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陆钰的嘴被咬烂了

陆钰宿醉后醒来头疼的要死。但是手却更疼。

        妈的吃太多海鲜，伤口又发炎了。

        她捂着头回想起昨天喝到一半被她姐陆元元强行赶上搂，然后刷完牙洗完脸回房间睡觉的事，莫名感觉有点不对劲:我是不是忘了点啥？

        她旁边躺着的张鑫言被陆钰起床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发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跟他小钰姐姐打招呼:“唔…姐姐你醒好早啊。”

        陆钰下意识回了句:“啊，吵醒你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张鑫言昨天是来照顾她了么？

        她尴尬的抿抿嘴，突然传来撕开伤口的疼。

        嘶…上下唇烂了好几个口。

        “啊…”她用食指摸了摸自己有点发肿的唇，回想昨天漏掉的事情:昨天夏续那个小伙子好心的把自己给抬了上来，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谁来了？

        …

        哦对，张鑫言来了。

        他来了之后呢？

        …

        喔对，我好像半夜吐了，是张鑫言帮的忙。

        …

        不过他为什么会过来？

        他没有回去跟他小女友深夜聊天找我干嘛？

        陆钰别扭的想。

        她轻轻拍了拍张鑫言露出的肩膀说:“谢谢你昨天照顾姐姐啊，困了就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

        “不用了姐姐，我点过外卖了马上就送过来。”张鑫言阳光明媚的朝陆钰漏出虎牙一笑:“姐姐你也再躺会儿吧。”

        陆钰转过头看向张鑫言人畜无害的样子，突然回想起很早之前的一些事:

        自从张鑫言的爸爸妈妈开始吵架之后，张鑫言就时不时跑过来躲到陆钰的房间里不敢出来。

        陆钰就只好端着碗筷进屋哄着吓得不轻的小仓鼠吃饭，吃完饭就答应跟他一起玩搭帐篷。

        那时陆钰刚上初一，个子跟张鑫言现在差不多。两个人就用腿撑着被子在里面讲故事。

        有时候讲鬼故事，十岁的张鑫言就吓得缩成一团，腿也不伸了，他的那片塌了下来，“帐篷”的空间小了不少。张鑫言就使劲往陆钰身边凑，一边说吓人，一边还吵着陆钰往后讲。

        他们两个人有时候也会拿零食蹲在“帐篷”里偷吃，什么薯片啊，一根葱啊，南京板鸭啊，粘牙糖啊。更有一次，陆钰初尝了大辣片，便偷偷藏了几包躲过陆母搜书包的搜查，“呲溜”一下拉着张鑫言便躲在被窝里，从自己裤子的松紧带掏出来分着吃。他们用头撑着被子，一边傻笑一边被辣的咳嗽。啃着五毛一包的辣片，最后两个人不仅满手满嘴是辣椒油，就连被单上枕头上都是油渍。

        那时是2013年的秋转冬，陆钰记得很清楚。因为她被老妈罚洗自己的全部床上用品，手都冻的通红，有些地方还裂开了。张鑫言就在一旁搬着个塑料小板凳一边哭一边帮陆钰搓枕头套，陆钰还时不时用胳膊替张鑫言擦快留下来的鼻涕。

        陆钰的父亲看到这个跟虐待儿童一样场景，有些不忍，便开口问旁边一脸懵逼的陆母:“不就是弄脏了么？不至于让两个小孩大冬天用凉水洗吧。”

        陆母无语的仰天长叹:“我只是让你宝贝女儿把床单被罩枕头套取下来扔进洗衣机里，谁让他们两个跟小白菜地里黄一样哭的声泪俱下就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心以便于下次继续？！”

        陆楠不说话了，他只能默默地走上前去抬起那大盆衣服扔进了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洗衣机里对着两个小孩说了几句话。陆钰开心的跳了起来，张鑫言看着陆钰开心，便甩着快流下来的鼻涕跟着跳。

        —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陆钰在厕所边洗脸边回想。从那次之后，他们两个有了真正的帐篷。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张鑫言就会跑上楼跟着陆钰在阳台搭好的新帐篷里玩。吃零食，看书，讲故事。

        陆钰每次都拿着自己的娃娃把空间塞的满满当当的，张鑫言也把自己的玩具装进小盒子里搬上来玩过家家。……

        五六年了。

        陆钰洗着手失神的想。

        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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