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谢家人

　　赫本.凌记

　　走在小雨中，撑着伞，伽利略调整着左臂的仪器顺便派出几架小型侦查机，方便他做出一套完整的圣帕里斯的地图模型，这是他的习惯，也称得上是职业病。我挽着谢子昂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他把唯一保暖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肩上。

　　圣帕里斯，这个据说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城堡内部，一切显得安详和谐。我们经过高大的城墙后，停好车，车上的队员留下搬东西，我们就一路朝山上走——可谓是依山而建。这里的建筑都很高大，但由于天气原因，街上弥漫着雾气看的不太清。石板路面经冷雨的刷洗，都能够折射自己的身影。路边门户的油灯火把为我们照亮，我们漫步跟着谢子昂等人朝谢家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想把他的家人介绍给我。

　　走在路上谢子昂说圣帕里斯谢家是建立在山顶上，所以走的要稍微久点，我们就跟在他身后，他会跟我们讲一些他家里的事。途径一些壁刻我们也会观看，那些东西看起来可真漂亮，真不知道当初的建造者花了多长时间才刻出一副完整的壁刻。就这么一路看，最后实在被冻的受不了了，我们就加快步伐往谢家赶，谢子昂希望能好好款待我们一番。

　　终于走到在一扇铁艺大门前——看着高耸尖顶的高楼，门前一位穿着修身西服的青年撑着伞似乎在等候我们，他留着斜刘海，站立在雨中，应该等候了我们很久——在小镇停留时，谢子昂派了一辆车先行出发回来报信。青年见到我们——见到谢子昂露出喜悦的神色说道“子昂，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谢子昂似乎意外是这个青年等候我们，于是问道“无念？怎么是你？堂哥呢？”，都姓谢，他应该叫谢无念。

　　谢无念苦笑般的摇摇头回道“嫂子家吃饭呢！萱亦都去了，就是不带我。”接着他幽幽的说了一句“给小姨子庆祝生日！”谢子昂笑了，走近谢无念拍了拍他说“拜托别说的那么恶心好吗！”“不过话说这几位是谁？”谢无念转眼看着我们五个人，伽利略，亚瑟，魏大叔，莉切和我——重点看的是我——我站在谢子昂身边。谢无念一挑眉说“子昂你出去一趟交女朋友了？天哪！下手那么快！小舅子和伯父都接过来了？”

　　“别开玩笑！”谢子昂挠了挠鬓角，握住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赫本.凌。”“偶买噶的！”谢无念的脸顿时变得十分滑稽“还说你外面没人！家里造么？”“还不知道，我没敢跟我妈说——”谢子昂垂着头有些羞涩。“啧！你们才出去三个星期，这就领回来了女朋友？嗳！南宿，伢妹，到底什么情况？！”谢无念看着队伍后面的谢伢妹和谢南宿问。

　　我感觉现在紧张死了，一会就该见家长了，看来谢家人对于谢子昂找女朋友的时间只停留在三个星期，也就是他外出的这一整段时期，这确实在他们眼里够快的，本来是购买入冬的用品，顺便泡个妞带回家。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南宿在队伍后头背着双肩背包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稍微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回家再解释啦，我快冻死了！”谢伢妹裹着衣服匆匆走进大门。

　　谢无念看着无视自己的谢伢妹，点点头，拉过谢子昂，谢子昂松开我的手独自和谢无念走在一起，谢无念说“晚餐正在准备，咱们今天还要好好款待两位客人——好像是霍洛莫里斯魔法学院的尊客。你妈还有我母亲和小婶们在白家举办什么女人派对给即将降生的小如君举办一个什么活动——几大家族的老男人呢又在举办什么老男人派对说是跟上潮流——和鹿绫的生日派对接轨，就咱们，只能老实的吃着粗茶淡饭，我还需要你的帮忙，来吧，都穿好点，让咱家的女人们先休息一下。”谢无念回头看了我一眼又附带一句“这姑娘长得不错，叫什么来着？”说着引着我们进入铁艺大门。

　　穿过碎石路和一尊人像喷泉，我们进入到圣帕里斯谢家的府邸。屋内温暖的气息使我们放松下来，屋内的家具看起来很新，新式的的古典沙发，低调奢华不失潮流气息，地面铺着的纯手工地毯很考究被仆人打理的像油画里的的那样，那神秘的图纹，让人不禁想研究起来。墙壁的油画也是被金框装裱，壁炉燃着果木。整个屋内给人一种十分典雅和高贵，颇具艺术魅力，更像陈列在橱窗的艺术品一样精美，然而只能在那种古代宫廷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画面都出现在了这儿。霎那间我感觉自己顿时爱上这里了，我环顾四周，心想这儿的主人过得可真奢华。

　　我们一路穿过一个大厅进入到了另一个更好更大的内厅，甚至可以看到二楼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个挺大的螺旋梯。“赛尔特怎么还不回来？说好帮衬我呢！？”谢无念的挠着头，看着大厅，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穿着长裙坐在沙发上看着漫画书。“海！”无念叫了一声，一位应声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长裙留着一头金发，慌忙的从两楼的螺旋梯上上跑下来。

　　“无念先生有什么需要？”海双手拿着一根鸡毛掸子问道。我们看着二楼的样子，二楼有木质护栏，在墙壁上还挂着各样的油画。

　　“这是子昂的朋友——还有女朋友，家里还有一些空的房屋给他们住吧。”谢无念长话短说并询问晚餐的事——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和她住一间还是怎么样？”谢无念最后问了一句。谢子昂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我们暂时先分开住。”“好的。”

　　我们接着跟着名叫海的女佣总管上了螺旋梯，谢子昂给我们介绍了一些情况。谢子昂在家里算得上是一个小帮手——他基本管外面的事。家中的实权没谢无念大，他们家父辈很少管家里的事，祖辈都爱四处游玩，家中都是堂哥谢修雲所打理，他有一个未婚妻，现在正在未婚妻家里为未婚妻的妹妹举办生日派对。他的家是个大家族，之后他说了一些话，我也没记住，只顾着看两侧的油画。

　　海带领我们穿过两面油画墙，来到另一个更大空间的大厅。谢家一共有三层，第三层是需要走独立楼梯，不像二楼还有一个较大的螺旋梯。谢子昂介绍这一侧是作为谢家独立娱乐或是开家庭会议的地方，二楼方便给客人居住，三楼都是他家人休息的房间，他嘱咐二楼右侧尽头有一间房屋不要随意出入，那是他堂哥的书房，堂哥从来不喜欢任何人进入他的书房。

　　这时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在和女仆交谈随后敲响了身旁的门，走了进去随即关上门。女仆随后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茶壶和茶杯也敲门随后走了进去。我们随着海的脚步左转，左侧通道有五扇门。海领着我们进入了各自的房间，我和莉切一间，魏大叔和亚瑟一间，伽利略和独自一间。

　　和谢子昂告别，我和莉切进入房间内，海替我们点燃烛台上的蜡烛，随后道安退了出去，我环顾屋内，有一张超大的双人床，和一张小沙发，以及一个书柜。我和莉切各自褪下双脚的鞋，赤脚走在地毯上，莉切一跃而上扑向那张柔软的床，被弹起，看起来相当柔软——她养的黑白相间的一只猫也一跃上床。我看着屋内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木质手工精细裁切雕刻而成，深蓝色的小沙发都吐露出古典气息，壁纸也是主人细心挑选。

　　“赫本姐，你将来以后可是要住在这里，真的好幸福啊！”莉切躺在床上怀中抱着她的猫望着天花板，她开始肆意在床上翻滚。“是啊。”我也没有抑制住内心的喜悦，真没想到这里如此的好，能生活在这里的人真的是太棒了。“赫本姐，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莉切望着我。

　　婚礼，我突然冷静了下来，变得有些胡思乱想。“不知道，看谢子昂的吧。”我脱下有些发潮的衣服和背心，黏在身上让人有点不舒服，我都脱掉放在了小沙发上。我侧过头，莉切突然没了声响，莉切的视线呆呆的看着我身上，她惊讶的指着我的后背说“赫本姐，你的后背——”我这时一惊，我忘记了我惯性的脱下了潮湿的背心，我后背的那些伤早就已经忘了，没想到被莉切撞见了。“这是被打的吗？”莉切小声的问。“对。”我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我尽量使自己耐下心来对莉切说“别提这件事行吗，你要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件新的背心穿上。“你有吗？”我问她“有。”莉切说。“所以别告诉亚瑟和谢子昂他行吗？我需要你作出承诺。”我换好了新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带着一种说不出冷峻。“好把。”莉切抚摸着怀里的小猫。“我以为是谢子昂打的呢。”“才没有，他那么是我打他才对！”我收好潮湿的衣服，摸了一下后背，早就不疼了。

　　已经一天没有解决私人的问题，我让莉切一会把亚瑟等人叫过来明天在圣帕里斯好好逛一逛才好。我出了屋看着铺着红毯的走廊，慢慢来到二楼的扶手旁，心想这家这么大，卫生间在哪里？刚才要是问一下就好了。我望着左侧，忽然听见左侧尽头传来咯噔房门关上的声音，我望着左侧通道的尽头，想到谢子昂说过那是他堂哥的书房，我往左侧通道走去，希望那里会有卫生间。

　　我小心的逐步打开左侧通道的所有门——唯独最尽头的唯一一扇门，我并没有触及。我想算了，还是找个女仆问一下好，这样在别人的家里乱翻是很失礼的一件事，就在我想转身离去时，我隐约听见书房内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确定屋内是否是这家房屋的主人，书房里应该是谢子昂的堂哥，谢修雲。“赫本？”身后传来谢子昂的声音。我回过头，谢子昂站在通道口的扶手旁，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怎么了？”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不解。“你们家太大了，我找不到卫生间。”我走到谢子昂的身边看着他新换的衣服，他穿什么我都觉得很好看。

　　“海没介绍全吗？”听到这话，谢子昂也有些尴尬，指着右侧的通道说“其实右侧尽头是卫生间——”“怎么今天穿得那么正式？“我望着我来时的地方，心想确实好尴尬。谢子昂正了正蝴蝶结看着自己的下身说“家里说有客人，怎么样，还不错吧？！”“你穿什么都好看！”我踮着脚尖抱住了谢子昂，嘟着嘴，谢子昂知道这是我索吻的信号，狠狠的吻了我算是弥补一下上午的缺失。“一会和你的朋友一起来，我们介绍一下。”“好的。”我松开了谢子昂和他挥手再见，然后扎进卫生间，幸福的背后往往略带着一些挟痛苦’。

　　回到屋内，莉切将伽利略等人叫来，一起商议下明天的计划。亚瑟在蹲号，伽利略坐在我们的小沙发上仍在操作他的仪器，我顺口问他“圣帕里斯的地图模型做好了吗，明天可就全靠它了！”

　　伽利略咧嘴一笑道“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还是不相信我的仪器？早就做好了，我还标记了一些有趣的地方，话说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圣帕里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仪器显示圣帕里斯所接近的这片海域，有一股特殊的能力有无目的的间接干扰我的机器运转——很奇特！”伽利略说着投影成像图。

　　一张格子平面图呈现在我们眼前，颜色由浅蓝，深蓝和红色三色组成。浅蓝色代表陆地，深蓝色代表海洋，在接近二者边缘有一片非常小的红□□域。“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魏大叔在观察许久后几乎不约而同的问道。

　　“一般红□□域显示的是生命迹象或是大型的机器在运转，可我的侦察机发现那里就是一片普通的海域，话说确实很奇怪。”伽利略收回图像。莉切在一旁看的认真，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在海里？”伽利略听后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极力赞成莉切的话说“确实有可能，我以为是季节变化，导致那里可能有大型的鱼群——或者圣帕里斯有着某种高级的机器。”

　　“行了，先不管这个，咱们主要是以玩为准！”我打断他。“好吧好吧好吧！“伽利略摸着下巴，显然在思索那片让他好奇的红□□域。这时房门被敲响，我示意是晚餐时间，于是亲自去开门，果然是一位女仆来叫我们用晚餐。合上门道谢，我和他们说晚餐用后具体商议。

　　——

　　依次坐在餐桌前——已经是谢无念拟定好的。桌布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菜肴，餐布叠的整齐，放置着餐刀和餐叉以及筷子，侍者替我们拉开椅子，亚瑟落座在我左边，莉切落座在我右边。

　　侍者在一旁依次为我们倒上红酒，长桌左侧是我们几人，右侧则是刚才的八字胡男人以及谢家人——据我了解，谢子昂一共有一个大伯和三个叔叔，他的父亲排第二。他的堂哥还有一个弟弟，小男孩名叫谢光年，和坐在沙发上看漫画的小女孩名叫谢兰遇。除了谢伢妹和谢南宿是他另外两个叔叔的孩子，谢兰遇和谢光年都是谢无念的妹妹和弟弟，谢无念在他大伯家里排第三，他有个姐姐叫谢萱亦。

　　在餐桌上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戴着一副眼镜很年轻看起来很斯文的青年，谢子昂说那是他小叔的儿子，谢部输。他还说谢部输其实眼睛根本不近视，戴眼镜纯属是崇拜堂哥谢修雲，他只崇拜他一个人，所以连装束都一样爱穿风衣——谢子昂着重提他经商不错很会算计，和他小叔一样，都是精打细算的人。

　　在相互介绍后，大家很欢迎我们的到来，万幸，今天晚上家长没来，听说是去嗨皮了，也好，我能放松一下。谢无念坐在长桌的一头，在和八字胡的男人在交谈，谢子昂就坐在我对面摆出一副能融入到几人对话当中的庄重面孔，实际却有机会有无目的偷看我。

　　我切着餐盘上的牛排，实际上我早就饿了，连吃上几块，便开始和谢无念聊天，主要是想等魏大叔专门为我烤的鲫鱼。

　　“那位是什么人？”我看着正在分割牛排的八字胡男人，很明显他是今天的客人，他穿的很华贵显出贵族的风范，动作熟练的分割餐盘中的牛排。谢子昂也在分割牛排，听到我的问话似乎很乐意为我解答，于是说道“堂哥的客人——至少谢无念是这么说的。”他压低嗓音“谢无念说他是先知。”

　　先知？我觉得不可思议重新打量八字胡男人，在修道院的时候我经常在办公室的门口听到嬷嬷们谈论有关先知的话题——至于我是多么巧合的每次听到，都基于犯过不少错，在罚站。嬷嬷口中的先知都很神秘也很酷炫，尤其是他们口中的预言。

　　在我心目中的先知都是身材高大样貌帅气的中年男性，棕色的二八分刘海卷曲梳到耳后，长长的卷发能遮住一只眼，脸上留着一些胡茬，手里还捧着精装古典式的圣经，身着黑衣斗篷，言行举止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某种神圣。然后四处游走诉说造物主所给予他的启示或是默示已告诫或是警示人们有哪些事情发生，来小心防备。

　　可我却总能听到办公室里嬷嬷们的哀叹，然后就是听到一系列有关死亡，吊死，自杀，精神失常等名称来谈论的先知。没有了想象中的先知帅哥有的只有嬷嬷们带我们参观墓地看那些墓碑上贴的照片，可以说是长相略惨的先知的埋葬地，高大上的形象立刻崩塌。他们大多样貌不好看，各个年龄的人都有，绝大部分都是男性，而且他们身上都患有不可能根治的疾病甚至到了疾病殃及到重要器官到了已死的年龄却仍还活着直到现在死去，很是不可思议。

　　至于眼前的男人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贵族公爵，但样貌还算说得过去，是先知的话，我还能接受。我正望的出神，谢子昂继续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不是这个男人，是他的侄女，听说他的侄女一直有做过噩梦，都是同一种梦，一直解不开，所以希望到魔法之地霍洛莫里斯，解开这个梦。”

　　“侄女？”我看着谢子昂，谢子昂点点头说“是的，叫什么来着我有点忘。”“等等，先知其实是一个女孩？”我打断他。“没错，听家里男仆说是最后的先知，她是先知奥努维拉的孙女，无念提起她的名字是——”谢子昂低下头想了想。“哦，对了，她叫阿芒迪娜。”

　　奥努维拉，一个又在修道院经常听到的名字。据说他是一个百岁老人活了一百二十多岁，他七十岁时生下了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和儿媳在生下最后一名女婴后就出车祸死了，女婴是交由叔叔叔抚养——我看着八字胡的男人，应该是女孩阿芒迪娜的叔叔。奥努维拉一直是在我耳边听到名字最多的一位先知，嬷嬷们一直在谈论奥努维拉，女婴或是最后一词——我记得没错的话，奥努维拉有一则预言，是关于他的孙女阿芒迪娜的，他称自己的孙女阿芒迪娜是最后的先知。

　　“我听下人说这个名叫阿芒迪娜的女孩是被称为最后的先知——他们经常喜欢去附近的教堂。一些下人对阿芒迪娜很好，连我都觉的有些过于热情。在我们家里只有我大妈，谢修雲的母亲信奉和你一样的神之外，我们家族都是无神论者，若不是接到霍洛莫里斯魔法学院的请求，我们对于这种人都是敬而远之——。”“哦。”我点了点头。“别忘了，我以前可是修女哟！”“你不一样，你现在又不是。”谢子昂低着头吃起了牛排。我偷笑着喝了一口红酒，忽然看到十几个人走进了用餐室。埋头的谢子昂见到为首的人慌忙的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谢无念也一样，接着谢家的人都一同站起，原本愉快惬意的聊天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们几人见势也一同站起，表示对主人的尊重。

　　为首的是一位戴着一顶礼帽，年龄大概在五十多岁的男人，谢子昂悄声告诉我，这就是他的大伯，圣帕里斯的管理者，也是谢家的家主。男人穿着正式，手拄文明杖，有些疲倦的脸上仍然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和严肃。“家里有客人？”男人用男中音的语调问向谢无念，顺便望着我们几人。谢无念点头脸上带着不解想必父亲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不小的震惊——谢子昂说他的父亲和大伯在外跑海路生意，至少半个月才能回到圣帕里斯。男人接着语气变得仓促，神态也有些焦急，显露出了抬头纹问道“哪位是伽利略.谷？”，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听错，我和亚瑟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餐桌上几乎默默无闻的伽利略，心说你们两个认识？伽利略也表示一头雾水盯着男人，但没有袒露出想要自报家门的意思。

　　男人站得笔直看我们几人不动声色，于是继续往下问。“谁是赫本.凌？”

　　听到这话我奇怪的看着男人，谢子昂疑惑的看着我，我冲他摇了摇头，于是主动说道“是我。”我打量着男人，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他。男人看着我确定性的点点头问“你的师父是‘启眼’老人？”

　　我和亚瑟对视，他也一脸不知所措，我心想他认识师父？只有师父在去世前告诉过我和亚瑟他有一个外号名叫‘启眼’，师父没跟别人说过，也可能他忘了，师父去世前一段时间有健忘症。“我终于找到你们了。”男人如释负重的摘下帽子。“我听说你招募了伽利略.谷，那个科学家，他不在吗？”男人问。

　　我和亚瑟望着人堆里最扎眼的伽利略，唯独他没有怎么打扮，这难道看不出来。伽利略望着男人用较为沙哑的语气问“请问，谢先生，你有什么指教吗？”

　　男人听到他的话，面露歉意解释“实在是破不得已，我此次希望能得到上帝之手伽利略.谷你的帮助，我早听说你在‘启眼’老人家的店里居住，我还知道你。”男人看着我“你和谢子昂的事情。”“大伯——”男人打住。“可先生，你哪里需要我帮助？”伽利略.谷听完男人的话望着我问道，我冲他使眼色，避免说错话。

　　“和你的父亲有关。他制造了一台仪器，他标明只有你才能够修复！”男人在父亲一词上加重了语气。

　　我看着立刻陷入沉思的伽利略，他很少提及他的父亲，他说在他儿时的记忆里，父亲这一概念，几乎少之又少，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他都是他母亲一手带大，但他制造的这些东西他所想的一切有关机械，电子方面都是遗传他的父亲，他之前的旅行也希望能寻找他的父亲，可惜从来没有答案。

　　“你——”伽利略几乎是往外吐字“知道我父亲的消息？”他皱着眉，不敢相信这一切。

　　男人点了点头说“我和你父亲是好友，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的帮助，你的父亲制造了一台机器，他说只有你能解开！”众人默默地看着伽利略，伽利略垂下头合上了双眼，几乎是在下一秒他抬起头睁开双眼站得笔直说道“请问那个仪器在哪？！”他明显有一些着急，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父亲的消息，他很早就说过他想找到自己的父亲。

　　男人几乎是郑重的向伽利略鞠了一躬，然后邀请伽利略。望着男人和他身后的几人，他们都穿着黑衣，脸上透露出对于伽利略所做出的举动表示欣慰。谢子昂皱着眉看着我又看着他的大伯，眼神中仿佛在向我要一个解释。

　　我看着伽利略，伽利略向我点头。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起身走向了男人，谢子昂也被叫了出去，几乎谢家的人都被叫了出去。我们木纳的站在原地，我放下了餐刀，他们走后没多久，魏大叔端着新烤好的鲫鱼走了进来，他望着安静的用餐室，把鱼放在餐桌上问了一句人呢。而我的耳边只剩下谢子昂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亲爱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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