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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吴立霁的女人


  何凝脂在干什么?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两面三刀。他吴立霁有一天竟会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她的第一次是和自己,他有理由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和眼前的这个已婚男人,在门前公然拉拉抱抱,不干不净的关系暧昧。

  刚刚他们在一起,去哪了?吴立霁非常愤怒,他忿然地站在黑暗的阴影中没动。

  “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小何刚开门进来,迎面的黑暗中,就发出这样的闷声质问。屋里的灯被啪嗒一声,拉亮了。小河刚从黑暗中进来,眼睛有些不适应,眯缝着看着眼前的吴立霁,如同修罗一般的铁板面孔。

  “你不是也刚回来吗?”回答的声音干涩,话音刚落,小河有些后悔去顶撞他。

  刚刚,该不会被吴立霁看见世永哥送她回来了吧?——那个拥抱。

  她不该这么大胆地反问,她竟然要与他平起平坐,与他相提并论,“你已经嫁人了,你是我的妻子,却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吴立霁!”小河控制着不让声音颤抖。

  “幸亏你喊出口的名字是对的,否则——”他在餐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用手轻轻推动一只青花瓷的茶碗,将茶碗从桌子中间推到了桌子边沿,微微一使力,将茶杯推下桌面。小河曾用同样花色的一只茶碗碰他,那天早上他忍了。

  吴立霁做这个动作时,目光一直盯着小河,让她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

  小河也看定他,不明白他为何置一个茶杯于危险境地,眼见就要被推下来了,小河“哎呀”一声,来不及阻止。茶碗从桌面上应声落地,碎裂的响声,茶杯里的水,飞溅一地。

  “枉费我那么信任你,你可以装作旧的记忆恢复了,然后新的记忆消失了,你再一走了之,这样我们之间不是更简单解决么?”吴立霁高深莫测地演示这一幕,他竟然将当时芮雪的话,听了进去。“还是你更喜欢在两面徘徊,朝秦暮楚跟另一个男人约会,自认为把我吴立霁玩弄在股掌之中?”吴立霁想要骂人,却找不出骂人的粗话,拿来放在眼前女人的身上,就说:“一只包子哄两家狗,一个包子也要蒸着吃,你很得意吧?”

  他连自己也骂成了狗。

  小河日渐消瘦,却美得出奇,这么美却全无得意,这种窘况下她都没变成一个丑陋的女人,让他更怒。

  还是那么清丽脱俗,高高在上。

  “不是。”小河想要矢口否认,张着嘴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他明明就是阐述事实,这一切就是目前所发生的,她没有明确定义过的事情。这种情况下的吴立霁,她对付不了,只能实话实说:“你如果,不满意,就当我是你玩弄过甩掉的女人。”

  “你想让我抛弃你?”

  “反过来,你会同意?”她在试探。

  “你知道我玩弄过谁,甩掉过谁吗?不要自作聪明。”吴立霁冷冷地说:“一般长相漂亮的女人难免轻佻愚蠢,你却是既不漂亮还愚蠢。”他睁着眼说瞎话时,脸上表情都不变。

  小河听他骂自己不漂亮而且蠢,鼓起勇气说:“秦三娘前面的就不必提了,至少有秦三娘和你法国的情人。”她没有提芮雪的名字,在她心里芮雪首先是她朋友,她不会出卖或鄙视朋友。小河没敢提他以前订过亲的未婚妻,无论是否被他染指,也是他掌握主动退了亲,想怎么处理他的女人,他可从来没有手软过。

  “你竟然想在这个方面与我平起平坐?你的意思是朱二少爷也能继续做你的情人?”

  “请你不要侮辱我们。”小河生气,用怒火压制不让自己哆嗦。

  “哈哈,你们,你们是谁?难道不是姐夫和小姨子?”

  吴立霁果然阴狠,一句话就能揭人短处。小河颤抖着,被气得流下眼泪,这时眼泪在吴立霁眼里再也不是可以制服他的武器。她很气自己不争气,可是她没哭,眼泪像水一样往下淌,你让她怎么办。

  “你不要妄图用眼泪来打动我,你不会以为我现在还会上当吧?”他盯着她就像猎物,想到刚才依依不舍的一幕,气急将脚边的茶杯碎片踢到墙角,又弹回来,发出咔嚓的声音。

  小河又是一惊,毫不示弱地说:“何必砸碎无辜的茶杯,你不过是想拿茶碗来砸碎我吧?”

  “我可没你那么卑鄙,恨不得我死。在你眼里,就把我吴立霁看成,打女人,玩弄女人,抛弃女人的浑蛋吧?这样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他语气粗鲁地说:“不管你和朱二少爷是旧情未了,还是旧情复燃,你光明正大地让他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他。男人之间做个决断,不需要偷偷摸摸。你知道我不稀罕做正人君子,但也决对不是缩头缩尾的躲在女人背后的小人。”

  小河眼里含着泪楚楚动人,倔强地求他:“你何必要去找他呢?不干他的事情!”

  “那就是你的问题,我给你婚书给你名份,你却自求下贱。你不要天真地以为可以去做回朱家二少奶奶,我倒是亲眼见过你那个做‘朱二少奶奶’的姐姐,那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不过那样的生活你有遗憾吗?还是你就喜欢自甘下贱地做人小妾,那也要先通过我。我不允许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揭地三尺,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像八年前,无声无息地一个人跑到外地,重新开始生活?我可不是那种人,那是对我极大的侮辱。”

  “我没有。我是不得已。”

  “你最好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一刻却似难熬,任凭眼泪像河流一样流淌,委屈,误解,心痛。她其实不想哭鼻子,可是没有别的表达方式。

  胃又开始翻滚,一阵恶心,她又想要吐。转身出去,蹲在黑夜下的墙角,狂吐起来,将一天吃的少量饭菜全部吐出来。然后坐在地上哭。她没有高高在上,她是被甩到了地上。

  吴立霁当年在听风居里,第一次看见她呕吐,那时的情景完全不同。他黑着脸,并不心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漱口,黑修罗的冷脸已经柔和下来,充满怜悯:“我只是要你听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便只能是我的女人,不能两头徘徊。”

  他最终还是不能狠心弃她不管,将她轻轻地抱起来,放回房间的床上,为她掖好被子。帮她轻轻地带上门,走出去。

  小河心思很乱,没有仔细体会,或许愤怒他表达忌妒的方式,是有一点儿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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