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蒋野怒道：“我想吃不会自己去拿！住嘴吧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只好转头看着院墙淡定的问胡绯：“你有隔壁的钥匙吗？”

　　胡绯着急忙慌的把冰淇淋两口塞在嘴巴里，冰的两腮发麻，牙齿打颤，好半天才调动舌头打着弯说：“木有！我可以从外面翻墙……”

　　蒋初惊讶：“啊！姐姐你好厉害！”

　　胡绯舌头先在嘴巴里转了个圈，又伸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用力咬了两口上下唇瓣，感觉终于活动自如了，说道：“我就是想先来看看，要是能住就去拿钥匙，不能住就另外找地方了。据说我小时候住过这里，但是我没印象了。”

　　蒋初：“我是说你一口就把冰淇淋吃完了好厉害！你牙齿没冻住吗！”

　　胡绯：“……”

　　蒋野：“闭嘴！把针拿来！再说话把你嘴缝上！”

　　蒋野看了下院墙，半蹲下把两手放在身前，说：“大门的围墙比这个高，还是从这翻过去吧。踩我手上，我托你上去。”

　　这种房子的层高有3米多，院墙连着屋脊，比层高还要高一些，胡绯觉得自己助跑一下也能翻过去，但……

　　好吧，也许是想给对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她抬脚踩在蒋野的手上。

　　感觉到脚下迅速抬高了，胡绯一只脚站着不稳当，趔趄了一下，急忙单手搭上了墙头，随即一条腿用力，搭上了墙头，她正准备直起身体坐稳，蒋野手下一用力，往上再托高了一些。

　　突然手上一空，对面墙角“噗通”一声！

　　糟了！一不小心力气用大了！胡绯被他从墙头掀了下去！

　　蒋初“啊”的一声大叫：“哥哥！你把姐姐扔过去了！你完蛋了！”

　　蒋野怒吼一声“闭嘴！”瞬间原地纵身一跃而起，右手搭在墙头，一个单手引体向上，就骑上了墙头。

　　一秒钟之后，他坐在墙头看着坐在墙角的胡绯，讷讷的说：“对不起，力气用大了。”

　　他从小到大，没跟女孩子玩过，今天才知道，托女孩翻墙，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掀过去！

　　胡绯简直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气鼓鼓的瞪着他！

　　她刚洗过澡，额前的头发和睫毛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气，皮肤白皙细腻到不可思议，背对着阳光，眯缝着眼睛仰望着他，嘴唇被冰淇淋冰过，泛出来嫣红的唇色，咬着唇瓣有些委屈的模样和眼神里带着谴责的意味，都令他一霎那血脉膨胀。

　　校服宽大，拉链退掉一部分，敞开的领口，白皙稚嫩的脖颈，蒋野一只手就可以紧紧的握住，漂亮的锁骨上嵌着一颗小巧的红痣，这种不经意的流露着的那么一点点性感，夹杂着少女的明媚，简直瞬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蒋野内心深处突然爆发出一种充满暴力凌虐的□□，极度想要一手占有摧毁这精致脆弱的美丽，体会那带来极致的快感，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心跳和呼吸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会有一会没有，一会快一会慢，最后紧张到要窒息。

　　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蒋野在内心狂风暴雨的教训了自己一通，不自在的抬起一条腿，屈膝坐在墙头，掩盖某种全宇宙的力量都无法抗拒的生理反映，默默从口袋掏出香烟，背着正气歌。

　　胡绯就看见他，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然后屈着一条腿侧坐在墙头，一条长腿垂下墙头，姿态随意懒散的，叼着香烟偏过头，打火机“啪嗒”一声，他随后扭开脸去，对着前方吁出了一线笔直的青烟。

　　胡绯冷笑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然后出其不意两手一用力，把蒋野从墙头扯了下来！

　　蒋野的反应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一往下坠已经调整了侧身卸力，落地时单膝跪地，右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左手还搭在膝头，轻到叼着的香烟烟灰都没散落下来，非常的帅气潇洒。

　　胡绯自己摔了个大马趴，十分狼狈，报复不成功，却对这一下举重如轻的身手真心实意的佩服了。

　　“你很厉害的嘛！”胡绯说话语气放软了。

　　蒋野毫不客气的点点头，只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心就跳出来，蹦的太快了！

　　胡绯险些又炸了，嘲道：“专业打架二十年？”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又点了点头！

　　几秒种后，蒋野平复了内心的波澜壮阔，一脸平静的站起来，冲着正屋的方向问：“进去看看？”

　　胡绯：“我没钥匙啊！”

　　蒋野从地上捡了跟细细的铁丝一样的东西，伸到木门的锁眼里捅了几下，“哒”的一声轻响，锁打开了，蒋野说：“你要是自己住的话，换个锁，这个不行。”

　　胡绯调侃道：“是，我买锁的时候要让你先撬一下，你打不开的我才买。”

　　没想到蒋野认真的回答：“可以，不过那样就有点难买了，要不你换个指纹锁吧，别人不一定会开。”

　　胡绯：“……我还不一定住这呢。”说着伸手去推门，蒋野挡了一下，把她往后拉了下，挡在身后，才去推门，果然门一开，一股灰尘抖落下来，带着陈旧的气息。

　　蒋野先进去把各个房间的门窗都打开了，房子通风很好，几分钟后味道散了，蒋野招手让胡绯进来，带着她参观整个房子。

　　这边是当地老酒厂的集资房，酒厂倒闭前，各家出了点钱，算是把房子买了，办了产证。房型统一的坐北朝南，前院宽阔敞亮，名字挺好听，春云巷1-23号，蒋野家是22号，这一处就是最边套的23号了。

　　当年能分住独门独院的，当年都算厂子里的老一辈骨干，另外在东北角还有几栋四楼高的楼房，则是住的当年普通工人。

　　胡绯重点检查卫生间的使用功能，蒋野说：“一直都有人租过，不过时间都不长。”

　　房子早几年重新翻修装修过，也是中规中矩，样样齐全，打扫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为什么都租不长？这边就在老城区，周边好几所学校，商业街也在这里，多方便啊。”胡绯检检查了水龙头，又伸手按马桶按钮，水箱里的水哗啦啦冲了出去。

　　蒋野轻声说：“因为隔壁出过凶杀案。”

　　胡绯打开花洒，试热水器的温度等，不解的问：“隔壁跟这有啥……啊？”突然反应过来，怔怔看着蒋野。

　　蒋野偏过头不看她，语气缓慢的说：“我妈妈当年是在院子里……他们说，我妈年轻横死，走的不甘心，牵挂两个儿子，时常要……”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说，“你要是害怕，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胡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在这一刻，透过喧嚣的尘土和奔腾的水流声，仿佛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孩内心的一些东西，灵魂深处的一种悲切的共鸣，虽然狠微弱，然而却震荡了胡绯的内心。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为什么要换？怕鬼吗？我用量子物理来跟你解释一下鬼的存在。量子是宇宙间最微小的粒子，你呼出一口气就有数以亿计的量子，从能量守恒定律来说，人死后，彻底分解为量子状态，也就是俗称的鬼魂，但是你能感受到量子吗？不能，所以也不可能感受到量子状态的鬼魂。”

　　“薛定谔的猫，你知道吧？简单来说，就算世界上有鬼，当鬼魂存在的状态下，我们是看不到的，一旦你有意识的去观测，那处于死亡状态的量子立即坍缩。如果这个理论不能理解，你可以去看刘慈欣的《三体》和《球状闪电》，小说比纯物理的解释方式更亲民一点，适合普通人。人和鬼魂，理论上来说处于不同的维度空间，当本体死亡，物质组成形式和组成结构发生变化，磁力和引力无法束缚灵魂，灵魂就会降低维度到另一个空间。不同维度空间不能进行任何交流，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你也可以理解为，去世的人，生活在另一个平行空间，有另一个人生和世界。同样，鬼魂也不能在不同的空间攻击伤害人，即使受磁力变化影响偶尔露个脸，最多只是吓唬……”

　　胡绯转身想去门口摸浴霸的开关，浴室门口赫然现出一张惨白的小脸，泛着莹白的光，眼眶中充满了乌黑的瞳仁，阴森幽深。

　　胡绯瞬间飞扑到蒋野身上，“啊”的一声尖叫抱住他，蒋野怒吼一声：“蒋初！放下手电筒！”又手忙脚乱的把胡绯摘下来，尴尬的整理下运动裤。运动裤是夏天薄款的料子，差点暴露了！

　　蒋初一脸无聊的把抵在下巴的手电筒拿下来关了，说：“姐姐说的好有道理，我以为姐姐不怕鬼呢。”

　　胡绯一脸尴尬，解释的十分艰难：“理论，通常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实践，来检验。”

　　蒋野想起来他爬过来几米高的围墙，额上青筋暴走，吼道：“你怎么过来的？啊？你爬墙啊！”

　　蒋初：“哥哥，咱家有梯子啊，我爬梯子过来的，踩着这边靠墙的窗户下来的。”

　　最后无辜的说，“哥哥！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有梯子你不用，要把姐姐扔过来？”

　　蒋野忍无可忍道：“闭嘴！回去就把你嘴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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