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场特别的手术
溪霞异闻录
第一卷五行仙剂
第二章一场特别的手术
中午时分，G省G市省医食堂大厅。
吴志豪从张勇的办公室中出来便是午饭时间，便坐电梯下了到13层员工食堂。手术的流程基本上已经与张勇确认了，下午2点50分便进场，3点准时开始手术。
坐在嘈杂的食堂，打了一份肠旺面，望着往日垂涎不以的红油汤血旺块，吴志豪失了神。
食堂内不同科室的护士医生不断过往，使得平日安静的医院难得的活跃。
不时看到几位年轻的医生护士互相嬉戏打闹，聊着医院内的各种八卦，这便是医院午间食堂常态，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让吴志豪出奇的感到不安，或许是下午这场荒唐的手术，又或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技术失去了信心。
“喂，面再不吃就旱了！”
吴志豪身旁原本空着的座位突然多了一人，也打断了他的沉默。
坐下的便是骨科的实习医生唐静，这唐静平日便疯疯癫癫，活泼不已。说的好听便是充满工作热情，说白了就是闹心。这唐静进了医院后便各种大听这有位的年轻未婚医生，恰好吴志豪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这便让吴志豪在医院有了不少麻烦事情。
可此刻他却并不反感，像是即将再也不会见到她的预感似的。
“你又来啦，嗯，今天吃的豆花面？不错啊多吃点豆花补补蛋白质，这样也能早点变白回归国人范畴啊。”
吴志豪一边拌着自己的面，一边调侃道。
“那是自然，不仅如此每天晚上我还要喝一杯木瓜牛奶，咦？？？”
唐静大咧咧的接话道后十分惊讶，平日里对她冷漠不睬的吴大医生此刻是怎么了？
“咦什么？还不赶紧吃你的面，到时候也旱了。”见到唐静吃惊的面孔，吴志豪没好气道。
“这不科学，难道你突然察觉到了我的魅力？”
“你是说你高达140的体重？”
“我现在只有138了！！”
“是减了2斤还是上厕所后称的？”吴志豪没有一点留嘴的打算。
“当然是，哎！！你怎么这样？之前髙冷完家的，现在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毒蛇臭男人啦！”唐静最讨厌的一是拿她的肤色开玩笑，二便是说她的体重，但她1米5的个子配上这样的体重和肤色，也算是骨科的一位招牌。
在她没来骨科前，骨科全体医生护士全是如骨架般的身材和肤色，患者和其他科室的同事一来，真是如入进了白骨洞般模样。但这种情况只维持到唐静进医院之前。
她进了医院的第一个月便带着整个科室的人增重了3斤，原因是她经常带来一堆好吃的分发各位，没事儿便请大家去吃辣子鸡火锅等等做宵夜，同时也让骨科变得十分团结和睦，这是整个医院有目共睹的。
而让大家都知道的另一件事便是她开始疯狂追求吴志豪，具体的画面已经被吴志豪从脑子里删除了无数次，但对于全医院来说则是茶余饭后长居八卦排行榜榜首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经典。
这事情便是过去了，可是让吴志豪避了唐静许久，并且遇到了是绝对不会说半句话，但不知怎的今天突然就想说上几句。
“好了，你慢慢吃吧。”
吴志豪对于呛了唐静几句的效果非常满意，便胡乱吃了几口离开座位，准备走出食堂。
“下午的手术顺利啊！亲爱的白白。”
唐静可不想放过午餐时间让自己极度不爽的吴志豪便在他离去的时候狠狠的恶性了他一下。
吴志豪则是照常的无视了她以及周围戏谑的眼神和笑声。
出了热闹的食堂后，吴志豪走在通向电梯的走廊上，忽然记起早上张勇提到李老板的儿子塞的红包全是美金，便急忙转向进了厕所。
运气不错，厕所不臭，往常食堂旁的厕所实在是吴志豪最不可能来的地方之一，他本也打算若恶臭不已便再寻个没人的地方查看红包。
“乖乖，真是美金？”
打开了这红包，实在是让吴志豪大吃一惊，这鼓鼓的红包内一共200张百元美钞，虽然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也见了不少，但手里拿着这么多现金也是第一次，实在是有种小小的震撼。
吴志豪现在十分满足，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很多人都没见过的，此刻他没有半点医生的神圣，样子倒像是与吸毒者吸食后的恐怖嘴脸一样。能够收到这样的红包便是他决定留在国内并且待在小地方的目的，这样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感觉太好了。
其实吴志豪两个月左右的工资和奖金补贴便是能得到同样等额的人民币，并且他也不缺这点钱，但是不知是小时候看多了红包还是如何，便是十分享受这握着红包的感觉。
或许这样的收获便是能够满足他的阴暗面，对于吴志豪来说他喜欢这件事情就如同许多在厕所里一定要在门上留下烟头烫坏的洞、留下些火机烧在门上的黑色一般满足。
收起了那恐怖的笑容后，吴志豪快速的离开，进入了电梯。
医院的电梯总是忙碌着，医生、护士、病人、家属、医药代表、清洁工等等，吴志豪挤在一角，并没有觉得异常反。闭上眼睛听着熟悉的贝多芬等待着自己的楼层。
“叮，一楼。”
吴志豪随着人流出了电梯，省医明亮的金色大厅下依旧是忙碌的，来回穿行的人们带着各式各样的表情，痛苦、无奈、欢笑、急切、感激、愤怒……医院一个饱含着情感的地方。
吴志豪并不是来感受这些情绪的地方，走过熟悉的收费处来到了支信宝ATM的面前，熟悉的刷了手机，按了指纹。
“正在为您查看账户余额”
看着屏幕上满意的数字，吴志豪内心是愉悦的，这便是他决定来到这里后所获取的，对他而言这并不是因为数字长度而带来的优越，更多陶醉的是获取这些数字的过程。
若有人知道他如此这般的恶趣味，那个人便是他已过世的娘亲了吧。这红包内的钱，断然是不能直接存进自己的账户的，这便需要一个另一个账户，便是他母亲的账户。
可怜他母亲从来没想过自己未被消除的支信宝账户沦为儿子洗红包钱的工具。
但这样也说明吴志豪最信任的便是自己的母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吴志豪已经能在摄像头下如此淡定的完成他觉得没有任何人会察觉的小事，因而速度也是出奇的快。
完成了这件让他心里暗爽的事情后，突然让他忘记的即将到来的没有任何准备的手术，仿佛下午的手术已经顺利的结束，一个健康的生命即将被他送出手术室。
心满意足的吴志豪坐着电梯回到了脑科，回到了上午让他头痛不已的办公室。
下午2点，吴志豪和张勇默契的一同走出办公室目标一致，特级护理住院病房。这便是他们将要第一次见到的在不做任何准备便情况下进行脑部手术的患者，李老板。
一路上二人默契般的沉默，仿佛排练好了一般。出了电梯站在特护病房专属楼层的走廊上，二人眼里是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这恐怕都是李老板的保镖一类。而在一件房门口，几位民警正在说着什么，这便是李老板的房间吧。
“你好警察同志，请问这是李国强的病房吧？”
二人来到门前吴志豪向门外的警察确认。
“是的，你们是下午的手术医生吗？”
警察立马询问来意。
“是的，这位是下午的主刀医师吴志豪，我是助理医师张勇。”
一句话便撇开自己的责任，真是够了，吴志豪心里暗暗诅咒着。
“哦，二位你们好，我们是李国强绑架案的负责人，我姓陈，这样二位应该也是没有收到任何资料的对吧。”
这位陈警官说话十分直接，吴志豪也是瞬间摸清楚了他的态度。
“是的，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下午的手术到底要做些什么，请问可否告之具体？”
“嗯，这是当然，李国强现在的状态你们要有所了解才能够顺利进行手术。小黄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我和两位医生进去。”
说完这位陈警官便打开李老板的病房，吴志豪和张勇便跟着进去。
这特护病房二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许多脑瘤手术的患者都是有钱人，这也让吴志豪相当一段时间认为这些有钱人真的都是脑子有病，但后来想了想自己便没有再想。
进了房间，熟悉的米黄色，淡香的消毒水，不停冒着气的加湿器，以及最重要的被包围在如高档棺材般的医疗舱内的患者，李国强。
和以往的患者相同，闭着眼睛，带着氧气罩，一身苍白的肤色，和坐在一旁的家属。
还是熟悉的画面，还是一样的感觉，吴志豪深呼吸后放松了不少。
“二位医生你们来啦，陈警官是要动手术了吗？”
早上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的中年男子如今是让吴志豪认得了面孔，上午拿了红包便进了办公室，并没有仔细留意这李老板的儿子，准确的说应该是院长的侄儿。
这李老板的儿子大约三四十岁模样，梳着油头，一身休闲装，若是关注时尚杂志的女性，便能认出这些款式，但吴志豪只当是知道并不便宜。在他本应精神的面容由于这几日劳累也有些疲色，毕竟父亲先是遭遇绑架，而后马上便要手术。
倒是有一点让吴志豪十分在意的便是李老板儿子从开始到现在的从容之色，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内的事情，但是转头一想毕竟出身富贵，处理事情上必然要比常人更为稳重。
“嗯，时间上还有余，现在要告之二位医生具体的情况。”
陈警官说着便坐在医疗舱旁从一个上锁的公文箱中取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好的，二位医生请坐。”李老板的二子伸手示意。
吴志豪和张勇坐下后，陈警官递来几张照片，照片上便是李老板被找到的情形，以及现场急救时法医所做的处理，接着便是法医的一些诊断资料。
照片上，李国强倒在杂草中，四肢被捆绑，嘴被胶带绑着，而医护人员在其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严重的伤痕，都是些轻微擦伤及肌肉肿胀。天知道李老板经历了怎样的待遇。
而在急救手术台上，仔细排查后发现其后脑顶部有开口及缝合痕迹，并且在找到李国强的12小时内没有苏醒反应，经检查并无脑死亡倾向，患者能够自主呼吸，脉搏、血压、体温无特殊异常，体温略高，疑是脑部“受处理”后不良反应。
看了诊断书以及照片后，吴志豪和张勇才明白了这次手术的特殊性，这李国强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此刻这句话便是二人心中最感兴趣的。
“二位都是我省的顶级专家，应该已经心里有数了吧，因为不确定脑内物体，因此不敢轻易使用CT等进行检测。”
陈警官将吴张二人之前的疑惑解除，的确有这样的按理，在国外的一起手术中，患者脑内被埋放了特殊材料，一旦进行放射检测便会发生反应毁掉大脑。
“哎呀，这难道将是国内的‘麦克福克斯’案例？”
张勇当然也知道那件著名的脑部手术案例，突然间他很希望自己是本次手术的主刀，而现在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嗯，我们的法医也是这样说的，他说这手术必然需要像省医这样条件的医院，并且他直接推荐了吴医生你，因此我们也是前天便从L市赶过来，”
确实，按G省的整体水平来说，这样的手术必然是省医最为专业，并且G省最好的脑科手术医师吴志豪做第二没有谁敢做第一。
这样说来一切便合乎常理了，吴志豪现在终于是知道下午的手术将是怎样的一个程度了。
这或许将是国内首例，也将是改变吴志豪医生下半辈子的一个手术，想到这里吴志豪便又失神了，只是这次是在努力的回忆所有有关“麦克福克斯”的内容，以及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自己所学的实践知识，毕竟这一回不容失手。
剩下的对话对于吴志豪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倒是张勇和陈警官以及李老板的儿子说了许多自己的技术如何如何的话，在吴志豪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手术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吴志豪和张勇已经做好消毒，穿上了手术服，而李老板也做好了麻醉躺在了无影灯下，接下来便是吴志豪和张勇的自由发挥时间，二人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仿佛手术已经成功了似的。
……
“各位观众，我现在的位置是G省医对面的十三中门后，就在刚才我们已经确认了下午发生在手术室内的爆炸已造成1号楼内16、17两层楼起火，目前整栋楼的医护人员与患者及家属已经全部撤离，消防队员正在全力扑灭大火，目前爆炸原因还不能确定，人员伤亡情况正在统计，我们将继续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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