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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试胆2


“咱们去看看里面吧,”王帅提议道。

        众人便转朝地下一层的里面走去,手机灯照在了一处铜像上,几人的视线随之落在那儿,他们走近,在手机灯的照射下,铜像变得清楚了很多。“这个应该就是镇阴兽的铜像”王帅笃定道。

        铜像的台底是桃木制的,高一米,雕有梵文和佛经。铜像似狮身雄壮、高大。其头长有似山羊的角,其下巴有须。“这长得有点四不像啊?”王帅嘟囔道。

        “这个应该是上古神兽白泽的铜像”蒋明猜测着,接着说道“白泽是上古瑞兽,意喻逢凶化吉。白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

        “可以啊,明儿,你有两把刷子啊”沈莫如有点惊讶蒋明怎么知道这些的。

        “一般般吧,毕竟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蒋明刮了刮鼻子,有些小得意。

        几人接着往前走,看到了一扇上了锁的大铁门,旁边的牌子上赫然写着“太平间”三个字。顾听觉得头皮发麻,接着几人在周围走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反正基本都看一遍了,咱们走吧”顾听提议道,其余几人附和表示同意。

        几人便踩着楼梯陆续出去了。“呼。”出了医院顾听长出一口气,试胆游戏终于结束了。

        “唉,和想象的不大一样,没有那么惊险刺激。”蒋明略感遗憾。

        “行了吧你,还惊险刺激,这儿是医院,你以为是鬼屋探险园呢。”王帅开怼。

        “这样,我骑一辆电动带小听回寝,你们去网吧吧。”沈莫如带着小听离开了,而王帅和蒋明也兴致勃勃前往网吧通宵。

        顾听和沈莫如紧赶着回了宿舍,但还是因为晚了十多分钟被宿管叨叨了一顿。顾听回到屋里顿感疲惫乏力,洗漱好后就上了床休息。

        ……

        次日,周日,学校没有课。沈莫如一早便起床洗漱去了图书馆,他离开时顾听还在睡着。

        中午,沈莫如在食堂吃过饭,他给顾听打电话问要不要帮忙带饭,可是对方一直不接,连打了3次,都是这样。当沈莫如回到寝室后,看到顾听还在床上躺着,甚至他发现顾听的姿势还是早上他离开时的姿势。一向谨慎的沈莫如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他颤巍巍地将手指伸向顾听的鼻子,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他缓了一口气,接着又在顾听耳边喊他“小听、小听,醒醒,醒醒”,结果对方无动于衷。沈莫如不甘心,他起身去了卫生间,用自来水浸湿毛巾后走到了顾听的身边,沈莫如一手托着湿毛巾,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头颈,接着湿毛巾一把胡在了顾听的脸上。

        顾听依旧没有反应,真的,这一刻,沈莫如多么希望顾听能睁开眼睛然后因为起床气破口大骂自己,但是顾听依旧软软的靠在他胸前没有反应。

        沈莫如把顾听放回床上,给蒋明打通了电话。“喂,蒋明,你们在哪儿,快回来,出事了,出事了,顾听他……他醒不过来,怎么办?”蒋明接通了电话,只听得一向冷静的沈莫如带着哭腔慌乱的声音。

        “我和帅正在回的路上呢,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啊?”蒋明安慰道。

        蒋明和王帅赶到了宿舍,一进门就忙着去了顾听的床旁。他们又试着喊了好几声顾听的名字,结果他依旧没有反应。

        沈莫如稳了稳神,静下心来思量了片刻:“帅、阿明,这样吧,咱们先送小听去医院吧,看看是不是小听生病了。”

        蒋明、王帅一致同意,接着几个人就开始准备,蒋明背起小听,几人坐着出租车去了市医院。

        ……

        大夫询问了小听的情况,之后用手托着小听的脖颈进行了脑膜刺激征检查结果呈阴性,接着又开了脑ct、心电图、脑脊液检查、电解质、血糖等检查。蒋明几人忙碌一番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大夫看着检查数据,表情略为苦闷,因为各项检查结果显示正常,也就是说小听根本没有生病。大夫如实告知了王帅等人有关小听的情况。

        无奈,王帅几人又背着小听打车回到了学校。路上,几人都愁眉苦脸的,一言不发,而顾听依旧平静地双目紧闭睡着。

        “唉,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坚持去地下室,小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怪我,我对不起小听,对不起你们。”蒋明带着哭腔的懊悔声打破了车上的沉默。

        “阿明,你别这样,小听这个样子不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况且那件事我和沈莫如也参与了,你不要把事情全怪自己身上。”王帅安慰着蒋明,又接着说“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了,医生不是说目前检查不出病因吗?而且他检查的几项结果提示正常。”

        这时,坐在前面驾驶座的司机大叔用手摸了摸下巴思量了几分钟接话道:“小伙子,别嫌我话多,你们这朋友医院也去了却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寻思你朋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有什么业障需要化解。我也只是猜测和建议,当然信不信由你们,我只是希望他好。”

        沈莫如、蒋明、王帅几人面面相觑,“要不咱们试一试吧,反正事情到这一步了,只能放手一试了。”沈莫如提议。

        王帅:“行吧,那就试试吧。师傅,你知不知道有懂这一方面的前辈啊?”

        “有。我不确定她能不能帮得上忙,不过她之前帮挺多人化解过这种事的,小孩子受惊吓丢了魂的,新娘子结婚犯了婚煞的,房子是阴宅的,反正诸如此类很多她都帮忙化解了。她本名叫王二女,人们都喊她王师傅。这样吧,一会把你们送到目的地,我停下车把她电话给你,你们私下联系她吧。”

        到达学校后,蒋明几人向司机师傅要到王师傅的电话后向他道谢后,蒋明背着昏睡不醒的顾听和其他几人回到了宿舍。当时已是傍晚,几人商量后一致同意决定要马上找来王师傅,虽然现在时间不早了,但昏睡了近一天的顾听实在不能再被耽搁了。

        沈莫如拨通了王师傅的电话,简要说明目的和请求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略带沙哑地回答道:“我需要看看他本人的情况才能大体推断是不是和这一类事情有关,而且我现在正在别处处理事情,今天不一定可以去你们那儿。这样吧,我忙完现在这一桩看看来不来得及去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如果我赶不过去就只能明天了。”

        沈莫如几人听着手机的声音外放,神情焦虑又失落,但还是礼貌的道谢:“谢谢王师傅了,麻烦您了。”

        沈莫如几人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王帅一拍脑袋,说:“呀,我怎么忙傻了,我和沈莫如家都是本地人,我和沈莫如可以和家里打听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师傅、术士。”说完,王帅就商量着找什么借口询问家里人。

        “喂,爸,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就是我的有一个朋友,他不知怎么的一夜过后突然昏睡不醒,去医院把该做的检查都试过了还不见好,所以想看看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爸,你知不知道有懂这方面的师傅吗?”沈莫如给父亲打通了电话。

        “莫儿,咱们家一概不信宗教什么的,而且我和你妈妈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崇尚痴迷鬼神,但保持尊重态度,仅此而已。这方面,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你要好好读书,不要想太多……”

        沈莫如没能从父亲那寻求到帮助,有些没精打采的。

        “有办法了,有办法了。”王帅挂断给家里打的电话后,像是濒临溺亡的人抓到了一只救命的绳子。

        王帅挂断电话后,告诉了蒋明他们:“我妈说她认识一个张道士,以前我姨妈家里出了点事情就是张道士帮忙处理的。”

        之后,王帅手忙脚乱的慌张拨通了张道士的电话,幸运的是,张道士手头刚好没什么急事而且愿意不嫌晚来他们学校帮忙解决事情。

        沈莫如在旁边提醒问道:“用不用我们额外准备什么东西?”

        电话另一头的张道士答复说自己会准备需要的东西后就挂断了电话。蒋明几人望着床上昏睡不醒的顾听,心里万般焦虑与纠结。

        张道士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蒋明去楼下准备将张道士带回了宿舍,张道士看起来大概有60多岁了,花白的头发盘在头上扎成发髻用木簪固定,称为道士髻。当钢铁直男看到老道士的发髻时,蒋明想着的是这不就是今年女生们都扎的甜美丸子头嘛,他又瞅了瞅张道士略带沧桑的皱巴巴的脸和下巴的花白胡须,嗯,很是仙风道骨。本该带着张道士马不停蹄赶到宿舍的蒋明在看到跟在张道士身后的女子时却愣是看痴了。

        女子一身简洁白衣,墨色及腰长发高高扎起,露出天庭饱满的额头,眉根温柔似柳,眉尾凌厉略带英气。圆润漆黑的眼眸似是一汪深潭使人沉溺,微微上扬的眼尾又似带有狐媚的灵气。雕刻般线条流利的鼻子,精巧的嫣唇。清冷的气质却又有着少女的媚态。白枳月原本视线一直盯着前方的宿舍大门,等着上楼,结果蒋明迟迟没有反应,她这时才将视线落在了蒋明的身上,只见眼前的肤色麦色男孩子痴痴的看着自己,她略客气的轻咳一声试图让他回神,接着从容问道:“麻烦您请带路。”

        “哦……好,好,请跟我往这边走”蒋明回神后为自己的失态略带懊恼又想起自己还在床上昏睡的兄弟,他顿时感到了沉重的愧疚感。

        蒋明推开宿舍的门子,张道士和白枳月也随之跟了进去,屋里的王帅和沈莫如在看到跟在道士身后的白枳月时,也都顿时失了神,蒋明在一旁看着自己两兄弟和自己刚才相同的反应,心里好受一点,还好“见色忘友”的不止他一个。

        张道士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看了看呆呆的另外几人习以为常地介绍道:“我就是张道士,这位是我的徒弟白枳月。”

        白枳月礼貌微微点头示礼。其他几个大男孩也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呼。沈莫如向张道士讲了他们带顾听去了太平间,结果顾听次日就一直昏睡不醒,医院检查又没有问题的事情。

        张道士将手探向顾听的额头,像是在感应着什么:“他的元神有点散,他的元神不在这儿,似是在往生界。奇了怪了,那种地方,没有法师做法,也不是濒死之人,他是怎么去了那的。”

        “白,把朱砂给我。还有你们几个麻烦备水,让他把朱砂喝下去。”张道士吩咐道。

        白枳月把一小包朱砂递给了师傅,蒋明之后用温水混着朱砂用勺子勉强喂给了顾听。

        “白,把符纸给我,还有公鸡血。”

        只见白枳月从白色布包里取出一叠黄色无字的纸还有一个封口的白色小瓷瓶。

        张道士开始在纸上用刚刚剩余的朱砂水开始画符,之后贴在了顾听额头、四肢等处,又在顾听额头天庭位置涂抹了鸡血。接着又嘱白枳月颂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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