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见财起意

　　第233章见财起意

　　李羿通过司马鄯提到的司马懿求学之事，联想到了荆州隐士司马徽。

　　由此，他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却是难以想明白，至少目前没有答案。

　　不过李羿现在却是不打算放过司马鄯爷孙三人了。姑且不论他对司马家的个人好恶，单单是为了内室中的一百余件珍宝，就不能身处宝库却空手而归。

　　截至目前，这就是李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劣根性。不过这种杀人劫财、斩草除根的陋习，却是他之前一直面临艰难局面所造成的。

　　并州苦寒，土地荒芜，人口有限。虽然他出仕以来一直鼓励耕种并且一再减轻赋税，还想方设法增加人口，但是这种改变短时间内很难见到成效，而且还要拿出一部分种子和牲畜来鼓励百姓耕作。这样以来，至少两三年内他辖下各地的府衙都不会富裕，更加没有大量钱粮上缴给他了。

　　经过一年多的改变，现在五原四郡的百姓已经可以自给自足，日子过得还算温饱，而府衙也只能维持郡内的郡府兵和驻军的日常供给，其它的就无能为力了。因此，一直以来，李羿时常为了维持麾下几万大军的日常用度和粮饷而忙得焦头烂额。

　　半年前，他麾下的主战军队就有五、六万人，这半年来各大骑兵营又先后扩编了一次，还以其它名目又组建一营人马，再加上两大情报组织一直在扩编人员。所以，现在他麾下至少有六万多正规主战兵力，再加上各郡的守城郡府兵从一千至三千人马不等，总共加起来超过八万人马，眼瞅就奔着十万大军去了。这么多的兵马需要他这个主公来养，而并州全境的赋税还得按时足额上交给朝廷，根本给不了他多大的帮助。这么以来，他就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八万大军中的五至六万人的供给，军械、战马、草料（战马所需）以及发放全军将士微薄的饷银。

　　就因为有这么大的钱粮缺口，因此李羿素来是雁过拔毛，想尽办法筹集钱粮；并尽可能地存积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他目前没有大量钱粮的供给来源，只能靠西凉邹家、涿郡张家和五原商会来维持大军的日常所需。

　　没有充足的钱粮供给，该怎么办呢？那只能寻找捷径了。于是李羿奉行的捷径便是掠夺和强抢敌人的财物，只要是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他从来不手软。所以他最近暗地里跟着董卓军狠狠地抢了一回，然后又彻底地坑了丁原一次，两次抢劫下来，确实大大地充实了他的家底，足够他现有军队的两年所需。

　　然而，再多的钱粮，李羿也不会嫌多。于是他现在又对司马鄯所在密室里的珍藏宝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已然是垂涎欲滴了。

　　啧啧啧，司马家真是有钱哪！丁原等人洗劫了司马大院和密室里的金银，这些加在一起超过五十万金，折合白银数百多万两；若是换做五铢钱的话，那就不得了，需要几十辆马车来拉，足够缴纳朝廷所要的半年赋税银子了，而且还要剩余一多半。之前李羿还以为这些就是司马家的全部家资了，没想到这么大一笔家资竟然还只是一部分，内室里居然还有更加值钱的珍藏宝贝，甚至还有许多奇珍异玩之类的绝品宝贝。

　　司马家上百年的财富积累呀，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却足以富可敌州了！这等殷富之家，比之晋阳城王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太让人眼热了！

　　对此，李羿由衷地感叹道：“司马家真是太有钱了！这样大户不抢，天理不容啊！”

　　想做就做，这是李羿一贯的风格。

　　“轰嗡嗡！砰！”

　　随着一声嗡嗡地石板滑动声的响起，李羿的身影出现在了内室之中，也就是司马鄯爷孙三人惊惧惶恐的视线中。随即石板又嘭地一声自动关上了。

　　“你、、、你是何人？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司马鄯看到李羿突兀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显得极其惊慌失措，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嗯？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更应该关心你自己的性命。至于我是怎么来的？你们爷孙三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就是怎么进来的。怎么，还有问题吗？我的时间有限，最多回答你的三个问题，然后送你们上路！”李羿进来时兽皮帽子拉得很低，只有眼睛以下的面庞和一双腿露在外面，身体的其它部位尽数包裹在兽皮之内。

　　司马鄯看着眼前之人全身萦绕着冰寒彻骨的杀气，便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而身旁的两个侄孙也难逃一死。一瞬间他心灰意冷，脸色灰白，一双眼睑瞬间变得肌无力，瞳孔剧烈收缩。

　　不用奇怪司马鄯为何能够看到李羿身体周围的杀气，因为这是高手之间的一种临战感觉；不是用肉眼观看，而是用心去试探估量对方的强弱。这就如同两个敌视的人，在发生正面肢体冲突之前，双方都会本能地审视一下对方，从而估量着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若是不敌，自己又能采取什么策略让自身尽可能地不受重伤。

　　显然，司马鄯现在已经没有抵抗的心思了。他自视不敌，只能认命了。

　　司马鄯已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此刻他已心怀死志，反倒是无所顾忌了。于是他直接开口询问自己最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否则死不瞑目。

　　“老夫所料不错的话，你应该不是那伙贼人的同伙。可是你却在此时出现我司马家，想必你一早就来了，只是一直不曾露面而已。你来司马家究竟为了什么？说出你的目的吧，难道你会担心老夫这个死期将至的人泄密？”

　　“呵呵呵！司马老大人果然慧眼如炬，世事通明。我此来原本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顺带看看令侄孙司马懿，可惜没能如愿。本来我已准备离去，不想这里竟然别有洞天，藏有珍宝。财帛动人心哪，我也不例外。其它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司马大人心中应该明了。你还有两个问题。”

　　“罢了！这是老夫咎由自取，方才心中恨意难消，才会对两个孙儿说那么多话。不想竟把你给招来了，时也命也！老夫认命了，这里的宝物你可以随意取之。老夫只希望你饶恕我这两个年孙儿性命，他们年幼无知，不该遭此大劫。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司马老大人明知此事不可为，却又何必多次一问呢？你此前说过一句话，我现在完璧奉上，那便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令侄孙虽然年幼，却是司马家嫡系血脉。此事不提也罢。你还有最后一问。”

　　“好，很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夫便不求你了！你想见我侄孙司马懿，意欲何为？”

　　“杀！”

　　随着李羿斩钉截铁地说出杀字之际，他的身形瞬间动了。

　　只见他一直挂在腰间的黝黑长剑骤然出鞘，既而一道剑光在密室里火把的照明之下瞬息划过司马鄯的腰际，并连带削掉了两颗年幼的头颅。一道剑芒，三条性命，一眨眼的时间内司马鄯爷孙三人全部毙命，而且还是身首两段。

　　司马鄯爷孙三人临死之时没有遭罪。李羿拔剑的速度奇快无比，当剑芒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和头颅能够看到自己的下肢被剑芒分离了出去；随即他们便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永远不会再见到光明。这一瞬间，他们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快，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连痛感尚未传达到人的脑部之时，意识便已混沌泯灭了。

　　李羿杀人不留一丝生机，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杀！几年前他在丛林里便是如此，一年前他征战弯月草原也是如此，现在愈发出手不留情了。

　　随后，李羿迅速翻看密室两侧的红木箱子，并将所有物品装在其中三个大木箱里。是的，这间密室里的红木箱虽多，但是物品却不多，也不大，每一个木箱中只装着一件珍宝。这些木箱本身则是由红色楠木做成的，防潮防虫，坚实耐用，并且木箱还能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木制熏香，十分好闻。由此可见，司马家对这些珍藏的爱惜和重视程度。

　　不过李羿为了携带方便，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利用三个盛装战甲的大木箱把所有珍宝一股脑地全塞进去，然后带到外间大密室中，便于带走。随后他再次回到内室中将所有的红木箱堆在司马鄯等三人的尸身上，取下插在石壁上的火把和油灯，将油灯中的火油泼洒在红木箱上，扔掉火把点燃一堆木箱。

　　做完这些，李羿面色平静地站在外间密室中静等红木烧尽。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直到内室中的火光熄灭之后，他方才扛起三个摞在一起的大木箱离开密室。而丁原堆在入口处的大青石案和一堆石凳、石桌却是挡不住他，想当年鬼雄洞府内的巨石比这点重量还要重上数倍，他尚且能够挪开，现在石案上的这点重量，却是让他不屑一顾，单手便可挪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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