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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石岛


  金夕带着满腹心事,表面上虽然和她们一样高兴,却并不能像秀秀与小满全身心投入。李致却完全不知情,不知趣地叫着小满的新外号,逗小满生气,好似他的心思全用在小满身上,这也让金夕烦躁,虽然心里明白他对小满并非有他意,只是觉得耍弄她好玩。

  他还对金夕夸她妹妹:“小满与你就不一样,她胆子怎么那么大。”又喋喋不休地念叨:“她真是长大了,与以前读书时不一样,以前她有些吓人。现在我说她,她也不反抗了,倒是无趣了些。虽然还是小娃娃脸,现在比你还高——”

  金夕本是一朵解语花,这次却一反常态,沉下脸来,李致没察觉,还盯着赏花的小满。只见她亭亭玉立站在院墙下的阴凉处,黄色的短衫与仙人掌的黄花相互照应,下面的深蓝色的罗裙随风摇曳,真是清新可人,毫无做作,完全一派天然的妙龄少女,这种与童年时视觉差很大的变化,令他惊讶。他接着说:“这么一相比之下,什么蛋白蛋黄的,小满比崔家儿媳妇更像是‘人面桃花’,不对,应该是‘娇花照壁’的古色古香!”

  他自顾卖弄文采,等到发现金夕的不快已然来不及,她已经转身离他而去,又弄不清楚哪里惹到她,李致楞了一下,慌忙回头找金夕赔不是。

  下午,崔大叔划船带他们去水库中间,去看那个传说中的石岛,袁二爷曾在一个月夜里,说过这个石岛的传说,说得格外神奇,引人想要亲身一见,方解心中遗憾。

  这也是与崔大步闲谈之中,朱组长最感兴趣一定要看的野景,崔大叔见他们有兴趣要去石岛上一看,便欣然同意带他们去。

  几句话下来,看气派和通身的架势,听言谈说见识,崔大叔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有些来头,在三位后生里,恐怕倒是这位朱组长算个人物。心里便对他另眼相看。

  崔大叔和他儿子时常划船送人去那小石岛上烧香,顺便赚少许的船费。

  要想上石岛上香,也非得坐他的船,有人在石坝上叫“划船”,他或他儿子在自家院子里就能听见,得空便去出去划船。

  据崔大叔说,这个小石岛还怀抱一块大石,远看就像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所以叫做仙女岛。

  说起岛屿的神奇之处:她永远不被大水淹没,无论丰水期还是旺水季。还能保佑湖水不干涸,据说乾隆十五年来安县大旱,造成饥荒,民间疫情严重,死者众多,可是这东寺港的水都没干过,救了这周边许多人家,那还是崔老汉的爷爷在世时对他说的。

  石岛既不会露出裙下土和石,也不会被淹着岛上草木。种种被民间传说神奇之处,一并指点给他们看,说给他们听。

  从不同角度岛屿的形状不同,哪个位置看最像一个石像仙女。

  因为小岛十分小,容不得这许多人,所以大家没有踏上岛,只是坐船围着小岛转了一圈,如此更能看清全貌。

  石岛上有一座砖木结构的小土地庙,丰盛的烟火痕迹,还清晰可见,阵阵香火味儿,使小岛更凭添神秘感而且神圣的气氛。

  崔大叔又说了这水库的古怪:“以前这里居住的人家还挺多,当我小的时候,还常被大人领着去人家串门。自从临近水库东岸的那个村子——水脚湾,被传为不祥之地后,这里变得空无一人,这个水库也寂寞了。”

  每年都会发生奇怪的事情,每年都有一、两个人淹死在其中,有想不开寻死投湖的,有打鱼落水的,有贪玩来游泳的后生,还有在岸边行走,莫名其妙就落水淹死的。

  这湖里的鱼很多,却没人来打鱼,说是吃死人身上的肉长大的,吃了会肚子疼。可是顺水放下施官河里的鱼,大家就争相捕捞,也没听说有闹肚子的,还说放下去的鱼各外鲜美。

  秀秀想起中午吃过的鱼,急着问。崔大叔笑着摇头,不是从水库里打的,这里打渔很危险,容易出事,我们都是从下流的施官河水里捕捞。秀秀略微安心,可是小满心想,那还不是一样的鱼么?她没吃,所以也没敢提出疑问。

  “总之这里的水底很古怪,没人能说清,听差点儿淹死被救上来的人说,水下有漩涡一直拽他,也有鬼神说,湖水很孤独,拉人下去陪它做伴。”崔大叔言词闪烁,有点儿像唬人玩。

  说到敏感的地界总留着半句,一言带过。在这湖面上,秀秀怯怯地吹着水面凉风,直嚷着越听越吓人,不敢再说,还嚷着要回去,幸好现在是阳光普照的白天。

  说到水脚湾的这个神秘村落,有不好的传说致使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搬走,现在只剩些土墙、横梁、石床和杂草。

  镇上的人私下里都传说,其中的故事充满神秘与阴森恐怖,大人们尽量避着孩子,对她们绝口不提。小满十分好奇,她平时不可能有机会到这里,金正几个人也跃跃欲试,想要去村子里一看究竟,崔大叔指了指路,但是劝他们不要去,说那里都是空屋,阴气很重。

  年轻人太过好胜,越是说不能去,就越想要去看,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朗朗乾坤,怕什么呢?

  一直劝说秀秀,哄着她一同去,如果她不去,他们不能落下她,也可能去不了。

  这时正有老妇人带着媳妇儿要船上石岛,提着竹篮,说是烧香还愿。崔大步不能陪他们去,所幸并不远,他们答应崔大叔,只是走过去看一遭就回头,崔大叔交代几句,就忙接这婆媳上岛烧香。

  下船后往东走,通向村子的小路就出现了,一直引领他们向北,与水库平行地往北走,以前村口的路已经被荒草侵了路面,树口的老槐树还活得旺盛。

  不知为何金夕在生李致的气,一直不理睬他,刚刚坐船也不和他坐一块儿,走路时也不要他陪伴,一个人带头快步往前,小满莫名其妙地被李致奚落,李致丢下一句:“你看你,把她惹生气了吧!”

  让小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半天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又哪里得罪金夕与李致。

  小满挺委屈,心里很不受用,她知道从小到大,李致一直和姐姐要好,大家都和金夕要好,有意孤立她一人。她长大了,也不在乎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们的这种幼稚行为,这是最好的反击。

  可是,就算李致与金夕青梅竹马,就算李致要向金夕献殷勤,要表忠心,就算李致有一天要娶金夕,可是这跟她何干呢?

  为什么要拿自己垫背,撒气呢?

  她没妨碍他两君有情妾有意,也不像其他人总用话撩拨他俩的私情。

  这次却又遭了无辜的抢白,为此牵累她也不是一次两次。难道必须踩一下才能捧高另一个,才能体现出李公子的独具慧眼吗?

  金夕明明当时听见李致的话,却头也不回就跑了,这不明摆着就承认是小满得罪的她。因为小满,她才不理李致的么?李致的质问似乎都是对的。

  不会金夕或李致以为,自己会对李致有什么吧?

  小满越想越气恼,脸色难看。而正巧,这些都被朱世永冷眼旁观。小满发现,朱世永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后方,刚刚李致的话,一定全部落入他的耳中。

  这又不好解释,真的,如果朱组长误会了怎么办?小满更气恼的是这个。

  如果自己对李致有什么想法,真是天打雷劈。血气往脸上冲,眼睛也黯淡下来,原本好好的心情被搅乱了。李致是可能成为姐夫的人,她怎么可能有什么非份之想?想到这里小满委屈地想哭。

  果然有男子护着的女孩可以嚣张,原来小满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可是心里还是不免赌气,更觉得虽然身处这群人里,实则自己是凄凉。

  她原本兴冲冲地要去探访水脚湾,跃跃欲试的心情被压抑分散,变得垂头丧气。

  这种垂头丧气,倒挺适合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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