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小a拿起大喇叭，夺回控场位置宣布：“今天正午十二点，我们的第一期正片上档，同时经过上午的单独任务和两位国宝级老师的加入，网络上的观众们有非常多的问题想要向老师们提问。”
给七位嘉宾留出反应空隙，小a转头看向后台等待紧急修改后的台本。不久，直接使用a4纸打印下来的问题合集交到小a手上。她狐疑地多瞥了眼递来手稿的人，记忆没错高高瘦瘦的这人应该是导演组的小李。
导演组什么时候也会参与这种低级的问卷收集工作了？
现场直播不等人，小a把疑惑搁置，注意力回到录制现场。但很快，大概扫过问题的她疑惑释然，表情随之僵硬。
几个深呼吸做完，内心把导演剐杀千百遍的小a硬着头皮开口，摸着良心刻意调换了问题顺序，没有上场就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首先提问的是鲁前辈，‘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搭把手。’提问者：易华博物院古建筑修复组。”
听到提问人，邓派生的脸色骤变。
当初安排对接的谁？
博物院找人？？
他错过了谁？？？
阴云密布和鲁老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嗨，人老了看不动喽。”
“博物院实时回应：随时等待鲁老的归来~后面的问题对象是周前辈：某著名高校天文系教授诚挚邀请您回校讲座，同时国家天文部也发来了合作邀请。”
周老意有所指地挥挥扇子，不紧不慢道：“我那么大个鱼塘没人管了可不行。”
人上了岁数容易任性，小a十分认同。
以防万一，为实时把控直播间的弹幕走向，几乎人手一个账号挂在直播间看弹幕。小a不是例外，眼看大片弹幕飞速而过，一条四周极为干净带红v认证的官方账号飘过。
“国家天文部追加补充：问题可以给点提示吗。嗯……是鲁前辈留下的问题？”
毕竟小a可不觉得提问人需要对问题向被提问人要什么提示。周老说不失望是骗人的，过往的记忆向来使人难忘。
“当初我离开前问了他们一个问题：将来会发生什么。只是这题，呵呵至今也没收到一个回答。”
听完问题，感同身受抓狂的人不少。
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甚至周老的问题重点何在，也难以琢磨。
好像极力不想让话题结束，带着红v自动清空周围一圈的显眼弹幕再度飘过。《有胆你就来》的直播平台由晨随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官方、以及所有认证账号的评论和弹幕都会自动附带上账号及醒目环绕小功能，方便众人分辨真假和澄清信息。
官方大佬惹不起，小a极速组织语言挽救话题：“答案是靠近天文方面的吗？”
周老：“可以这么说，答案不唯一。”
和大佬对话的珍惜机会把握住一个是一个，既然是能在普通人观看的综艺上提及的开房答案，更多需要的是发散性思维。徐蔚戚沉思片刻试探性回答道：“发现更多行星？”
周老赞同颔首：“这是当然。”
“九星连珠！”捧场王不负众望接上话题。
周老眼睛微微一亮：“有趣有趣，娃子怎么得出答案的？”
“啊？”季漾然没想到还会被追问，无措地顺着头发，“我乱说的，就总是能在科幻片中看到，一下子冲动……对不起。”
周老笑笑：“娃子道什么歉，本来就是随便一问，要说这是正确答案也不失道理。”
“星陨如雨[1]。”一道不一样的声音混入畅想，如夜中春雨，悄然而不伤兴致。
【所以为什么问天文部人的问题变为小明星回答、我别墅都抠出来三套了救命啊。】
【像季漾然乱说还能看得出来是营造气氛，舒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在大佬面前装什么高深莫测呢。】
【可能觉得大佬会和对季漾然一样视为幻想吧，流星雨多浪漫啊，是我也答这个。】
【确实，反正是乱想，流星雨有九星连珠离谱吗。】
【？怎么还连捧带踩呢素人的！！】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得不开麦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喜欢小姐姐的根本不会这么明显拉踩，对线很累的好吗qwq我们只想好好看颜。】
所有对家粉丝的讨论终将变成战场，小a见怪不怪选择性无视。带v的官方没有继续发评论，小a见缝插针，安心进行下一轮。
“官方的天文部大佬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启发？我们继续下——”
“等会儿。”
周老出声打断，煞有其事般认真看向舒沐，“娃，你也是随口一说？”
舒沐：？
“……不是吗。”
【大佬这表情……小姐姐说得是真的？】
【乐，谁还不会看新闻了，你看新——新闻里根本没有啊！！！】
“妙，妙啊。”周老啧啧称赞，眼神活看到刚挖掘到的宝物自己长脚溜了，“舒娃子，有没有兴趣跟我整整天文？”
旁边看戏的鲁老：？
所有人：？？？
又是熟悉的配方。
难道这不是实话大赛……？
和下雨前会有部分人闻到不同的气味类似。感觉，经验，都可以解释，但绝不能打破这个世界的认知常规！！！
乖巧舒沐在线改答案：“我是猜的，这么准？”
周老的表情难以言喻，不知是否信了补充回答，半晌才缓言道：“有天赋！如果这个问题是现在提出，舒娃子的回答就是你们说得正确答案。”
“哪里有那么多将来看得见，天象解释繁多，但若是多重印证到了也就晚了。”
作为官方，非正确答案不可说；然而代表个人的立场下，大胆想象，小心求证，一味的保守只会固步自封。周老当初想说的便只有着一个道理，他们的预测是正确的，但缺少作为探究者的第一步。
所以甚至是季漾然的无端发言，也可以成为正解。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追求所谓的正确而连一次尝试都不愿踏出。
周老的拔高深度让众人短暂忘却了某些不应该被忽视的对话。时间慢慢悠悠过去，问答正常进行，雨露均沾地一位一题进行轮圈。轮得再久也不能逃避有限问题中的尖刺。
问答的倒数第二棒交到舒沐的手里。
小a重新组织语言道：“提问舒沐老师，答应来参加综艺的理由是？”
表面问理由，实则盯背后资本。
有，多少会在蛛丝马迹中有迹可循，如果没有……怎么可能呢。
毫无背景没有人脉的花瓶为什么来？
找人的相关人员也没有发布过任何网选信息，还真从大街上随便找了个人不成？
鲁老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又来欺负人了。”
无聊到发困的舒沐怀疑是她的思维自行进入休眠，否则为什么不能理解问题本身的意义何在。
“因为被人邀请了？”见没人吭声，舒沐坦诚布公了个更加直观的原因，“报酬不错。”
多数人沉默是答案与想象不符，小部分人则是生气。米望冷笑一声：“问得真有意思，谁来不是被邀请一样。”
投资商走后门的邓派生：……
小a：“咳，感谢舒沐老师的回答！最后一棒——”
“提问季漾然老师。”小a顿了顿，“可以透露一下现在的信息吗？”
小a良心未泯，无法平静读出【和经济公司的矛盾情况】的尖锐问题，尽量选择了比较温和的措辞。问题瞬下变得晦暗不清，但精明在所有人都能知道追究的真正重点究竟在哪里。
【靠，这个问题怎么选进去的策划家里有人过清明吗。】
【牛批啊直接问正主，不让带经纪人啧啧，搞大新闻，热搜预定。】
当事人季漾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不意外被问到刁钻问题：“感谢大家的关注，大家想知道的，和我最近的行程近期都会由公司宣布，敬请期待！”
“好的，期待官方宣告。”一道大坎过去没有掀起巨浪，小a劫后余生放下心，一道不怀好意的追问抢先一步：“可以说得再具体一点吗，网友们的求知欲望非常旺盛。”
鲁老哼了声：“还是骂少了，就知道盯着乖孩子穷追不舍。”
近期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时间概念非常模糊。好不容易逮到正面提问的机会制造新闻，邓导自然不会放过。
季漾然默默记下追问者小李，如常思考道：“应该就是这两天，毕竟不是我自己发，再具体的时间我也说不上来。”
控场被抢激起小a的好胜心，直接截断问答：“感谢季漾然老师的回答，我们的问答环节到此告一段落，有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吗？”
其他嘉宾都是首次合作，徐蔚戚作为前同事觉得有必要表示友好。“期待下次合作。”
季漾然：“期待。”
不和谐的声音再度响起：“舒沐老师有什么想问的吗？”
酝酿到一半的哈欠再度止步半途，舒沐抿了抿嘴，认命地回忆问题，还真在浪费生命的不理解问答环节上中找到了新问题：“能点菜吗。”
众人：？
片刻的寂静中，掩嘴哈欠一气呵成，舒沐朦胧的双眸顿时清澈无比，偏头等待回答：“嗯？”
【这…我没听错吧，问的是拽爷？】
【催米望做饭还点菜，我乐了，真以为关系很好了吗一点都不客气。】
【前一个暗搓搓问合作，后一个小姐姐满脑子恰饭是什么人间大真实呜呜呜好天然。】
【nsdd，和当场约合作比起来舒沐真真多了。】
【？笑死，特立独行吸引眼球顺带捆绑蹭热度，素人营销能力真不错哇。】
浪费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所幸舒沐不缺这点时间。习惯了忙碌，和平的日子总觉不适，舒沐下定决心履行完任务后一定让系统小七把她最后一个回快穿世界的愿望实现。
留下的日子所剩无几，因此饮食是她2关心的最大问题。以昨夜处理鱼的手法和熟料度不难看出米望在料理方面是个熟练工，羊的毛都要看准了薅，何况对面还是个极易炸毛的傲娇猫。
“我只是负责，不是酒店厨师。”米望语气平平，说完眼神不自觉飘忽了一瞬，“不过，听听也行。如果…我说如果晚饭做得快，有食材还有时间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舒沐眯眸莞尔：“好啊，辛苦米大厨师？”
米望轻哼了声，没答应也没否认。
话题被带到晚餐的准备，大好机会落到徐蔚戚手上。季漾然背势力不知发什么疯，把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搬到明面上拒绝。不过也罢，表面维持的关系早晚会被倒打一耙。
目标转向仅剩一位人气高于她的米望，她抬手拨动长发，谦虚询问：“我能不能在旁边见学一下？也可以帮你打打下手。”
舒沐对上米望“欠了八辈子钱”的不情愿眼神无动于衷，一股无名的烦躁油然而生。米望不喜营业，却不是会因任性摔在社会人的交际路上的人。
“行。”
徐蔚戚甜美一笑：“好！”
还是米望上道，性格别扭些，话题上倒是更好操作。
当初她怎么想不开非找季漾然呢。
被问题大山问蔫的季漾然听到吃的精神一振：“还能点菜？我要可乐鸡翅！”
米望想都不想：“没时间。”
季漾然：？
双标怪竟在我身边！
“姐姐你看他。”
收到委屈的求助眼神，舒沐不介意搭一把手开始点菜：“可乐鸡翅。”
米望：？
舒沐：嗯哼。
米望：……
【慷他男人之慨同时贴贴两大顶流，学到了！】
【剪头好乱我好爱。】
【没有剪头请勿臆想，认真负责话不多的大厨按智障节目要求做饭而已勿cue】
【孩子想活跃气氛而已没有粉红泡泡ok？】
【不愧是前同事，避嫌过头了笑死。某人和公司闹得轰轰烈烈其实是被排挤出来的吧，回答都是官方话术。】
一句话正中无情反黑的季漾然粉丝要害。
佐斯娱乐歪名在外，解约是好事，有第三方参与的传闻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很庆幸自家蒸煮不是处于孤军奋战的状态，然而迟迟不露面的一个月，多次避而不谈的话术……敲完反击的话语，季漾然的粉丝群内冒泡人数骤然增加。
就这两天，他们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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