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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生日之宴 中


  “哗哗”的水声作响,利水哥系着围裙在水池旁帮忙洗碗。

  “不是干娘他们出去旅游了吗?那你晚饭就在这吃好了,反正中午的菜还剩好多,冰箱里还有没做的呢。”我边擦着桌子收拢碗碟进了厨房,“还是我来吧,你今天是客人。”

  “没事,放进来吧。”他接过我送来的碗碟,“是有个同学下午要来找我,所以我要回H镇。刘俊琪,你还有印象吗?”

  听到他的大名,我立刻笑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高一暑假那年刘俊琪坐在利水哥书桌前的转椅上戏谑地说道:“来小表妹,有什么题目不懂,哥哥来教你。”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都已是N年前的事了。

  “那坐一会儿再走也来得及。现在还早呢。”

  利水哥把洗过的碗碟放在清水里冲洗:“这几天有些犯懒,家里都没有收拾。一会儿刘俊琪要是来了多不好,我得赶紧回家收拾一下。”

  我几乎是要笑翻过去:“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类型,跟我的马虎和懒散不是同一数量级的。

  “那你一个人回家要做晚饭吧,菜你拿回去些,我早上买了五花肉、鸡翅、小排,做好了油面筋嵌肉。”我说着走向冰箱去拿菜。

  利水哥连忙冲出来说道:“你别拿出来了,就知道你会买这些,我才买了菜过来给你们换换口味。”

  “啊,不喜欢啊,那随便你了。”我嘟着嘴巴关上了冰箱的门,抬眼看到东面地里的露粟正长得□□,便对云弟说道:“云弟,拿把刀把东面的露粟砍几根过来,利水哥一会儿要回去了,让他把这个带上。”

  “别去弄了,露粟一吃就弄得地上一塌糊涂,我是回H镇不是在乡下。”利水哥把冲洗干净的碗碟放进了碗橱。

  “知道,知道。你不是很勤快的那个吗?吃过了收拾就是了。这可是今年的最后一批露粟,错过了就只能等来年了。”我催促云弟快去办事,“看仔细点,挑好的。”

  “那是。”云弟接过我递给他的刀便奔出门了。

  我把云弟拿回来的露粟去除了叶子砍去了根梢,剁成一段段捆扎起来扎成一个提包的形状递给了利水哥。

  目送着他慢慢走出了场地消失在前面的弄堂,我对云弟说道:“家里有很多番薯,让奶奶帮忙切成丝晒干,利水哥喜欢吃番薯干。”

  “姐,你确定他现在还喜欢吃吗?”云弟皱着眉头问我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喜欢吃番薯干。只知道小时候他在我家吃上奶奶晒好的番薯干,总会夸口说这就是最天然的零食,最好吃的美味。

  “不管现在还喜不喜欢,总是我们的心意。过两周你利水哥过生日,记得要给他回礼。”我叮嘱云弟道。

  云弟把身上的红包掏出来递给我道:“我都不知道要给他买什么,你看着办吧。”

  我看向红包的开封处,云弟悄悄问了声:“多少?”

  我伸出五个指头回应他,云弟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然后颇为感慨地说道:“利水哥这样的好男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不过,他要是过段时日真娶了金明敏,一准是要去国外的。到时候,估计也不会再与我们有多少往来。”

  我轻拍云弟的肩头说道:“他要是去了国外不是很好?那以后云弟你若是读书有出息就可以跟着他出去了。有个熟人在国外照应你,不是很好吗?”

  云弟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道:“你当他娶的是你啊?那个金明敏还不知道咋样呢!男人结了婚都听老婆的,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他干嘛非要照应我呀。你还真是美梦做多了。你有钱吗你?”他甩给我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什么人真是!我好心好意为你打算,竟这么说我?!我大声对着他的背影叫喊道:“蓝鑫云,你要是有本事能考上,姐我一定供你,就怕你还考不上!”

  云弟没有回答,只是闷声走上了楼梯。

  “他的未来果然与我是不会有多少往来和交集。”看着云弟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竟生出这么一句话。

  夜里,我感慨着岁月真是过得很快,当年妈走时云弟刚十岁,是个屁事不懂的小男孩,如今都已经长成十四岁的帅小伙了。下周便是那个日子,要想想该准备些什么东西。我细数着买些锡箔、香、鱼肉之类的东西,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天黑得像浓墨正如此刻乡下的夜一般。只是,我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的衣裳有一圈很柔软、暖和的白狐狸毛围在我的颈脖之中,大红色的绸缎、鲜艳的织花,即便在昏暗的地方都能依稀看清。这可不是呆在乡下的我能买得起的衣裳,我是在梦里呢,潜意识里的我这么判断着,可这是在哪里?

  我警惕地环视着四周,远处零星的宫灯掌亮着,回廊四处相交,但是明显略显孤寂,这是一座水中楼阁。面前的朱红门窗多用金箔装饰裙板和槅心,并以金线勾划边框,我抬头看向门楣,光线太暗分辨不清上面字迹。我为什么深夜在此,是躲在门外偷听吗?

  突然,屋内传来几声警惕的脚步声,我慌忙躬身逃向远处。还好不远处就有个花园一样的区域,我压低了身子躲在花丛下,只是冬日的花木略显萧条不够掩藏住我。而此时那扇门已经打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宫灯浩浩荡荡地从四周聚拢过来,太监、宫女一大堆地簇拥着他。

  窃窃私语从那边传过来,听不清究竟说了什么,但是我很紧张,似乎那些话语都是暗指我的存在。果然,灯火聚在一起朝我的方向走来,而明明有大路是在侧面的方向。我悄悄朝避开光亮的地方挪动着身子,能看到灯火下簇拥的那个人正是——希斯克里夫。多年前那个回廊一跌的梦境在我的潜意识里闪过,随即让我一阵颤栗,分不清那寒颤来自梦里的我,还是真实的我。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我的臂膀,迅速将我拖离了危机,几步之外正好有一座假山可以掩护。他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因为慌乱和惊吓发出任何声响。只是他太心急了,竟将我的脸颊都掐疼了。

  “什么人?”希斯克里夫那一声浑厚而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入我的耳中,那人捂我嘴巴的力气便更重了几分。我带着惊愕的目光看向他,黑暗中只有一双熟悉的明眸似星光闪烁。

  立刻灯火聚拢和移动速度加快,光亮迅速朝我这里的假山靠近,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宫灯照到了我的衣裙,那大红色的宫花绸衣裳在亮光下华丽无比,金线和上面的织花都鲜艳逼人。但是,那人的目光示意我不要有任何的动作,他穿着深色的衣裳避在内里,灯光没有照到他。我只得像个木雕似的一动不动,期望黑暗中那群人会将我衣裳的鲜艳以为是茶花或是别个,但是我的心却慌乱得不行,我有一种死期将至的恐惧。

  突然,有人急急地从远处一路小跑地过来:“皇上,怡亲王来了。正在澹宁居等候。”

  我只觉得那个奴才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听到他的声音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果然,沉寂了片刻之后,几声低语,灯光迅速移向大道。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捂着我的嘴巴,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绝不亚于我,因为除了被掐疼的感觉,我分明能感受到他的手冰冷而簌簌发抖。

  光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我看到了玉带桥,自己走在玉带桥上心情是平静的,似乎有一种期许事情能完美如愿的憧憬。身后,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对我而言是那么熟悉,他大声地对我说道:“在我心里,你早已是十四嫂了!”

  瞬间,一股心酸的感觉打破了刚才的平和,我不知道这一幕发生在藏匿假山之后的多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苍老。我轻轻抬起右手,头也不回地对他做了个挥手状,而我的泪几乎是夺眶而出。我不是,也许永远都不会是。

  我带着悲伤醒了过来,觉得那两段梦里的男人好熟悉,虽然两次都没有看到他的面容,只是见过他如星光般明亮清澈的眼睛,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他们是同一个人。而且,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我对他的熟悉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他是谁呢?在哪个场景里也曾梦到过他?可是,搜遍了从小到大光怪陆离的大清梦境都没有他的踪迹。

  难道他是换了个身份出现在我梦里?突然,我想到了那个发生在蒙古时代的画面,有人骑着马从身后抱起我远离血腥杀戮的情景,不觉心头一凉,他就是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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