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跨年
两人朝入口看去。
靠！
肖处能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张腾飞和周可可还有赵思涵一起走了过来。
肖处能双手插兜，淡定道：“没什么，来透气的。”
周可可笑着拍了一下肖处能：“可以啊兄弟，今天太帅了！”
肖处能笑道：“你才发现哥的美貌啊。”
周可可笑骂道：“夸你两句还想上天了！”
赵思涵也笑道：“你是不知道啊，在礼堂的时候我差点被周围那群女生给喊聋了，现在耳朵都还有点耳鸣。”
肖处能也不谦虚，一点不让人失望，老狗依旧稳定发挥：“意料之中啦，我这么年轻又貌美……”
林惊蛰瞪着他，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臂上甩了一巴掌。
肖处能捂着被打的地方扭头对她笑了一下。
张腾飞：“待会儿结束了，咱们去外面搓一顿呗？”
赵思涵双手一拍：“行啊，今天还刚好是跨年，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广场倒数！”
几人都欣喜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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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先是在夜市里逛了一圈，因为今天是跨年的原因，所以街上人格外地多。
最后几人在路边的烧烤摊坐下，一起大吃特吃了一顿，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大堆其他班和自己班的八卦，比如谁谁谁和谁谁谁在一起了，谁暗恋谁，哪个老师好像是怀孕了云云。
张腾飞还要了一瓶啤酒。
赵思涵往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你要死啊，居然敢喝酒。”
张腾飞笑着说：“哎呀没事，咱们一人喝一点呗。”
周可可烧烤吃的上头：“我看行！”说着就一口喝掉杯子里的可乐，伸到张腾飞面前。
张腾飞倒着啤酒：“好兄弟！”
赵思涵心痒痒的：“那给我也来一点吧。”
林惊蛰也伸出来杯子。
肖处能吓了一跳，挡住她的手：“你也要？“
林惊蛰看着他：“试一下。”
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把要喝酒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理所当然？
肖处能想着。
他收回手，给张腾飞递了个眼神：给她少倒点。
张腾飞也回了个眼神：收到。
张腾飞只倒了小半杯给林惊蛰，可没想到林惊蛰收回酒杯一口就闷了。
张腾飞惊讶道：“惊蛰豪爽啊！再来点？“
肖处能瞪着他“啧”了一声。
张腾飞讪讪收回预备倒酒的手。
身旁的林惊蛰却爽快地再次伸出空了的酒杯。
肖处能看着她：“林惊蛰，不可以喝了。”
林惊蛰：“可是我刚才喝的太快没什么感觉。”
肖处能：“……”
赵思涵：“哎呀，啤酒的度数也不高，喝就喝点吧，反正咱们这么多人呢。”说着又向林惊蛰做了个“wink”。
林惊蛰接收到：“嗯。”
肖处能只得任她去。
酒足饭饱后，也差不多到点了，几人一起来到了中央广场，等待零点的到来。
广场上的人很多，情侣，夫妻，家人，朋友，每个人心中此刻都是幸福的，激动的。
肖处能还担心着林惊蛰会不会喝醉，毕竟刚才她喝了有三杯啤酒。
但林惊蛰也就是脸颊浮上了一层浅薄的红晕，脑子暂时还是清醒的。
肖处能低头看着身旁那个眯着眼抬头盯着广场时钟的人，突然心里一动，趁着人群喧闹，他悄悄俯下身，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十。”
“林惊蛰。”
“九。”
“我有话想跟你说。”
“八。”
“不止新年快乐。”
“七。”
“今天那首歌。”
“六。”
“只唱给你听。”
“五。”
“林惊蛰。”
“四。”
“三。”
“二。”
“一。”
“我喜欢你。”
全广场：“新年快乐——”
烟花在零点来临的那一刻绚烂在空荡的夜空，少年人的告白藏匿在人声鼎沸当中。
林惊蛰转头看他：“肖处能，新年快乐。”
肖处能弯了一下嘴角：“新年快乐，林惊蛰。”
果然没听到啊。
周围的人互相拥抱在一起，对彼此说着最诚挚的祝福。
肖处能对林惊蛰张开双臂，嘴角勾着笑意，扬了扬眉。
林惊蛰脸上的红晕似是又加深了几分，轻轻抱了上去。
肖处能在她耳边低语道：“永远快乐。”
林惊蛰靠在他的肩头，笑了一下：“天天开心。”
几人不敢再在外面逗留太久，于是简单告别后就都各自回家去了。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肖处能垂眸看着旁边晃晃悠悠的影子。
看来是酒劲上来了。
突然，那个影子往左边晃了一下，肖处能赶紧伸出手拉住了旁边的人。
肖处能看着面前双眼迷瞪，全然没了往日疏离清冷的林惊蛰，叹了口气：“都让你别喝那么多了，就不听。”
林惊蛰有些委屈地嘟起嘴：“下、下次不会了。”
肖处能：“还能走直线吗？”
林惊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头……好晕。”
肖处能无奈道：“我背你好不好？”
林惊蛰垂眸摇摇头：“不要。”
肖处能看着她：“那怎么办？你都走不了路了。”
林惊蛰低着头，盯着肖处能垂在身侧的手出了神，然后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小声道：“牵。”
肖处能没听清，微微俯下身凑到她面前：“什么？”
林惊蛰依旧盯着他的手，小声道：“牵。”
肖处能垂眼看着她小幅度伸出的右手，弯了弯嘴角：“牵手？”
林惊蛰咬着下唇，点点头：“嗯，要牵手。”
肖处能伸出手牵上了她的手：“这样？”
林惊蛰盯着牵在一起的两只手，点头道：“嗯。”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肖处能看着很淡定，内心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他现在很紧张，真的很紧张，活了十几年的肖老狗头一次这么紧张。
他只敢轻轻握着她的手，像握着一只蝴蝶一样。
手心虚虚地冒着冷汗。
她的手好小啊。
她的手好软啊。
她的手好凉啊。
……
虽是一月的半夜，冷风吹来肖处能也不觉得冷，他现在整个人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热得难受。
喝醉酒的林惊蛰真的好软好乖好可爱！
肖处能心里偷偷地想着。
2018年1月1日，肖处能和林惊蛰第一次牵手纪念日。
突然，林惊蛰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夜空中高挂的那一轮圆月。
“哇。”
林惊蛰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肖处能不明所以：“怎么了？”
林惊蛰左手指向圆月：“好大好亮的灯泡啊。”
肖处能顺着她的手看去：“……”
林惊蛰看向肖处能：“我想要。”
肖处能无奈地笑道：“小祖宗，我上哪给你摘月亮去啊？”
林惊蛰蹙起眉头，委屈道：“我就要！”
肖处能左手牵着她，右手覆在她指着月亮的手臂，轻轻按下：“笑笑，月亮只有一个，它是全世界的，我要是摘了给你，那别人就永远都看不到月亮了。”
林惊蛰依旧蹙着眉，安静地看着他。
“而且要是没了月亮，以后到了晚上，世界就会变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黑漆漆的晚上多讨厌呀，是不是？”
林惊蛰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但眉头却已经松开了。
“笑笑听话，这个月亮是大家的，我们不可以摘。你要是想要月亮，我给当你的月亮好不好？”
见林惊蛰还是不说话，肖处能又轻声喊了句：“笑笑？”
林惊蛰盯着他的眼睛须臾，开了口：“那，你能只是我一个人的月亮吗？”
肖处能弯起眼睛，眼底尽是温柔：“嗯，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林惊蛰这才放心下来，轻声道：“那好吧。”
肖处能：“那我们回家吧？”
林惊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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