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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争皇位赵王被诛赎母罪公主远嫁


渤王让人把琥珀送回她在宫里暂住的毓秀宫,便即刻往上阳宫赶去。

        各宫妃嫔、皇子、公主都已经到了,宁贵妃、熹贵妃和赵王元祥也都在,其余一众宫人和太医都跪在地上一语不发。皇帝闭着眼睛躺在卧榻上已没了气息,宁贵妃坐在榻边轻轻哭着,皇族其他人也都立在一旁哭泣流泪。

        渤王进来对着皇帝的卧榻跪地说道:“父皇,儿臣来晚了。”

        随后慢慢起身将宁贵妃扶起坐到一边,安慰她道:“娘娘节哀,身体要紧。”

        这时汪公公进来报告说丞相等诸位大臣都已进宫,此刻正在外间候着。

        宁贵妃一边试泪一边道:“让他们稍等片刻,本宫这就出去。”

        说罢遣散众人,携了渤王和熹贵妃母子来到了外间。

        见丞相欧阳翊、御林军统领杨怀远、兵部尚书詹子虞、都察院御史公孙南毫等均跪在地上,宁贵妃抬手说道:“诸位大臣请起。”

        众人落座后宁贵妃问道:“丞相等此刻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丞相欧阳翊饱含泪水地说道:“臣等听说陛下已龙御归天,不胜悲哀。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娘娘可知陛下临去之前有何告谕吗?”

        宁贵妃料想他们前来必为此事,便说:“陛下之前的确有所交代。”

        随即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叠好的信纸递给身旁的汪公公。

        汪公公展开念道:“朕之身体日益不济,恐将不久于人世,然继位之事不可延误亦迫在眉睫。子嗣中唯有四皇子元昊可堪重任,待朕百年之后将由四皇子渤王楚元昊承继大统、登基为皇。”

        大臣们听罢立刻下跪,对着渤王口呼万岁。

        熹贵妃正欲随众人跪下却被赵王一把拦住。

        紧接着赵王上前一步道:“慢!这果真是父皇手谕?”

        汪公公将手中信笺递给丞相。欧阳翊看后点点头道:“确是先皇手谕,且盖有印章,作假不得。”

        其余几位大臣也凑上前来,看罢后都确认是皇帝楚天让的笔迹和印章。

        赵王不服,问宁贵妃道:“请问宁贵妃娘娘,父皇这封手谕是何年何月何日书写?又是何时给到娘娘你的呢?”

        宁贵妃道:“先皇这封手谕乃是五日前当着本宫面亲自书写盖章,交给本宫代为保管,吩咐说待到他驾崩之时再宣告天下。”

        赵王又问:“当时可有旁人?”

        宁贵妃道:“并无旁人。”

        赵王冷笑道:“众人皆知,宁贵妃娘娘与父皇从小青梅竹马,一同习字读书。娘娘一向仰慕父皇的书法,经常模仿几可以假乱真,难道就不会模仿父皇笔迹写出这封手谕吗?”

        见众人沉默,接着又说:“自父皇生辰宴之后,每日饮食起居就开始转为宁贵妃娘娘照顾,若顺手拿了父皇的印章盖在自己模仿的手谕上,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娘娘的这封所谓先皇传诏手谕本王不认。”

        眼见事态如此变化,欧阳翊等人站起身来不知如何是好。

        御林军统领杨怀远上前问宁贵妃道:“娘娘可还有其他可靠的证据?”

        见宁贵妃摇头,赵王笑着对汪公公说道:“汪公公,你不是跟本王提到过父皇曾有道密旨交与你保管吗?”

        汪友顺走出来应道:“先皇确有道密旨让老奴锁在他寝宫的密室内,但未曾交代老奴派何用场。”

        见众人要求就去取了出来。

        这道密旨被锁在一个黑木匣子里,汪公公用钥匙打开后,赵王便迫不及待地抢过来展开一阅。

        看罢哈哈大笑着递回给汪公公,吩咐道:“请公公念给大家听听。”

        汪公公打开密旨念道:“朕楚天让受命于皇天,膺大位于世,定祸乱于边,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奈何年事渐高、筋力衰微,朝夕危惧,虑恐不终。幸有二皇子元祥,恭顺贤德、敦厚仁慈、爱民孝友,宜登大位、以勤民政,特传位于二皇子楚元祥。”

        欧阳翊接过汪公公念完的密旨与各大臣传阅一遍后,跪倒在地说道:“这道密旨上的确盖有先皇的玉玺,臣等不敢妄言。”

        正在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宁贵妃开口道:“先皇与我手谕之时本宫就问他为何不加盖玉玺,先皇便跟本宫提到玉玺在半月前就已丢失,一直未能找到。这中间的故事又该如何解释?何况这密旨拟旨者为何人?汪公公你可知晓?”

        汪友顺连忙跪下道:“老奴不知,近日先皇也未曾召唤过任何人进宫私见,老奴实在不晓得这密旨是何人所拟。”

        在座大臣见渤王、赵王双方僵持不下,纷纷交头接耳不知到底该相信谁。

        这时只见一人跑了进来,先是不理众人直接奔入内室,趴在皇帝身边嚎啕大哭,大声叫着:“父皇父皇,儿臣不孝,没能来见父皇最后一面。。。”

        原来是六皇子靖王元熙。

        渤王见是靖王就随他进来,一同跪在皇帝卧榻前。

        等他哭完后缓缓拉起他道:“六弟节哀,让父皇安息吧。”说着就把靖王慢慢搀扶到了外间。

        外面赵王仍在大声宣称根据先皇密旨自己才是属意的继位人选。

        靖王听到密旨二字忙从汪公公手中抓过来一看,接着惊呼道:“不对,这密旨是假的。”

        众人被他说得一脸糊涂。

        渤王忙问:“六弟,你为何说这密旨是假的?”

        靖王答道:“因为是我帮父皇拟的。”

        众人一片哗然,靖王便将此事原委述说了一遍。

        原来在皇帝生辰宴后不久的一个深夜,靖王就被皇帝召至上阳宫相谈,让他代为拟道密旨传位于渤王,并盖上玉玺锁于寝宫的密室之内。

        但不久之后玉玺就丢失不见了。

        为防万一皇帝又亲书同样传位于渤王的手谕盖上印章交与宁贵妃处。

        没曾想竟有人偷了玉玺,还调换了密室内的密旨。

        众人听罢一致望向赵王母子。

        熹贵妃已经吓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问赵王道:“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王指着靖王说道:“六弟,你是忌恨本王在父皇生辰那日揭露你母后与国舅的阴谋,见现下父皇过世无人对证便信口雌黄,诬陷本王调换密旨吗?”

        靖王反驳他道:“本王绝不会像你这般公报私仇。照二哥所言,当日四哥也同样当众说出国舅和母后杀皇兄害父皇之事,本王如果也如你般狭隘自私,父皇又怎会让本王帮他拟传位给四哥的密旨?即使本王当时欺骗父皇答应了,现下又怎么会说出密旨的真相?”

        赵王被他抢白后仍然强词夺理道:“本王知道,你虽与太子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但私下却和四弟甚好,你自然希望父皇传位给四弟而不是本王。”

        靖王见他提起兄弟之情更是火上心头,回敬道:“本王与大哥、四哥交好,那是敬重他们的为人,也是真心实意,人尽皆知。二哥你呢?一直以来表面上虽与我三哥太子殿下交情深厚,关键时刻却向他发难。在母后被软禁期间你又何尝去关心他看过他?以前的来往密切全都是虚情假意、曲意奉承罢了。可怜我三哥竟就这么随父皇去了。”

        说着又忍不住哀声痛哭起来。

        赵王正要继续砌词狡辩,宁贵妃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就是一巴掌,接着大声喝道:“非我族类,其心果然必诛!”

        不明就里的众人心下愕然,不知宁贵妃所言为何。

        只听宁贵妃叫道:“来人啊,把这个前朝孽障押下去。”

        立刻便见一队侍卫小跑进来,押了赵王就要走。紧接着熹贵妃“砰”的一下晕倒在地。

        赵王叫了声“母妃”,将押解自己的几名侍卫空手打倒。

        正要跑过去看熹贵妃,御林军统领杨怀远欺身近前,几个回合就把赵王制服,又接过侍卫手上的绳索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交由他们带了下去。

        见众人不解地看着自己,宁贵妃先着人抬了熹贵妃出去,然后不紧不慢地将往事说了出来。

        原来赵王之母熹贵妃本是前朝妃嫔,因楚天让当日攻占皇宫的时候见她貌美就留在身边成了自己的侍妾。待到登基之时因熹贵妃已身怀六甲便封其为妃,此后一路宠爱有加直至生下皇五女柔嘉公主后更晋封为了贵妃。

        事实上熹贵妃在成为楚天让侍妾之前已怀有身孕,赵王实为前朝皇帝的遗腹子。熹贵妃为遮掩这个事实买通了太医,谎称早产诞下赵王楚元祥。

        宁贵妃虽然表面不争不抢,让足了面子和宠爱给皇后与熹贵妃,但心中一直颇有成算,后宫内许多事情也会暗中留意。

        因自己生养过有经验,见当年赵王出生时体型身板根本不似早产儿就有所怀疑。

        后来得知真相后曾质问过熹贵妃,见熹贵妃本身也是一可怜之人,当初是楚天让将她强抢为妾,为了保住腹中胎儿她也只能委身于皇帝苟活在皇宫之中。

        宁贵妃一向为人宽厚和善不喜生事,加上熹贵妃苦苦哀求,也就假装不知不予追究了。

        但今日赵王当众发难自己和渤王,以图篡位,便只能把这个埋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接下去如何处置赵王母子,就要交给新皇帝了。

        见一切尘埃落定,丞相欧阳翊等人立即跪在渤王面前高呼万岁,并主张新皇即刻登基主持大局。

        渤王不依,坚持要等办妥大行皇帝的身后事,以及处理完赵王母子之事后再说。

        宁贵妃和众臣都拗不过只得答应,但接下来一应朝中事务众大臣便开始都来与渤王商量。

        大行皇帝楚天让的丧仪出殡前一晚,边关的镇远大将军沈裕终于赶至京城,哭着跪倒在灵柩前大声自责道:“请恕臣沈裕护驾来迟!”

        渤王跨入大殿将他扶起,安慰他道:“沈将军请起,你为父皇的江山长期驻守边关十分不易。此次父皇被奸人所害与你毫无关系,父皇在天之灵又怎会怪罪于你?”

        沈裕见是渤王,连忙退后几步跪下道:“臣沈裕叩见新皇!”

        渤王再次扶起他说:“将军勿须多礼,本王还未登基,将军仍以殿下相称更为合适。”

        沈裕抱拳道:“微臣不敢。”接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递给渤王。

        原来楚天让也曾经跟沈裕将军讨论过皇子继位之事,这封密函正是传位诏书,加盖玉玺和自己印章后密送至沈将军处让他保管,以防后面生出变故。

        密函上清楚写着传位于四皇子楚元昊。

        渤王看完交还给沈裕道:“沈将军好生收着。”

        沈裕收起密函又道:“先皇还交代微臣一件事。”

        原来大行皇帝楚天让早已知道赵王并非自己亲生,也已察觉出他的不轨之心,所以交代沈裕若赵王真有反叛篡位的举动,就由他即刻将传位密函带回京城昭告天下,并诛杀赵王。至于赵王之母熹贵妃与柔嘉公主元淳,就交由新皇酌情处置。

        渤王听罢感叹道:“父皇心思缜密,原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渤王便问自己离开后边关的交接驻守等事宜是否顺利,沈裕也一一做了汇报。

        当晚沈裕就前去关押赵王的大牢里将密函通报于他,并替大行皇帝行刑处死了赵王。

        第二日出殡大礼,御林军开道,皇族宗亲、在京大臣均排列整齐,浩浩荡荡开赴京郊龙吟山的皇陵。和尚道士念经超度,皇家丧葬礼仪一应俱全,一直到夜里才陆续回城。

        渤王来到上阳宫,见大行皇帝生前的全部物品摆设装饰均已不见,大殿内外、厅堂内室全部都空空荡荡,知道宫人们在整理宫殿重新布置好让新皇入驻。

        正要转身离去时却见汪公公进来叩拜道:“陛下,老奴有罪,请陛下裁夺。”

        便将自己受赵王威胁调换密旨的事和盘托出说给渤王听了。

        原来赵王深知汪公公跟随大行皇帝几十年,大行皇帝的公事私事几乎无一不晓,就抓了他在宫外的家人囚禁起来,威胁他偷来皇帝玉玺盖在赵王自己拟的假密旨上放入密室,在大行皇帝驾崩之后再拿出来当众宣读。

        汪公公虽不愿助赵王篡位,但因家人都在赵王手上投鼠忌器,只能假意答应照做。

        一方面故意让大行皇帝以为玉玺丢失有所提防,于是又拟一道传位密函交与宁贵妃,同时不让赵王知晓大行皇帝已让靖王拟了传位密旨锁于密室,以免赵王加害靖王。

        此后在大行皇帝驾崩当日被叫去取密旨前,就赶紧让人去请靖王过来。

        接着故意在众人面前提到大行皇帝并未召唤任何人进宫拟旨,使得赵王行为更加嚣张暴露,也让靖王正好听到后主动揭露出赵王的假密旨阴谋,让赵王无处遁形。

        渤王听完汪公公一番话,不但没怪罪他,还上前扶起他感谢道:“公公计谋深远,保我六弟安全无虞,待到本王即位时定要大大褒奖。”

        接着又关心问道:“公公的家眷现下可好?”

        汪公公道:“多谢陛下关心。赵王被抓后他手下怕遭牵连,不敢再为难老奴的家人,便放他们回来了。”

        渤王道:“那就好。”

        此刻的翠微宫里柔嘉公主元淳刚把一身疲惫的熹贵妃扶上卧榻就见宁贵妃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贴身宫女云儿。

        元淳连忙起身拜见宁贵妃,卧榻上的熹贵妃正要爬起来却被宁贵妃按住说:“妹妹不必多礼,就躺着与本宫说说话吧。”

        昨晚赵王之死熹贵妃痛心疾首,彻夜未眠,今日又一整天参与了大行皇帝的出殡,此时早就形神俱伤、疲惫不堪了。

        听宁贵妃如此说就躺下道:“妹妹对不住姐姐,养出如此不肖子。”说着便泪眼滂沱地哭泣起来。

        元淳见母妃伤心也忍不住在一旁掉眼泪。

        宁贵妃问她道:“妹妹可否告诉本宫赵王是何时知道自己身世的呢?”

        熹贵妃答道:“好些年前了。不晓得是否是当年的太医走漏了风声,有一日元祥突然跑来问本宫自己是否是前朝皇子,又拿出一些证据,还说认识一位隐居山林的前朝大臣。本宫见他言辞凿凿也就承认了。”

        见宁贵妃不语又着急补充道:“但本宫一直劝他安守本分,不要再妄想前朝之事,做好现下的二皇子。他当时也答应了本宫,还说他与太子交情深厚,今后定会好好辅佐太子,也会好好孝顺父皇。本宫也就不以为意了。”

        宁贵妃道:“那后来呢?他后来就没有任何变化?妹妹难道丝毫没觉察出赵王的篡位之心、谋逆之举?”

        熹贵妃哀叹道:“不瞒姐姐说,后来元祥的确跟本宫表达过不服太子继位。本宫发现他开始有些争权夺位的心思后就一直规劝,不许他做得太过分。他当时跟本宫说怀疑皇后与国舅为使太子早日即位下毒谋害先皇,本宫见兹事体大也不敢阻拦他去调查清楚。只是本宫万万没想到后面的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本宫完全不知他竟敢假拟圣旨意图篡位啊!”

        说着说着又伤心得不能自已。

        宁贵妃看了一眼身旁的元淳,问熹贵妃道:“元淳可知晓这些?”

        熹贵妃连忙坐起身道:“淳儿是这几日才知道元祥并非先皇所出,至于元祥这些不满和悖逆之举她完全不知情。”

        说罢似乎没了力气又躺倒在榻上。

        元淳担心她支撑不住,在旁边流着泪劝道:“母妃这两日着实累坏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宁贵妃见罢轻轻拍了拍熹贵妃的手背说道:“这几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你先好好歇着,过阵子再说吧。”

        说完站起身来携云儿离开了翠微宫。

        这次大行皇帝的丧仪乌孙国为表示哀悼也派了使者前来参加。结束后渤王便招待他们在驿馆多住几日。

        那使者其实是乌孙国君的弟弟乌木赤,一方面表示友好慰问,一方面也是借机催促朝廷尽快确定嫁与乌孙国君的和亲之人。

        这日渤王正在与宁贵妃商量如何处置皇后一事,汪公公来报说乌孙使者求见,渤王就随汪公公来到长乐宫接见来使。

        原来乌木赤在送葬队伍中见到五公主元淳,打听之下知道是皇室唯一一位无论从地位和年龄来讲都最为合适的人选,便即刻来向渤王为自己国君提亲。

        渤王婉拒道:“大行皇帝刚殡天,举国上下哀悼,此时不宜谈论婚嫁喜庆之事。况柔嘉公主乃是先皇最钟爱的公主,为先皇守孝至少需三五月。朝廷此前既答应贵国送去和亲人选,必会另择合适之人,只是事发突然不得不让贵国再多等些时日了。”

        乌木赤道:“我乌孙国尊重贵国习俗,并不急于现在就带走公主,本王此行希望将此事敲定,待公主服孝期满再来迎接不迟。这样本王回去也好跟国君有所交代。”

        渤王见对方坚持也不好断然拒绝,便说:“和亲人选事关重大,本王还需要与公主母妃商量。请王爷先回驿馆休息,这几天也可在京城好好逛逛玩玩。过些日子再议可好?”

        乌木赤见渤王如此说不便再咄咄逼人,就应道:“好,本王就三日后在驿馆等待渤王的好消息。”

        渤王把乌木赤代乌孙国君求娶柔嘉公主的事跟宁贵妃说了。

        渤王一脸不悦地说道:“这个乌孙国的王爷城府颇深,此次前来怕并非是专程哀悼先皇,而是留意我皇室血脉谁勘与他乌孙国君匹配。竟看中元淳非要为他兄长求去,似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宁贵妃道:“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见渤王不解地看着自己,宁贵妃解释道:“赵王虽已被诛,但朝中闲话已起,按照律例熹贵妃也罪当处死。但本宫在先皇下葬那晚去翠微宫问她话,她表示对赵王谋反之事全然不知,元淳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凭本宫多年来对熹贵妃的了解她应该不会撒谎。她毕竟是元淳的母妃,当初又是先皇强抢她在先,本宫也不忍心看着她去死。倒不如让元淳远嫁和亲,就当是为她母妃赎罪了。”

        渤王点点头觉得宁贵妃之言不无道理,便由宁贵妃去向熹贵妃母女宣告此事。

        元淳虽舍不得熹贵妃,但自知自己胞兄与母妃所为愧对先皇与列祖列宗,便答应嫁去乌孙,以全忠孝两道。

        于是渤王派人送函告知乌孙使者,三个月后朝廷将派仪仗队护送柔嘉公主和亲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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