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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苍白的脸,漆黑的刀


  一生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剑神独孤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三天日落前来到了这如坟墓般的地方。

  黎阳剑冢。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凉古道,黄沙漫天,遮挡了视线,独孤行所能看到了,只有目及十米方圆。

  这里只有剑――残剑与断剑。

  独孤行将背负的剑匣解了下来,取出了一柄剑。

  这柄剑无鞘,通体散发着淡淡幽蓝,在逐渐暗淡的残阳中猩红闪耀着零星璀璨的光。

  它曾是否也如星般闪耀?

  ——它只不过是一颗陨落的星辰。

  独孤行抚摸着剑身,剑很锋利,轻轻抚摸上去,能发出阵阵‘嗡嗡’剑鸣,独孤行叹了口气,半蹲着的身体重新站了起来。

  他手中持着这柄剑,大步向前走去……

  一个孤单的剑客行走在荒凉的剑冢道上,所过之处尽是残垣断壁。周围横七竖八插着一柄柄破剑、断剑、残剑……它们属于不同的年代,都曾在那个年代耀眼、辉煌过,然而沧桑已去,物是人非,如今剑冢留下来的只有宝剑的凄凉与悲鸣。

  独孤行也来到了这里,在不久的将来,他手中的剑也会哀叹也会悲鸣。

  他所叹息的不过是人情冷暖,而它叹息的却叫物是人非。

  独孤行终于消失在了远处天际的尽头,那里被黄沙掩埋,只能隐隐听到剑断声,隐隐看到一抹幽蓝色的光一闪即逝。

  这世间其实很公平。

  有所得,必有所失。

  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有相应的代价。

  ……不是吗?

  ……那么,我又该为我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叹息着,直看那天边一抹残阳终于沉了下去……就像等待了千万年那样久,久的让人精疲力竭。

  黑夜很快来临,带来漫长的寂静与虚无……而那黑暗的最深处,又是谁的心念不肯改,幻作五光十色的梦?

  夜,终将逝去,而那个人,终为星子,遥不可及。

  在洛阳的醉仙楼,有一个名叫欧阳扶风的说书人,此刻,他正在说着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他在说一个人,一个为天下人所敬仰的‘剑神’,一个名叫独孤行的人……

  “剑神十剑原本有十柄剑,如今只剩下了一柄剑,唯一的一柄。”

  “剑神十剑将最后一柄剑埋在了黎阳剑冢,以后的江湖,不会再有剑神,只有不断向着剑神目标前赴后继的勇者。”

  “啪!”

  惊堂木拍在桌上,欧阳扶风看着围坐的听客,脸上露出笑容。

  ……

  君商王朝统治天下五百年,到了君商桀君临天下的时代,整个君商朝出了一个传奇人物。

  三十年前,君商桀初登皇位,年号‘永兴’。

  第二年东夷族集结大军六十万,号称百万,浩浩荡荡,大举进犯君商朝边境,安湘侯淮阳王刘景领军命自淮阳一线,转战三千里,率铁骑三十万平定东夷,最终踏破东夷大军,直逼东夷沿线领土,将整个东夷西部边陲一万二千里土地尽皆夷为平地。

  击退东夷大军,还顺道割据东夷国土,至使三千里边陲土地燎原三夜,寸草不生,可谓‘一鸣惊人’!

  淮阳铁骑经此大捷,名震天下。

  最激烈的一场战斗,莫过于壁垒关的问鼎之战。淮阳王亲自扛起湘军大旗,挥舞马刀,身先士卒,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亲率手下‘铁将八达’与三百龙虎骑枪队,仅三百余人便横扫东夷先锋的一个千人队,还斩杀了号称东夷第一猛将呼延灼。

  这一阵,实在出乎意料!

  被乱刀砍死的呼延灼,首级更是挂在了刘景那匹驰骋八荒的汗血宝马的颈上,整个东夷族的士气跌到了谷底。

  随着淮阳王一声令下,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狂奔冲刺,如同天兵下凡,声势惊人。

  东夷族号称百万雄狮的大军,竟在顷刻间,便被冲散的七零八落,尽皆丢盔卸甲,四散而逃。

  扛不住!这样的威武之师,如同山洪喷涌般排山倒海猛冲而来,那一个个士兵将领,都是不要命的主。

  淮阳铁骑踏平东夷,安湘侯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下方,烟尘滚滚,死尸无数。

  那些死人堆里躺着的数十万将兵尸体,大多是东夷人,而他淮阳铁骑只死伤万余。

  若说死伤最多的,淮阳铁骑四大营中,号称冲锋陷阵,杀伐第一的铁枪兵二百一十七位将士,最后只存活六人,铁枪兵虽伤亡惨重,也因如此,才成就了淮阳铁骑的问鼎之战。

  刘景依晰记得,在那场战斗即将结束时,奄奄一息的兵卒躺在他怀中说的一句话“将军,兄弟们还等胜利后,回去喝酒吃肉呢!”

  他没有忘记对这些出生入死士兵们的承诺。

  铁枪兵的白色大旗沾满了血,鼓声雷雷。

  刘景仰望城头,缓步而行,手中的剑还在滴血。

  三十万淮阳铁骑随着冲锋擂鼓,马蹄声令人胆寒,敌人看到的只有那刘字王旗下,黑压压的悍卒,还有那格外显眼的执剑将军,他的身后隐约藏着一头猛兽。

  这似乎很不可思议,但毫无疑问,他做到了。

  淮阳王是个很能干的人,他不会让君商桀失望,更不会让自己失望。

  他站在城头上,提着东夷大元帅的头颅,如同一位王者,俯瞰下方的勇武将士只说了一句话“今晚可以吃肉了!”

  那一战为‘淮夷之战’,那一年被称为‘永兴之治’。

  刘字王旗下,啸鼓声响。

  铁枪营旗前,死战不屈。

  如今,时间过去了十年。

  一个朝代,百年更迭;一个江湖,十年变迁。

  夜已深,今晚的夜格外的暗,也格外的静,暗到伸手不见五指,静到呼吸尚可分明。

  就是这么一个夜,一个杀人的夜!

  淮阳王府外百米之内,来来往往的都是一流护卫,他们每时每刻都在保护着淮阳王刘景的安全,丝毫不敢怠慢。

  一个黑影闪过,就是这么一个黑影,一闪即逝。

  今晚同样没有月光,这黑影闪过时,竟无人察觉。

  黑影一溜烟的闪入府中,‘吱啦’响起微微的开门声,又听‘啪’的一声轻响,随即闭合,烛光也只是微微摇晃下,并不熄灭。就好像从外面吹来的一阵风般,悄无声息。

  一把刀,一把漆黑的刀,缓缓伸进淮阳王府刘景的内室,刘景房中虽然点着烛光,还很明亮,但人却早已入睡。

  刘景睡觉不熄灯的习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儿时的经历,让这位受万人敬仰的淮阳王不敢熄灯入睡,开一盏烛光,在合适不过。

  这刀散发着一股阴气,一股与夜色衬托的阴气,咄咄逼人,不寒而栗。

  刀出鞘,以至床边,在深得一尺两寸,便可刺背而入,这大名鼎鼎,威震一方的异姓王大人,岂有命在?

  正在此时,‘嗤’的一声,剑气森然,剑出鞘,迎刀而上,剑与刀打斗在一起,发出的‘噼啪’声却很小。他们的速度很快,是谁出的刀,是谁出的剑,此刻以分辨不出,只见火星四溅,两道黑影飞出窗外,站在房檐上,银光一闪,剑入鞘,刀击出,二人背对而立。‘滴答,滴答’好似雨声一般,又是‘嗤拉’一声,二人同时闪身没入长夜的黑暗中。

  林外奔跑着一前一后两个人。

  前面一人刚施展轻功在林中飞跃数步,忽然仰天长啸一声,自树上堕下,半跪在地,流血五步,又是“啊”的一声尖叫,好似夜中乌鸦的凄厉叫声般,倒了下去,只化作一滩黑血。

  另一人缓缓从树上落下,这时在看这人,已然分明,他拿出了一个物事,是刀?还是剑?此刻却看不清了,因为那是漆黑的一团,比这夜还黑,比这天还冷。

  那人的脸是苍白的,好似夜晚中出来游荡的鬼魂,普通人只消得在此刻看他一眼,登时便可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去阎罗王那里报到去了,可这时夜已过二更,哪里还有其他人在?

  那人缓缓抽出那件黑色物事,‘嗤’的一声,将地上的黑血斩断,光一闪处,以看得清了——苍白的脸,漆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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