰,一直吃到换了装备的五十铃;门陆5航,又一直吃到没有价值的舰娘。整天摆弄准备的夕张,还有一个整天喝酒的舰娘,用驱逐蘸酒舐。

  "她们要吃我,你一个舰娘,原也无法可想;然而又何必去入伙。吃舰娘的舰娘,什么事做不出;她们会吃我,也会吃你,一伙里面,也会自吃。但只要转一步,只要立刻改了,也就是海域太平。虽然从来如此,我们今天也可以格外要好,说是不能!加贺,我相信你能说,前天提督要减少伙食,你说过不能。

  当初,她还只是冷笑,随后眼光便凶狠起来,一到说破她们的隐情,那就满脸都变成青色了。大门外立着一伙舰娘,司令和她的夕立,也在里面,都探头探脑的挨进来。有的是看不出面貌,似乎用布蒙着;有的是仍旧青面獠牙,抿着嘴笑。我认识她们是一伙,都是吃舰娘的舰娘。可是也晓得她们心思很不一样,一种是以为从来如此,应该吃的;一种是知道不该吃,可是仍然要吃,又怕别舰娘说破她,所以听了我的话,越发气愤不过,可是抿着嘴冷笑。

  这时候,加贺也忽然显出凶相,高声喝道,

  "都出去!栖姬有什么好看!"

  这时候,我又懂得一件她们的巧妙了。她们岂但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预备下一个栖姬的名目罩上我。将来吃了,不但太平无事,怕还会有舰娘见情。提督说的大家吃了一个栖姬,正是这方法。这是她们的老谱!

  司令也气愤愤的直走进来。如何按得住我的口,我偏要对这伙舰娘说,

  "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舰娘的舰娘,活在世上。

  "你们要不改,自己也会吃尽。即使海里捞的得多,也会给其他的舰娘除灭了,同捞船打完核心一样!——同海雾一样!"

  那一伙舰娘,都被司令赶走了。加贺也不知那里去了。司令劝我回屋子里去。屋里面全是黑沉沉的。横梁和铁架都在头上发抖;抖了一会,就大起来,堆在我身上。

  万分沉重,动弹不得;她的意思是要我死。我晓得她的沉重是假的,便挣扎出来,出了一身汗。可是偏要说

  "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吃舰娘的舰娘,……"

  十一

  太阳也不出,门也不开,日日是两顿补给。

  我捏起筷子,便想起我的加贺;晓得土佐沉掉的缘故,也全在她。那时土佐才五岁,可爱可怜的样子,还在眼前。凤翔哭个不住,她却劝凤翔不要哭;大约因为自己吃了,哭起来不免有点过意不去。如果还能过意不去,……

  土佐是被加贺吃了,凤翔知道没有,我可不得而知。

  凤翔想也知道;不过哭的时候,却并没有说明,大约也以为应当的了。记得我四五岁时,坐在堂前消化,加贺说主力舰没改满,做辅助舰的须拆下一些装备来,请她们吃,才算好舰娘;凤翔也没有说不行。装备吃得,整个的自然也吃得。但是那天的哭法,现在想起来,实在还教我伤心,这真是奇极的事!

  十二

  不能想了。

  开服以来时时吃舰娘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加贺正管着家务,土佐恰恰停工了,她未必不和在饭菜里,暗暗给我们吃。

  我未必无意之中,不知吃了土佐、天城的几件装备,现在也轮到我自己,……

  有了多年年吃货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该来的总会来的!

  十三

  没有吃过舰娘的舰娘,或者还有?

  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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