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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无情恼


  听风居是两个女生的家,一直牵着吴立霁的心,让他一个心肠硬梆梆的大男人,突然有了缠绵之意,难舍难分之情。

  因为小河住在里面,他每次来都感觉是回自己的家。他早就想要替代芮雪,与小河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看见她穿着睡衣,趿拉着便鞋,和她道晚安,再关闭眼睛,是他目前所能想到最幸福的事。

  他的脑中不再只有机械制图和制作成品,他的心里有一角是听风居,在他最柔软的地方,住着最平淡却让他心仪的女人,那一角的风景格外旖旎。

  小河一方面期望吴立霁赶紧去留学,好逃出他的威胁,得到身份的解脱,另一方面,羁绊了三年,早已经对他的依靠上瘾,难以解脱。

  小河为吴立霁买了新便鞋,像船一样大大的男式布鞋。他说:“这一刻我感觉到你是我妻子。”然后试探着问:“要不要在我走前,和我公开结婚?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那样吴家从锦州搬到北平来以后,你就可以搬过去与他们一起住,相互有个照应。”

  小河坚定地摇头。“你走后,我将这双鞋晒在外面,让人知道这里还住着一个男人保护我,让外人不敢靠近。”

  自从认识她后,吴立霁培养了耐心,有了致命的弱点,也能听进别人的意见,不那么独断专行。不知这样好不好,会不会变得优柔寡断?

  “你拉上帘子换睡衣吧,我不看。”其实他想看,他喜欢那套有小蔷薇花的睡衣,认真想过与小河一起洗澡,一起生孩子。

  小河还是穿那件白底蔷薇花的睡衣,已经洗旧了,外面罩了件开衫毛衣。与他梦中意淫到的一模一样。吴立霁说:“请给远赴异国征战的勇士,一个真正的亲吻吧!”

  吴立霁一把抱起她,把她带进帘子里。

  两人坐在床沿,吴立霁用两只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捏住她的耳垂,又小又白。

  上天呀!她不再是初见时那个惶恐青涩的女孩,她已经是完全成熟的女人,脑袋里装着各种思想,能控制自己的命运,还有让人敬佩的生存勇气和民族大义。如果来得及后悔,此刻他想放弃出国深造的理想,一夜这样亲热,人生有她携手共度,足矣。

  他将自己的脸埋下去,埋进她的眼睛里,让她眼里的倒影与他本人重合,亲吻她无数次也喂不饱内心的**,更何况此时他与她心灵相通,这种心灵上的共鸣,是前所未有,空前绝后。

  他吮吸着她柔嫩的嘴唇,开启她的牙齿,与她的香舌共舞。世间的玉液琼浆抵不过她一点红唇,甘甜纯美,销魂散魄。

  他在遇见她前从未爱过,在她之后再也无法爱人,她就是他想要的样子。

  一只手控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握她的手,吻倒在床上。他的吻沿着细白的脖子,一路往下,房间里充斥着喘息,他像是窃香的贼,肆无忌惮。

  他的手早已不安分守己,揉乱了她的睡衣,探进她的下摆,他那粗糙的手掌,搓揉着她细嫩的肌肤,像沙粒摩擦大海,丝缎一般光滑。

  他是鲁莽的情人,此刻,没有人能让他的冲动停止。

  他霸道的亲吻早让她意乱情迷,失去理智,她不敢回应他,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迷途羔羊,任由他的牵引。

  他将她的睡裤拉下半截,臀部半祼,她一直是他的性幻想对象,无数次幻想过她不穿衣服时的模样,触感真实,她的每个弯度在他眼里都早已经熟稔,幻想过好多次,总是充满新鲜感,这一次触感是真实的。

  这件睡衣仅有一个缺点,就是,它的上衣是套头样式,如果是钮扣,早已经被他解除束缚。往上脱她上衣时,小河突然警醒过来,开始争扎,推开他。

  小河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她知道会有这一刻,她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可是却有东西使她临时变卦。

  他最是吃软不吃硬,将她的两只手压过头顶,一只手控住,亲吻她的脸颊,寻找她的嘴唇,另一只伸进她内衣。

  她果断拒绝,像被小鬼拉住了脚。她拒绝他的亲吻,就像无情的情人,偏过头躲避。他兽性大发,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下面的行动。他固定住她的脸,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嘴唇,她动弹不了,用银牙使劲咬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夹杂进亲吻,他吃痛,退让开来。

  她大叫:“不要碰我,我不愿意。”

  “你本来愿意的,为什么后悔?”他舔着唇边的血,能看到她凌乱的几缕青丝,散在面颊上,极尽妩媚,她的细腰半截露在眼底,白花花的一片。

  “我很害怕,感觉一切都不对,时机不对——人也不对。”

  他说:“来不及了,我明天写婚书给你。”就向她扑过去。

  她大声尖叫:“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带着哭腔。

  眼泪哗哗地淌下来,沾湿他的脸,他的头发,他想吻掉她的呐喊,却舔到咸咸的泪水。为什么她已经准备好,至少“愿意”一次,却临时改变主意呢?他责问她:“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不喜欢我?”

  他以前是自负独断,桀骜不驯的人,从来不管别人是否喜欢他,只要他喜欢就行,但是小河不是别人。吴立霁有一天竟然落到低三下四,问别人是否喜欢他。

  小河不再争扎,她哭得格外伤心,一抽一抽,大概是被突然动情,深陷其中而吓坏了,语无伦次地说:“你知道我失忆了,总有东西躲在我失去的记忆里,叫我拒绝你,告诉我这是错的,这样不行。”

  吴立霁也停止行动,她的眼泪总能打败他,她知道他的弱点,她就是他的弱点。他虽然硬下心肠,却不能无视她的痛苦,他被驯化成优柔寡断的男人,需要去讨好妇孺。可是,他和她的关系不同,他们一起经历这几年,了解彼此,他知道她来北平后所有的底细,却对她到底从哪里来,一无所知,谁会躲在她的记忆里,以他为敌?

  别的女人哭,他会嫌烦,会拔腿就走,但是小河不是别人,她被他视为另一个自己。

  只有她的眼泪,可以烫痛他的心,只有她才能打败他。吴立霁不会为了自己的兽欲,而强迫她,他竟然到达这种高尚的境界,自己也深感佩服。

  虽然不舍他此刻离开,却也让步,对他说:“你去找秦三娘,好吗?”

  吴立霁这次真的生气。她不该说这样的话,情人之间最怕猜忌,她应该将这些话藏在心里。既使她是因为爱他才说这些,可是吴立霁听在耳里,却将心冷了。

  他将她拉起身,靠在自己肩上,拉平她的衣服,将开衫毛衣为她穿上,一气呵成。双手抱着她的腰,柔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让人眩晕的白花花被挡住,她的眼泪沾湿他的衣服,直到很久,她哭累了。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自己走到外面平台上,点一只烟,透一口气,他是为爱昏了头脑,才会被女人牵着鼻子。

  泡桐树正开着花,紫色的香味也让他心烦气躁,房间里睡着他最爱的女人,他被驱赶放逐,做不到无动于衷地与她共处一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受到了伤害,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强大,没人能伤到他。他那么自负的一个人,有一瞬间也害怕起她心里藏着的空洞。

  每次都是她赢。

  吴立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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