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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油画


“会吗?”席惊岁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没什么变化吧。”

        “你看你都快瘦成骷髅了。”席鹤将屁股往右边挪了挪,离席惊岁更近了些,他上下打量着席惊岁,说:“脸上的肉都少了……后天姥姥他们见着了,肯定又要唠叨你了。”

        席惊岁本来还不是很在意,一提起席谷寒这个她就感到头大了,“完了,忘了这茬了。他们呀,就是人越老越爱唠叨了。”

        席谷寒在席惊岁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特别爱唠叨,那时候她还很忙,忙里偷闲去唠叨席惊岁。

        等席惊岁继承席家后她就闲下来了,唠叨的功力更是只增不减。

        前两年席惊岁因为集团资金链出现问题,加班加点了好几天,脸上冒出了一颗痘,恰好席谷寒又在这个节骨眼喊她去老宅喝茶。席惊岁当然不敢去,找各种借口推脱。

        不曾想,席谷寒居然直接跑到b·f集团了,还美其名曰要给自己的外孙女一个惊喜,让公司的人不要声张——其实就算她不以惊喜为借口,公司的人也不敢不听她的。

        席谷寒出现的猝不及防,那会公司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席惊岁难得有好心情,和尹特助在那泡茶喝。

        因此她什么准备都没有,甚至为了让痘痘好得快点,她连妆都没画,白白净净还附赠了一颗痘的脸就这样暴露在席谷寒的面前。

        然后这件事情就被席谷寒唠叨了三个月。

        最离谱的还不是这个,是席谷寒居然为了一颗痘痘兴师动众地跑去找了好几个中医,逼着席惊岁喝中药。

        从那以后,席谷寒对席惊岁的身体就更加看重,特地买了一个体重秤,实时连接她的手机。

        但好在席谷寒也健忘,没过多久就忘了这件事情,那个体重秤也被席惊岁扔到角落吃灰了。

        席鹤也和老姐同步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他带着同情的口吻说道:“姐,你还是面对现实吧,就两天了,你这身体,吃的胖才怪。”

        席惊岁叹气,“罢了,藏也藏不住。”她换了个话题,“你打算给姥姥姥爷带什么礼物?”

        “……”席鹤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脸,“我住在老宅,吃顿饭就不用送礼物了吧……”

        “要是以前当然不用,可你现在不是都住在大学宿舍吗?姥姥他们这么久不见你了,不带点东西看的过去吗。”

        席惊岁瞅着自己老弟的脸色,挑了挑眉梢,“没钱了?”

        席鹤悲伤地点头,“没了。”

        “怎么会……”席惊岁话还没说完,就想起去年席鹤因为购物把卡刷爆被姥姥骂了一顿的事情。

        然后姥姥就不顾爸妈的反对强行停了席鹤的卡,每个月按时给他打生活费。

        有姥姥坐镇,爸妈根本不敢从中救济,只能偶尔偷偷塞点钱给儿子。

        爱花钱是席鹤唯一的缺点,他是典型的购物狂,一进商场就停不下来了。

        席父席母也一直顺着他,要啥给啥,席谷寒却不惯着,见一次骂一次。

        “你要是不送的话,姥姥估计就会猜到你又把生活费花完了。”席惊岁无奈道。

        席鹤脸一僵,“不是吧?我之前把生活费在月初就花完的事情被她抓到,一下就把我之后的生活费缩水了三分之一……我这几个月都过的紧巴巴的,姥姥应该会体谅我……吧。”

        席惊岁看着他,笑而不语。

        答案尽在无言中。

        席鹤哪怕生活费被缩水,数字也依旧客观。

        可能席鹤班里同学的生活费加起来都不及席鹤的一星半点。

        只不过对于从小挥霍到大的席鹤而言,这点钱,恐怕都买不了几件衣服。

        席谷寒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这外孙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每天洁身自好,安分守己,为什么能花那么多钱。

        他是吞金兽吗?

        席鹤不再安逸地坐在沙发上,他在席惊岁身旁蹲下,扒拉着沙发,可怜兮兮地说:“姐,帮帮我呗。”

        席惊岁微笑,“当然可以,那我就……”

        席鹤期待地看着席惊岁,眼睛都在发亮。

        “……给你一份礼物,你以自己的名义送给姥姥姥爷好了。”

        席鹤的小脸一垮,“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给你钱你肯定会乱花。”席惊岁收起笑脸,站起身,俯视着自己蹲在地上的老弟,“跟我去书房拿礼物吧。”

        “好吧……”席鹤垂头丧气地跟在席惊岁屁股后面。

        到了书房,席惊岁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饰品盒,她抬头,想让席鹤过来,却看见他正在仔细端详着墙上挂着的油画——

        这是幅人体油画,画中是一位气质清冷干净的少年,他穿着发皱的白衬衫,坐在大树底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少年身上,宁静美好。最让人惊叹的便是少年的眼,如同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没有受过人间的污染,是最澄澈透明的状态。

        “怎么了吗?”席惊岁把首饰盒放下,走到席鹤身边。

        “这画你都放了多少年了。”席鹤笑了笑,“真好看。”

        席鹤是清楚这画的。

        画中的少年是席惊岁从14岁那年就开始梦到的人,起初席惊岁不以为意,以为就是巧合或是意外。可随着时间流逝,她梦到少年的频率也以倍数迅速增长。她在梦里整日与少年聊天嬉戏。日久天长下来,她对于少年也产生了感情。

        或许她与柏耀分手也是有这一部分原因在里面的。

        席惊岁抬手,似是想要抚摸画中的少年,在快要碰到画的那一刻,指尖微顿,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她开口:

        “自从在那年夏天见到李不言以后,就再也没做过梦了。可不知为什么,心中却还总是空落落的。”

        席鹤沉默了一会,沉声道:“这画中的人,和姐夫不像。”

        席惊岁震惊于席鹤所言,她看看席鹤,又看了看画,“会吗?”声音轻了些许,细听下还掺杂着点颤音,“哪不像?”

        李不言的脸和画上少年的脸一模一样,找不出半点不同,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眼睛。”席鹤缓缓道。

        席惊岁眼色微沉,“眼睛吗。”

        “确切来说,”席鹤微微皱眉,“是眼神。”

        他看着画中少年的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李不言的脸,以及那双澄澈的眼。

        “姐夫的眼睛虽是好看,但没有他的神韵在。”

        席惊岁的睫毛轻颤,如蛰伏的蝴蝶,扑闪着黑色的翅膀,“神韵?”

        她的嗓音同往日一般清冽,波澜不惊,听不出什么情绪。

        席鹤摸了摸下巴,“说不上来。”

        李不言和画中少年的眼总是有种微妙的区别,只是这区别细小,没有过多人会注意。

        哪怕注意到了,也会当做是时间的流逝,抹去了李不言的纯净,多了几分尘埃罢了。

        如席鹤便是这么想的。

        想清楚了的席鹤没有继续执着于这幅画,他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首饰盒,走过去拿在手里瞅了瞅,“姐,这就是你说的礼物吗?”

        “对。”席惊岁偏头瞥了一眼,回道。

        席鹤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的是一块蝴蝶样式的胸针,简单大方,他咬了下嘴唇,试探性开口:“就送这个会不会太简陋了?”

        席惊岁直接道破他的小心思,“我不会给你钱的。”

        席鹤摸摸鼻子,悻悻地闭上了嘴。

        席鹤最后还是不得不拿着首饰盒走了。

        要是他赌气不拿,结局只会更惨。

        席鹤走后,席惊岁留在书房办了会公,处理了几份文件,然后便给一个人打了电话,确定好时间以后,她就去卧室叫醒了还在睡觉的李不言。

        李不言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脸微微泛着红,“怎么了,阿岁。”

        席惊岁rua了他的脸,笑道:“我带你去见个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见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

        李不言缠了席惊岁一会也得不到答案,只好换了衣服,亲自去看看那个神秘的人究竟是谁。

        席惊岁还一反常态帮他挑选了衣服,直觉告诉李不言,他接下来要见的这个人不简单。

        在车里,李不言想起方才杨叔随口跟他讲的话,“阿岁,你刚刚和小鹤在书房聊了些什么?”

        “一点小事。”席惊岁忽然抬手轻抚李不言的眼角,“没什么好讲的。”她的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个宝物般。

        “哦……”李不言没有深究,他还是比较关心他们要去见谁,“那我们到底要去见什么人啊?男的还是女的?”

        席惊岁这倒是回答了:“男的。”

        不过她也就只回答这一个问题,之后不论李不言再问什么,她都闭口不谈,只是不断重复说,等李不言到了就知道了。

        李不言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但他得不到答案,只好一直盯着车窗外看,盯着盯着,他就发现路边的景物越发眼熟。

        这不是去茗歌轩的路吗?

        茗歌轩是一家餐厅,里面的菜品每一样都让人赞不绝口,是李不言最喜欢的餐馆。一次误打误撞下来这吃了一次以后,他每周都会拉着席惊岁来这吃饭。

        这两年才稍微消停点,可能是吃太多了,有点厌了。

        果不其然,不久后,司机便在茗歌轩门前停下。

        两人轻车熟路地进了茗歌轩,服务员迎了上来,他一眼就认出了席惊岁和李不言,“席小姐,李先生。蒋先生已经在0919包厢等你们了,需要我为你们带路吗?”

        “不必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服务员也就是秉着职业习惯问一下,像席惊岁和李不言这种常来的客人,对于整个茗歌轩都是熟门熟路的,根本不需要人带路。

        蒋先生?李不言翻了翻自己的记忆,他并不认识姓蒋的男生啊,就算有,也是小学初中时候的事情了。

        但是他小学初中都是在普通学校念的,而能在茗歌轩消费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怎么会是他的同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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