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萌妃凶猛:王爷,滚上榻 > 第079章 黯然回乡

第079章 黯然回乡


  “一周不见,柳大官人怎么显得如此憔悴?”红秀笑着调侃,雪妃凝视无言。

  此时午后一点半,教室内已来了一半的人,若眉的靓影尚没出现。之前我心情沉郁,伏桌假寐,听到前桌有了动静,且伴之一股熟悉的温香气息,几声熟悉的嘤嘤笑语,知是她二人到了。

  于是抬起头来,被红秀盯着瞧了半天,方蹦出这么一句调笑话来。

  “自然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我以笑对笑,“长久不见小情人你了,相思害的。”

  红秀脸腮微红,低眉垂首:“呸!你有相思病不假,可不是因为我!另外,我可不是你的小情人。别乱叫了。”

  “相思病?我看是忧郁症还差不多。”雪妃笑语中伴着几许忧思。

  一语中的,雪妃的话令我本就阴沉的心愈加寒冷。

  “怎么会?看他兴致这么高兴,忧郁什么?”红秀不解,继续笑问。我此时猜想,看来雪妃并没把我四级的惨剧告诉红秀,不然她就不会不知我为何忧郁。

  “他这个人呀,越是表面上这么轻松随意,心里就越是沉重。”雪妃像是刚从我心里旅游完才出来,把握得如此之准确令我都颇觉讶异。

  “看来还是小妾了解我。”我继续笑着,但是声音却不能再故作轻松,“难道你的眼睛能透视别人的心?”

  雪妃不语,此时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

  是若眉来了:依然是一身西装西裤,剪裁合身,勾勒出曼妙身姿。金发笔直,迎风飘舞,碧目含笑,鼻挺唇赤,秀色四溢。

  前排的学生们纷纷打着招呼,若眉欢快的应着。很快便望向我们这个角落,随即将书本资料放在讲台上,径直走了下来。

  随着她蹦蹦的脚步,秀发翩然,而微笑更浓,我心跳渐欢快。目不斜视笑迎丽人。却同时深感口笨嘴拙,最后只吐了最平凡令自己失望的“你好”二字。

  “老师好!”学生们纷纷热情招呼着自己的老师。她也欢快的一一回应。自己却一直都到我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我的心犹如募然从地狱提到了天堂上,反差之大,兴奋之情,无以复加。

  若眉欣然言道:“你好!上次你说的那个人,……李鱼对吧?”

  她发音的艰难加上自己不确信是否正确而愈加显得的奇腔怪调,不过却令人更绝可爱。我忙接口肯定:“对,李煜,就是他。你还说是忧郁症患者,呵呵。”

  若眉接着道:“嗯,嗯,他确实有很好很好的诗,不对,是……词,我很喜欢这一个。”

  若眉手里的笔记本上,用秀气如初学写字的小女生般的笔迹,写着如下几行字:

  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留人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看了一遍,我点头道:“这首我也很喜欢。”

  “只是这个作者太……悲哀了。”若眉大概想用“悲观”二字,不过“悲哀”用在此处却也错的很恰当。

  “作者本来是个国王,早年生活得很好,后来国被人灭了,自己成了俘虏,所以诗词才这么悲伤。”我尽量通俗的解释着。

  “难怪会得忧郁症。”若眉点头道。

  “何止忧郁,他后来还被毒死了。就是因为他那首春花秋月的词。不过也幸亏他后来不行了,他要是一直都做个无忧无虑的国王,就不可能写出这些好诗词了,那将会是中国古代文学的一大损失。所谓文章憎命达,说的就是这个。”

  “文章憎命达?我知道,杜甫的诗。”若眉接话道。我本来还担心她听不懂这句诗,这才想起她对古诗更熟悉。

  “就是好的文章好像跟好的生活处境是不兼容的,一个人如果一直生活一帆风顺,就不可能有什么特别好的上乘之作;而只有那些长处逆境中的人,才会妙手偶得之。所以几乎所有中国古代的大文豪,都是一生坎坷,失意落魄的。像屈原、陶潜、李白、杜甫、苏东坡、柳三变……”我谈得兴起,也就不免偏激,远不是深思熟虑者的话。

  因而雪妃当即道:“尽是歪理。”

  然而没等她阐述自己的“正理”,上课铃已然响起。若眉不得不起身告辞,开始她永远活力四射的授课。

  若眉倩丽妩媚的身影,娇俏可人的眉目,金黄亮泽的秀发,无不成为我永远看不厌的运动着的精灵,潜移默化的,她的样子竟成了我意念里一尘不染的圣女、超凡脱俗的女神般的存在。

  透过长发披肩和短发过耳的红秀雪妃二人之间的间隙,若眉神采飞扬的姿容和曲线苗条的身姿逐渐演化成了世间最美的风景。若不是她们不停交谈中尽是些我所听不懂的胡言胡语提醒我,我即便不觉得自己所呆的是仙境,也只会迷惑眼前这一切只是美丽的梦境幻境。

  然而她们交谈之间的法语,间或一些浅显的英语,却使我无不时时提醒自己的处境,英语失败所造成的精神折磨如毒瘤一般时时使人痛不欲生,而即将到来的第二次英语考试,则简直就是简直九死一生的毒瘤切除手术。即便再去铁石心肠装作视而不见,现在也是死到临头、无法逃避了。

  痛苦的折磨加上无比的快乐,人生的无限况味集中于此刻,令人百感交集,无所适从。

  此后的课下,若眉热情如故,而我总心事沉沉,流于表面的快乐受了限制,因耻辱和失败而生的苦楚源源不绝,生命犹如残缺的感觉,令人不堪回首。

  作为知己情深的“小妾”雪妃,自然看出我的病灶。又不好言明,只是那关切而忧思的双眸,愈加显得凄美而情深。

  女孩子幽怨的眼神,愈加令人心碎和自责,痛定思痛,唯有当机立断。努力奋发,虽时不我待,希望渺茫,也不能不拼搏一把,至少能无愧于心,虽死无憾。

  而我的所谓努力拼搏。不过就是高考时期的老笨方法:题海战术。

  实际上因为底子本就浅薄,从头再来已绝无可能。多做模拟试题成为唯一可行之法。下课后由雪妃想陪着,在校内书店花了30多块大洋买了本百套英语四级模拟真题,这意味着此后的一个月内,我每天至少要做3套试题,才能不使这钱花的浪费。

  可我对电脑的钟情岂是可以当即利剑斩之的。

  暗黑自然可以从此高阁,星际间或手痒打个几把则不能遏制。不然会满脑子的画面都是pzttzppzt的和ple的。

  而且只要一看见电脑闲着,就无法自制的做到前面去,bbs。江湖,ficq,星际,无不成为无法擅离的理由。名义上是我在玩电脑,实际上不如说我成了电脑的奴隶。

  整个周末的大多数时间,我仍然泡在电脑前忘乎所以。英语模拟题倒是做了两套,分别估分三十和四十几。

  理论上说,这个周末,将是校内局域网存在的最后期限。下周一开始,外网开通,局域网玩完,什么江湖啊,暗黑战网啊,校内星际战网,免费icq,都将成为历史。

  这便理直气壮的成为我泡在电脑前的充分理由。

  周日晚上九点多,江湖上最后的回光返照,几乎聚集了空前繁荣的四五十人。

  出乎我预料之外的事儿频繁发生着。

  最先是月之魂的驾临,昔日的小妹婵娟的江湖人物,至少半年多不曾登陆,今晚也上来了。

  不过她上来的唯一目的,似乎就是给我等待已久的答复:“吃饭的事儿,还是免了吧。学期快结束了,我还要准备英语专业八级,太忙了。不好意思!”

  “没事儿。只是你老乡d提起过我才说的,你实在没空儿也就算了。”我只好如此说,心里感叹她对我竟疏远至斯,看来这顿饭只能请朵朵、d二人吃了。

  然而朵朵始终不曾在bbs上在出现,虽然这合乎我的期望,害怕她来了也只是再提起离婚的事,但她不来也还是令我怅然若失d倒是来了,他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约定吃饭的具体时间。最终由他提议,定在了一个我无法忘记的日子,因为那天正是四六级考试的日子:“考完六级正好放松一下,你说对吧?”d如此说,看来好心的朵朵并没有告诉d我还考不了六级。

  九点多时,雪妃来了。

  “亲爱的,你总算来了。”我自然无法抑制自己的热情。

  “你在等我?有什么事儿?”女人的回话,总是慢吞吞的带着冷漠,在我看来。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热情没有得到同样的回报。

  “今天是世界末日,当然希望能看你最后一眼。”我不无夸张。

  “切,哪有那么严重。”

  “就是,校内网明天就要完蛋了,不是末日是什么。”

  “换个角度想想,从明天开始就能不受限制的上外网了,不是很好吗?”

  她说得很有道理,可惜对我却无吸引力。而且她要是知道我们宿舍的人们已经决定不开通外网的话,大概也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包月上外网每个月20元大洋,且要一次性缴满至少三个月的,宿舍众兄弟们以上网时间少学习任务重为借口,多数人同意暂时不开通外网。

  按照已知的校园网安排方法,只有交钱开通外网才给分配ip地址,不开通外网的话,那么电脑就纯粹的变成了一台与世隔绝的单机。

  虽然我不属于多数人之一,可惜囊中羞涩,此后数月的预算早已不敷,再加上有些恨恨的想“不上网也好,正好做英语试题。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也就打定主意不再上网了。回想上次信誓旦旦的告别网络,后来不了了之,就是因为硬件条件的吸引,自制力为零,现在没有了客观条件,正好实行我告别网络的计划。

  “你老师今晚不来了吗?”粗粗看了一眼在线人员名单。既没看到柳若眉,又没看到凯丝,忍了许久,终于对雪妃问道。

  “来过了。”雪妃的回答依然简单却神秘,令我一头雾水。

  再回头仔细检阅了一遍红色人名。

  这才注意到其中有一个颇为熟悉:柳妃。个人资料跟原来的柳若眉一模一样。

  难道是她改了这么个名字?

  “不是吧?柳妃?哈哈”我对雪妃笑道,心中早已会意。

  “就乐吧你。变变。”雪妃骂道。

  “嗨!你是谁的妃子?”我直接对柳妃发问。

  小妾柳妃回答说。大出我之所料,上次她是那么强烈的一次次拒绝。这次怎能如此主动?而且连名字都改了。难道是末日效应?人们也都变得疯狂了?

  “那好,你等我发送申请,你答应我就行了!”我慌不急待的对柳妃发出了纳妾要求。

  结果却迟迟不见对方的同意,我是那么的期待着看到那其成功的画面,结果却以失望而告终。

  “?为什么不答应?”我催促着。

  半天柳妃答道:

  “why?”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雪妃插话了:“因为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老婆和小妾。你要娶她,就跟我离婚吧。不对。只能是你休了我。ft,我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

  “原来如此!”我这才明了,心说江湖系统也还是不够人性。既然有了纳妾功能,既然现实中都是妻妾成群的,怎么能只可一妻一妾呢?失败。

  “等什么?还不休了我?”等了半天,雪妃不耐烦。

  我把鼠标停在休妻的功能键上,却不忍心就此点下去,发给雪妃。

  最终还是对雪妃道:“算了吧。你休想就此甩掉我。我已经打定主意收你做我的终身小妾了。嘿嘿。”

  “ft,我是为了成全你们俩!”雪妃回道。

  “她嘛,有这个意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要是把你休了然后她又拒绝了怎么办?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了,我可不中你的诡计。”

  “什么诡计!你想太多了。是她自己想要这样的,信不信由你。”雪妃也不勉强。

  “你为什么要做我小妾?”我对柳妃问。

  “

  “那算了,你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渴望如此,但是也不想委屈了你。”我假意推却。

  我很高兴不是我不愿意,是不能够。谢谢你。”我莫名感动,竟至打了许多英语。

  终其一晚,我也没能纳妾成功,虽然已经非常开心,是极其兴奋。

  第二日,虽然打定主意回归正途不碰网络,上午在主楼自习室做了一套卷子,中午回宿舍午休时,我还是打开了电脑。

  出乎意外的是,网络还通着,不过只剩下bbs、世外桃源、kiss等几个校园网能上,其他的像暗黑、星际、江湖、ficq之类,都断了,这又是在意料之中。

  下午继续做卷子,对答案,晚上仍然如是。

  只要不是有课,雪妃总会早先一步占了位置,旧图、主楼、七教、范孙楼,不愧是自习惯了的,她总能找到空地儿。

  二十天后。题海战术初见成效,一套试题的答题正确率已由最初的百分之三四十到了六七十。

  这之间仍然去上若眉的法语课,不过课上我也是在做自己带来的试题。只有课间的时候,随她们官人小妾的瞎聊一通,我跟她们学英语口语和听力,而若眉对古词的爱好也渐入佳境。还了图书馆的词鉴赏,借了我的《婉约词》。跟我之间的共同语言增加了许多。她的主动和热情,常如一捧热炭,温暖我结冰的心。

  考试的日子来了。

  除了听力和写作,试卷的大部分内容都令我觉得做的轻松。自己估计百分之七十的正确率。不过第一次考四级时也是这种感觉,虽然这次比上次感觉更轻松。但是考完后心里还是一股冰寒。

  “考得感觉怎么样?”晚上的饭桌上,朵朵小心翼翼的问。

  一个多月不见。如今穿着冬装的朵朵,却仍然令人觉得身形单薄。她跟d一块儿,应约来九宿等我,吃饭的地儿仍然是三角餐厅。之前我曾热切的希望雪妃也能参与,被拒绝。

  “就那样。”我简单的回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d接口到:“管它呢。反正是六级,过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对我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次我们又要了一瓶50%度的白酒。

  “你呢?毕业论文准备的怎么样了?下学期有什么打算吗?”我问朵朵。自上次关系告吹以来。我不敢再“老婆老婆”的乱叫,深知其淑女本性,不可唐突。

  朵朵颔首低眉,缓缓答道:“毕业设计差不多了。明年的事儿,谁知道呢。也许留在昆明实习,也许去深圳或上海找工作,反正不打算再回北方了。”

  “这么说我们以后几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我不禁愕然。

  “也许吧。”朵朵也情绪低落。

  “事在人为,关键是人心。”d显然不满意眼前这种离情别绪,故作轻松的说,“只要大家都留下联系方式,想见面了自然会相见的。”

  “话是这么说,”朵朵道:“可是人生难料,有缘相聚,无缘则散,能是谁想怎样就怎样的啊。”

  这次饭局进行的时间较短,因为人不多,气氛不热闹,多是喝闷酒,红烧茄子、番茄炒蛋、宫爆鸡丁、鱼香肉丝、蚂蚁上树等菜也不是那么难消化,很快杯盘狼藉,一瓶白酒告罄,因为被d喝了大部分,以致这次跟上次反过来,他醉了。而我还十分清醒,除了有些话多不受控制之外,早先的酒精刺激带来的眩晕感觉早就消失了。

  结了帐,跟朵朵一同送d回了十宿,二人并肩向东,走向我所住的破九宿。

  醉眼迷离中,昏黄的路灯下,朵朵低着头,神色仿若凄楚。

  借着酒劲,鼓着勇气,劝解着自己再不开口以后就不再有机会,我不自然的说了一段吐字不清又略有些口吃的肺腑之言:“说真的,真的舍不得,从此后再见不到你,我真的很难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朵朵如是说。

  “对了,前几天我家里来电话,说刚安装了座机,你一定猜不到号码有多好。”我故作兴奋地。

  “什么号码?”

  “亲亲我吧爱我吧。”

  “啊?”

  “嘿嘿。7758258,谐音亲亲我吧爱我吧,很好记的号码吧?”

  “呵,有意思。”

  九宿到了。

  我本想能让朵朵多陪我一会儿,或者去新开湖边坐一会儿也好,但是朵朵显然不愿如此:“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在九宿门口,她一刻也不愿多停留,匆匆离去。

  那高傲细挑的背影,飘然的秀发,拂动的衣裙,缓缓消失在暗夜的尽头。

  我就这么失去了她。

  虽然早就已经失去了,但是现在此时,才是真正的失去。我这么想着,爬上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提及,上次的电话中,老爸特意今年留在家里过年,就是为了见见我上次回家所带的“儿媳妇儿”。

  可这次婵娟是绝无可能再陪我回去了,本来还对朵朵抱有幻想,现在也完全破灭。至于雪妃,她是她父母的,游戏里什么都行,跟我回家,“不可能!”

  这样,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而家里面迎接我的,将是更加的落寞。因为现在的我,正好是衣锦还乡的相反,是失败还乡。更要命的是,我还不能不回家,这不是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家里不会不可,而是室友小宣子和张阔都已明确宣布寒假留校,再加上电脑无法上网,留在学校,实在没有一点儿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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