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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发烧


浅予乔装改扮进来时已经规划了逃跑的路线,所以在被李景瑜发现后,急忙顺着路线逃跑。

        可是李景瑜那班人比她老练多了,很快就包抄到了她前面。

        浅予正无措的时候,旁边冲出一个人,顺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入了一间房里。

        李景瑜带人闯进房里时,正在包房里聊天喝酒玩乐的众人都惊愕的站了起来,看着闯进门的人面面相觑。

        “哥,您怎么在这里?”江时延看到带头的李景瑜,急忙迎上去。

        李景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反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江时延看着他身后的人进来四下扫了一圈,笑道:“有个同事刚刚转了正职,我们来此庆祝一下。”

        李景瑜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看着就是刚出校园的毛头小子身上扫了一眼,眼见其他人在房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才点头道:“那就不打扰你们庆祝了,走。”

        这干人匆匆而来,又迅速的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江时延才跑到窗口打开窗户,把躲在窗外的浅予拉了进来,接触到她如冰霜般冷冰冰的双手,浑身哆嗦着瑟瑟发抖,一边脱下件外套给她披上包裹住她,一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喝了取暖。

        “谢谢,江大哥。”浅予紧紧的裹住了他的外套,他们的包房在三楼处,她躲在窗外被风吹得浑身瑟瑟发抖,鼻塞的感觉更严重了,大概明天她就要感冒了。

        江时延无奈道:“你就先暂时待在这里吧,等会再和我们一起离开。”

        李景瑜等人还在外面寻找偷听他们说话拍照的人,所以他们也不能马上离开,便让浅予混在他们的同事里面。

        等他们离开慧香居,回到光明楼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浅予受了风寒果然感冒了,头轻脚重鼻塞,待她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还发起了低烧。

        她生病了,江时延不好丢下她一个人在家里,便打算留下来照顾她一晚,先找了些感冒药给她吃了,看着如果低烧退了就好,要是半夜再烧起来,就得送去医院了。

        看着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样子,江时延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不是很高,稍稍放下了心,瞥见放在书桌上的相机,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跟踪李景瑜偷拍他的照片做什么?”

        浅予头晕着但意识还是有些清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江时延又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惹他?”

        浅予悻悻道:“您怎么知道我在跟踪偷拍他的,对了,您今天晚上怎么会在那里出现还及时帮了我的?”

        江时延好笑道:“你借了我的相机去,我不得看看你借我的相机干什么事去了,要是去做坏事我可不答应的。”

        看着她生病的憔悴模样,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轻叹一声道:“你现在病着我也不多说什么打扰你休息了,只一点,李景瑜此人不是好相与的人,凡事能避开就避着点他,招惹了他的人想要再甩开他就难了。”

        浅予确实全身都不舒服,头晕脑胀的想睡又睡不安稳,蹙眉道:“我也不想招惹这种人的,避都避之不及,可是我妈却……却和他搞在一起,我就是想找些这人不可靠的证据。”

        江时延沉默了下,想到那天夜里他又掉头往清明楼去的身影,轻叹一声:“如果他是故意让人去招惹他的,就算有再多的证据也是无用的。”

        浅予心一动,有心想要继续问下去,但终究是精神不振,鼻子堵塞得厉害,她吸了吸鼻,呼吸难受极了,也没有精神再问什么,昏昏沉沉的就想睡去。

        江时延伸手给她掖了一下被角,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低烧状态,他柔声道:“好了,睡吧,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或许是药效上来,头昏沉之极,浅予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看她沉睡着,江时延默默坐了片刻,起身正准备出去,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他一顿,目光落在床上的浅予看了看,又扫了眼桌上的相机,顺手把相机里的胶卷拆了下来收进自己的裤袋里,才走出房间去开门。

        很意外门外站着的不是李景瑜,而是桑如意,这让江时延怔愣了一下。

        桑如意站在门外淡淡的看着他,挑了挑眉道:“江先生,怎么,不方便让我进屋?”

        江时延神情自然也没说让她进门,也没有不让她进门的意思,微笑道:“桑太太,不知您这么晚了到访有何要事?”

        桑如意也没有急着进门,站在门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来此有何要事江先生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江时延含笑道:“桑太太是为浅予来的?”

        “浅予!”桑如意扬起唇角满脸嘲讽:“江先生叫的倒是亲热,您就不怕我到警察局去告你诱拐良家少女……”

        “桑太太,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诱拐良家少女这样的罪名得有证据才行。”

        “证据不就在你的房里吗!”

        江时延眼眸一敛,淡然道:“所谓抓贼要见脏,捉奸要在床,桑太太您这般武断行事,是很容易致自己吃亏的。”

        他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桑如意一时有些不淡定,甚至狐疑着自己女儿并没有在此,可是又听旁人说道她是住在这里的,一时间她也没有了来时的气势汹汹。

        和女儿争吵后,浅予离家出走,她在气头上也没理会她,以为她定然是跑到同学家里住几天,她一向自我惯了,认为这次的母女争吵,自己虽然行事也有不妥,但已经退后一步哄了她一回了,她却依然不依不饶的还揭她的伤疤,多读了几年的书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还敢威胁她离家出走。

        她以为浅予是躲在朋友家里,过几天气消了就会回家了,也就没有理会她,可是连续那么多天都没见她回家,她才后知后觉女儿也许是真的生气,真的要和她断绝关系,心里正自我慌乱无措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旁人说女儿这几天就住在光明楼302房里,那岂不是在和那位姓江的房客同居?

        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浅予才多大啊,得她遗传长得好,又能读书,是要嫁入豪门高官富商的,怎么能和这种不明不白身份的人在一起。

        她是兴师问罪来的,可是看着江时延气定神闲,却又凛然气势的样子,正犹豫着是要进屋去查看,还是先找到女儿问一问再说时,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浅予受了风寒病情还是加重了,从低烧渐渐的变成了高烧,睡梦中只觉得唇干舌燥,整个人都像置身在火炉里一样,然后从梦中醒来,喉咙干得要命,想要起身倒点水喝,可是全身酥软无力,隐约听到了江时延的声音,她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叫道:“江大哥,我想喝水。”

        两人听到她的叫声都一愣,桑如意立刻露出嘲讽的神情正要说话,江时延已经转身从桌上倒了杯温水走进了房间。

        看到浅予已经醒了过来,但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他端着水走过去道:“浅予,水来了。”

        浅予掀了掀眼皮想要爬起来,但全身无力,江时延急忙扶起她,才惊觉她浑身滚烫,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是烫手,果然烧起来了吗,看来要尽快送去医院才行。

        浅予在他的扶持下喝了一大杯水,却一点也不解渴,全身还是像被火烧了一样浑身的燥热,她伸手扯了扯衣领想要透透气,一边说道:“江大哥,我热。”

        江时延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扯开衣领,一边说道:“我先送你去医院……”

        正准备扶她下床,突然一声冷笑,桑如意环抱着手冷然嘲讽的看着他们道:“好一个抓贼要见脏,捉奸要在床,江先生诱-拐-迷-奸少女如今可是……”

        江时延猛然抬头一眼扫去,眼神并不锋利,却凛然威严、气势十足,那气势让桑如意心里一个咯噔莫名的敬畏,话立刻卡住再说不出来。

        见她闭嘴了,他才抿住唇,拿了一件厚外套披在浅予身上裹住了她,然后俯身将她抱了出来走出房间。

        桑如意看到一怔,也顾不得对他莫名的敬畏之心,急忙拦住他道:“你……你干什么,把我女儿放下了,你放开我女儿,否则我就叫人了。”

        江时延冷然道:“浅予生病了在发高烧,我现在要送她去医院。”

        桑如意一怔,也发现了女儿的异样,她脸颊通红,整个人都有气无力,萎靡不振的样子,可不就是生病了。

        半夜送一个人去医院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他们居住的地方虽然是繁华地带,但晚上大半夜的,距离医院的距离也不近,又没有车辆,完全是江时延背着浅予一路奔跑去的,桑如意跟在后面,饶是她空手单身一人,几乎都跟不上还背着一个人奔跑的江时延。

        到了医院,挂号找医生,皮试打针等等都是他跑上跑下的去办了,等浅予躺在医院临时的病床上打着吊针,高烧退下来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桑如意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她闭目沉睡的样子。

        高烧退下后低烧还没完全降下去,或许得到了缓解,浅予不再蹙着眉头,安静沉稳的睡着,脸色有点苍白无血,嘴唇也干干的,本来就是一个还没完全成长的小姑娘,病中更显得娇弱幼小,可怜兮兮的,桑如意后知后觉的,才想起她也不过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李景瑜那样子吓唬她,或许她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以至于宁愿住在一个男人的家里也不愿向她低头。

        桑如意瞥了眼站在一旁同样注视着浅予的江时延,也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自然也不能将他赶走,轻咳了一声,道:“江先生,我们谈谈吧。”

        江时延也没看她,依然凝视着沉睡中的浅予,半响才淡淡道:“若是为了浅予的事,您无需和我谈,我建议您能好好和她谈谈。”

        桑如意一噎,有些恼道:“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还不由江先生置喙。”

        江时延才回过目光瞥了她一眼,依然淡漠一笑,不置可否。

        这样的笑容很是刺眼,桑如意冷冷道:“既然江先生不愿和我谈,那我的房子也适合您居住,所以请您另找地方居住吧。”

        江时延挑了挑眉:“桑太太,合同上白纸黑字,可是一年起租的。”

        桑如意道:“不过是违约金罢了,我愿意付。”

        江时延神情似乎有些意外,稍稍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才不大在意的继续说道:“这个您说了不算,光明楼是浅予名下的,得她说了算。”

        桑如意又一噎,很是羞恼,这死丫头是被迷失了心智吗,什么都跟他说了,这男人有什么好的,她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那又如何,我父亲的遗嘱里说了,光明楼是要在她二十岁之后才交给浅予的,在她二十岁以前的管理权在我手里。”

        江时延笑了一声,不无嘲讽道:“这与我无关啊,我既没有觊觎光明楼,也没有打它的主意,您若是不愿看到我和浅予往来,那也要您和她本人商量同意才是,毕竟她也是有主见意识的人,有自我自主交友的权力,您虽然是她的母亲,却也没有权力限制她交际。”

        “你……”桑如意从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普通人,果然是个难缠的主:“我现在是和你好言相说,但既然江先生不领情,那就别怪我……”

        “桑太太,我想您大概想多了,我和浅予的关系并非您想的那样,您为此插手限制女儿的交友,不管是出于为她好,担心她受骗,还是因为其他事情,我只想提醒您,您与其威胁对方,不如先说服自己的女儿,因为您的女儿并非一个没有主见,没有理想意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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